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天骄-第2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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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剑答应着乐静,有空就去看她!
只是恒门扩展迅速,还卷入一系列政治和江湖争斗,被赵恒信任的汉剑几乎没有半空闲,分离的三个月里,汉剑一次次腾升去迪拜的念头,但一次次被现实和要事击溃,他只能一次次的愧疚,一次次的说对不起,甚至还流下无法陪伴的眼泪。
乐静沉默一番后,不仅善解人意的安抚着他,还不再说起相见的要求,显然担心他更加焦虑。
只是有一次,汉剑大早上被来自远洋另一端的电话吵醒。
没有说话,只有轻轻抽泣,看着乐静的码,半睡半醒的汉剑当场打了一个激灵,心乱如麻,一再追问乐静发生了什么事,乐静沉默了十五分钟后,停滞抽泣挤出一句话,想他了!刚刚应酬完毕倒在床上的女人,借着酒意追问汉剑什么时候去看她。
人在异国他乡,孤独像是慢性毒药一般,不可遏制渗入她的身体和内心。
乐静哭喊着自己快撑不住了,每天人来人往,但她的心却如霜寂寞,面对女人的眼泪和抽泣,汉剑很想答应马上飞去迪拜探望,只是他当时有更的任务执行,恒门人手又因处理阿房宫一案显得捉襟见肘,国难当头,所以他最终只能说对不起。
那一次电话,两人少了昔日的欢悦,更多是内疚和沉默情绪蔓延,尽管乐静最后笑着说没事,没事,但汉剑还是感觉有些事情跟往日不同了,那一个月,他常常独自一人坐在公寓门口,看着宽阔的大路上人来人往,他会忽然想起他和乐静的未来!
然后他傻傻地发笑,笑中蕴含眼泪!
接下来的日子,乐静的电话和越来越少了,三月份一天,从东瀛回来的汉剑习惯性打开,却不见乐静一如既往的调笑,头像也一个星期没亮起,汉剑的心微微一沉,拿起拨打回去,电话接通,一切安好,却发现少了昔日的浓情蜜意。
汉剑问乐静最近过得好不好,乐静告知过得很好,她开始跟同事打成一片,孤独和寂寞少了两分,期间她还有意无意提到,那王室高层很是照顾她,为她更换宿舍,为她购买家具她吃中餐,还三次为她驱赶了黑人混混,最后一次还打破了头、、
挂断电话的乐剑心里堵得慌,他感觉有些东西正慢慢变化。
那一晚,他喝了很多的酒,然后回来,倒头就睡,几乎忘却了心里的忧伤,半夜忽然感都头痛欲裂,然后从床上起来,喝了很多的凉水,看着窗外漆黑的夜,阴郁的颜色,风从开着的窗户吹了进来,在屋里轻轻地盘旋,然后他感到眼睛潮湿。
他的眼泪忽然从眼眶中流了出来,滴在地板上溅出一朵绚丽的泪花,在发黄的灯光下像绽开在阴暗中的花朵。
八月份的时候,藏城动乱渐渐收尾,忙碌大半年的汉剑也终于有了空闲,想要飞去迪拜看一看乐静,可是就当他订好机票还没来得及告诉乐静时,一条短信涌入了汉剑的,来自千里之外的迪拜,来自曾经深爱过的女人:“感谢你陪我走过的日子!”
简单一句,却像是利箭戳中汉剑的心脏!
那一秒,他僵直如石,那一刻,他嚎啕大哭!那一夜,他把百狗剩商子君喝得不省人事,很少喝酒的他却眸子明亮、
“总是要当面说一声对不起!”
坐在车里隔离风雨的汉剑,回想这一年的甜蜜和痛苦,脸上划过了一丝惆怅,这是他第一次恋爱,却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局,他一度难过和伤心,但在赵恒和百狗剩他们的安慰和鼓励中,他已经从情感漩涡中爬了出来,他觉得有勇气面对乐静了。
距离分手一百零三天,逃避三个多月的汉剑,终于决定此次迪拜之行,一定要跟乐静见上一面,不是想要挽回旧情,而是想要当面说一声抱歉,自己没有依照承诺好好守护她她开心,他的身边还有一个黑色箱子,那里装着他送给乐静的礼物。
“好久不见!”
当乐静新码涌入一条短信,她踩着拖鞋出现在奢华公寓楼下时,她一眼见到提着黑色箱子的汉剑,依然是那副朴实木讷,依然是那份温润平和,几近一年没有见过的汉剑,难过得捂着胸口,泣不成声,好久不见,简单四字却蕴含着难言的陌生。
汉剑原本想要说我终于来看你了,可是觉得那样会给乐静带来巨大压力,所以最终彬彬有礼挤四个字,只是那一刻,他的心狠狠痛了一下,心爱的女人还是那样靓丽耀眼,哭泣样子还是让人无比疼惜,只是彼此再也不可能别胜新婚的拥抱一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乐静看着依然撑伞站在雨中的汉剑,抹着眼泪挤出一句:“好久不见!”
她的长发已经及腰,可惜却无法嫁给眼前男人,他终于来了,只是来的太迟了,不,是她太没耐心了。
“别哭,别哭了!”
汉剑见到梨花带雨的女人,心头一柔还带着怜惜,想要上前安慰又知道会冒犯,当下一如既往的手足无措开口:“我来迪拜是处理公事,想到你在附近就过来看一下,而且最近天气又变冷了,我想你肯定需要这些东西,所以就冒昧的来找你!”
说到这里,他把黑色箱子提到屋檐下,打开,满满一箱子藏红花。
乐静一愣,随后泪如雨下:“你冒着雨跑这么远,就是给我送这些?”
汉剑扬起一丝笑意:“我是来跟你当面说对不起的。”
乐静呆住。
汉剑笑得更加朴实:“我曾经答应过一辈子照顾你,结果却总是让你失望让你伤心,还让你不止一次黯然流泪,这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实现承诺呵护你,所幸你现在终于有了能照顾你的人,我心里安慰不少,但我怎么也该亲口跟你说一声!”
汉剑微微鞠躬:“对不起!”
乐静的眼泪再一次湿了眼眶,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沉默,说完对不起的汉剑呼出一口长气,随后把黑色箱子放到乐静手里:“藏城动乱刚刚平息完毕,其中还有着不少凶险,而且臧红花也越来越难找,你很难让人找到,这些,足够你用一年!”
“到时、、如果你还有需要、、、可以找我、、、”
汉剑说的轻描淡写,他没有告诉乐静,找到货真价实的藏红花,原本可以回去京城扼守的他,最终选择跟赵恒留在藏城处理手尾,还身先士卒压制敌对分子的反弹,目的就是搜寻乐静需要的藏红花,箱子的每一束花,都可谓充满凶险。
“谢谢!”
接过箱子的乐静一脸感动,随后望着汉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上面,是他的家,我就不请你进了。”
汉剑善解人意一笑:“他对你好吗?”
乐静忍着眼眶中的眼泪:“我最艰难的那段时间,幸亏有他的照顾和。”
说到这里,她有意无意卷缩回自己的左手,滑嫩肌肤有着两块不该有的淤青:“他是王室成员,人长得帅气,脾气也好,还格外有情调,更是疼惜我!我们现在过得很好,汉剑,希望你也早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你人这么好,一定会找到真爱!”
听到这几句话,汉剑笑得很灿烂很欣慰,也很愧疚,沉默了一会儿:“祝你们幸福!”
乐静掩着嘴巴没有说话,只有眼泪喷涌而出。
“我走了,再见!”
汉剑重新撑开手中黑伞,向乐静微微一笑转身要走,乐静下意识喊住汉剑,丢掉箱子冲过去,抱着汉剑哭倒在地,她承认,汉剑不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但她知道,汉剑是最爱她的的人,她泪如雨下,一直在重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汉剑把乐静扶起来:“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他笑着挥手转身,世事无常,两人不得已而分开,可以尽情伤心,但却永远不必责怪,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短暂,茫茫人海,能遇到心爱的女人,和她发生一段故事,汉剑已经知足。
“再见!”
关闭车门时,汉剑依然保持笑容向乐静挥手,只是车子驶离的那一秒,汉剑想起了赵恒曾经念叨过的诗句:“待你长发及腰,我便娶你可好?待我青丝绾正,铺十里红妆可愿?却怕长发及腰,少年倾心她人,待我青丝绾正,笑看媚娘做妇人。”
乐静抱着箱子,哭得稀里哗啦,她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番外:法贝玛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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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法贝玛的面纱
细雨飘飞,笼罩着金碧辉煌的帆船酒店!
在奢华酒店的最顶层,一间六百平方米的总统套房,一个身穿白衣戴着白帽子的六十岁阿拉伯老人,正用戴着南非顶尖钻石戒指夹着雪茄,看着外面朦胧世界吐出一口浓烟,随后目光偏移扫过玻璃反射出来的影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你是恒门使者?”
阿拉伯老人不怒而威的抛出一句,接着缓缓转身扫视不善言辞的汉剑,房间除了六名荷枪实弹的保镖之外,还有三名气质迫人的年轻女子,一个金发,一个棕发,还有一个是黑发,只是相比前两者来说,戴着面纱独坐沙发的黑发女郎多了点神秘。
三个女郎都有着侵略性的朝气和傲然,只是从坐立可以判断出三人尊卑,面纱女郎要比身边两名同伴要高贵,她的目光不浓不淡看着汉剑,在阿拉伯老人手指一弹雪茄,拿起帖子冷冷扫视时,金发女郎端着烟灰缸上前,接住半空落下来的烟灰:
“你叫汉剑?”
提着箱子嘴唇泛白的汉剑站在环围的缺口,脸上带着一抹对老人的恭敬和善意,眼睛微红的他彬彬有礼回应:“马图扎老酋长,下午好,我是汉剑,来自京城恒门,此次前来迪拜是向老酋长拜寿,我代表恒少祝老酋长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虽然来酒店的路上,汉剑组织过一些时髦的贺词,可是见过乐静后的一顿哭泣他完全忘记自己想过的字眼,加上第一次单独拜见大人物的紧张他只能抛出又老土又老套的贺语,此话一出,面纱女郎身躯抖动了一下,偏头压住嘴角的笑意。
比起金发女郎她们和阿拉伯老人的不屑,面纱女郎对汉剑多了一点兴趣,似乎有点讶然恒门怎会派汉剑过来,此时,神情紧张的汉剑微微低头,躲避众人目光掩饰不好意思,随后,他又迅速把一个小盒子毕恭毕敬递上:“这是恒少送酋长的礼物!”
有点口干舌燥还额头发烫的汉剑轻声补充:“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传说恒少是英明神武的不世强者,恒门子弟也都一个个出色拔萃、、、”
阿拉伯老人没有亲自拿过礼物,微微偏头就有棕发女郎接过,在后者慢慢打开查看的时候,老人一脸轻蔑看着汉剑哼道:“可是看到你,我不仅没有感觉到恒门子弟的出色,我甚至都觉得恒少传闻充满水分,你身上手上加起来值一百美金吗?”
没有等脸色微变的汉剑张口回应什么,小盒子也啪的一声打开,在金发女郎等人的鄙夷中,阿拉伯老人一眼锁定盒中礼物,一把精巧的割肉刀,虽然做工很是精细,用料也是走心,可终究是一把割肉刀,价值怎么都有限,老人嘴角勾起一抹戏谑:
“我还以为恒少会送一百颗血钻,或者一架英制的私人飞机呢!”
老人拿起那把割肉刀,随后手指一点窗外:“看到外面的跑车、飞机和游艇了吗?那都是其余权贵送给我的贺礼,最差的都是一辆阿斯顿马丁!”他还走到面纱女郎身边开口:“就连我孙女法贝玛送的礼物,也是三百六十颗碎钻铸造的烟斗!”
“她可是我孙女,根本不用讨好我,她却一样耗费不少心血,恒门未免儿戏了!”
在面纱女郎张嘴回应之前,阿拉伯老人又补充一句:“恒门这把割肉刀,撑死价值不过一千,你们却把它当成礼物送给我,是羞辱我呢?还是羞辱恒门呢?真是让我失望,一个老土的人,一把水货般的刀,使者,贺礼,恒门拜寿也太可笑了!”
在金发女郎她们脸上都流露一抹不屑时,面纱女郎轻轻一扯老人的修长衣袖,瞄了汉剑一眼后轻声而出:“爷爷,礼轻情意重,客人来拜寿就是我们的荣幸,何必纠结于礼物的大小呢?再说了,我们富可敌国也不缺奇珍异玩,没必要为难使者!”
她还善解人意挤出一句:“何况他也是奉命行事!”
“有心意,也要有诚意啊!”
阿拉伯老人依然重重一哼,把割肉刀丢回给汉剑:“你把礼物带回去,带回给恒少,就说我知道他的心意了,只是迪拜地方太小,没地方放这廉价的东西,还有,你待会再跟我的管家去仓库挑一件东西,任意挑,放手挑他知道什么叫礼物!”
在面纱女郎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