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天骄-第7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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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夏书一觉醒来,平安无事毫发无损。
他看着自己完好无缺的腿脚和还会疼痛的身躯,脸上挤出一抹劫后余生的轻松,尽管他早就清楚自己未来下场是死无葬身之地,但面对死亡还是难于做到泰然处之,现在还活着让他感慨不已。
只是饥肠辘辘的他想到昨晚的冬虫夏草,依然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正当他起床用水擦拭脸颊的时候,腹部一阵刀割般的疼痛,东夏书脚步踉跄了一下,余光扫到镜子中的自己脸色惨白如霜。
腹部绞痛开始只是持续了两三秒,尽管它让东夏书发自内心的颤抖,但因为时间过短终究扛了过来,可是还没等他的手去摸腹部,第二波疼痛又开始,远比刚才还要绞痛的感觉冲击着东夏书。
他的五官在这瞬间明显扭曲,满口牙齿都几乎咬碎,只见豆大的汗珠‘噼叭’有声的掉落在洗手池上,东夏书闷哼不已直接把牙刷折断,刚刚恢复几分血色的他再度发现自己的整张脸都白了。
“东少、、、”
这一波疼痛持续了差不多十秒东夏书从心底恐惧那股感觉,所以见到狱警讶然靠近看着自己时,他轻轻挥手示意自己没事,随后就在椅子轻轻坐下,他的动作很轻缓似乎担心又引起疼痛。
东夏书连呼吸都是尽量绵延流长,他不知道这股比胃穿孔还绞痛的原因,但他清晰知道身体出了问题,他把左手轻轻放在腹部上,一点一点按着寻找疼痛部位,可是刚才的疼痛已经消失无踪。
东夏书一度怀疑自己是喝酒过多导致胃穿孔,可是胃穿孔的疼痛不会消失的这么快,所以他试图自己找出真正的病因,但无论他是否加大力度,腹部都没有再生出剧痛,包括他死命戳上两下。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东夏书揉揉自己的腹部生出疑问,如非刚才疼痛的刻骨铭心以及脸颊还残留着两分惨白,他几近要怀疑刚才是否有过剧痛,东夏书去捧了一把冷水洗脸想要让自己清醒,接着就想叫医生检查。
在他准备扭头喊人的时候,东夏书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他微微讶然那个憔悴的自己一夜之间好像没有了昔日的圆润,下巴消瘦双眼无神,就是当年兵败如山倒借酒消愁都不曾有过的样子啊。
“当!”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还有金属铁栓启动声,随后厚实栏杆缓缓打开慢慢走入一人,东夏书艰难地抬起那张惨白的脸颊,一脸震惊的看着来人:“赵恒?你怎么来了?”
在东夏书的视野中,一身黑装的赵恒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东夏书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他有些讶然赵恒在自己面前出现,要知进监狱来赵恒就没找过自己,还友善端着东西进来。
东夏书清楚赵恒是仇恨自己的,华越一战不管疆城有没有问题,越王又是如何绕过大军扑到自己面前,他终究是放弃阵地擅自跑路的三军主帅,导致六十万大军分崩离析数十万领土被人占领。
东夏书从来不忏悔自己的罪过,但他知道这是杀头大罪,父亲倒台也就是因为包庇自己,所以他不认为赵恒会因自己指证就放他一马,东夏书看得出赵恒笑容下面,蕴藏的是何等杀机和凶险。
“听说东司令吐了半晚。”
赵恒把一碗白粥放到东夏书的面前,嘴角带着一抹笑容道:“然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半晚,我猜测你早上起来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但是你下午就要上庭作证,不吃点东西又怎么有力气指证?”
他在东夏书面前坐了下来,随后一指清淡白粥和一碟包子:“所以我就让人熬了一锅白粥过来,还有几个素菜包子给你充充饥,东司令,来,试试口味,看看合不合胃口、、不合我让人换。”
东夏书闻言呼出一口长气,脸色随之缓和了不少,他接过赵恒手中的汤匙,在白粥上轻轻搅拌,一股百合清香瞬间散发开来,有效冲淡着他昨晚对冬虫草的恐惧:“恒少,谢谢你,有心了。”
或许是粥太烫的原因,东夏书轻轻搅拌着粥底,随后向赵恒抛出一个保证:“恒少,放心,我下午会按时出庭作证的,我会向法官指证我父亲的不法行为,会向人民忏悔自己的不作为罪行。”
赵恒点点头:“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
东夏书看了赵恒一眼,低头抿入一口白粥道:“造化喜欢弄人,这话一点都不假啊,想当初你只是一个小小黑帮头目,而我是手掌六十万大军的三军司令,你相比我来说堪比一只卑贱蚂蚁。”
他发出一声感慨:“可是半年时间而已,我不仅成了千夫所指的民族罪人,还落到身陷囹圄指证父亲来苟活的地步,而你却一跃成为华国实力最强的大少,就是你爷爷的光芒也快盖不住你。”
“天意弄人啊。”
在东夏书慢慢喝入白粥的时候,赵恒保持着风轻云淡道:“这不叫天意弄人,这叫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东司令,我今天过来是想要跟你告别,顺便告知九姨一切都好,我会竭尽全力照顾她。”
在东夏书抬起震惊不已的脸颊时,赵恒正声音轻缓补充:“今天下午的出庭作证你不用去了,不是我不想你指证东太白,而是你到时根本指证不了他,你昨晚喝进去的冬虫夏草是一种毒物。”
东夏书的汤匙啪的掉下:“什么?毒物?”
赵恒没有半点隐瞒,吐字清晰的告知东夏书:“那是奇经门的一种毒物,简单点说就是你中了蛊毒,乐神子已在你身上种下这玩意,当他催动蛊毒发作的时候,你的精神意志是扛不住它的。”
赵恒想起了蒋天军想起中的后者疯狂,扯过一张纸巾轻轻擦拭着双手道:“到时一旦乐神子要挟你在法庭上翻供,势必会给东太白审判冲出缺口,搞不好你的证词会让他借着直播翻盘。”
他看着似乎想到什么而脸色惨白的东夏书:“你对东太白的指证没有多少用处,但你的翻供会造成很大麻烦,万一你顶不住蛊毒说是我们威胁你作假口供,我该如何在十五亿人们面前自处?”
“所以你要杀我?”
东夏书想到早上两次无法容忍的剧痛,顿时明白自己的身体哪里出了状况,原来昨晚不是什么冬虫夏草复活,而是被乐神子接着冬虫夏草中入了蛊毒,这就可以解释早上那无法查出来的疼痛。
同时他也明白赵恒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来意,东夏书不知赵恒如何得知自己中了蛊毒,但他已经能嗅到赵恒身上散发的杀气,东夏书凄然一笑:“本想多活几天,现在看来今天就是明年祭日?”
“没错!”
风尘仆仆从华海赶回京城亲手做事的赵恒,从怀中摸出一瓶三百毫升的伏特加:“我本来想要给你带一顿丰盛的早餐,可是我知道你没什么胃口,所以只带一锅粥和几个包子给你填饱肚子。”
赵恒把酒推了过去:“不过我多带了一瓶烈酒,可以让你上路的时候勇敢点,东司令,我对你确实有恨意,想到当初兵败如山倒更是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可是现在对你动手多少有些惆怅。”
“我答应你,以后清明和祭日,我给你上香。”
赵恒还掏出纸笔递给东夏书,手指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东夏书认命似的点点头,拿起笔在白纸上龙飞凤舞起来,没有多久,洋洋千字就出现在赵恒面前,随后东夏书把纸笔都丢在赵恒面前。
“谢谢东少的合作。”
赵恒把眼前遗书拿起来:“祝你一路走好!”他手指敲一敲那瓶伏特加:“这烈酒会让你没有烦恼没有痛苦甚至不受蛊毒的侵害,东少待会千万不要吝惜,对了,不知道东少有什么遗愿吗?”
东夏书脸上涌起一抹苦笑,没有谁被人祝福死亡能轻松起来,他下意识想要反抗,但想到眼前人是赵恒之后又散去念头,他接过那瓶浓郁的伏特加开口:“我可以死,反正我就是要死的人。”
他往嘴里猛然灌入一口,呼出一口酒气:“不过我希望你能照顾好九姨,我东夏书这辈子为女人动过不少心,但没有一个让我动了情,九姨算得上第一个,所以我希望你遵守诺言让她活着。”
他眼里迸射出光芒:“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一定!”
赵恒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我活着,她活着!”说完之后,赵恒就向门口慢慢走去,背后是东夏书抓着酒瓶矛盾挣扎的样子,赵恒没有再看他的生死,只是扫过墙壁上的时钟一眼就前行。
“华总理,你也来了?”
在赵恒刚刚走出监狱的时候,他一眼见到下车走来的华总理,低头沉思的后者闻言回神,见到赵恒后苦笑一下:“今天是老东的二审日子,我过来看看污点证人东夏书顺便签发提审总理令。”
“虽然很快位置上了,但要做的事情还是不能偷懒。”
赵恒悠悠一笑:“真是巧了!我今天也是来探视东司令的,我担心出现江破浪那样的事情!”他叹息一声道:“可惜我来迟了,东夏书一分钟前自杀了,自杀前留下一封指证江破浪的遗书。”
华总理身躯一震,随后叹道:“确实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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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 九姨()
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九姨
杀一个他人保护的目标不容易,但杀一个自己掌控的人物就相当简单,东夏书在赵恒离开的三十秒内毒发身亡,证据和毒源自然有赵氏成员清除,现场还依照赵恒的指令放上东夏书写的遗书。
东夏书的遗书除了对东太白的控诉之外,还有就是对江破浪的有力指证,东夏书甚至告发江破浪曾在赵恒接管剑门时捅的刀子,无形之中加重了江破浪的罪行他走出监狱变得充满了变数。
“赵恒,江破浪要放掉。”
在赵氏府邸的阁楼里,赵定天看着赵恒淡淡开口:“江中华已经离开华海,我答应他如走了就让江破浪自由,现在江氏团队已回去国外,江破浪按照协议也该放回,你千万不要死死扣着他。”
赵恒自然知道老爷子跟江中华的口头协议,当时他也是勉为其难点过头的,但现在却漫不经心的摇摇头道:“我曾经的确有意放他,可是青龙死了,又让我知道江破浪在樾国时候捅的刀子。”
“他手上欠我太多血债,我不想就此放掉他。”
赵恒本是想让青龙给江破浪下点药一个类似吴夏国的家伙回到江中华身边,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青龙不仅没有掌控到江破浪,反被后者轻描淡写弄死,东夏书也迫不得已被杀终止佐证凤穿残汉。
每一件事都出了一点偏差,尽管事态还在赵恒的掌控中,但已经达不到他想要的结果,赵恒可以允许吃了失心丸的江破浪回去,但绝不允许正常的后者放虎归山,所以他婉拒了老爷子的要求。
“你这算是秋后算账?”
赵定天脸上涌现一抹无奈,目光平和的看着孙子:“还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不管怎样都好,答应了江中华释放江破浪,咱们就该让他顺利回去纽约,不然江中华必会揪着我们言而无信。”
他转动着轮椅来到窗边,眼里呈现着一抹光芒:“我知道你不怕江中华他们,可是事情要一件一件做,咱们先放掉江破浪稳住江中华,待解决掉东太白他们残留局面,再跟他们叫板也不迟。”
“江中华没有资格说我们言而无信。”
赵恒神情保持着一抹平静:“他能够平安离去已是我们厚道,天底下哪里有害人不成拍拍不用付出残酷代价的事?江破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走,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迟早会卷土重来。”
赵恒能够想象放回江破浪带来的无穷后患:“我不是担心江破浪将来无穷无尽的报复,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多此一举,放他回去,将来又找机会杀他,其中还会死上不少兄弟,何必这样折腾?”
赵定天知道赵恒的意思:“可是如何向江中华交待?”
赵恒手指捏出一份东夏书的遗书复印件,轻轻推到赵定天的面前:“这就是最好最实际交待,以前我们能释放江破浪是因为他没有损害华国利益,但如今有新的证据指出他破坏我接收剑门。”
赵定天看着那份证据苦笑:“换做以前它当然能成为钉死江破浪的证据,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咱们就是有再多的证据也是欲加之罪,哪怕它是东夏书写的遗书,江中华心里也必这样认为。”
“一旦让他起了怒意,华国又会暗波汹涌。”
赵定天指指自己和赵恒,耐心劝告着不肯释放江破浪的赵恒:“现在是多事之秋,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