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厚道-第3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包谷没在这事情上纠缠,她又说道:“第二件事。我走后由玉宓接任砍刀令主之位,砍帮一切照旧。”
司若提醒道:“玉宓现在还在魃的手上。”
包谷说道:“我知道。”她说完,看向王鼎。
王鼎没敢接话。
包谷又说道:“玉宓接任砍刀令主后,砍帮上下听她调令,待她如待我,若有不从,视若反叛。”
王鼎曲膝跪下,肯求道:“令主!”
紫天君被包谷气得他都想下跪了。他问道:“你就没想过,你这样做,玉宓如能平安回来,她如何处之?”
包谷淡淡一笑,说:“师公,对师姐来说,我从来都不是必不可失的。此事,我意已决。师公,这是砍帮的事务,不是玄天门的。”
紫天君怒眼瞪道:“翅膀硬了,连掌门的话都不听了?”
包谷说道:“论辈份,师公还得唤我一声玄师叔祖。”
紫天君气结。
包谷又说道:“第三件事,升仙路。”她说完,看向司若,说道:“众所周知,钺国女皇手上有完整的升仙路图。”
司若说道:“还缺了点。”
包谷点头说道:“缺坐标,我会留下坐标交给多宝灵猴,待需要时,会由多宝灵猴交给玉宓。还有最重要的一样,建造升仙台的材料。我之前告诉你们需要混沌土,相信诸位都不知道去何处可以寻得,有一样东西可以代替混沌土,那就是五行仙石。”
紫天君的脸色铁青,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语。
殿中一片寂静。在座的人都是经历无数大风大浪的人物,却仍被包谷震住。有人沉思,有人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包谷,想把这砍刀令主看个清楚明白。
曲迤柔叹了句:“情深不寿。”她扭头看了眼玉修罗。此刻心头发酸又有些庆幸。她没有想到玉宓和包谷会走到这一步。
玉修罗红着眼问道:“包谷,你这样做你让玉宓怎么办?你就知道你对她来说不是最重要的?就算不是,难道你出了事,她不会伤心不会难过?”
包谷淡淡一笑,不予辩驳。她说道:“我有五行仙石,从荒古山脉的升仙台遗址所得,大部份都是完整无损的。”她的视线从在场的人面上拂过,说道:“我想将五行仙石拿出来,但我不愿因为这些五行仙石再在这修仙界引起新一轮的血雨腥风。诸位有何良策让我没这后顾之忧?”
第三百四十二章 离行()
话到这份上,没有人再怀疑包谷之前所说的要与魃同归于尽,在场的许多人都动容。
有人于心不忍地劝道:“令主何需意气用事?”听到玉修罗和紫天君的话,难免会认为包谷是因为玉宓想不开走极端。
包谷摇了摇头,说:“不瞒各位,以前我也以为魃祸可以徐徐图之。我退守青州,即使灭不了魃,守得一方安稳也是可以的。我今天做个这个决定不是因为魃动了玉宓,不是因为和玉宓置气。从我十三岁那年跟着玉宓走,踏进这修仙界,与她无数次出生入死,每次在生死危难关头,她都义无反顾地用她的命来护我的命。在我死和她死之间,她从来都是毫不犹豫地选择用她的命来换我活。今天,如果让她来做决定,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让我活下去。我说过,我不求死。我与玉宓之间的事,不该摆在这里讲,我不想让大家误会什么。我没有那舍己为人的情怀,更没有那为在场诸位或者是修仙界去死的觉悟。诸位与我非亲非故,我对诸位亦从不曾亏欠过什么,对吧?”
一名年纪老迈的修仙者问道:“那不知令主此举?”
包谷说道:“不愿坐以待毙而已。”
曲迤柔若有所思地问:“何解?”
包谷说道:“其一,魃擒下玉宓意在妖圣,相信这事在座诸位都已经知道。”
曲迤柔点头。这算是逼得包谷不计代价甚至不惜赔上自己一切如此行事的原因。
包谷站起身,缓步走下那高高在上的主位。她不习惯坐得高高的。她站在殿中,说道:“其二,魃已非昔年的魃。当年,她筑尸成城,已无尽的死气养活物,如今呢?相信诸位在荒古山脉已经见识过化成活物的诡异生灵了吧!如今的魃比当年更加难对付。魃想做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又或者说……”她的眸光一转,扫视一圈场中众人,问:“你们难道不觉得现在的荒古山脉像一只张网以待的蜘蛛,就等着猎物往里撞吗?”
包谷说道:“我不想死,但我更不愿看到身边的人死去。我搏一把,未必会死,还能替身边的人解决危险,替修仙界除去大患。我不搏,等魃出手,死的人将会……生意买卖人,愿意搏,但不愿意做亏本买卖。灵石、能横渡虚空的座驾,诸位考虑得怎么样?”她几乎可以说是去送死,他们坐收好处,难道就没点表示?
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以砍帮的家底来说,砍刀令主并不缺这点灵石。砍刀令主的命更不是这些灵石能买的,说到底还是因为魃掳了玉宓,于是砍刀令主急眼了,要和魃玩命。魃祸乃这一界的大祸,砍刀令主灭魃是为修仙界除害,自然得拉上他们出点血。况且,砍刀令主还抛出了五行仙石、升仙台,他们再怎么都得有点表示。在座各路势力的人略作商议便应允了包谷关于灵石及座驾的要求。好几位当场表示愿意将自己的座驾献给包谷。
升仙台、五行仙石关系重大,这砍刀令主真和魃玩命去了,生死难料,这五行仙石的事自然得问清楚。
包谷原本是打算把五行仙石留给玄天门,毕竟五行仙石是圣姨发现的,是她和师公他们一起搬的。可玄天门的实力不济,根本没有那力量保住五行仙石,把五行仙石给玄天门那是给玄天门招灭门大祸。况且她已经给玄天门留下足够份量的五行仙石,要知道布在青州的大阵用了三分之一的五行仙石,而取出这些五行仙石的方法只有玉宓和紫天君有。她不可能把五行仙石带走,她如果把五行仙石带走,这一界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建起升仙台,几乎是断了这一界的升仙路。
五行仙石在包谷的手里,怎么处置还得包谷说了算。包谷让各路势力拿个办法出来,他们是真没办法拿办法出来。
包谷思量过后,说道:“升仙路当为修仙界共有,不该为哪一个宗门哪一个势力独享,是与不是?”
众人纷纷点头。这不明摆着不能说是啊。若说是,那最该独享的就是砍帮和玄天门。
包谷说道:“天下修仙者不管是出自宗门势力的子弟还是散修,只有能够有渡升仙劫成仙的实力都有资格踏上升仙路,是与不是?”
能反对么?不能!附和,同意。
包谷说道:“我思量许久,还是觉得以在座的诸方势力共掌五行仙石为好。五行仙石放在青州,由在座的诸方势力安排强者看护。当然,作为报酬,看过五行仙石的强者可以领悟烙在五行仙石上的天道道纹,那是昔年无数飞升上界的强者在渡天劫时天雷落在五行仙石上烙刻下的痕迹,是最接近大道本源的力量。”
此话一出,在座众人尽皆哗然。
包谷没管他们的反应,她继续说道:“我有三个要求。答应我,我拿出五行仙石,不答应,我带走五行仙石。”
“令主请讲。”
包谷说道:“第一,所有看守五行仙石者必须立下血誓,必须竭尽全力保护每一块五行仙石,哪怕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不得据为己有的私心;第二,五行仙石为建造升仙台所用,据我所知,这一界再难找出其它的五行仙石,若没了这些五行仙石,再难打通去往上界的路,所以,在能够建造升仙台的时候,你们必须保证这些五行仙石能够用来建造升仙台;第三,我想请在场诸位应承我一件事,帮我一个忙。”
“令主请讲。”
包谷说道:“昔年,玄天祖师为护我妻女周全,力战而死。我得玄天玄天祖师传承才有今日,师母亦待我恩重如山,我曾许下如愿要为玄天祖师和师母复仇。若有遭一日,我师母要为玄天祖师爷复仇或有难,请诸位务必相助。”她看向在场的人说道:“当年修仙界背信弃义,在与妖域联手抗魃之后即对妖域下手,致使妖域从此元气大伤几乎遭到灭绝。师母虽顾虑修仙界不仁不义无信无义,虽没有直接出手,却从不曾坐视魃祸不理,几番指点相助。将来在妖域和我师母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希望诸位也可以伸一伸援手。”她顿了顿,低叹一声,说:“欠他们的,这一生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还。”说完,很快收敛起情绪,转换了话题说:“关于五行仙石的提议,诸位有没有意见?”
席上的一位强者说道:“需要商议具体实施细节。”
包谷说道:“我给诸位三天时间。我这边就全权交付给我师公紫天君、砍帮左使王鼎,追魂阁主曲迤柔以及钺国女皇司若。”她见众人没有异议,便将余下的事将给王鼎,让他去办。
王鼎跟了包谷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按照包谷的意愿行事,没有任何异见,今天却非常不情不愿。人是有感情的,他对包谷效忠了十几年,是包谷在他遭遇生死大难的时候派人来救下他的命,将他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一路扶植到有如今的权势地位,今天却眼睁睁地看着包谷一件一件地交办“后事”。他自认令主不是个雄才大略的人,有时候懒得让他即想哭又想笑,可不管是经营买卖还是为人做事都没得说,如今却可以说是为了玉宓、为了修仙界一心要去赴死。王鼎心头难受!
相对于王鼎的憋屈,紫天君在包谷踏出砍帮总堂的时候直接追了出去。
紫天君几步冲到包谷的跟前拦住包谷的去路,怒声道:“修仙界那么多人,玄天门那么多弟子,派谁去不行?非得你去?”
包谷轻轻地说道:“师公,您说魃掳走师姐是为了什么?想逼圣姨出来的方法太多,魃针对上圣姨,已经逮了师姐,我又在她那露过面,魃迟早会找到圣姨。圣姨和小师叔一向形影不离,圣姨若遭难,小师叔必然也是在劫难逃。师姐落在魃的手上暂时没有危险,久了呢?谁能保证?”她没有舍己为人的高尚情操,可有些人是她不惜赔上性命也要护其周全的,更何况她未必死会。
牵扯到紫云姝,紫天君纵然想说什么亦说不出口。将心比心,若紫云姝有危险,他拼掉性命也要保护自己的女儿。包谷的顾虑并非多心,而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悔道:“我不该同意玉宓去荒古山脉。”
包谷说道:“师姐去荒古山脉有她该去的理由,师公,她唯一不该的就是不该瞒着我。”她不敢责怪紫天君,对玉宓却不是没有责怪。她说道:“她是玄天门的少掌门,她的肩上担负着玄天门的将来,她可以死在成长的路上,却不能以一个庸才之姿坐在将来的掌门之位上。她是少掌门,当为玄天门弟子的表率,身先士卒,容不得她退缩。她的性情,她的修行路子,亦不允许她退缩。”她说完,曲膝向紫天君跪下。
紫天君惊道:“你这是作甚?”
包谷说道:“师公,若是我离开,请……请封印师姐关于我的记忆,让她忘了我。”
紫天君惊叫道:“你……”
包谷说道:“我有把握能保得自己一条命、让自己活下去,但我能够回来的机会渺茫得几乎没有可能。师公,我不想让师姐活在思念和痛苦当中。”
紫天君红了眼,他不死心地说道:“你这是何苦。未必就没有别的办法救玉宓回来,我派人进去先查探清楚她的行踪……”
包谷说道:“没用的,就连师母都不肯透露师姐的下落。若是确定师姐的下落就能救回师姐,师母不会不把师姐的下落告诉我。修仙界始终在低估魃祸!”低估魃祸何止是修仙界,包括她师公和师姐他们。她魃祸到底有多严重,毕竟对他们来说,没有发生的事、没有眼见为实的事,就当不得真。她包谷说的话不是金科玉律,她只是一个修仙不过十几年的小丫头。她凭什么断定一切?她能够通过荒古山脉的现象看出些端倪,但决不敢打包票说是就一定会那样,可她赌不起,一旦真如她的猜想,再想挽救就来不及了。她不是赌徒,她不敢去赌那一分佼幸,抱着佼幸心理的人往往会输得一败涂地。她输不起!
紫天君叹道:“你师姐有祖师婆婆赐的法宝相护,我动不了她的神魂,没办法封印她的记忆。”他把包谷扶起来,愧疚地说道:“是师公对不起你。”
包谷摇了摇头,说:“没有师姐,没有玄天门,没有你们,或许我在十三岁那年就死了。师公,不说了。我对玄天门的作用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