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深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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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穆昂的话说到一半,倏然地停顿住了,视线越过了陆礼放,望向了琴房的外头,随即,脸色在瞬间变了色。
陆礼放回头,只看到关灿灿站在了琴房外,顿时一惊。她在这里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哎,真是没想到,还看到了一出好戏呢。”关灵儿这会儿倒是从一旁窜了出来,看笑话似的看着关灿灿,“本来还以为昂少是喜欢你呢,没想到说白了,也就是个利用啊。”说着,关灵儿又望向了穆昂,她可没忘记,当初在戏剧社的时候,穆昂好几次让她下不了台,这时候,自然是出口气的时候了,“昂少,没想到你这么卑鄙啊,为了想要利用关灿灿,又是参加歌剧的演出,又是开口就说要送灿灿钻石手链什么的,我还真学不会你的本事呢。”
只不过这会儿,却没人去理会她的话。
关灿灿只觉得自己的心情,竟然出奇的平静。在听到了陆礼放和穆昂的对话后,她才有一种豁然明朗的感觉。知道穆昂为什么会突然对她有兴趣,知道他为什么会说想要她的喜欢。
归根到底,一切都是因为司见御的关系。
不过明白了,反倒好,至少不用她再去乱猜了。
抬起脚步,她走到了穆昂的面前。他的脸色有些微白,唇抿成着一条直线,脸上没有愧疚也没有慌乱,如果非要用个词来形容的话,倒可以说是面无表情。
关灿灿把手中的那一叠谱曲递向穆昂,声音清脆地道,“这是你要曲谱,给!”
他盯着她,并没有接过曲谱,“你都听到了?”
“嗯。”
“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挺好,这样至少我没有疑惑了。”
“你想说的只有这个?”
“对。”
她的神情,就和平时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她,却让他的心底泛起一阵说不出的失落,他倒是宁愿她大声地骂他,或者落泪哭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完全如同没事儿人似的。
【069】再求()
穆昂一直没有接曲谱,关灿灿干脆把曲谱放到了一旁的矮柜上,然后朝着陆礼放点头示意了下,便转身离开琴房。
陆礼放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偶然,也好,至少也算是无形中阻止了穆昂的行为。那个叫关灿灿的女生,眼睛清澈而坚强,陆礼放并不希望这样的人,受到太多的伤害。一个阿御就够折腾了,再来一个昂地话,只怕真的是乱上加乱了。
看了一眼依然沉默不动的穆昂,陆礼放走到了还打算看好戏的关灵儿身边,“今天的事儿,我劝你最好别在学校里乱嚷嚷着。”
“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来教我怎么做!”关灵儿没好气地道。
“如果你不希望以后在音乐界混不下去的话,那么最好是听进我的话。”陆礼放微笑的道,眼中却是浓浓的警告之色。
关灵儿一时怔忡。
————
虽然关灵儿告诉自己,那个陌生的男人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不过想着他们那天提到的司见御,还有穆昂本身的家世背景,还是让关灵儿闭上了嘴巴,没把听到的这个劲爆八卦宣扬得全校皆知。只是在私下里看到关灿灿的时候,免不了冷嘲热讽一番。
关灿灿却压根就没多去纠结,最近的她,满脑子都是外公的事儿。相对而言,穆昂故意接近她的这种事儿,根本就不重要。
关灿灿在网上收集着案件的资料,也看过一些律师的点评,基本观点都是会被判罪,而一旦判罪的话,估计以外公的年龄,很可能有生之年都出不来了。
而母亲的情绪,也一天比一天更加的低落,关灿灿每天和母亲通话,都能听出母亲声音中的那种苦涩。
周四的傍晚,关灿灿收拾了下东西,从学校回到了家中。开门进去的时候,只看到母亲正捂着电话痛哭着,“妈,对不起,对不起!我救不了爸!”
张怡哭得伤心,甚至没注意到女儿的进来。她一遍遍地道歉着,脑子里尽是今天被商蔓婷约见的画面。
那个曾经一手破坏了她所有幸福的女人,冷冷地对着她说,“承远让我来转告你一声,这个忙他帮不了!还有,如果你还有自尊的话,希望你别再来找承远了。别以为掉几滴眼泪,下跪什么的,就可以打动男人。说到底,还得看这个男人爱的是谁。”
所谓的考虑考虑,终究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话,什么都抵不了。
而她,已经找不到任何的办法,去救父亲了。和父亲的决裂,还有这些年因为迟疑,一直没有回老家好好侍奉父亲,这些都像是不能负荷的沉重,压得张怡喘不过气来。
关灿灿怔怔地站在门边,只看到母亲的泪在不断地流着,她从来不曾见过母亲这样的伤心过。即使是和父亲离婚的时候,母亲的眼中有着泪,可是却依然坚强地对她笑笑,拉着她的小手对她说,“灿灿,妈妈会努力工作,所以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妈妈会保护你,会让我的灿灿,成为最幸福的小公主。”
可是如今,那个坚强的母亲,却脆弱如斯!
她要保护妈妈,她不要妈妈这样伤心难过!只要可以让妈妈高兴起来,她什么都愿意去做!
转身,关灿灿退出了屋外,一口气奔下楼梯,一路跑到了小区的外头。冷风吹过脸庞,带给她透凉透凉的冷意。
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她拨了司见御的手机号码。
当手机的那一头,传来了那优雅华丽声音的那一刻,关灿灿的眼泪,就这样从眼眶中滑落下来,“我求你了,只要你肯救我外公,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
手机的那一头,是一片沉默,她没办法看到他的表情,听到他的声音,甚至在想,他是不是又打算告诉她,她求不进的!
可是现在她所能求的,也只有他了!就像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无论如何,她都要抓住!
“你听到了吗?我求你,我想见你,就算要我现在就在大街上吻你的话,也都可以!”她放下了所有的自尊、抗拒,只因为母亲的眼泪和哭声,不断的回荡在她的脑海中。
“关灿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的声音终于再度地响起。
她猛地抽了抽鼻子,无比坚定地回道,“知道。”这一刻,没有什么比这更清晰了。
“如果要见我的话,我可以让你见。”他道,说出来的地址,赫然正是那间她所熟悉的酒店房间。
收起了手机,关灿灿摸了摸脸,脸上已经全是泪水了。周围不少人奇怪地看着她,显然她刚才大哭着打电话的模样,着实引人注意。
小区的保安甚至还跑上前,关心的问道,“出什么事儿了?要不要帮忙?”
“没事儿,已经有人愿意帮忙了。”她摇摇头道,随手招了一辆的士。
司见御既然这一次肯让她见面,那么就代表着,他愿意听听她的所求吧。以他的地位,要让警方、检控方那边再重新调查外公的案子,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吧!
既然母亲相信外公是被冤枉的,那么她也会去相信。曾经教导着母亲做人要正直,要堂堂正正无愧于心的外公,无论如何都不会是贪污巨款的人!
出租车停在了酒店的门口,关灿灿只看着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酒店外灯光霓虹闪烁,耀目夺辉。
那个男人,在那间熟悉的房间中等着她。而她,此刻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向前,只能用尽一切可能,让他答应。
抬步进了酒店,关灿灿搭乘电梯,来到了房间门口。
看着房牌号,她只觉得此刻充满着一种讽刺意味。当初,她那么迫不及待的逃离这个房间的时候,又何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急巴巴地跑回来。
深吸一口气,她按下了门铃。
她以为她会在门口等很久,可是仅仅只是片刻的功夫,门就开了,颀长的身影站在门后,而那双潋滟深邃的眸子似漫不经心地落在她的脸上。
在他的注视下,她顿时产生着一种压迫感,就好像自己在他面前是无所遁形的。
“要进来吗?”他问,可是却又仿佛不仅仅只是问是否进这个房间。
说完,他也没听她的回答,便返身往房间里走。
关灿灿跟着进了房间,房间的门自动地合上,而司见御走到了客厅的吧台边,“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这会儿的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喝什么。
他到了一杯葡萄酒,径自走到了沙发边上,细细的品着酒,没有看她,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似的。
关灿灿则站在客厅的中央,虽然说是来了,可是真的见到了司见御,脑子里却又变得一片空白。
一时之间,客厅中静悄悄的,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就像是在拚比耐心似的。
过了好半晌,司见御的声音骤然响起,“你要见我,就是打算在这里一直站下去吗?”
他的声音,反倒是让她的翻涌不安的心绪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她道,迅速的组织了一下语言,把外公的案子说了一遍。
虽然他早已知道她会说什么,但是当她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响着时,却让他还是无比耐心地听着,甚至想要听得更多。
关灿灿说完后,不自觉地舔了舔唇,眼中满是希翼和恳求。如果他愿意帮这个忙的话,那么就一定可以帮到。
“那么你知道求我要付出什么代价吗?”他看着她道。
她点点头,在来的路上,她已经在心中做了无数次的心里建设。
他把手中的酒杯随意的搁在了一旁的茶几上,薄唇轻启,“吻我。”
又是这个要求,只是比起那天停车场外有着来往路人的情况,现在房中只有他们两人的情景,至少要好得多了。
关灿灿没有迟疑,抬起脚步,一步步地朝着司见御走近着。手心中,又开始冒着冷汗,可是现在的她,没有退却的理由。
当她走到他跟前的时候,她站着,而他微仰着下颚,脖颈呈现着优美的弧度,剑眉艳眸,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在在透着他的精致。
他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等着她的行动。
她俯下身子,脸庞一点点地靠近着他的脸,而心跳得越来越厉害。
嗵!嗵!嗵!
一下一下,如雷似鼓。
就算他这会儿也听到了她的心跳声,她都不会有丝毫的奇怪。
他的唇近在咫尺,他的眸光,如影随形。既然他没有闭上眼睛,那么倒不如换成她闭上眼睛好了!
关灿灿猛地闭上了眼睛,唇迅速地贴上了面前的薄唇。
柔软,而带着一股子清雅的气息,这是她一瞬间的感觉。随即,她的唇离开了他的,如同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他定定地凝视着她,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你觉得这样就是吻了吗?”他的声音就像划破寂静水面的微风。
【070】她的紧张()
她突然明白过来了,他要的吻,是那天在这个房间里,他对她所做的那种吻,可是那种吻……她不自觉地抿紧了嘴唇,两道柳眉皱了起来。
“不愿意吗?”他扬眉问道。
“没……没有。”她犹如壮士断腕般地再度贴近着他,吻上了他的唇……
红晕,迅速地爬上了她的脸颊,即使——这会儿根本不是脸红的时候。
他的口中,还有着淡淡的葡萄酒味,香甜而醉人。
她满脸的绯红的结束了这个吻,几乎不敢去直视他的脸,“可以了吗?”
“如果我不帮你这个忙,你打算再去求谁呢?”他反问道。
她一惊,错愕地抬头,却撞进了他一片潋滟的眸光中。她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去求!而且这个忙,也并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能帮的。
她的眼神倒是让他心中一软,“如果你来求我,那么就只能求我了。”他道。
她松了一口气,“你肯帮忙?”
“对我来说,这个忙并不难帮,可是从今以后,你就只能留在我身边了。”他的身子往后一仰,靠在了沙发的椅背上,那种气势,似乎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中,“关灿灿,以后你没有机会再后悔了,就算这样,你也要求吗?”
不愧是商人,厉害关系,得失利益都明明白白的摆出来,即使她明明会心慌无比,明明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可是却只能点点头。
“你浴室清洗一下,你现在全身都是汗。浴袍在柜子里,你可以自己拿。”司见御道。
关灿灿面儿上的潮红迅速转为了苍白,抬着僵硬的脚步,她走到了衣柜处,把浴袍拿出来,她再走向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