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与怪客-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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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仆人艾诺,他在卡得丽年幼的时候就陪伴在米切尔先生的左右照顾
他的日常生活,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仆人,连卡得丽对他也深信不疑。他会去盗取米
切尔先生的金子?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不怪你这样想。但是作为一个刑警,你却不具备怀疑精神。
“当刑警与侦探的人,必须要怀有对任何事情怀疑的态度。但是,因为你自己
生性耿直,总是轻易相信别人与你一样有一颗诚恳的心。作为一个平凡人,你真不
愧是一个真挚伟大、可亲可敬的男人;但作为一名刑警,你却玩忽职守了。”
“随便你怎么认为,我也不愿意去请嫉别人。”
贝修面带不悦地说。
“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种耿直的脾气,所以我们才成为生死之交,是这样吗?
别赌气了,贝修。”
罗宾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肩头,性情温和的贝修险些笑出声来,但他赶忙忍住假
装的气愤现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古坟的秘密
两个负伤的人分别躺在地板与厅里的长沙发上。
倒在地板上的艾诺被子弹射穿了右腿,他不住地低低叫唤着。卡得丽为他包扎
的绷带上已透出血清来了。
女仆夏乐克躺在沙发上,她只不过被子弹擦破了皮肉而已,伤口并不厉害。但
她一直紧紧合着眼皮,仿佛怕触到别人审视的目光。
卡得丽与贝兰得俩人在旁边用惊诧不解的神态盯着两个受伤的仆人,搞不清楚
他们为什么半夜深更地去河边?也不明白罗宾为什么要对准他俩开枪?
“可以叫大夫来吗?”
卡得丽紧蹙着眉头问道,她似乎不放心俩人的伤势。
“我看不用了,他们的伤势并不厉害。而且,这件案子如若传扬出去,似乎对
谁也无大利。”
罗宾说道。
“那么他们两个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为什么别人知道不好?”
贝兰得忐忑不安地问。
“不错,不让外面的闲人知道这件事再好不过了。”
“究竟是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朝他们俩开枪?可以解释一下吗?”
“因为他们俩是案犯!”
“案犯……什么案犯?”
“正是这次怪异案件的案犯。”
听到这儿,贝修满面通红地冲着罗宾大叫道:
“喂,罗……不,不,劳佛,你说话可要有真凭实据啊!我方才说过,他们都
是城堡里忠心耿耿的仆人,而且已在这儿工作了许多个年头了。单是由于他们两个
站在河边,你就开枪伤害他们,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一定要知道为什么?”
“是啊,我不能相信。只因为这一点就开枪打他们?”
贝兰得也责怪道。卡得丽则沉默不语地点了点头,然后才说:
“他们说得不错。这两个人在祖父在世时就忠贞不二地伺候我们的生活起居,
祖父对他们十分信任。特别是艾诺,许多年以来他一直在城堡中辛苦劳作,勤勤恳
恳,对祖父和我关怀备至。我真的不敢相信他是杀害祖父的元凶!”
“稍等片刻,我说过是他们俩杀死了凯山先生吗?”
罗宾镇定自若地说。
“那么,你说艾诺是案犯,又是针对什么而言呢?”
贝修激烈地驳斥他。
“好吧!现在我就一五一十地讲给你们听吧!不过,这件案子异常怪诞而疑窦
丛生,极不容易讲明白,而且我还有一些地方没有搞清楚。”
罗宾合上双眼似乎在理清头绪一般,而后徐徐道来:
“首先,我要从这件事的开头讲起。贝兰得与卡得丽姐妹俩的租父——米切尔
先生在七年以前,那是他辞世的五年前,雇佣了这个名叫艾诺的人。当初他年仅40
岁。
“将艾诺推荐给米切尔先生的人是一位地位很高的富商。不过,这个商人后来
由于生意不顺利,过了没多长时间就破产自尽了。
“从外表上来看,艾诺是一个忠心耿耿、实实在在的人,但事实上却是一个彻
头彻脑的坏蛋。不过,因为他做起事来勤勤恳恳,那位心地善良而且沉浸于炼金术
的米切尔先生就轻信了他。
“当时,艾诺对幼小的卡得丽关怀备至,所以她对艾诺也深信不疑。
“就这样,艾诺成了老人与小孙女卡得丽最信任的人。渐渐地,艾诺显露出了
真面貌。他发现米切尔狂热地迷恋于化学与炼金术的实验,就去对米切尔老先生献
媚,说他自己对这方面的事也极感兴趣。
“老人听了之后十分兴奋,就让他当了助手协同自己做实验。当然,刚开始的
时候艾诺不被米切尔先生允许进入实验室,只是让他擦拭、清洗试管而已。但是,
艾诺是一个心思巧妙、手脚麻利的人。只要委派给他的事,他都可以十分顺利地完
成,所以老人对他十分信赖。过了没多长时间就让他到实验室里去了,帮助米切尔。
“当时,老人疯狂地沉浸于炼金术的钻研,也就是利用铅等廉价金属来提炼黄
金粉末的方法。
“对这一点了如指掌的艾诺就起了偷取秘方的心思,所以他便更加拼命地为米
切尔老人工作。
“米切尔老人越发地信赖艾诺,让他协助自己进行许多实验。不过,与炼金术
有关的实验,还是不让他参与,都是老人独自一人在深夜里做。
“但是这种至关重要的实验,老人都不在实验室里进行,而是在沙洲上的鸽房
里做的。老人在那个地下室里安装了各种各样的实验器具,一切事情无论大小都由
自己亲自进行而不让艾诺插手,也不允许他随随便便地到地下室里去。
“艾诺尽管好几回都想偷偷地钻入地下室里,但都由于米切尔先生小心提防而
没有实现这个企图。
“所以艾诺就想:‘难道真可以提炼出黄金吗?几千年来,炼金术流传不衰,
但无论是历史典籍或传记都没有记录可寻。这只不过是妄想发财人的痴心臆想罢了,
而事实上根本实现不了,这种不可以用科学解释的事根本不可能。
“‘这个老东西是不是在胡言乱语?还是太热衷于实验而精神失常了?’
“艾诺这么想着,就感到从前他绞尽脑汁想偷窃炼金术方法的构想真的是愚不
可及。但是,当他得知老人已经提炼出黄金粉末时,并且还分给了倍尔迈公证人一
小撮,他简直诧异极了。不过,他确实不愧是一个聪明过人的歹人,他马上又想到:
“这个老家伙一定是没有提炼出黄金,所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捡来一些金粉送给了
公证人倍尔迈先生,而谎称是自己提炼出来的。
“‘不错!一定是这样的!但是,他手里的金粉又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呢?这
个老东西根本没有出去的机会,也从未见他去过城堡以外的地方……这么说,一定
是拉达尔·叶达庄周围有出产黄金粉末的地方,而且这个地方一定位于实验室的小
岛旁边。只要在那附近搜寻,也许就可以找到金子。’你是这么想的吗?艾诺?”
罗宾冲着仰面倒在地上的艾诺问道。艾诺阴险奸诈地笑着说:
“不错,你的脑子挺好用的,不仅揭开了我的真面目,而且也识破了我的计划。”
听了他的话,姐妹二人大惊失色,不由自主地睁大了双眼。因为向来忠厚淳朴
的老仆人艾诺,突然之间仿佛脱胎换骨似的,用了一种流氓的语气讲话。
“哈哈,你终于现了原形了。你的想法对极了,艾诺,米切尔老先生根本没有
提炼出什么金砂、金粉。”
罗宾说着,又扭过头对贝修说:
“我一直不相信这种反科学的事情。米切尔先生对倍尔迈先生说他已经获得成
功了,但是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老人很有可能找到了一些黄金粉末或砂粒,但对外人宣称这是他提炼而成的。
我认为这些金砂必定是在古堡附近发现的,所以我就到罗马人的丘陵与三棵柳树所
在的山谷之中搜寻,连那条河的底部我也探索过了。
“正在这个时候,我忽然记起了河流的名字,人称‘奥勒路’河。我想:‘奥
勒路’这个名字有没有可能是从拉丁文“奥勒奥路思’(金光闪烁)或“奥勒沃思’
(黄金的)推演而来的呢?
“于是,我就天天乘着小船装作垂钓,事实上,我是在探查河的底部。我采集
了一些河底泥沙与两岸的泥土作样本回去研究,但没有找到一粒金砂。”
罗宾扭头盯着艾诺说:
“我想你也同我一样做过这些事吧?而你却没找到金砂。所以你又开始信了—
—米切尔先生确实成功地炼出了金子。
“而后你就开始四下寻找提炼金子的秘方,但是一无所获。过了没多长时间,
米切尔先生过世了。你认为遗嘱中保存着提炼黄金粉末的方法,于是便将遗嘱偷出
来看了一下,但却找不到任何一处关于炼金术的内容。这时候,你认定自己一个人
的力量根本找不到那份有关炼金术的秘密文件,所以你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对
凯山先生坦白了,要他协助你寻找文件,是这样吗?
“因为生意上的不顺当,凯山先生面临破产的危机,所以他十分痛快地答应了
你提出的建议。
“因此,你们二人开始秘密地商讨研究遗嘱的内容。遗嘱上表明米切尔先生要
将自己的土地一分为二留给贝兰得姐妹俩,并且以三棵柳树与主宅正门屋柱相连的
直线为分界线,但卡得丽继承的土地面积大一些,包括了河的大部分。
“所以你们两个暗地里思忖:“米切尔老先生比较偏爱妹妹卡得丽,他一定会
将炼金术的秘密留给她,所以才在分配土地时那么失公平。’我没有说错吧?艾诺?”
艾诺沉默不语地点点头。
“所以,你与凯山先生又想:“他将大部分的河域遗留给卡得丽,那么河边的
某个角落里一定埋藏着那份机密文件。’
“于是,你们二人商计一番后决定把那三棵柳树挪到罗马人的土丘之上,将界
线改变一下,让大部分的河城变成姐姐贝兰得的。受你们俩指使挪走三株柳树的人
正是卜切尔婆婆的独子多蒙尼格。
“就这样,你们二人天天去河边调查搜寻,但依然一无所获。你们俩人大失所
望,但又不得不交出米切尔先生的遗嘱。因为如果遗嘱找不到,那么贝兰得与卡得
丽姐妹俩就无法分配财产,到那时,法院就会命令她们俩平均分开的。
“这样一来,那条河流也势必会被分为两半。那么,记载炼金术的文件落入谁
的手中就不一定了。你们不愿让事态发展得这么糟糕,就让凯山先生去收买书记员
伏莫路先生,用两万法郎的钱财命令他将米切尔先生的遗嘱放回金库中。
“这么一来,因为三株柳树已经被挪走了,河域的大部分就划归到姐姐贝兰得
的名义之下。由此你们便可以放宽心,从容不迫地搜寻了。”
罗宾说到这儿停住了。
这当儿,气氛十分压抑、沉重,谁也不开口说一句话。特别是贝兰得,当她听
到自己丈夫的所作所为后,脸色惨白,那双紧合的眼睛里泪如雨下。
夏乐克也吓得面无人色,她在一边浑身颤栗不止。艾诺却满不在乎地在一边冷
笑着。看到他这种令人作呕的表情,贝修气愤地大声叫道:
“枪杀凯山先生的凶手是你喽?”
“为什么说是我?我与凯山先生一块儿搜寻炼金术秘方,他是我的协作伙伴,
我怎么对他下得了手呢?”
“你欺骗凯山先生,拖他下手,中你的阴谋诡计,而后又诱骗他挪走三棵柳树、
放回遗嘱,在这之启他就再没有可利用价值了。而且,如果留着他这个活口,你根
本别想一人独占炼金术的秘方,是这样吗?”
“你别胡言乱语!凯山先生死于沙洲鸽房前面,而那个时候,我正在厨房那儿
和夏乐克讲话,你不是亲口告诉推事们这一点的吗?”
贝修大张着嘴无法回答,因为他的确是这么对推事们提供证言的。
罗宾笑眯眯地插嘴。
“贝修,艾诺并没有对凯山先生下毒手。不,应当说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凯山先
生下毒手。”
“什么?我分明听见了枪响,并看见凯山先生倒地身亡的啊!”
“不错,凯山的确是死掉了,但他没被任何人谋杀。”。
这句出乎众人意料的话让大家惊骇得不知所已。
“那么,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呢?难道你要说凯山先生是心脏病突发或者是中风
而死?”
“不是中风。贝修,他的死是由于误中了机关造成的。”
“机关?你究竟在说什么?”
“我来说给你听,贝修。米切尔先生是个脾气古怪、性格执拗的怪人,而且到
他临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