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上位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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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退维谷,不说真话吧,随便找个理由显然唬弄不了言清书,说真话吧,又担心伤到他的积极性和自尊心。他们俩才刚刚有点好好相处的苗头,宁臻着实不想因为“两/性”问题毁了美好的气氛。
纠结了半天,她支支吾吾地避左右而言他:“昨天晚上……嗯还没好。”
言清书听了不由皱起眉头,自己都那么说了对方还坚持敷衍,看来问题比他想象得要严重得多。他不忍心拉下脸来逼宁臻,却也不愿任由小毛病横在俩人中间日后变成大/麻烦。
惩罚般咬了咬她小巧精致的耳垂,言清书一边慢慢啄/吻着她的侧脸和脖颈,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不碰你,只是亲亲而已。”
饶是口头上明确做出了承诺,他依然在第一时间感觉到怀里宁臻的僵硬,心中不免烦躁起来,不过亲一亲罢了,她为什么要抗拒成这样?
原本试探的动作此时也带上了几分急切,言清书完全无法容忍宁臻无声的躲避。在他和她坦诚了自己所有的情感之后,哪怕只是“她不喜欢他接近”的念头都足以让他重新陷入自怨自艾的疯狂当中,更遑论宁臻是真的在身体力行地拒绝他……
相爱的人不是应该恨不得分分秒秒都跟对方腻在一起吗?她为什么不喜欢他碰她,是因为他不够好还是……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他?
徒然生出一阵恐惧的言清书猛地扳过宁臻的肩膀,找到她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他大力吮/吸着她的丁香小舌,仿佛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肯定她是属于他的,来抚平自己由于失去过她而变得格外敏感多疑的心。
可惜宁臻并没能感受到他这些言语无法描述的痛楚和害怕,她只知道他上一秒还有商有量地说话,下一秒就跟疯了似的突然粗暴地亲吻自己。
谁说只有女人心是海底针?男人要是疯起来一样不可理喻!
宁臻闭着眼,沉默地由着言清书对她又咬又啃,她甚至已经懒得去计较向来斯文有礼的他为什么忽然画风大转,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有些可笑自己竟然信了他刚刚的甜言蜜语,觉得他是真心想要和她重新来过。
直到嘴里隐隐尝到了血腥味,言清书才如大梦初醒般停了下来。他松开宁臻,看着她低垂的双眸,受伤的表情,铺天盖地的悔恨瞬间涌上心头。瞧瞧他都做了什么?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以后好好对她,为什么又控制不住自己,由着性子肆意妄行?
“宁臻……”言清书哑着嗓子喊了她一声,却不知道能跟她说什么,说他强迫她是因为心里有阴影怕她再次离开他?说他其实一直没有自信能留住她所以才动不动做些令彼此都难过的事?
他没脸说,也不觉得宁臻会相信这些荒唐可笑的理由,可如果他不解释,她又会怎么看他,怎么看他们这段才重新开始的感情?
“其实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碰我吗?”宁臻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用一种平静得让他害怕的口气说道:“因为每次你碰我,都会让我觉得自己只是一个任人发泄的玩物,连替身都算不上,下贱得不得了。嫖/客找妓/女好歹还要摸一摸抱一抱,你上我却从来没有前/戏……”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这样……”言清书面色苍白地否定着,那是过去无耻不堪的自己,现在的他早已认识到错误,不会再做那等低端卑劣的事了……
“不是吗?”宁臻看他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失望和轻蔑,她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爱错了人,她喜欢的言清书应该是个敢做敢当的男人,看不上她就是看不上她,而不是眼前这个不仅拒不承认还摆出一副痛心情深模样的人。
“可你做的事却不是这么说的。远的不提,昨天晚上我说了几次我不愿意,你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知道,以前是我赖着你,恬不知耻地自荐枕席,你看轻我也是正常的,但是这半个月来,我自认没有主动招惹你,你却依然像过去那样想上就上,全凭自己高兴,转头居然还问我为什么不喜欢?谁会喜欢被人当成玩物一样对待?更何况,你扪心自问,你亲我的时候脑子里想的究竟是谁?”
言清书猛地抬头,一张脸已经完全看不出血色了,如果宁臻不说,他根本不知道她对他的积怨如此之深。上一世的纠葛暂且不论,重生以来他一直觉得自己脾气虽然阴晴不定,但在行为上还是明显护着她的。万万没想到,他以为的甜蜜的亲热在宁臻看来却是和羞辱一般的存在,她甚至质疑他接吻时念着别的女人……
他的心闷闷地钝疼着,愧疚,自责,懊悔,惊慌,害怕等情感掺杂在一起,让倍感不出一个字来。他发现自己天真得可怜,愚昧得可笑,自以为是地用他的“方式”对待宁臻,想当然地认为她在享受这一切,却忘了该如何真正去爱一个人,如何真正赢得宁臻的心。
从头到尾,他所依仗的不过是宁臻喜欢他,可感情这种事向来没人能百分百掌控,就像他不曾想过有一天宁臻会用这种不耐鄙夷的语气跟他说话。
言清书真的后悔了,他应该一开始就牢牢抓紧宁臻而不是换着花样作死。如今他彻底想明白了,却不敢确定宁臻是不是还在原地等他……
第40章 殊途同归()
“不管你信不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想过别人。”言清书心里乱归乱,智商却一点没下线。宁臻的抱怨和不满可以稍后慢慢解决,但原则性问题必须当机立断。
不管宁臻突然大爆发是因为积怒已久还是有人在她面前挑唆了什么,这对他俩的关系来说都是一个前所未有的考验,而在她指责他的罪名当中,他唯一不能也不愿承认的是他心里还恋着林婉。
性/福生活不和谐什么的,两个人只要好好沟通便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儿,但抱着新欢想着旧爱问题可就严重了,这种精神上的“出轨”绝对会让宁臻开始动摇的心彻底冷下来。
言清书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他已经错过了弥补俩人感情的最佳时机,说什么也不能再自毁长城,给他们岌岌可危的关系雪上加霜了。
宁臻对他恳切的表态不置可否,在猛地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她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有时候人缺的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那根稻草,而一旦越过界限,原本困难无比的事也跟着瞬间变成了小菜一碟。
她现在的心态便是如此,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去的她一味迁就言清书,是因为她怕他生气继而离开她,如今的她心底做好了他要离开的准备,自然而然也就没有了软肋。
无论他是不是一个值得她喜欢的人,宁臻都决定不再委屈自己了。她像个小媳妇似的一头热了好几年,要是言清书依旧无动于衷,那么或许也是时候选择放弃了。
言清书明显感觉到宁臻的底气足了许多,这种认识让他非常不安,她为什么胸有成竹?要么是她肯定他会妥协,要么是她对他的反应已经不在乎了……
男女之间的感情说白了也很简单,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如果说以前主动权一直掌握在言清书的手里,那么从宁臻今晚开口指责他的这一刻起,形势就发生了质的转变。
“不早了,我先去睡了。”宁臻不想再继续坐着和他吵,这一天她的情绪起伏变化得太大,她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人好好静静。
言清书下意识伸手要拉她,却在快碰到她的衣袖时触电般猛地缩了回来,他咽了咽口水,犹豫不定地问道:“明天的安排你没忘了吧?”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语气里透着深深的期盼和哀求。
宁臻的心像是被针轻轻扎了一下,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嗯”了一声。
闻言言清书紧绷的神经略略放松了几分,他目送着她的背影一步步离开他的视线,忍不住用手遮住眼睛,无声地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言清书回到卧室时宁臻睡得正香,她的睡姿很标准,身体向右偏,两手也规规矩矩地放在身侧。
他呆呆盯着她睡觉的样子看了许久,最后实在熬不过心底的那份渴望,轻手轻脚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言清书一边在宁臻耳旁低声喃喃自语,一边毫无章法地摩挲着她的后背。
宁臻大概是累坏了,睡得脸蛋红扑扑的,唇边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沉浸在某个甜蜜的美梦中。
他低头亲了她的嘴角一口,默默希望此刻她的梦境里有他的身影。
第二天宁臻一觉睡到自然醒,洗漱时意外发现言清书已经帮她挤好了牙膏,毛巾洗面奶也特地挪到了她触手可及的位置。
她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甜蜜和苦涩兼而有之,一方面感动于他的贴心,另一方面又觉得这像是死刑犯最后的丰盛晚餐。
果然一出卧室便厅里,沙发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文件。
宁臻清了清嗓子,第一次不自在地跟他打了个招呼:“早啊。”
她没有和他吵架的经验,也不知道别的小情侣不欢而散后第二天都是怎么相处的,只能含糊地问候了一声。
言清书却在第一时间起身走向她,丝毫不在意有几份文件因为他的动作掉落在地上。
“睡得还好吗?肚子饿不饿,早饭已经做好了,你要中式还是西式的,我帮你热一热?”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问得宁臻整个人都懵了,她习惯的是往常那个冷冰冰的言清书。他突然变得如此热情体贴,让她竟然生出一种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不适感。
“都可以,什么方便吃什么。”受宠若惊的宁臻斟酌了答了一句,努力撇开脑中负面的想法,说服自己享受当下,毕竟她对他还是有感觉的……
言清书对她的回答显然不太满意,“你喜欢什么直接告诉我,不要怕麻烦。”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带着宠溺的责备?宁臻乖乖点了点头,心里涌起一丝陌生的甜蜜。
说她心胸宽广也好,自欺欺人也罢,宁臻此刻一点也不想去深究言清书主动示好背后的真相。如果他们俩注定没有结果,那么拥有一段和谐融洽的记忆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得不说,两个人的出发点虽然背道而驰,却难能可贵地通向了同一个目的地。
第41章 紧张的第三步()
吃过早饭,宁臻换了身短袖和半裙,梳了个简单的丸子头。刚出衣帽间,就看见等在那儿的言清书眼睛骤然亮了。
“你今天很漂亮。”他毫不吝啬语气里的赞美。
没记错的话,这还是言清书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夸奖她,宁臻居然不争气地觉得脸颊发烧。
淡定,一定要稳住!她可是从小被夸大的!
“嗯,你也很帅。”宁臻故作冷静地回应道,却不知自己脸上迷人的红晕早已出卖了她。
言清书忍着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走吧,然然他们该等急了。”
宁臻整个人像是飘在云端,晕乎乎地任由他把自己带到停车场。如果这是一场梦,她情愿永远没有醒来的那一天。
然然是言清书好友温忆生的儿子,大名温潇然。温忆生比言清书年长四岁,两家长辈是故交,他们俩打小一起玩到大。当初言家出事,要不是有温家从中帮忙,言清书也不可能安安稳稳地念完了高中。
对于言清书和宁臻的事,温忆生的态度始终是不赞成不反对,倒是他的妻子梁心甜,一直喜欢宁臻超过林婉。
温忆生成家之后,言清书时不时就会去他家坐一坐,温潇然出生后次数越发频繁起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温忆生不只是言清书的好友,更是后者哥哥一般的存在。
因此哪怕温忆生对她不冷不热,宁臻也从来不敢在言清书面前有所怨言。她多少能理解温忆生的想法,倘若她的弟弟被人用钱逼着谈恋爱,她估计一样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多亏有个梁心甜,每次去温家宁臻才不会觉得浑身不自在。至于前者为什么会看她比看林婉顺眼,宁臻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大概真的像温忆生无意间透露的,梁心甜是个彻头彻尾的外貌协会吧。
不过话说回来,温忆生虽然对宁臻不甚满意,却在每次聚会时都要求言清书把她带上。原因无他,仅仅是对方的三观太正了。在温忆生眼里,不管言清书是出于什么理由和宁臻交往,既然俩人是情侣,就必须一同参加这类家庭聚会。
至于真爱林婉,宁臻毫不怀疑要是言清书敢带她现身,温忆生就敢拿根棍子直接把他们一起打出去。
光是冲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