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狂徒-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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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疯魔憋屈状态的他,甚至于没有发现,身边还跟着的草稚家的两个阴阳师,他眼中的替死鬼和消耗品,看他的眼神,渐渐地有些不一样了。
具体来说,御堂斋被陆然算计的套路大概是这样的。
例如有一次,好不容易寻到陆然所在一个山洞,御堂斋已经足够谨慎了,先叫草稚家的两个阴阳师进去踩点,确认无事后,自己才进去。
发现这次陆然留得纸条是简单一句话——御堂斋,我给你留了个石凳,我打赌你不敢坐上去。
这么些天下来,御堂斋自认为勉强摸清楚陆然套路。
一般他留纸条打赌御堂斋不敢干什么的地方,都不会有机关,而只是个噱头,牵引他的注意力,真正机关,却在他根本不会注意到的地方。
若在平时,他肯定对这种纸条嗤之以鼻,不过这些天被百般挑衅,早已失去理智,竟是一脚踹向那个石凳,哪里知道这就是个触发机关的玩意儿,顿时又被不明混合物淋了一身。
再比如有一次,又是在在山洞门口着了道。
按照一般人思维揣测,陆然已经在山洞设计了一次机关,肯定不会故技重施。
哪知道这个山洞的机关,竟是和上个的完全一模一样,连套路都没换过,而他竟是又挨了。
陆然还留了个纸条,说御堂斋呀,看来你丫不是黄金圣斗士,同一个招数不能在你身上用两次的说法,在你身上,是完全不成立!
这么********服务下来,御堂斋怎可能不憋屈不愤懑,不羞恼不疯狂?
……
不知不觉,又是三天过去。
御堂斋已经放弃寻找陆然,甚至于萌生了退意。
反正这是一座荒岛,也不在航线上,他们只要把游艇开走,陆然再厉害在阴险又有什么用,等着当一辈子野人吧。
再说了,即便他有能力返回大陆,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肯定没办法参加还有不到一周的比武了。
那么,御堂斋等人此次来的战略目的,也就达成了一半。
结果陆然的反应,再次出乎他意料之外。
这家伙,竟是不躲了。
给他留了纸条。
“御堂老狗,明日正午,火山口,小爷就在那里等你,有种你就来,打得你叫爸爸。”
这意思很浅显很直白。
陆然要跟他决一死战了。
御堂斋皱起眉头。
当一个一直极为阴险、猥琐、贪生怕死的小人,突然表现得极为慷慨激昂,要跟你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决斗,任谁都会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其间到底有没有猫腻。
御堂斋自然也怀疑了。
“叔叔,小心有诈。”御堂美幸提醒道。
御堂斋点点头,开始思索要不要迎战。
“师叔,陆然这小子,杀了我们那么多人,绝对不能放过他!”
“对,这次小队死了这么多人,要是没有拿下陆然的人头,就算是师叔您,只怕也没办法跟宗里面交代。”
草稚家的两个阴阳师说道。
他们是一对兄弟,哥哥叫草稚秋野,弟弟叫草稚秋津。
被御堂斋杀死的草稚葵和草稚刚,是他们的堂弟和堂妹。
“秋野君,秋津君,陆然这小子,诡计太多了,我们只是害怕中间有诈。”御堂美幸说道。
“怕什么,我们实力比他强多了,师叔,难不成你怕了那头支那猪?”草稚秋野怒声道。
“可是……”御堂美幸欲言又止。
“美幸,不用说了,都着手准备吧,明天陆然要是敢来,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御堂斋摆摆手,冷声说道,裹了裹黑袍,整个人显得愈发阴沉。
其实草稚秋野和草稚秋津说得不错,来杀陆然这么个小角色,十二人的小队,居然死的只剩下四个,就这么回去,即便月流的宗主,是他的亲哥哥,他也没办法跟宗门上下交代。
唯有取回陆然的人头,方能堵住草稚家族那些个长老的嘴。
…………
…………
第261章 :连环套!()
寂寞如雪的御堂斋真人站在山洞口,脸上、身上全是莫名其妙的混合物,表情阴晴不定。
好似生吞了一千头绿毛肥苍蝇,恶心,反胃,屈辱,这种感觉,都快将他逼疯了。
想他御堂斋,堂堂道基真人,在整个日本修行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时受过这般大便淋头的屈辱?
而这些屈辱,都是陆然带给他的。
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但问题关键是,没人给他机会让他严重,直到现在为止,他连陆然的影子都没瞧见。
不对……他瞧见陆然了。
这家伙在另外一座山上,离他直线距离约莫三百米,以他的视力,完全可以清晰得看见这个家伙,正嚣张地向他比起中指,满脸挑衅。
“陆然,我要杀了你!”御堂斋疯狂咆哮起来,青筋毕露。
陆然笑道:“御堂老狗,咱能先把脸擦干净再讲话么,您这样,难道心里不觉着挺逗的么?小爷我肚子疼了怎么办?”
“陆然!”御堂斋大叫一声,声音好似奔雷一般,“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妈拉个巴子,当小爷我是吓大的?”陆然嗤笑一声,他身上有伤,声音不比御堂斋雄浑,好在骂人这事儿也不比谁声音更大,而是比谁更无耻猥琐,会往人伤口上撒盐。
“你想杀我呀,那你现在飞过来嘛。要不我给你三秒钟让你尝试尝试?”
陆然继续挑衅,说道:“我说御堂老狗,您在瞎扯淡之前,能考虑下实际情况,学学文化知识么?小爷现在跟你隔了两座山头,等你赶过来起码一个小时了,那时候等着吃小爷的屁吧!你丫口味也真够重的,吃了我的屎尿也就算了,连我的屁都想吃,果然是条老狗。”
御堂斋阴沉着脸,就要骂出来。
然而陆然脑袋一缩,已经消失不见了。
所谓装完逼就跑,大抵如此。
然后——
御堂斋发现这还没完。
因为山洞前的石壁上,还刻着一首很后现代主义的小诗。
御堂斋,真能耐。
五短身材,黄狗脑袋。
我吃饭呀你****。
我饮酒来你喝尿。
净化环境就靠你,汪汪大叫真可爱。
从文学层面来讲,陆然这首小诗,狗屁不通。
但狗屁不通,不代表没有杀伤力。
御堂斋气得脸都青了,招出天丛云剑,全力劈在了石壁上面。
然后——
轰隆隆。
似乎有什么东西破了。
不是天丛云剑破了,而是石壁破了。
这道石壁下面,早就被陆然掏空了。
御堂斋这一剑,直接将整面石壁轰地分崩离析,然后整个山洞失去了一个支撑面,轰然倒塌。
烟尘滚滚。
御堂斋站在山东外面,灰头土脸,表情无法形容。
他出来了,可御堂美幸等人还在山洞里面。
他这一剑,直接轰塌了山洞,也直接将月流小队剩下的六个人给活埋了。
也就是说,这其实是个连环套,石壁上面狗屁不通却格外伤人的哥特式后现在主义小诗,也是套子之一。
御堂斋连忙救人,好不容易将剩下的六人给抢救出来。
伤亡惨重。
阴阳师本质上还是修士,而修士再怎么强大,本质上,肉体还是格外孱弱的。
猝不及防之下,剩下的六人,直接被砸死了两个,另外有两个重伤,只有两个练气九重的阴阳师是轻伤。
御堂斋脸色阴沉,几欲水,没有去管已经被石头砸死的两人,连忙掏出一粒丹药,给重伤的御堂美幸服下,还用自己极为珍贵的灵元,护住了御堂美幸的心脉,保住她的性命。
他是个薄情寡义之人,但虎毒尚且不食子,别人的性命可以不顾及,自己亲侄女的命,还是看的极重的。
“御堂斋师叔,草稚刚师弟,快不行了。”一个练气九重修为的阴阳师说道。
死了的两个人暂时不用管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但还活着的人,还是要在乎的。
重伤的两人,一个是御堂美幸,一个是草稚刚,草稚葵的亲哥哥。
而御堂斋却只救了御堂美幸一个人。
那两个受了轻伤的阴阳师,看样子跟草稚刚关系不错,都满脸忧色。
只是这么重的伤,他们没有能力救,也只有用道基真人极为珍贵的灵元,才能护住心脉,保证草稚刚不死。
“陆然还没抓到,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伤得不重,我不能再耗损灵元。”御堂斋冷声道。
“师叔,可是……草稚刚君,真的快要死了。”
“你错了。”御堂斋看着这个练气九重的阴阳师。
“我……哪里错了?”此人眼神懵懂。
“他不是快要死了,他已经死了。”
御堂斋说着,眼瞳一缩,金芒一闪,天丛云剑,化作一道流光,刷得一声,从草稚刚脖颈处掠过。
草稚刚脖子处,顿时出现一道浅浅细线,接着鲜血喷涌而出。
整个脑袋都掉了下来,自然死的不能再死。
顿时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两个练气九重的阴阳师看着御堂斋,眼里面,七分恐惧,还有三分,则是隐藏得极深的……怨怼。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就有阴谋和算计。
日本阴阳师,有两大流派。
日曜宗和月流宗。
其中日耀宗是最强大的阴阳师****晴明留下来的传承,一直以日本阴阳师的正统自居。
是日本唯一能够在底蕴上面,跟华夏超一流玄门,如武当、正一道、全真教争锋的存在。
而月流则是****晴明的老对手道摩法师芦屋道满留下来的传承。
芦屋道满有三名弟子,分别留下来三大家族的传承,御堂家族、草稚家族和神乐家族。
其中神乐家族,世代为月流的圣女。
而御堂家族和草稚家族,则轮流争夺宗主的位置。
当代月流的宗主,是御堂家族的人,所以御堂家的人,在月流之中,权利就格外得大。
此刻还剩下的两名练气九重修为的阴阳师,俱是草稚家的人,御堂斋接连杀了草稚葵和草稚刚兄妹,难免没有铲除异己的心思在里面,他们心里又怎能不恨?
只是慑于御堂斋实力过于强大,不敢发作罢了,但要说心里没有怨怼,那是骗人的。
…………
…………
第260章 :一份儿大礼!()
御堂斋瞅了瞅纸条,眼神一冷,陆然这家伙还真是有够无聊的,居然玩儿这么无聊的把戏。
不过他步步被算计,还真是有些憋屈和抓狂了。
只是他养气功夫强大,倒是没怎么表现出来,冷冷地挥了挥手,吩咐下去,意思是要继续搜岛,抓到陆然。
他生来谨慎,所以进这个山洞的时候,为了预防被偷袭,是叫别人先进去的,这下退出去,自然是他先出去,却猛地停下了脚步,眉头凝在了一起——有杀气!
正在此时,面前一道红色身影倏忽而来,动如掣电。
苗条矫健如雌豹的身影,一拳轰向御堂斋面门,出拳如风,隐约有风雷之声。
换做常人,怕就中招了。
不过御堂斋始终未曾放松警惕,一直在提防,加上修为强悍,是一个实打实的道基真人,间不容发之际,祭出天丛云剑,使了个御剑诀,挡住住了这拳。
这拳力量极大,对手只怕是先天武者,也只比他弱了些毫而已。
若是公平对垒,他倒是不怕,这般被偷袭,输了先机,倒是有些麻烦……不过,也仅仅是有些麻烦而已。
他倏地一闪,法诀一掐,用了个轻身咒,已经后退了几步。
这才看清楚了眼前着敌人模样。
不是陆然,而是跟陆然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身材高挑,眼神冷冽,艳灼如桃花,整个人站在光和影的明暗交界处,好似一朵盛开的红蔷薇。
没见着陆然,但见着了这个女人,御堂斋冷冽一笑,就打算将她留下。
齐惊蛰优雅一笑,笑着说道:“御堂老狗,你刚认得主人托我告诉你,说他得了疟疾,昨儿有点拉稀,希望你不要介意。”
这句不着边的话,听得御堂斋更加云里雾里。
他跟陆然是生死大仇,一见面就要生死相搏的,为何自己要介意这厮有没有拉肚子?
心里正自疑惑,齐惊蛰却是嫣然一笑,转身就走,翩然远去,若惊鸿掠过,倏忽不见。
御堂斋哪里肯让这女人从容离去,连忙去追,却不料绊住了一个地上看似无意生长的藤蔓,顿时把他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