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爱成瘾-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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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俊炎看着她,轻点过头。
她说:“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却又不知如何问,该不该去问?”
“什么?”
她和他,再也没有像今夜这样促膝长谈,只是也再也不会回到那年秋叶零落时,他告诉她‘绳命是如刺井猜’的日子。
她眉心轻轻蹙起,只问过:“你恨不恨我狠下心拒绝你?”
祁俊炎睨着她,却笑了,她还是不够明白,他曾经对她的冷漠,不过是挽留自尊才伪装而已:“恨你三年前我会给你出庭作证?可是,那次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她垂首,歉意的笑着,
“都是过去的事了,又何必太在意。”他随意的把玩着手底的茶杯,只言:“一个人的存在,原本就注定着要伤害另一个人。”
不过都是一场轮回,
他于萧情,注定伤害;
可若兰于他,又何曾不是呢?
“谢谢你!”
0o33最后一次相见()
“谢谢你!”
他朝她轻笑过:“我来只是想看看你,毕竟那么多年没见过面,如今你一切安好就行,你和宸轩一路走来,历经的磨难,并不比当年你拒绝我时给我的痛苦要少,你们走到现在不易,我只想和你说一声‘祝福’!若兰,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幸福的,因为能在有生之年,找一个你爱的,他也爱你的伴侣是一件何等幸运的事。”他唇角的笑意渐渐的凝滞,只静静的睨过她:“而我最幸运的事是你曾经知道我喜欢过你,深深的、不计一切的喜欢过,那么…我就不曾孤单过,我只希望那些曾经的爱恋对你不是一种负担,而是一种记忆,也只希望有一天闲暇时你也能随意的想起我。”
若兰怔着,话到最后,他忽而抽回视线,仿佛在隐忍着什么,只告诉她:“若兰,或许是最后一次这样喊你,从今往后,你在我心里是孟宸轩的伴侣,也是我的大嫂。”
“俊炎哥…”
凌若兰若有所思,只望着他放下茶水,起身,笑过与她告别:“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祁俊炎杵着她眼前,淡笑的轻拍过她的肩背:“走了!”擦肩而过——
若兰回头,望着他的背影,望着他和当年那样,挥手告别:“别送了。”到最好,他的身影消逝在目光中,到最后只剩下那一片无声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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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隽雪始终还是答应了与李亦然的婚事,可她与李亦然定下协议,即便婚后,他们也只是一纸夫妻,并且不干涉彼此的私生活。签下协议,欧阳隽雪轻嗤的笑过,不过一场无爱的婚姻,从办公室走出,刚好撞见孟宸轩,男人脚下的步伐在她身边停驻,仿佛思忖过,只礼貌的低语着:“恭喜你,隽雪,听说你和李参谋长的婚事就在近期举行。”
她唇角的笑意渐渐拉长,望见他眼中的幽深,只匆匆拉回目光,当你无法得到一个男人的爱时,要么放手,要么毁掉,显然,她两者都未选择,只是护住自己心里的那点自尊,站在他面前告诉他:“谢谢,到时候会给孟主任发请帖,到时一定要参加,孟主任。”
“一定,”孟宸轩点头:“这样的喜事,孟某一定要给你们送上一份大礼祝贺。”
她笑过:“人来就好。”转身之际,只背对着他问:“听说凌小姐出狱了,还听说你们复合了,什么时候喝你们两的喜酒?”
孟宸轩微怔,只意味深长的告诉她:“快了——”
“那孟主任可得加把劲了。”
欧阳隽雪匆匆离去,她和李亦然的婚期越临近,那男人的行踪却越发扑朔。原本定下今天一起前来拍摄婚纱,可他又失约了。
欧阳隽雪望着镜中的自己,那个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又失约了,双眸里氤氲过几分波澜,她取过手机,直拨通,不急不缓的嘟声传入耳畔,她等待着,等着电话那端接通。
“喂!”男人低沉的出声,
镜中映射着女人花容月貌,她木然的望着自己的影子,只轻道:“你又失约了,李亦然。”
电话那端片刻的怔忡,男人正倚坐庭院的藤木椅上,别院中,葱郁的绿叶,青翠的花草,戏蝶流连的起舞,成荫的枝叶上娇莺欢愉恰啼,他闭目养神,只听见女人微微的抱怨声:“今天说好一起拍摄婚纱,李亦然你是不是该露面,哪怕是敷衍?”
李亦然缓缓睁开眼,目光只落在那一片苍穹,明丽的蔚蓝色,流动的云束随风轻移:“抱歉,临时有事,所以赶不过去,要不约下一次吧。”他低声说下,
欧阳隽雪轻声的笑过:“李亦然,虽然我们彼此都不爱对方,可是你能不能做到对我最起码的尊重?”
李亦然抽回视线,望过矮桌上的红酒,只取过精致的高脚杯,酒液在光滑的杯壁上划过清亮的弧,又听见女人轻嘲的问过:“还有…是不是连婚戒都是各买各家的?”他昂首饮尽杯过,低声回复她:“你说的我们互不干涉,如果你希望,你看好我付款也未尝不可。”
欧阳隽雪怔过,他怎能做到如此的镇静,仿佛这场婚礼他李亦然彻头彻尾只是个局外者,冷眼旁观的睨望着这一切,他一席话让她一时语塞,无言以对,唯有沉默,顷刻间欧阳隽雪直挂断电话,手指间微微松懈,只愣望着镜中的自己。
嘟嘟嘟——
电话那端传来一阵忙音,李亦然将电话轻放置在矮桌上,径自斟上半杯红酒独饮,若有所思望过杯里,斜晖中只泛出一道光圈,只觉几分恹恹,婚礼临近,他却意外的踌躇起。
“在想什么?”浑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李亦然未起身,依旧优雅的倚坐在藤椅上,李兴章见他沉默不语,只静饮,又径自问起他:“你在犹豫?”
“没有。”他轻声说下。
“可你的神色在告诉我你犹豫,从来你办事果断,为何这次倒迟疑起?”李兴章问过,
李亦然听着,为何这次迟疑起,他颔首,望着父亲杵立在他身旁,不偏不离的反问着他,他静静的笑着,李兴章不解的又问:“亦然,你笑什么?”
“爸,用我一辈子的人生去接手这场婚事,我不爱她,哪怕一点情分都没有,爸,您竟然问我为何偏偏这次迟疑起,难道我不该为自己想想?毕竟她是与我同床共枕,牵涉到我余生是否幸福,难道我不该为自己犹豫一次吗?”迎上李兴章那愠怒的神色,他的笑意渐渐的深切,从他有记忆以来,眼前这个他称作父亲的男人却从未在乎过他愿不愿意,只警戒他必须得到的,即便不择手段也要拥有。
“你这是在责怪你父亲?”
“不,”李亦然将杯中剩余的酒液饮尽,手指微松,明净的酒杯轻轻的落入青翠的草坪中,他起身,只擦过父亲身边,淡语过:“请您放心,婚礼照常,我不会再犹豫。”他淡然一笑,擦肩而过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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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然与欧阳隽雪再约好时间一起拍好婚照,行程很简易,只花了半日时间。在外人看来男才女貌,珠联璧合,实则却是同床异梦,南辕北辙。
午饭过后,两人一起前往附近高档商场购置婚戒。欧阳隽雪贤淑的坐在柜台前挑选过,她的手很漂亮,白皙而修长,柜台小姐热情推荐,言语中却有不少谄媚,李亦然在一旁看过,回神之际,只瞥过明净的柜台里琳琅满目的商品,一行钻戒,在珠宝灯下流光溢彩,熠熠生辉,有六爪钻的经典款式,各种款样,每一颗都耀眼如星辰。
他转身,直走到柜台另一端,轻倚着,垂首观睨过,满眼的璀璨,却让他觉得好似暗夜里划过的冰冷的泪珠。有柜台小姐专门为他介绍,他抬眼,只望见女人身后的荧幕上循环播映着那句经典的广告词——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柜台小姐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睨着画面中的男人一袭黑色的燕尾服为所爱之人轻轻带上婚戒,彼此互视一笑,一记紧紧相拥。柜台小姐只微微一笑说:“先生,”
李亦然回神,却听见她为他解读到:“美丽耀眼的钻石,一直以来被赋予永恒和爱的象征,也是爱的信物。”
“——”李亦然静静听着,礼貌的伸手示意她继续。
“钻石是非常稀有的珠宝,而且每一颗钻石内部生长纹的不同,所以天下没有两颗一模一样的钻石,送给你的妻子,是代表她在你心目中是唯一的。”
“噢?”李亦然一览而过,隔着玻璃,直点过一颗粉色的钻戒:“那这一枚我看看。”
“先生真的好眼力。”柜台小姐小心翼翼的取出,直递在他眼前:“这是目前拍卖史上最大的粉钻,重达12。04克拉,圆形浓彩粉红TYPEIIa钻石戒指。市值1200万美元。”
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先生真的好眼力。”柜台小姐小心翼翼的取出,直递在他眼前
李亦然轻放在掌心,睨视过。
不由间欧阳隽雪转过视线,只望向男人的身影,不觉怔过。
“先生…”柜台小姐出声询问,岂料李亦然抬眼,只言:“给我包起来了吧。”未有任何犹豫的买下,只迎来女人一阵诧异,还有一片爱慕的眼光。
欧阳隽雪看过,匆匆别过视线,望着手底自己挑中的那个款式,唇角微咧,朝眼前貌美的营业员说:“就买这款吧,给我包好,刷卡。”
李亦然闻声,只朝她看去,他走近,只言:“一起刷吧。”
欧阳隽雪连忙拦下:“不用,小姐,帮我分开刷,谢谢。”
刚从珠宝店踏出,李亦然开启布加迪,望过与他擦肩而过的女人,问道:“真打算自己买?”
欧阳隽雪驻足,回头,轻嘲的看过他:“原来你也有喜欢的人?”她瞥过他手中的精致的礼盒,只递给了个眼色:“我是该为自己赶到庆幸,还是感到悲哀呢,我的丈夫还没和我结婚就有了外遇。”她轻声笑过,岂料李亦然却说:“看着好看而已,并不打算送给谁?”
“一枚女戒,市值1200万美元,折合人民币7200万,只为了看着好看,你还真是暴殄天物。”语毕,欧阳隽雪直转身,坐上自己的车内,发动引擎,匆匆离去。
望着那车辆在人流中消逝,李亦然回神,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上,轻轻打开那包装精美的礼盒,启开盒盖,那枚粉色的钻戒如同鸽子蛋一般耀眼。
——天下没有两颗一模一样的钻石,她在你心中是唯一。
李亦然轻拂过,唇角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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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越来越临近,他们见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婚礼现场的一切事宜,李亦然都交付给属下,联系好高档的婚庆公司,李亦然不想因此事而失分寸。
一日忙碌后,他推开卧室门,直踏而入,屋外黑漆漆,他探着身子,打开落地灯,昏暗的光线在白绒的方毯上映下一道柔色的光影,灯旁是一酒红色的太妃椅。李亦然随意的扯开领带,褪去军装,只甩向床边,大床对面是特制的玻璃酒柜,他走向,取过酒杯,‘啪’的一声打开拉菲,酒液流淌的声响,他一手取过酒杯,又走向太妃椅,轻轻的倚躺上,柔光映衬在男人俊逸的容颜,他取过眼镜,肆意的扔在地毯,就好像褪去面具,这才是真正的他,倦意重重,疲惫不堪。
他轻品着,酒杯在指间隐隐的晃动,近些日子,他几乎每晚都是喝着酒液宿醉,才能安然的睡着,微烈的口感,灼烫着他唇齿,留下一阵醇香,他闭眸,每个夜晚,辗转难眠,他的头疼的快裂了,李亦然揉捏着疼痛的太阳穴,轻声一叹,从床头柜中取出礼盒,打开、轻睨,合上,又打开,沉寂的空气里只听见那一声声开启闭合的声响,轻轻的,有节奏的,仿佛心跳,刺破沉闷的寂静。
他取出戒指,拿捏在指间,另一手轻拿酒杯,轻饮,望着柔光下粉色的钻戒折射出璀璨的光辉,直到在他眼中泛化成莹润的光影,他轻轻闭眸,指间松懈,那名贵的粉钻忽的落入白色的方毯上,悄然无声,戒圈静悄的摇摆过。
寂静的黑夜里那影孤独成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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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天色几分沉闷。
李亦然的婚礼南江市区名声显赫的五星级酒店举办,各路名门富贾,名媛美眷都纷纷前往。
孟宸轩在衣镜前穿好礼服,熨贴的白色衬衣,精致的领结,一袭黑色的礼服。他坐在车内,出发前拨通过那女人的电话,她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