逍遥房东-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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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讲台的后面,挂着一幅画像,上面画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天神平举双手,脑后有一轮太阳,而之后就是一棵巨树。
教堂原本是个安宁祥和、洗涤心灵的地方,但里面却传来喧哗声。
只见十多个人手持各种工具冲了出来,有的人拿着扫帚、拖把,大部分人明显是在假装恐吓,并不想真打人,但有三个人却跟疯子一样冲过来,有个人猛地投掷出椅子,然后抬脚飞踢,另外两个挥舞木棒砸向方天风。
方天风想起堂哥的病情,这几个人很可能是罪魁祸首,冷哼一声,随手拍飞椅子,在那人踢到自己之前,猛地踢出一脚,正中那人心窝,就见那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在半空转了一圈砸在后面的人群里,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方天风接着连踢两脚,把另外两个人全都踢飞,个个踢得肋骨骨折,后脑重重磕在地上昏迷不醒。
众人没想到方天风这么凶狠,马上蔫了,纷纷后退。
方天风看在眼里,明白这里的信徒大多都是普通人,真正的恶徒终究是少数,甚至天神教本身虽然有问题,但总体来说是劝导人向善,只不过天神教的人有太多的私心和yù望。导致很多人认为天神教和斜教一样。
就在这时。六个女信徒从教堂走了出来。两个六十多岁,另外四个都是三四十岁。
方天风没把六个女人当回事,但是其中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女信徒突然大叫起来。
“杀人了!”只见老女信徒一边撕自己的衣服,一边冲向方天风,状若疯狗,不仅吓了方天风一跳,连其他信徒都被吓到。
方天风心想老大娘的战斗经验太丰富,最擅长利用“女xìng”和“老年”这两大利器。
方天风手指轻弹。无形的病气虫群飞出,叮在老女信徒的膝盖。
只见老大娘膝盖一弯,身体向前倾倒,一张老脸结结实实砸在鹅卵石路面上,发出啪的一声,然后女信徒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觉得自己的脸也跟着疼。
方天风立刻装无辜说:“你们看到了,是她自己摔倒的,跟我无关。谁还想上来?”
一个人壮着胆子喊:“都是你!要不是你出现在这里。她也不会冲向你,也不会摔倒!”
方天风冲过去对那个人就是一耳光。说:“都怪你妈生了你,你妈不生你,我也打不到你。”
这时候一个身穿天神教士灰袍的年轻人走出来,带着傲慢之sè说:“教堂的圣洁不容玷污!你马上跪倒天神面前祈祷,洗刷你的罪孽!”
方天风说:“真是有什么样的祭司就有什么样的教士,耿祭司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你一个小教士也这样。把耿祭司叫下来,就说我方天风找他!”
“你认识我们耿祭司?”
“当然,我还知道他不虔诚,天神都懒得治他的胃病。”
教士勃然sè变,呵斥道:“荒谬!每个人的磨难,都是天神的考验!过程并不,最终是否能神国,才可以衡量虔诚与否!”
“赶快去找他,别在这里废话,好像你真相信自己这话似的。”
“邪恶的异教徒!天神不会饶恕你!”教士怒道。
方天风哈哈一笑,说:“天神说过,只要城里有一个人信仰他,他就不会毁灭城市,有你们在,天神不会杀我。当然,天神要是嫌弃你们,想要再玩一次灭世游戏,屠杀全人类,你们这些人也跑不了。你们的《神经》我看过。”
“放肆!是《天神经》!”教士无比愤怒。
方天风却没有再说话,也没有让年轻教士去找人,看向教堂门口。
门口传来一个苍老而略带愤怒的声音:“你不需要跟这个罪人沟通,他的自大和狂妄终究会给他带来灾难。你们都离开,不要让这个魔鬼的信徒污染你们。”
“耿祭司!”人向耿祭司低头行礼,表示尊敬。
只见耿祭司身穿白sè的祭司袍,胸前绣着代表天神教的树枝教徽,面相威严。
耿祭司看了看那几个被方天风打伤的人,说:“方先生,以前的事我不再追究,你今天打到教堂,难道是想让天神教和道教全面对立?”
“不再追究?说的你好像敢追究、能追究似的。你也不用拿宗教对立来压我。我今天来有三件事,第一,讨回那十五万奉献;第二,赔我堂哥的医药费;第三,亲自向我堂哥道歉,然后当众宣布捐献的女人得了jīng神病。”
“耿祭司,报jǐng赶这个人走!”那个年轻教士强忍愤怒说。
耿祭司脸上闪过一抹怒sè,实际上前两条都可以在暗中进行,答应了也么有太大负面影响,但第三条却万万不可能做到。
“方先生,那你打伤信徒的事怎么说?”
“怎么说?他们一个骂我三个打我,打他们是正当防卫。倒是我堂哥他们来要钱,你却让人打他们,这才是谋财害命!一位老人治病救命的钱被偷,你们天神教却拒不返款,这是天神教导你们的吗?这是《天神经》上说的吗?这是一个向善的宗教应该做的事吗?”。方天风厉声质问。
“我很同情那位老人,但信徒的奉献已经登记,已经是天神教的教款。十五万元的事可以商量,但需要一个过程。至于你堂哥被打,医药费也好说。但是,第三个条件我绝不答应!我们天神教的信徒,都是天神最虔诚的子民,绝不可能有jīng神病。”
“第三个条件可以缓一缓,但你必须先拿出十五万和医药费。现在是中午十一点半,我给你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要是下午一点钟我还看不到钱,我会为我堂哥一家人讨回公道!”
耿祭司恨得咬牙切齿,他加入天神教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有人敢在教堂这么威胁一位祭司。
“那请你去招待室稍等,我马上解决。”
“好。”方天风跟着耿祭司招待室,然后看着耿祭司离开,拿出玩起来。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门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随后房门打开。
方天风抬头一看,只见四个人走进来,一个扛着摄像机,一个人拿着话筒,还有一个只带着录音笔,三个人身后跟着那个年轻的教士。
只不过,方天风和拿录音笔的人看到对方后,都愣了一下。
前段时间方天风陷害城管局长的时候,方天风让杨佩达派记者拍摄城管局长驾车被人围攻的场面,当时来的记者中,就有这个拿录音笔的《云海早报》记者,水平挺高,有五六年的经验,方天风还记得这人姓赵。
方天风瞬间明白耿祭司的险恶用心,给赵记者使了一个眼sè,然后装作不认识。
赵记者在社会摸爬滚打,阅历无比丰富,立刻反应过来,背着另外两个记者和年轻教士给方天风使了一个眼sè。
等那个年轻教士进来,方天风和赵记者已经交流完眼神。
年轻教士看到方天风,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后非常和善地说:“方先生,这三位分别是云海电视台和《云海rì报》的记者,因为有人给他们打电话报料说教堂门口出现斗殴事件,所以他们前来采访。我们教堂向来不干涉言论zìyóu,所以只能让记者进来。记者想采访你,不知道你是否介意?”
方天风说:“我不介意,只要记者实话实说,报道真相,我就双手。别像前几天网上流传那个记者的造假新闻,说一个大妈讹诈好心外国人,结果等和监控录像一出来,就是那个外国人开摩托车撞的大妈,刚才我用网上,发现事情又有进展,原来那个人不仅无证驾驶、不仅骂华国大妈,他爸还在华国非法经营,已经被罚款拘留,之后会驱逐出境。”
赵记者笑着说:“这件事我们新闻界都知道,甚至有人说那个记者吹捧洋人不成,反倒坑了洋人,要不是那个记者发这条假新闻污蔑大妈洗白外国人,事情不会闹这么大,jǐng察也不会查那个外国人。把违法外国人驱逐好事,总比全心全意帮扶桑人找自行车好。”
年轻教士微笑着说:“赵记者你采访,我就在一旁,绝不干涉。”说着,还毫不掩饰地给赵记者使了一个眼sè,赵记者也做出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
接着,赵记者拿出话筒开始采访方天风。
方天风对云海电视台的记者说:“可以把我的脸上打上马赛克吗?别学某个电视台毫无职业道德的编导和记者,被采访者要求在脸上打上马赛克,他们倒好,只把被采访者后一半的画面打马赛克,前一半的采访一点都没有遮掩。”
拿话筒的记者说:“您放心,我们不会做那种违背职业cāo守的事情。”
然后,两位记者一人一个问题,开始问这件事情的始末。
于是,方天风就开始说,从方天德三姨拿了给她母亲治病的十五万开始说起,然后说堂哥找他借钱,再说堂哥被打,然后再说来到这里的人也想打他,并说耿祭司道歉认错,不仅会还十五万,还会赔偿堂哥的医药费。(……)
第518章 上新闻()
三个记者虽然尽量不表现出立场和态度,但说到耿祭司不退钱的时候,表情都有细微的变化,只要是正常人,都不可能不生气,要是家里钱很多捐献给天神教不算什么,但那可是救命的钱。。
等方天风说完,年轻教士立刻说:“方先生请您不要胡说八道,我们耿祭司什么时候说过道歉?”
方天风说:“你是说耿祭司还是不想退钱?我跟他说好是下午一点,现在还有二十分钟。我希望三位记者留在这里,如果到一点耿祭司还不退钱,那我希望记者如实报道全云海市民见一见给天神教抹黑的少数祭司的嘴脸!”
“你!”年轻教士却不敢说什么。
赵记者说:“那我们等等吧。”
然后众人坐在屋里,三位记者开始聊天,说一些最近本市的新闻。
方天风听着,完全没想到这三个记者根本就是在诉苦,先说了一下自己遇到的情况,然后发现都被阻挠都不顺心,于是惺惺相惜,接着开始说那些平时不敢报道的新闻。
“比如房地产这事,地产商人和网上的学者教授媒体都骂政斧,政斧本来有错,骂骂很正常,喜闻乐见,他们竟然把那些房地产商人说的那么清白,然后真有人信了。你可以从福布斯富豪榜往下查,凡是排名靠前且涉及房地产的,哪个人的爹或岳父不是高官?谁会傻到相信他们一帮官二代都是清白的?但那些自诩正义的律师教授学者明星就相信!我写过一篇类似的稿子,结果被毙了,后来我明白了,要是那东西发出去,不想要工作了?不想要广告了?”
“说得对!房地产商还不是一线的二代们,涉及煤电、金融、电信等方面的那些,才是真正的大二代,可咱们敢报道吗?比如这次新的政策,说是要让私人购买国企股份,然后很多人庆贺,当时我就笑了,那些庆贺的人,有多少人有资格碰那些国企股份?最后那些国企股份怎么卖的、卖了多少、卖给谁,我们能知道吗?”
“所以说,媒体的问题就是,现在有人要把右手的东西放到左手,但媒体死活不报道左手,只针对右手。这样,人民就更恨右手,希望右手完蛋,却并不知道,这是左手和右手一起想看到的结果,因为这样右手就会说遵循人民的意愿,所以把右手的东西送到左手上。最可怕的是,媒体和全民都在美化左手。”
方天风听到这里,突然明白,有的记者不是不懂,而是装不懂。这个左手和右手的说法简直太精辟了,他记得一件事,当年他还觉得北雪联邦分裂是民众的需求,但后来知道新的北雪政斧官员七成还是老联邦的官员,就突然明白,这未必是民众的需求,很可能是上层的需求,因为打着国有的旗,做很多事都不方便。
方天风听了一阵,就用维信联系杨佩达,利用他要了赵记者的维信,然后用跟同一个房间的赵记者打字聊天。
“赵记者,他们请你来有没有说别的?”
“有,说给两千车马费,并说如果解决,再给两千。而且是通过我们副总编联系的我,说是让我们取得您的信任,假装发您需要的新闻,实际发宣扬他们教会好的新闻。不过,他们万万没想到,我认识您。您放心,既然是方大师您的事,别说我们副总编,就算我们报社的社长也不敢胡来。这件事我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会把车马费退回去。”
“那我先谢谢你。你们也不用加料,报道真相就行。当然,帮我发动同行,把这个新闻炒大,我知道你们媒体圈的人,经常联合炒作,网上许多话题其实都有你们在幕后推动。”
“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