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婚-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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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低着头,语气依旧蛮横,“照顾你妈去!”
我走到病床边,抓了抓母亲的手腕,冰凉冰凉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我掖了掖她的被角,关心道:“还难受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母亲摇了摇头,五个手指开始用力,她的眼神迷离,但意识却很清醒。
“芯瑶,你和妈说实话,你和致凡,到底怎么了?”
听到母亲的询问,我一时语塞,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去刺激母亲,所以只好打起了马虎眼。
“这些事等你病好了,我们找个时间慢慢聊,好吗?”
可母亲的眼睛里一瞬间盛满了泪水,她的身子小幅度的抽噎着,哭出了声。
“芯瑶,你和我说实话,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生的……”
什么?
听到这样的话,我简直目瞪口呆。
“妈,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顾致凡?他告诉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母亲噎了噎身子,“不然你为什么总把离婚挂嘴边?之前致凡就告诉过我,你最近总和一个有钱人混在一起,他说你最近状态一直不对,所以怀疑你……”母亲哽咽,“芯瑶,你和妈说实话,你怀的这个孩子……”
我崩溃至极,“妈,顾致凡说的话你能信吗?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不就是想博得你的同情,然后让你阻止我离婚吗?”我冷笑,“他是不是还和你说,只要我回心转意,不管是谁的孩子,他都会养?或者说,只要我打掉这个孩子,他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爱我?”
母亲的神色有了微妙的变化,我想,我应该是猜对了。
母亲没说话,我继续同她解释,“妈,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其实婆婆之前就一直怂恿我,让我打掉这个孩子,因为她找人算过,说我肚子里铁定是个女孩。甚至她还逼我吃一些奇奇怪怪得药,我拒绝,她就和顾致凡联合起来打我!”我掀开肩膀上的衣领,“这些淤青,你以为是怎么来的?都是他们一家人干的好事!”
我喘了一口气,“还有,他说我在外面有人,那是他心虚!他现在,用着我的钱去养小三,甚至……”
话说到这,我的情绪已经不受控制。
不争气的我,还是哭了出来。
而病床上的母亲在听到这些以后,一只手撑着身子,一只手捶着自己的胸膛。
母亲在自责,我看的懂。
我抹掉眼泪,“所以那天在医院,你之所以会站在顾致凡那边,就是因为他和你说了这些吗?”
母亲眼泪簌簌,默认的点了点头。
“那今天呢?你进医院之前,他又和你说了什么?”
突然,身后的房门在这时被猛烈敲响,同时,响起了婆婆的呼喊声:“亲家啊!你现在怎么样了?我是致凡妈啊!我来看你来了!”
我焦头烂额的回过头,恨不得往门口扔一颗炸弹,直接把这对母子炸碎!
而这时,父亲从沙发上起身,他拿起门口的一把扫帚,开门的同时,面色凶煞的就将扫帚举到了婆婆和顾致凡的面前,“你们马上给我消失,如果不消失,别怪我不客气!”
父亲的声音浑厚有力,那股闯荡江湖几十年的雄壮男人气概,活生生给了顾致凡和婆婆一个下马威。
顾致凡懵了,婆婆也懵了。
我走到父亲身后,冲着他们说道:“怎么?戏还没演够吗?真以为装可怜的哭闹几次,我妈就会站在你们那边?”我冷笑着看向顾致凡,“你就是割断自己的两条腿,我都不会有一丁点的同情!”
“爸,关门!”
我爸伸手利落,“砰”的一声就将木质门给关合了,差点把门框里的玻璃给震碎。
父亲将扫帚放到一边,叹气说:“离婚吧!明天我就让老黄把顾致凡那个混帐东西给辞了,你找个时间去和他办离婚手续,让他们一家滚出我们的视线!”
父亲的决定永远干净利落,可惜,只有我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有多难办,如果我抓不出顾致凡出轨的证据,那么我和他共同名下的那间婚房,就会被割分为两半。
房子的市值最少二百万,一半就是一百万,我绝对不可能给他!
父亲愁眉苦脸,替我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那房子我不要了,你马上和他离婚,孩子留不留看你,你要是养不起,我和你妈养!”父亲垂着头,呼吸厚重急促,“当初我就不让你和他结婚,你非结!现在好了,出了这种事,你说你下半辈子怎么办!怎么办!”
父亲说气话的时候,眼神里有责怪,却也有自责。
而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明白,父爱或许不温柔,却永远不会让你受伤害。
我坐到父亲身边,眼里泛着泪光,“爸,谢谢你。”
而这时,病床上的母亲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急忙走到她床边,帮她顺气,“好了妈,别哭了,你现在状态不稳定,不要考虑这些事情了,好吗?”
母亲拉着我的手,委屈而自责,“对不起,是妈妈不够体谅你……如果我早些知道他们家人做的那些事……我根本不会……”
我抚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现在不是知道了么!我没事,别担心了,好么?”
母亲的哭声不断,以至于后期完全没办法张口说话,她的状态真的很不稳定,我和父亲两个人照顾,都有一些吃力。
忙活到后半夜时,母亲才算安稳的进入了梦乡,虽然她还没告诉我,顾致凡今晚打给她的那通电话,到底说了什么。
母亲情况好转,我在病房里给父亲打了一个地铺,让他们老两口都能好好休息。
临睡前,父亲有询问我关于离婚事情的处理办法,我没给出答案,但明确表示不希望他们老两口参与进来。
因为父亲是个性子急躁的人,如果真的要对付顾致凡一家人,以暴制暴,肯定会适得其反。
并且,母亲的心脏本来就不好,如果再发生一次急救住院的状况,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毕竟是我自己酿下的苦果,理应由我来承担。
029 我找了你一晚上()
半夜等到父母两人熟睡,我拿着水盆去热水间打热水。
一路上还想着千万别碰见顾致凡,可惜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刚走到洗漱间门口,身后就响起了拐杖拄地的声音。
我头皮一阵麻,想到一会儿还要和他对话,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手里的滚烫热水都泼到他的头上。
身后,顾致凡拖着那条被自己割伤的腿走到我旁侧,轻声道:“芯瑶,我刚刚在走廊里,等你很久了。”
我没回头,开着水龙头接热水。
“我们谈谈好不好?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误会,我们今晚好好谈谈,行么?”
我将面盆放到一边,回身道:“谈什么?谈你怎么和我妈胡说八道?还是谈你怎么污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个野种?”
他沉默少顷,解释说:“我只是害怕你会不要我,所以才会和咱妈说孩子的事,我还是相信你的,我……”
“你闭嘴吧顾致凡,我不需要你的相信!”
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芯瑶,之前的事都算我的错,我答应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我会把我爸妈接走,也会让你安安稳稳的生下这个孩子,不论男女我都会好好待他,行么?”
我苦笑:“行么?顾致凡,你这是在向我邀功吗?把你爸妈接走是你的事,从一开始就和我没关系!你父母住在哪里也是你的事,只要别住我们温家的房子,睡马路也不会有人管!至于孩子,你以为你让我生下她你就很伟大了吗?还不论男女?你真以为现在还流行古代的那一套三从四德传宗接代呢?请问你们顾家衬多少钱?怎么还必须生个儿子来继承你们全家的恶俗秉性吗?”
一席话落地,顾致凡明显有了情绪上的波动。
我笑道:“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也别在这里烦我了,我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离婚!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们就法庭上见!”
我拿着盆就要走,顾致凡直接挡在我面前,“你能冷静点吗?为了向你证明我的心意,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吗?”他撸起自己的裤子,“这伤口就是印记,是证明我在乎你的证据!”
我看了一眼他包扎的伤口处,不屑道:“随便用水果刀割一个口子,就能证明你的清白了?那真是可笑了,我看你就算是千刀万剐,都未必能洗清你身上的那些脏东西!”
我甩开他就要走,可他忽然单腿跪地的挡在我面前,苛求道:“求你原谅我,所有事情都是我的错,求你原谅我,不要和我离婚,求你了……”
顾致凡说着说着就开始流眼泪,也真是好笑,一个二十好几的大男人,说哭就哭,着实不太容易。
我看着他那副可笑又狰狞的模样,站住了脚,随即改变了态度,“好,既然你这么诚恳,那我问你,你还打算和我妈借那十万块钱么?”
他摇头,“不借了,我会想其他的办法,这件事是我母亲做的不对,我会劝说她的。”
呵呵,还真是会推卸责任。
“好,那我问你,你父母的住处你怎么安排?还打算让他们霸占我的房子?”
顾致凡摇头,“不会了,我这几天就把我父母送走,只要你开心。”
“那孩子呢?既然你觉得孩子不是你的,那我明天就去打掉?”
他即刻抬头,“别!孩子是我的,孩子肯定是我的!之前是我胡思乱想,我会好好把孩子养大,不论男女,我发誓!”
我会心一笑,“好,既然你同意了,那我们离婚的事情暂缓,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只是暂缓!”
我绕过顾致凡就往病房走。
霎时,顾致凡开了口:“芯瑶,我还有一件事要求你。”
我回头,“你又想做什么?”
他支支吾吾半天,“明天,你能不能去警局一趟,帮我朋友做个证……只要证明车子不是她偷的,也不是她开的就行……”
我愣了一愣,“不是她开的?难不成车子是自己飞走的?”
他低声:“无牌照驾驶,是违法的……”
“那你想让我怎么说?说车子是飞出去的?”
他抬头,两眼诚挚,“你能不能说车子是你开的,只不过还没来得及挂牌照!咱爸人脉那么广,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我呸,合着你刚才和我含情脉脉那么半天,就只是为了让我给小三当挡箭牌!
我假装笑道:“我真是越来越好奇,这个帮你开车的朋友到底是个什么人,竟然能让你,说出这么没底线的话!”
顾致凡的脸色难堪,即刻解释,“你别误会,她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刚好同在公司有时间帮忙而已!我也没料到事情会发生到这种地步,所以实在不想给人家添麻烦,毕竟人家是在帮我的忙!现在,她人还在警局呢……”
对啊,我知道洛雨熙现在在警局,我还打算让她多呆两天呢!
顾致凡说:“芯瑶,这件事你会帮忙吧!”
我心想,我当然会帮忙,如果我不把洛雨熙弄出来,我怎么抓到你们两个出轨的现形呢?
于公于私,我都会把洛雨熙弄出来!
我保持情绪上的稳定,佯装和善:“好,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这件事我帮你,我会把你那个朋友平安弄出来,但是无证驾驶的事,你别妄想我会去背那个黑锅!你朋友是为了你进警局,和我一丁点关系都没有!”我加重语气,“还有,别忘了你刚刚和我说过的那些话,我可是都记得呢!”
顾致凡点头,但还是想劝我去背那个黑锅,“芯瑶,无证驾驶的事……”
我当即打断,“如果你再和我唠叨,警局也别指望我去了。”
他立马闭了嘴,撑着单腿起身时,伸手就要抱我。
我侧身,躲过了他肮脏的拥抱。
我嫌脏!
回了病房,我躺在沙发上开眼闭眼很多次,可怎么都睡不着。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窗外除了蝉鸣声,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拿出手机,结果屏幕上的未接来电数目,差点让我尖叫出声。
整整三十通,全部来自同一个人,阮修辰。
我急忙给他回了一通电话,披着衣服走出了病房。
电话一通,那头的他依旧阴沉沉的。
“你在哪?”
“我?在医院啊……”
“那家医院?”
“市中心医院……”
报上了地址,我才想起,刚刚在酒店的时候,我没和阮修辰打招呼就走了,难怪他会这么找我。
“你现在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