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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掠爱成瘾-第35部分

小说: 掠爱成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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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眉微蹙起,凌若兰喊过他:“俊炎哥。”轻轻说来:“孟小姐服药自杀。”

    男人不可置信,怔忡间,却一时无以回复,孟小姐:“你说什么?”孟家早已把此事压下,就连他都未有得到消息,若兰说,去看看她吧。祁俊炎没想到自己对萧情竟造成这样的伤害,一切始料未及。

    孟萧情醒来时,第一眼见的是祁俊炎。他半跪在她身旁,孟萧情只觉眼底浮起薄雾,濡湿染尽,吃完那半瓶安眠药后,她只觉好倦,身子很轻,又像是做了一场不愿醒来的梦,人说死前会回光返照,闭眸间,她看见了很多很多年前,小时候孟景荣忙于仕途,她在家闲着,一直跟着哥哥。三岁时,她开始学钢琴,老师说她很有天赋。她会偷偷拉着哥哥,装成小大人的模样,教着他识五线谱,识黑白钢键。

    而那时俊炎哥七岁,时光在她记忆里汇集成影,独剩下一画面,俊炎哥穿着蓝白相间的海军服,嘚瑟的怀抱着胸,看见她,笑起时眼睛弯弯的,那模糊的影在她脑里一遍又一遍翻转。

    她喜欢吃糖,尤其是那种包裹着糖酒,像个锥子形的巧克力,包装的糖衣纸是缤澜的颜色,放在太阳底下,会散着一层又一层五彩的色泽,那时她特别喜欢收集,俊炎哥每次来看她,都会给她带上几颗。

    九岁的祁俊炎,五岁的孟萧情。

    他告诉她,小调情,想要吃糖,就答应做我老婆。

    孟萧情眸光微闪,热潮汇成泪影,她在记忆里游走,直到看清眼前男人,直到听见他再一次喊她:“小调情。”

    孟萧情哽咽着:“俊炎哥。”

    就像小时候,每次相见,他都会揉着她的齐刘海,小调情,真漂亮。

    “你还记得吗?”她轻轻说来,惨白唇瓣,勾起轻浅的弧:“小时候过家家,我们拜过堂。”

    “记得。”

    祁俊炎只觉喉间苦涩,眼底是稀疏的湿润。他记得,他会和宸轩用手组成田字,抱起小调情,小调情咿呀的说着,那是大花轿,过家家里,他们拜堂,喝交杯,宸轩让他们呆在黑屋里,说是入洞房。

    萧情笑了,记忆里快乐的时光,总是弥足可贵。

    “你说你长大了要娶我,你还记得吗?”

    “记得。”

    二十岁的祁俊炎,十六岁的孟萧情。

    他入军校两年,各科成绩名列前茅,她钢琴早过专八,各国音乐殿堂纷纷相邀,她在美国,收到祁俊炎的第一封来信,他说读军校的日子很苦,她知道祁伯父死后,俊炎哥很少会笑,人走茶凉,可他一直很努力。祁伯父去世那年,父亲为他们定下了亲事。她终于长大了,也盼着他娶她。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吗?”

    “”祁俊炎别过视线,

    “因为…”孟萧情强忍着,直逼回滚烫的泪珠儿:“因为我最美的时光都是你陪我一路走来,我的童年,我的花季,我的一切都和祁俊炎有关。小时候你骗我,我做你老婆,你就给我糖吃,我傻愣愣的只想吃糖,后来我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喜欢偷偷的看你,又悄悄盼着你来,那时我盼着长大,长大了你就会实现你的诺言,一直盼到十六岁,定了娃娃亲,我又盼着,盼到二十四岁,可你又骗了我!”她的声音断续,哽咽,只问他:“为什么?”

    低沉的声音夹着倦意:“因为我是混蛋!”

    “所以这是你的答案,是吗?”一语双关,孟萧情闭眸。

    “对不起!”

    “可不可以再骗我一次,说你想娶我。”

    “对不起!”

    三字轻声,碎了她所有,泪水崩堤,她满面濡湿。

    对不起…

    对不起…

    孟萧情缓缓睁眸,她舍不得,可他放弃了她,右手因为打着点滴,已是冰冷,她抬起,抚过他脸颊,指尖颤过,那是她的梦,就在触碰的那一瞬,她知道,逝去成影:“我还是你的小调情吗?”她笑着:“我不敢再活在过去,也不敢奢求,我只想你心里某个地方,还有小调情的名字,当你结婚了,有了孩子,看着他们的童年;当你老了,儿孙满堂,回忆过去种种,可不可以再想我一次,记得三岁的小调情,五岁的俊炎哥哥。”

    祁俊炎闭眸,只是那一瞬,眼睑划过一颗滚烫的眼泪。

    “你走吧。”

    从此萧郎是路人。

    萧情笑着说,其实这样挺好,她忽然觉得释然,做了一场二十年的梦,也终有醒来那天,有些东西自以为割舍不掉,放手那刻才明白,不过一念之间。就好像紧握的流沙,握的越紧,终将散去。

    你走吧!

    她的身子很冷,眼泪却如此灼烫,泪光中堆积的光影,孟萧情伸手,可是…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是触及不到的距离。

    凌玉躺着,看过一旁的凌若兰,却觉她神色不对:“姐姐,萧情是谁?”

    若兰回神,她起身,拂过凌玉的头发,凌玉却怔怔的问她:“是姐姐的情敌吗?”

    她笑过:“傻丫头,”指尖却楞在了空中:“姐姐做错了一件事,该怎么办?”

    “可俊炎哥说了姐姐的优点是勇于认错。”

    若兰怔过。

    —

    临近除夕,若兰和医院商量,接凌玉回家住几天,老家有习俗,过年凑团圆,图吉利。她腾出一天,去附近的菜市场购了新鲜的蔬菜和禽肉,双手满满,可口袋里电话一直震动不停。凌若兰忙碌的接过,斜靠着脑袋,顺势将手机夹在肩上:“喂。”

    “在哪呢?”

    是祁俊炎。

    “在买菜。”

    “那我去你那蹭饭吧。”

    若兰怔过,脚下的步子不由停下,她思及:“好,我在家里。”

    祁俊炎来的时候,她正在烧菜,不巧抽油烟机坏了,满厨房的油烟,他就倚在门框边看,笑言她站在袅袅‘云烟’里,像系着围裙的神仙姐姐。凌若兰被他的话呛的咳嗽不止,她拿着锅铲,指着他:“离我远点。”

    迷蒙间,却见男人嘴角噙着的笑意,她愣着,是因为他也把头发给理短了,倒挺清爽,男人相貌底子好,怎样捣鼓依旧未掩与生俱来的俊逸。  。

    “别光想着看我,锅里糊了。”他挑眉,示意着。

    若兰才意识,立马转身,熄了火。

    晚餐很丰盛,六菜一汤,其实想想她还不知道他喜欢的吃食,不知道他的胃口,祁俊炎拿出一瓶陈年老窖,他说:“这是我们家老爷子的珍藏。”

    祁俊炎正打开时,却被若兰拦下:“既然是你父亲的珍藏,就留着吧。”

    他怔了怔,又笑过:“人都走了,还有什么好珍藏的。睹物思人罢了。”

    提及那‘走’字,凌玉下意识的低了头,她承认她怕死,活着的每一天都可能是尽头,而若兰听之,怕是触了他心伤之地,她别过视线,只轻轻的说:“抱歉。”

    “陪我喝一点?”祁俊炎在恳求,若兰说她真的不胜酒量,他未在为难,只给自己斟了一杯,这酒珍藏着十几年,入口倒绵软,甘厚醇香,他今天拿出来,醉眼看花,花也醉,酒可以让一切的不合情理变得行云流水,无懈可击。

0o39 请你忘记() 
若兰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凌玉在祁俊炎面前变得话多,两人都未动碗筷,已扯了一圈,若兰浅酌慢饮着,只听着他们你来我往,尔时,祁俊炎连干三杯,他还真希望在她面前醉一回,若兰侧目看着他,以往轻佻的神色,在今夜柔光下,却浮着一抹愁绪,她知道萧情的事,在他心里举足轻重,也记得那日他从军医院回来时,双眼通红,她意识到他哭过。

    祁俊炎端着酒杯,隔着餐食,看着一旁的若兰,凌玉在他对坐,她难得回家,今晚兴致很浓,祁俊炎也随着她,聊天聊地,他在凌玉言语里探究着那个他不知道的凌若兰。她们妈年轻时长的漂亮,祁俊炎笑着,难怪若兰生的顾盼生姿,虽看着凌玉,他眼角的余光瞥过那女人,心思却在放她身上,偶尔间,她垂首,亦笑着,橘色的灯下,那双瞳仁越发清秀明亮,烟波浩淼,一片碧水蓝天。

    若兰跟着凌玉一起回忆,凌玉是计划生育外偷生的,后来被人举报,他爸妈都丢了工作,妈妈一直抱怨,爸爸游手好闲惯了,没有工作,没有生活来源,家里更是雪上加霜,穷的揭不开锅,父母经常吵架,有时会动手,后来妈妈晚上一个人去打工,若兰对钱并没有概念,只记得过年的时候妈妈挣了厚厚一沓钱,还给她和凌玉买了漂亮的棉袄,拿着新衣服,她们连忙套在身上,开心极了,可是那夜却似灾难来临,爸爸醉酒回来,狠狠扯过妈妈的头发,拉过她身子,反手一记狠戾的耳光,嘴里却不禁咒骂婊子,若兰不懂,凌玉吓的哇哇大哭,只扯着爸爸的裤脚:不要打妈妈!

    臭婊子,我让你去坐台!

    那句话一直映在凌若兰的脑海里,很多年后凌若兰终于明白爸爸口中的婊子和坐台到底是什么意思,

    凌若兰回神,只觉手心里一片冷汗,她算不算重蹈覆辙?她轻轻喘过,拉回思绪时,祁俊炎已接上凌玉的话:“有时候真羡慕你们,我在家是独子,没有兄弟姐们,从小住在军区院子里,倒有很多伙伴,我记得有两幢红砖屋子,当时在南江,条件是数一数二,父亲职位越高,我和孟家都搬离那,住进了新建的别墅区,因为和孟家走的近,我和宸轩又在同一所学校就读,所以从小我们就是坐同一辆军车上学、放学。”

    听见‘宸轩’二字,她拿捏水杯的手一紧,只见茶色的水面上,颤过一缕涟漪,她缓缓眯眸,盯睨着杯中倒映的灯影,她一夜未曾插话,凌玉的身子有些支撑不下,没一会儿便去歇息,祁俊炎却一盅接着一盅,似乎有意要醉,若兰没拦他,凝过他时,她知道这是她给他第一次做的晚餐,也是最后一次。

    她撑着下颚,静静听着。

    “我没有兄弟,却一直把他当做自己亲哥哥,而小调情喜欢跟着他,我也时常打趣小调情,她从小就长的漂亮,圆嘟嘟的脸蛋,像个汤圆,眼睛很大,水灵灵,她看着你的时候,你就忍不住去捏捏她,调侃她。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她就有很多追求者,有的拿着一朵玫瑰,站在学校门口等着她,我还给她挡了不少桃花,那时人人觉得我们俩男才女貌,很般配,的确很般配。”祁俊炎笑着,攥着酒盅:“我一直以为我们会在一起,”他抬眼,静晲她,唇角笑意已逝去,却甚是认真的说:“一年,十年,二十年,我才发现不是时间来衡量我对她的感觉。”

    若兰微微的蹙眉,彼此对视,眸底却倒映着细细的影,他只觉胸口很痛,就像烈酒一样,入喉刺痛,又似赤焰燃烈着整个人:“是我鬼迷心窍迷上了别人,我说不上你比她哪里好,只是看到你的时候,我的心会跳,会痛,生生撕裂的疼意,我才知道我还活着,”他说着说着,醉意朦胧,半梦半醒间,只握过她的手,紧握在自己的拳心:“我想往后每一天都护着你。"

    他醉了,倚在餐桌边睡去的时候,凌若兰抽着手心,却不料醉意中,他依旧紧握,她看着桌上那杯未饮的白酒,拿起,若兰轻声:"俊炎,这一杯敬你。"

    一饮而尽,醇香遗留在唇齿间。

    若兰取过她手机,拨通了祁母电话,半小时后祁母何琴愤懑赶来,命人从若兰手中接过祁俊炎,何琴未曾和若兰说过一句话,因为在她眼里,根本不屑,上车前,何琴回首,满眼的怨怒,让若兰无法忘记。

    随着啪的一记关门声,军车的驰去,她看见暗红的后车灯,融进了奔涌的潮汐中,光影重叠,她目光凝聚成模糊的一点,尔后,散去,灰飞烟灭。

    "俊炎哥:

    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很多话在脑里闪过,可当我提笔时,却不知从何,又如何说起,第一次见你,你将你手表抵押给我,留下一串号码,可我后来知道其实一开始你就识破我碰瓷的把戏,可你为什么不揭穿我,怕伤我自尊,却迎合我,尽管你故作纨绔,可我却看见你的心善,不羁外表下的仁慈。

    谢谢你,关心我,保护我。

    谢谢你,喜欢过我,追求过我。

    也谢谢你,曾不顾一切,救我于火海。

    可太多的谢意却无以为报,

    也记得那半个月,于我而言是场致命的劫浩,我不愿回忆,却依稀记得每一次我支撑不下时,你却在我额际弹着爆栗子,笑着喊我傻妞。

    当我从火海死里逃生,醒来时,你缠着我烧焦的发丝问剪掉舍得吗,有舍才有得,就如飞蛾承受破茧之痛,是为了迎来新生。我希望你的新生是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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