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洞天仙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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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能卖出这么高的价格。
“兄弟嫌少?不是我拿不出更好的价格啊,只是,这不是,先拿回去试着卖卖么?放心,这价格还能高,只高不低!要不,你说个价?”张楚天急了,竟没有看出周易反应出来的意思。
他确实急了。虽然要继承老爹的产业,但他也想做出一些属于他自己的成绩。于是,他将目光瞄向了高端水果市场。
高端的客源,他手里还是有一些;但货源,却几乎少到没有。毕竟,真正高端的果蔬货源就那么一些,本来就供不应求,高价儿贩卖,不愁找不人合作。如果没有特殊的、特别的关系,怎么会轮到他?
“不是,我是觉得这个价格,是不是高了些。”
“没见识了不是?”张楚天眼一斜、嘴一歪,一脸嫌弃的模样,“你是不知道那些有钱人的生活——只要东西好,多少钱他们都卖;别说一千块钱一斤了,就是一万一斤,人家也不眨眼的!有些人啊,钱多的得找地儿花了!”
“而且,一千一斤的桃子市面上也是有的。丽水的雪顶桃,听过没有?这雪顶桃,长在雪山旁,寻常货色上百一斤;真正的好品色,上千一斤;一公斤以上的桃王,一万一个,还有市无价……”
周易被张楚天一番话给震懵了。
他知道的水果价格,上百块钱就顶天了。当初,葡萄价格被他定五十块钱的时候,他心里还忐忑着,生怕价格太高,万一卖不出去,可怎么办?
哪知道,世界原来那么的广阔,真让他这只井底蛙大开了眼界!
第十七章 擂茶()
“行,这些桃子,哥分你一半。”周易看着张楚天满是急切、渴望的眼神,连忙说道,“走吧,天这么冷,先去家里喝碗热汤。”
周易家里,一层很空旷,也没什么东西,就一张地毯、一张大案和几把矮凳、靠椅以及一些抱枕、被垫,一如日式的榻榻米。
两人脱了鞋进屋,周易将大门合上。光从顶上那一圈通透的玻璃窗照进来,再加上电灯暖照,倒不显暗。
“呵——你小子倒会享受。”张楚天进了堂厅,斜躺在地毯上,靠着矮几,伸了个懒腰,说道。
“哥现在有钱了,当然要享受享受,不然赚了钱干嘛的?”
周易打开电视,便往厨房忙活去了。
不多时,端着一个大锅出来,里面满满的青绿色汤水,茶叶的清香、五谷的醇香,混合在一起,香飘满室;腾腾的热气升发出来,将这片天地最后的寒意驱散。
“这是什么?”
“擂茶,听过没有?我们这里的特产。”其实他说是特产,并不完全对,因为在周边,很多县市都有擂茶,都说是特产;在远些的地方,客家人处,也有称作擂茶的类似存在。
“擂茶?”张楚天接过碗,看了看上面漂浮了绿色的粉-末,闻着浓郁新鲜的茶香,知道那绿色,是茶叶。他拿着小勺,在汤汁里面轻轻的搅动,从底上舀出渣来,瞧见了煮开的米花和花生还有明黄色晶莹的玉米。
他轻轻的啜上一口,入口微咸而鲜,满口的茶香,比一般的茶叶泡出来的水,新鲜了太多、香了不少;茶香还没过去,米的清甜就涌了上来,淡淡的,就是挥之不去;待汤落而“石出”,茶汤、米汤都随着汤汁的沉没,沉入洞墟深处,化作一股暖液,在胃袋里宛转,驱散了秋凉冬意,整个人也舒畅了起来,如同做了一个大桑拿,满满的是舒坦;口嚼了嚼被汤水淘箩的玉米花生粒儿,花生软爽,舌头轻轻一点,就在舌尖上化开,化作一滩泥水,包裹着舌尖口腔,冲逸出花生最原本的滋味;玉米被轻轻一嚼,如同一个小炸弹一般,弹劲明黄的外皮承受不住来自内外双重压力的挤压,刹时间炸裂开去,汁水迸溅的满口都是,玉米的甜蜜与清香,在这一刻,无法阻挡的充斥了整个口腔,并从口腔里强势溢出,充得满室鲜甜。
这个时候,张楚天才敢轻轻吐出一口白气,将被包裹久了五谷杂粮的香气吐发出去,整个人,也就放松了下来。
“怎么样?还吃得?”
“爽爆了!”张楚天说着,又往嘴里舀了一口擂茶。
周易见过很多吃擂茶的人,有本地的,有外地的,甚至有来自国外的,但总结下来,也无非是两类:一类人不怎么喜欢吃这样的“混合物”,觉得可有可无,但也不十分排斥,在乡人的热情下,勉强也能吃上一两碗;另一类人,则对此物一见钟情,一吃之后,一发不可收拾,一定要连吃七八碗,吃得满肚里汤水晃荡、肚儿浑圆,这才过瘾。
张楚天,无疑是第二类人。
说是“擂茶”,自然以茶汤占多,大抵是汤水滚汁,占肚子,并不饱肚子,一连七八碗下去,直到肚里货色难捱,张楚天这才作罢。
“以前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好东西吃!”张楚天摸了摸肚子,仍旧意犹未尽,望着满锅茶汤,悻悻而叹。
“怎么做的?”对于一个吃货来说,他们对于一种吃的东西,每一部分都好奇,比如制作的原材料、做法等等。对于大吃货来说,见到一样美食,如果能回家自己动手做出来,那样的满足,是什么也比不了的。
周易从厨房里搬出个陶制的尖端向下的锥形物体和一根木制大杵。
“看到没有?这根-棍-棍叫擂槌,用山上的木头做的。”周易又指着下面的陶制物,道:“这个叫擂钵。”
张楚天看了看擂槌,又望了望擂钵,看着擂钵里面那一条条细细如年轮一般的槽路,恍然道:“是不是把米什么的倒进去,擂碎,煮熟就行了?”
“差不多吧。”做法很简单,也就是将东西丢擂钵里擂碎而后煮熟,但事实上,因为擂槌使用木料的不同,个人的手法区别、加料多少的区别、火候控制的区别以及材料带来的细微变化,不同的人,做出来的擂茶,完全就是两个味道,其中差别之大,任何人一吃就能吃出不同来。
米多则稠、茶多则香、花生分生熟,擂研看粗细,擂茶的秘诀,基本上就在这里面了。
擂茶,就跟某些地方的下午茶差不多——绝不仅仅是喝些汤汁,还有很多东西搭配,如酸黄瓜、泡萝卜、酸刀豆、泡蒜头以及各类用红薯制成的零食、花生、瓜子、炒米,等等。
在当地,这些东西统一叫飨料。
吃上一片酸萝卜,又能再吃两碗擂茶;擂茶吃饱了,吃点瓜子、花生、红薯片,说说话而聊聊天,休息一阵,肚子空了空,加点炒米到碗里,倒上一碗擂茶水,又能饱喝一顿,解个渴儿……
……
下午吃过擂茶,感觉肚子鼓鼓胀胀,完全满了似得,但到了晚饭时候,却发现,不知何时,肚子已经被清空了,又咕咕乱叫起来,比寻常时候,叫得还要欢跃有节奏。
张楚天这样的胖货,实在受不得饥,从楼上跑下来,往大厨房跑去。
厨房里,肥蟹已经在火上蒸、鳝烧黄瓜汤已经出锅,一个蒜泥茄子却已经摆上了桌案。
“好香!”张楚天耐不住饿,偷了两根筷子,鬼鬼祟祟的在茄子上摸瞧,不多说,满满的一碗茄子就均匀的割去了一层。
“周易,快点,吃饭啦!”他稍微饱了点肚子,勤快的将碗筷摆上桌,将电饭煲里的饭铲松,装到饭碗里。
周易听得喊叫,感觉蒸笼里的东西差不多了,一个个整齐的码到大碗里,合着一叠叠佐料端了出来。
“哇——还有螃蟹!太丰盛了!”
周易人还没出厨房,一个胖影就跑了出来,抓了一只熟透的螃蟹,一遍叫着烫,掂乎着往案边跑。
等周易上桌的时候,这厮早已经扒蟹取黄,吭哧吭哧的吃得个不亦乐乎。
“这螃蟹不错,哪里买的?我也去弄点。”张楚天边吃着,一边嘟囔着道。
“自家养的,要觉得不错,走的时候,带点回去。”
张楚天听他说是自己养的,愣了愣,“你家的葡萄可是大大出名了;桃子我看过,绝对不比最好、最上档次的那一批差;不过都是种植,说你有天赋、说地力好,也正常,不过,这螃蟹是怎么回事?”
张楚天两只胖眼使劲打瞧着周易满身上下,似乎要找出的不同于人类的地方,直到周易被他看得全身皮毛倒竖,这才说道:“兄弟,你这可不好,将天底下赚钱的事情都包圆了,让我等小屁民干啥去?!”
“靠,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周易笑骂道。
张楚天觉得嘴里有点腥腻,看着那碗清淡的黄瓜烧鳝鱼汤,舀了一勺进嘴,很快,将全部的涩腻冲淡,只剩满口清新。
他从来不知道,黄瓜和鳝鱼可以搭配的如此之好。黄瓜软柔,鳝鱼被除去了骨刺,只剩一张煮的焖烂的皮肉,在他口里化开,化作满口鲜汁,咋呼得他不要不要的。
“不行了、不行了,哥们,要不你**我算了……”张楚天捂着再一次撑满的肚子,愈发圆润的一大坨躺在地上,呻-吟着、叫唤着,望着那满桌子的菜,仍不死心的嘟囔着……
第十八章 父子()
张楚天的动作很快,毕竟,树上成熟的桃子等不得。
他跟周易商量好,吃过晚饭就跑回白沙,将早已打电话定制的一部分包装盒等一系列东西带了回来。
这边,周易早已请人将熟透的桃儿摘下。
桃儿皮极嫩极嫩、肉极软极软,自己吃的时候,不怎么在乎,但要摘下来,运到白沙去买,那就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但无论如何小心,桃子实在太软,比果冻还要软,吃得时候大好,但摘的时候,却发现不容易了。
不是每个人都想周易一样,经过空间灵水的洗礼,对于自己身体力量的掌控,达到一个非常的境界,能在摘桃的时候游刃有余。
以往摘下来的桃子,即便有少许的差错,可从摘下到卖掉,不过一两小时的时间,除了品相稍有影响,也没有大问题。但这次是要运往白沙去的,要上货架销售,从摘下到售卖出去,所经历的时间,肯定要长得多,如果破损,那影响可就大了,很可能,一夜之间,损坏的桃子就全坏了。
最后还是周易想了个注意:用锋利的剪刀,从桃子根部与主枝相连处剪开,而后用塞满了泡沫与柔软物的包装盒承接,包装好后,直接送到运输车上。
即便这样小心,在剪去桃儿的过程中,仍旧有十之二三的桃子受损,虽然大多数受损程度不大,但也只能就地消化,或者送亲人朋友了。
这次一摘,就摘下一半,其他还未熟好,还可以在树上挂上几天,吃起来更有滋味,汁水也更加饱满。
桃儿虽然不多,但因为重重包装的缘故,也是运了几车才运走。
张楚天将桃子运到自家果店仓库,便准备叫人来卸货,以最快的速度,将桃子摆到货架上,作为镇店之宝,高价销售。
他还有几个富二代的朋友,准备让这些人帮忙宣传宣传,拉拢一些高端客户。
他并没有打算告诉张老爹,准备自己独自做出一番成果,再去请功。
张楚天管理自家店面已经有好几年了,有些事情,还是可以做主的。
但是,这么大的动静,又怎么瞒得过他那个老爹呢?
货车刚入库房,张老爹就出现在他面前。
“爸……”张楚天看着张老爹突然出现,尴尬的叫了声。
“你这个小子,翅膀张硬了?百来万的生意,一句话都不说,自己就做了主?”张老爹看了看不断从货车上卸下来的货物,责问道。
张楚天本想应付几句,但他的注意力却一直在那一车货上。
他见一个卸货的员工手头稍微重了点,心疼的大叫了起来,“这么用力干嘛?我说了,里面都是软桃子,那可是一千块钱一斤的水一样的桃子,摔坏了你赔得起吗?”
要说张楚天平日里也不是一个跋扈的人,可他心疼桃子啊!
但看到卸货员工的力道,他几乎可以想象,里面的桃子肯定化成一滩水了。
卸货的员工也委屈啊。
他听了张楚天几次强调,一定要轻拿轻放;已经非常小心了,哪知道,只是稍稍重了一点,在货物落地的时候,发出了一点点声音,立时就遭到呵斥。
他不满的撇了撇嘴,但看张老爹这位真正的大老板在,积威之下,不敢反驳,嘴上应着,“那我再小心一点……”
旁边站着的张老爹,听了张楚天说“一千块钱一斤的桃子”,心下一惊——什么桃子这么金贵?
他听过丽水雪桃的大名,但即便是那雪桃,也只有少数的佳品能卖上一千块钱一斤,而且还是市场零售价,绝非进货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