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洞天仙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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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有人得意,有人低落,但到底没有失了本性。
白发如新者新,如故者,依是故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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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家()
九九重阳日,风依旧。
高爽的秋风,金黄了灿菊,吹透了一树的桂,香风十里人家。
周易从洞口进了谷天,遥望处,一谷清碧,一怀畅爽;那林间的阁栋,深深的藏着,只露出片瓦飞檐,引人探寻。
雾在湖上升了起来,在阳光下清笼朦胧,连同一镜碧水通透,金鳞闪烁;水里的鱼儿,不知何时,从水里面跃了出来,又有那河鲤,长尾立水,双鳍舞动,数不尽的欢快肆意。
周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任由这清透的山风将全身吹进,吹去满身疲累,带来满怀清逸适然。
他远没有走到家门口,一阵犬吠就响了起来,越来越近,很快就见得一黑一黄一杂白色的三条狗儿从林间窜出,飞奔而至,一齐往周易身上扑去,往他脸上舔舐。
三条尾巴摇得那叫一个欢快亲密,周易直觉久别重逢,甫一受此欢迎,心儿都暖了。
他与三犬亲密一阵,正待继续往前走,一阵阵鸡鸣鸭鹅的叫声从林子上、果林里传出;周易抬头看去,正瞧见那一只身形古拙雄壮的公鸡,着五色彩衣,引颈长鸣,似乎也在欢迎着周易的回来。
一个个羊头牛角从掩映的碧树草林间,探出来,看着站在道旁的那个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人类,听着鸡鸣犬吠,亦随之发出应和之声。
很快,整片山谷都热闹了起来。
香气扑鼻的展开,周易走到房子前,首先看到的是那一树金桂,耸耸而立,芬芳浓郁得要凝成液,将周易全身浸透;黄是金灿灿的黄,是金黄、是明黄色,无数成小爪形的小花儿,被风一吹,随风起舞,连风都染成了金黄,浸染出了香味。
有诗云: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虽然此“金风”未必是彼“金风”,但其中之美好,周易想来,大约也是相若的。
静静的,一丛菊就突然的冲入了周易的眼帘,明媚的黄,因着那脸盘大的金丝花儿,在他注意到的时候,心中猛然一动,再也转不开眼。
这丛菊是长在檐角下边、石泥之间,垂垂坠坠而出,洒洒落落的展开,一丝丝一融融,没有半丝香气,却偏偏的,将满树的桂花给遮寞了——当你注意到他的时候。
有人说,菊是花中隐士,周易是不明白的——菊花就是菊花,为什么偏偏要人为的附加上那些不属于它的东西上去呢?
但看到这一丛菊的时候,周易明白了,原来他真是隐士啊——虽然那么的灿烂,但在你没注意到他的时候,不蕴不香、不争不烈,毫不起眼;也只有你想到他、看到他的时候,他才如那深山中的烈士,将一曲高歌回荡!
久不入屋,长日空寂,周易想着,怕不是满屋尘土了。幸好他早有准备,将床被都用大布罩给罩住。
他噔噔噔的上了楼,随着三狗儿一起上去,看看地上木板,看看桌上、壁橱,竟皆光洁。
“难道他不再的时候,有人来过,帮他打扫了房间?”
他这么想着,便向三狗儿问道:“家里谁来过了?”
周易正说着话,却发现,不知何时,兴奋过的三狗,已然安安稳稳的坐在了布沙发上,又不知何时,打开了电视,看起来的某频道的动物世界。
三狗儿眼里全是认真,好似看懂了。
周易并不觉得奇怪。
在他的影响里,三条狗儿早有了几岁孩童的智慧,而且很懂事,在他的教导下,甚至已经能听懂他的一些话了,开个电视啥的,倒不算什么。
三狗听着他发问,周小黑从沙发上跳下来,下了楼,不知往哪里去;周小花汪汪大叫,使劲的摇着尾巴,很是兴奋——长日的相处,周易甚至能从兴奋中看到得意与骄傲;周小黄也精神了起来,用头碰了碰周易的手,朝着楼下叫唤了一声,似乎在催促什么。
很快,周小黑就上来了,嘴里叼着一块好似漂洗过、拧干过的抹布。
他将抹布摊开在桌子上,而后周小花一跃而上,前后脚将抹布踩住,就这么一挪一挪的擦将起来。
“真是太聪明!”周易高兴的夸赞着,抱着三狗儿,一狗一啵,又给他们挠了会儿痒,以示嘉奖。
若是以往,周易没这么容易将心性表露,但几千里路途走过,心思好似明彻了许多,也坦然了许多,与这些动物们相处起来,愈发的自然了。
面对周易的嘉奖,周小花可是老实不客气的摊开肚皮,嘴里“呜呜”的叫着,不仅是身体上舒服,狗精神上也舒服啊!周小黑那及至周易腰身的巨大身躯人立而起,狗头而一直往周易脸上噌;周小黄就害羞多了,被周易亲了一啵,便转过狗脑袋,一本正经的看着电视,一阵搔挠,可舒服得把舌头都伸出来了,将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给出卖了——若仔细注意他的眼睛,便会发现,那焦距,并不完全在屏幕上。
周易从厨房里拿出三个大碗,心中念头一动,三个皮球大小的桃儿就出现在桌面上。
桃儿粉嫩嫩的,前所未有的大,一如那神话传说中的蟠桃,白中透粉、粉中润白,金色的光照来,将真个桃儿身照了个通透,照出里面一样金黄光灿的液-肉来。
蟠桃一经出现,便吸引了几狗的目光。
即便是一直故作深沉沉稳的老大周小黄,那灵敏的狗鼻子也一抽一抽的,发痒痒,涎液就直往外流。
他深怕流出涎液难堪,便微微的扬起头,将津液都吞入腹中,头也转了过去。
随着头这么一转,闻着那愈发浓郁清透怡狗的香,终于忍不住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走到桌旁,看着周易处置。
周易拿布稍稍将桃儿外表的细毛擦了擦,手轻轻一动,滋嫩嫩的粉白细桃皮儿,就被扯破了一条口。
一道金光乍现,金色的阳光下,愈发的显得金黄明灿,犹如浓稠的蜂蜜一样的灿黄精彩,但偏偏比琥珀还有通透明玉。
就在金光闪现的一刹那,一线清露自绽开出泄出,正好泻在一个大碗里。
与此同时,一股极轻极逸又极其浓郁的桃儿香便百倍的随着这股清液透出,浸透三狗的脾肺脏腑,连狗身都轻了一轻。
周易变本加厉的将破口扯大,随后手抖上一抖,一个桃囫囵着从天顶上落下,如整个儿蟠桃落到了人间,一时间,仙香满布,又似有仙音绕梁。
往大碗中看去,不知何时,一个大桃,竟化作了一泓明黄色的清露,在光明下耀耀生辉;一个明黄色的圆鼓鼓的桃核儿,静静的沉在清露底下,纤纹毕现,寂腴安然……
明透的书房里,一股金红茶汤飞泻,清香馥郁,濛濛茶雾,将光明迷著。
周易拿着个薄壁无纹的窄底宽口玻璃杯,看着清亮茶色、嗅着茶雾真气、圆润一口甘爽茶汤,将一口清气吐出,将整个山水洞天之境吞入腹中;整个人暖暖融融、清清宁宁,只觉此时此刻,心中所感、眼前所见、口中所尝、鼻中所触,比之那路上圣光,好上万倍不止!
圣明虽好,不及吾家啊!
第三章 小香^^江()
湘中地带,群山起伏,偌大雪峰山脉,横亘其间。
雪峰主脉所在地域,称县,是平安-县,国-家级贫困-县之一。
说是国家级贫困-县,说的是一个大平均的水平,但这平安-县,实际上分为上乡与下乡。
上乡富裕,交通发达,民生昌兴;下乡绿水青山,偏偏一条水泥小车道在群山间绕来绕去几百公里,经济亦难发展。
雪峰山主脉如一条长龙为此一县之脊柱;龙身敞开,龙爪探出,一爪牙握处,有一镇,称作清山镇。
清山镇正处于上乡与下乡关隘处,其于平安-县之作用,便是未完全开放时期中-国的南珠香-江之于中-国和此外之世界,几乎是枢纽地带;在全县之中,无论经济之发达还是其他各方面,除去县城和少数几镇,便当属清山镇了。
按说清山镇交通便利,在县中,也不算顶顶发达的镇子,但古怪的事,无论哪里来的货物,即便就是从二十余里外运来,不过半拉小时的车程,价钱上也要多上一块几块的,有些事物,甚至翻上一番也不奇怪。
因而,当地人自嘲曰:小香-港。
周易便是这镇上出生的。
他开始也奇怪,明明不算特别发达的一个小镇,怎么偏偏物价就往高处飘了呢?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原因:镇上民风开放,大多好吃玩享受,有钱就撒;除少数人家,都极少存钱。
就说周易自家,虽然父母都是镇上医院里的领导人物,但实际上收入并不算高。收入不高,但镇上消费更低:住的是自家的房子,不用房费;吃的是农家直售蔬菜,价钱比之城里大超市,也要低上不少;作为一家领导,其他好处或许没有,烟酒之类是无需自己备用的;其他必需的费用,更少之又少。
这么一算,即便除去家里每年一两万的房租收入,每月近万的家庭总收入,剩个五六千,也不算问题吧。
但偏偏,除了建房的款项还清之外,家里买了辆车十几万,优哉游哉的开了两年,还有大半款项未还,按周家父母的话说:人家不缺钱用,不急着这几万块钱,你个小孩子急什么?
为啥子借钱买车呢?
周家父母的原话是:存钱存不起来,倒不如先借着,慢慢还。
又为啥子存不起钱呢?
首先,作为一个领导,该有的应酬还是要有,这里就支出去了一部分;其次,出差么,虽然有公款,但看到什么好东西,总要自己买些回来,隔三差五的,总有不少消费;再次么,作为一个女人,周妈很爱美,眼界也高,于是,各种中高档的香水美容产品、丝绸皮毛的衣物开始往家里办,单单那几柜子单价千许往上的衣物,就要占了家庭总支出的不小的一部分;作为一个好享受,讲求金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从不存款的周家父母,其余的吃住交通,在有限的条件下,怎么舒服怎么来,这样,便将最后一部分收入给花了出去。
周家二伯思想传统,总看不过眼,嘴里念叨着,却没大作用,便对周易道:“你跟你爸妈说说,以后你结婚要钱、买房要钱,总有留出些才好罢!”
他却不知道,周妈早给周易打了预防针——以后我们不指望你养老,你买房子结婚,虽然总要给你点钱,但别想太多,基本上还是要靠你自己;你要生了孩子,也别指望让我跟你爸给你带,最好找个喜欢带孩子的岳母……
总之一句话,养你这么大不容易,好吃好喝供着你,以后全看你自己了!
周家父母如此,镇上其他类似人物、类似的思想,不知道有多少。
享受,总不过衣食住行而已,最近,被周易称作“手板姨”的那位红发阿姨,吴红,就一直念叨着周易,念叨着他那林子的鱼、虾、果物,更想着那少少的几只鸡鸭鹅甚至还有那一群牛羊类。
月许前,她就看上了周易那水渠子里的鲜虾,早有意动,但偏偏,那时事儿多,没能去想;等到闲下来的时候,想起来了,却听说周易出去了,也只能虾想着,嘴里念着。
这不,周易刚回来,手板姨就拖着周家二伯母,借着散步的路子,直往周易这林子里奔来。
吃过一次亏,还心有余悸,吴红自然不会再莽撞的往林子里跑。她直走到周易屋前,大声喊道:“周易、周易,你在干什么?你二伯母来看你了。”
“是你这个好吃的手板姨来看你了!有什么好东西,赶紧收起来!”周宁氏笑着说道。
周易走下来的时候,正看见吴红往门前的沟里打瞧,望着那一只只鲜明丰厚的鱼虾流口水。
他看着那一只只虾,正想起来前些时候手板姨说要来捞虾的,便道:“手板姨是来捞虾米吃的吧,等等,我去拿个‘筛几’过来。”
他也喜欢吃虾,特别是鲜虾,不过一时之间,倒没有想起这些小东西,漏了过去,这一次,看着那已经长得极肥腴的淡青色,便也来了口欲,想要捞着吃吃。
吴红没想到周易这么爽快,反倒为自己的口馋生出几分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是不好意思,该吃的还是要吃的。
她拿着筛几,往渠中捞去。
水渠中的虾,长得清新,也极灵快,筛子刚到,小虾就跑完了,唯一捞起来的两只下虾,一蹦三尺高,三两下,筛子还没收回来,虾子就进了水里,再也看不到踪影。
眼看着虾子不少,但偏偏捞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