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上位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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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平静的时光并没能持续太久。
这天言清书一早醒来就发现自己右眼皮直跳,想到老话说的“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的心里莫名不安起来。
蒋源和江君惟两个人这段时间一直风平浪静,没闹出什么新的幺蛾子;林婉将在两天内离开q市,飞到地球的另一端;跟宁臻借的钱已经汇到高锋账上,用来投注下一期的赛马;公司运作一切正常,宁臻也接受了他把自己的股份转让到她名下作为三百万“借条”的决定,他们俩的感情更是好得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所有事情都在他计划的轨道内发展,但或许正是太顺利了,才让他隐隐担心是不是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悲催的是这些疑问他谁都不能讲,尤其是宁臻。想到宁臻,言清书不知不觉地弯了弯嘴角,心中的忐忑似乎也跟着冲淡了几分,他们现在完全可以说是如胶似漆,不是什么人想拆散就能拆散的。
言清书自我安慰了一番,三下五除二洗漱完毕就开始满屋子找宁臻。两个人的作息时间略有出入,但凡前天晚上只是单纯睡觉的,宁臻一般都起得比他早,因为她需要更多的时间梳妆打扮,而言清书又非得同她一起出门。
公寓虽然有两层,可大清早宁臻用得上的就那么几个房间,言清书很快便在衣帽间里找到了正对着立地穿衣镜一脸纠结的她。
听到声响,宁臻抬头看过去,眼睛顿时一亮,“清书你来得正好,帮我看看穿哪条裙子好?”
言清书大步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皱着眉看了看她手里的两条裙子,说道:“怎么都这么短?”以宁臻的身高,不管穿哪一条都得露出半截大腿来。
一想到那双属于他的美腿会被别的男人打量注视,言清书心里别提多不乐意了。
宁臻对他的小心眼习以为常,反正他别扭他的,她照常穿她的,“快点说啦,不然就要迟到了。”
言清书恨恨地在她的后颈啜了一口,闷闷不乐道:“蓝色的那条,配你身上的毛衣比较好看。”
许多直男的审美常常诡异得让人并不是其中的一个,不过这也仅仅限于衣物上的搭配,比如宁臻就从来不问他任何同化妆有关的事。
见宁臻听他的意见选了蓝裙子,言清书的心情略有好转,可等她扒开他的手,美滋滋地准备换裙子时,他心底又不爽起来。
“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特别活动,穿这么漂亮?”
他的语气酸溜溜的,和那些好不容易盼到丈夫回家转眼丈夫又要被拉去加班应酬的怨妇们没有太大区别。
宁臻忍俊不禁,转身抬头看着他笑道:“你忘了?晚上要和圆圆哥他们吃饭。”
她要不提醒,言清书还真忘了有这么一回事。前两天蒋源打电话说要请他们吃饭,为了感谢宁臻的抽空帮忙和言清书的理解支持。
这在言清书看来,完全就是不安好心的节奏。蒋源的司马昭之心目前还没正式公之于众,但他重来一世,自然清楚这位高富帅“兄长”到底在图谋什么。
十有八/九又是场鸿门宴,言清书暗自腹诽,他可没忘了上回那顿把他吃进了医院的接风宴,说什么和江君惟重聚叙旧,一餐饭吃下来不是利用江君惟对宁臻的爱慕之心刺激他,就是拐着弯儿试图套出当年的真相。宁臻和陆蔓的关系比亲姐妹还好,他一点都不奇怪蒋源会知道宁臻对自己心动的原因。
换做他是蒋源,如果有情敌的疑似把柄在手上,没准会做得更狠,平日里给人添堵的小打小闹哪里比得上能让女主角心灰意冷的釜底抽薪?
正是由于猜到蒋源的不怀好意,言清书那时候才会自虐般又是喝酒又是吃辣,图的就是让自己的肠胃及时在众人面前“罢工”。这样一来,他既可以和宁臻先行离开,也能借助“苦肉计”在她心里刷刷好感,顺带着给两个情敌一点小颜色看看——毕竟没人愿意瞧着心上人当着自己的面对别人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可惜同样的招数不能用第二次,言清书心下不免遗憾,难怪一早起来右眼皮就没消停过,敢情是因为晚上还有这么一顿注定吃了消化不良的饭局。
“天气预报说今晚大降温,要不我们还是别去了?”即便知道约的这餐饭是板上钉钉了,言清书仍旧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果然,宁臻压根没把他的建议听进去,笑着道:“现在是冬天,天气预报哪天不说降温才奇怪好吧?”边说边把言清书往门口方向推了推,“好了,你也赶快去换衣服收拾好,不然一会儿路上又得赶了。”
言清书哀怨地瞥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地走出了衣帽间。
等只剩下他一个人,言清书的表情立刻变了,哪里还有方才的生动多彩,整张脸阴沉得可怕。他有强烈的预感,晚上这顿饭不会只是单纯地吃吃喝喝那么简单,蒋源绝对有后招在等着他,否则难不成真的看着他和宁臻感情越来越好,最后白头偕老么?
事实证明言清书一点儿没有想太多,蒋源不是一个人来表达感谢的,他还顺手带上了江君惟。
你说你作为集团的负责人,请客吃饭说得过去,可把江君惟也叫上是几个意思?明知道后者对宁臻心怀不轨,还特地带到他面前刷存在感,这不是挑衅是什么?言清书恨得牙痒痒,却碍于风度和交情不得不做出一副“住在我上铺的兄弟你能来真是太好了”的样子。
蒋源会装,几年了依然是宁臻无话不说的好兄长,言清书不觉得自己在“扮虚伪”这个问题上会输给前者,既然对方想要营造兄友弟恭的和谐画面,他也不介意好好配合一番。
气氛其乐融融,众人似乎都忘了曾经发生过的所有不愉快,觥筹交错间好不热闹,直到蒋源突兀地问了一句:
“前几天我回q大拜访个老师,发现现在的学生中心比我们那个时候效率高多了,比如学生要是丢了学生卡,也不需要手写登记,直接都是电子存档的。对了,清书你那个时候是什么情况?”
116 云涌(上)()
听到蒋源意有所指的话,言清书反倒松了口气,他还当对方准备了多厉害的招数在等着自己,原来仍是揪着宁臻当年心动那回事不放。
假话说上一千遍和真话也差不多了,自重生以来,言清书没少在宁臻面前提及过去的事,洗/脑的时间久了,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分不清真实和谎言,何况是先入为主又对实情一无所知的宁臻?再加上高锋那儿留的后手,眼下蒋源就是把这些话揉碎了使劲问,他都不担心。
可谁知就是这一点自信害了他。
“我们那个时候校园卡还只是校园卡,丢了自然是去学生中心登记,我还记得登记本皱得像卷心菜叶子,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名字和学号。”
蒋源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十分鄙夷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言清书,瞧着人模人样,不要脸起来也没谁了,难怪把宁臻哄得服服帖帖。要不是自己手里握着确切的证据,还真得给他蒙混过关。
“能记这么清楚,看来你的卡挂失不是一次两次了。”蒋源语带深意,转头看了江君惟一眼,“对了,算上君惟弄丢你的卡的那次,你一共丢了多少张卡?”
没等言清书开口,宁臻已经先惊讶地抢过了话头,“阿惟弄丢过你的卡?”
一声“阿惟”让言清书心里颇不是滋味,“对,大概是他出国前不久吧。”
言清书如此坦荡的态度着实出乎蒋源和江君惟的意料,他们本以为言清书有意瞒着宁臻江君惟也丢过卡的事,至少是不愿承认,但现在看来对方似乎没那个意思。俩人对视一眼,心里各自有了成算。
“可我记得你说卡是你自己丢的,后面还不得不借他的卡先用着”宁臻的口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你说的没错,那是因为我那个月一共丢了两张卡。”言清书不紧不慢地说道。
或许是他的胸有成竹感染了宁臻,她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似乎过度了——站在言清书的立场,他只是多丢了一张校园卡而已,算得了什么大事?当然是连提起的必要都没有才对。
“我倒是不知道你在我之后又弄丢了张卡。”江君惟满心欢喜地等着看言清书的谎言被揭穿,没曾想到了这个时候对方仍旧面不改色,心里不由火大,略带讥讽地在话里下了个圈套。
宁臻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想着喝口水压压惊,却蓦地发现自己的左手正被言清书虚虚握着,搁在了他的腿上。
他是在担心又或是害怕什么吗?宁臻心中倏地闪过疑问,刚刚强压下去的声音又冒了出来,她有些慌乱地阻止自己继续往下想,隐隐猜到如果脑洞大开会得出个什么结论。
那是个她承担不起的后果,哪怕只是想象她都没有勇气。
“阿惟你说错了,我丢卡不是在你之后,实际上,我借你的那张卡正是挂失后补办的。那段时间你忙着办出国的事,基本不在寝室里,不知情也很正常。”言清书解释得有条不紊,口气既不紧张也不心虚。
江君惟好半天没开口,不是他无力反驳,而是被言清书毫无破绽的演技震住了。要不是蒋源兜里揣着铁一般的证据,他说不准还真会相信对方确实丢了两张卡,确实因为一场偶遇而让宁臻一见倾心
一旁的蒋源看不下去了,他们就差把“找茬”两个字明目张胆地写在脸上,言清书居然还在淡定地见招拆招?也不知道是天生脸皮太厚还是自以为藏着杀手锏而有恃无恐?
“小臻,有件事我想你有权利知道真相。”蒋源半点眼风不露给言清书,只对着宁臻径直说道:“记得之前接风宴上君惟提过他大学时也经常给流浪的猫狗喂食的事么?刚巧你又说你正是因为这种‘好心肠’才对清书动心的,我不免多留意了几分,然后意外地发现了一些前后矛盾的地方。”
言清书的表情瞧着没有太大变化,倒是宁臻,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前两天我趁着回母校找导师的间隙问了问学生中心的人说来也是巧,有清书签名的登记本由于存放不当,缺了不少页,其中便包括清书丢卡那阵子的记录。不过好在这几年大多纸质文件都被转成了电子文档,我在他们如今使用的办公表格里顺利找到了清书的挂失记录。”蒋源顿了顿,“结果确实有两条,前后相差不到一个星期。”
宁臻高高吊着的心总算可以平安落回肚子里了。老实说,蒋源竟会因为她提过的和言清书的过往特意去求证,她挺意外的。但思及前者向来宠她,也从来没有明言反对过她和言清书的事,十有八/九是出于对她的关心和爱护才会暗搓搓做出调查这类事。
如果蒋源是私底下跟她谈的,宁臻或许还会觉得他是在告黑状,可眼下蒋源光明正大地把他的顾虑以及做法当着她和言清书的面摊开讲了,她自然是一点负面情绪都没有。
一直暗中盯着女友反应的言清书马上意识到蒋源下了一步好棋,这种以退为进的做法不仅不会让宁臻反感他背地里做的任何“调查”,反而还在某种程度上增加了自己话语的可信度。如此好使的招数,蒋源怎么可能浪费在“验证情敌是好人”这一吃力不讨好的事上?
言清书此时再想提高警惕也晚了。
“只是当学生中心的人为了确认结果无误,在文档备份中再次搜索时,他们意外发现相关记录只剩下第二条。学生中心的电子档案每个月除了在校内硬盘上备份外,同样也会用外接设备进行备份。我们又连着查了几个月份不同的备用文件,结果都一样,都只显示清书的挂失记录仅有一条。”
宁臻的脸色很难看,蒋源的话并不难理解,可她潜意识里拒绝接受他所试图表达的意思,不死心地问道:“正在用的那张表不是显示两条记录么?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蒋源温和地望着她,像是在安抚一个做错事却又拒不认错的孩子,轻声说道:“备份文件没有一定权限是无法阅读和编辑的,但现用的那张表,却是任何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都可以删减更改。”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言清书在撒谎,实际上从头到尾他只丢过一张卡。
那么新的问题来了,弄丢这张卡的究竟是言清书还是江君惟?
宁臻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言清书攥得紧紧的,她试了几次抽开手,却都以失败告终,到后面她干脆放弃,由着他去了。她不知道他抓着自己是因为谎言被揭穿而心虚还是因为被人冤枉而愤怒,她只知道自己现下心乱得很,一点也不想知道他是什么反应。
她的视线投向江君惟,后者一脸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