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美食狂潮料理时代-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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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料理界的盛宴,也是每一个料理师的毕生追求。
然而琉璃美食节的参赛有一个极为苛刻的界定。只有二十四岁及以下的料理师能够参赛。
本来司空瑶提出这个要求也没什么,但是这样的料理盛宴,每个国家也仅有十个名额,而且参赛的料理师必须有料理学院的担保,并且获得国家认证。
届时圣易德路料理学院往届的高材生们都会回来争取琉璃美食节的保送资格,而圣易德路料理学院也已经选好了一位往届最为妖孽的学生出赛。
而此时司空瑶却提出这样的要求来。难免让何百进犯愁。
何百进喃喃道:“司空瑶,你这个要求可真是令我为难,下一届参加琉璃美食节的人员,我们学院已经有了安排,你看能不能换一个要求?”
司空瑶笑道:“不行。我拼了命要进入圣易德路料理学院,为的就是参加琉璃美食节。”
何百进神色有些难堪,道:“这样吧,这件事情我们姑且不说,我会向正校长提出申请,如果可以的话,会安排你与他的孙子进行一场对决。”
司空瑶微微皱眉,道:“为什么要和他的孙子对决?”
何百进叹了一口气,道:“因为那个最妖孽的往届学生,就是正校的孙子。”
司空瑶咂了咂嘴,道:“没问题,那就这么说定了,走读的要求,我接受了。”
何百进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这件事情便算是完美解决了。
校长办公室内虽然进行了一场愉悦的谈判,然而反观楼道那边,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査健东一个踉跄,直接从楼上滚到了楼下,脊椎骨都磕错位了两节。
査健东躺着被医务人员抬了出去,一路上哀嚎个不停。
被抬到校门口等候救护车到来的査健东,不偏不倚,刚刚好遇到了不夜天料理学院正垂头丧气的吴傲楠。
吴傲楠不悦地斥道:“不要挡路好吗?”
査健东一边止不住地嗷嚎,一边怒骂道:“该死的司空瑶,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只脚已经跨出了校门口的吴傲楠,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突然间微微一顿,道:“你是说?司空瑶?”
孟氏清阁。
壮汉正在烂醉得一塌糊涂,而女人的嘴里头,则在碎碎念着一些什么唠唠叨叨的话。
再仔细一看,壮汉憔悴的脸孔,竟然和孟夕尧有几分相像,此人正是孟夕尧的亲生父亲,孟敖。
而一直骂骂咧咧个不停的女人,则是孟夕尧的后妈,林凤。
林凤啐骂道:“这个月店里头又有一家分店倒闭了,你就不能好好管一管吗?”
孟敖只顾着喝酒,醉醺醺的模样没有半点往昔的风采,嘴里头念叨着:“反正也不缺钱花,你管那么多干吗?”
林凤怒道:“再富也富不过三代,这些将来都是孩子的,不给他留多一点的话,将来怎么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孟敖又只顾着舔了一口酒,打了个呵欠,眯着眼迷糊着喃喃道:“孩子?是夕尧回来了?”
林凤双手叉腰,摆出和她美貌不符的粗俗姿态,怒道:“什么孟夕尧,他已经死了!我们的孩子是孟新之,这都过去多久了!你到底还要喝什么时候!”
林凤旁边跟着一个十二岁模样的小孩,穿着时髦的名贵衣服,戴着价值不菲的金表,俨然一副败家子的模样。
孟新之扯着林凤的袖子,喊道:“妈,我的零花钱用完了,再给我十万块。”
林凤微微皱眉,虽然心里头呵斥着这孩子怎么花钱如流水,然而还是宠溺地道:“好好好,十万够不够?妈妈给你二十万吧。”
说的倒是轻巧,感情不是自己赚的钱,花起来就是大手大脚。
这些钱全都是来自孟氏清阁分店的利润,换言之,也就是孟敖一个人的心血。
然而自从孟夕尧遭遇劫机离奇失踪,下落不明之后,孟敖便无心经营,终日以酒洗面。
没有了掌勺人来主持大局,孟氏清阁的状况日渐低下,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从最开始的十家分店沦落至今,也只剩下了四家店面还在仰仗着忠实顾客而挣扎了。
然而再忠实的粉丝,对于一个没有上进心和未来的餐厅,也总会有失去信心的一天。
等到那一天的到来,孟氏清阁也就该宣布破产了。
于是乎,才有了林凤怒斥孟敖的这一幕上演了。
一心为了给孟新之留下钱财的林凤,一直呵斥着孟敖,在她的眼里看来,与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孟夕尧,根本就什么也不是。
孟敖继续喝着酒,看到不思进取的孟新之,一样都是亲生儿子,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
孟敖不悦地呵斥道:“钱钱钱,整天就知道要钱,什么时候你也该学学料理了!”
孟新之低垂着个头,怯怯地道:“妈……”
林凤咬着牙,护犊地怒斥道:“孟敖你干什么!自己没本事就把气撒到孩子身上,有本事你倒是给我去整顿一下店里的生意啊,你知不知道我为店里操劳了多少!”
天地良心,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假,林凤也确实是为了孟氏清阁操劳了不少心血。
只是林凤想的,是如何通过用更廉价的食材来减少成本,用苛刻员工薪水的方式来增加收入,无所不用其极,用尽一切能够想到的小心眼,自以为是地增加店里的收入。
然而这样子的做法,也恰恰将孟氏清阁推向了灭亡。
孟敖冷哼一声,在这个聒噪的家里是待不下去了,再晃了晃已经空了的酒瓶子,准备到外头去找个地方喝酒。
喝的烂醉的孟敖摇晃着走出店门口,被酒精麻痹的小脑不听使唤,孟敖两腿一个交叉,随后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孟叔叔……”
酒瓶里的残留液体洒到了一双帆布鞋上,孟敖一抬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第一百二十五章 故人()
孟氏清阁分店。
孟敖洗漱了一番之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只是面容依旧显得十分憔悴。
司空瑶正襟危坐,心里头一阵又一阵地犯嘀咕,祈祷着孟敖的一番呵斥。
司空瑶将这三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孟敖,原本以为孟敖会大发雷霆,毕竟那可是他的儿子啊。
不料孟敖却出乎意料的镇定,许久也没有开口。
一时间气氛反而有些尴尬,司空瑶的心里头委屈到了极点。
过了很久,孟敖缓缓叹了一口气,道:“夕尧他最后是怎么走的?”
司空瑶手无足措,面对孟夕尧的父亲她心里头有着道不尽的愧疚。
“他……他把我敲晕了,然后再也没有回来了……”
孟敖又叹了一口气,抒发着心里头的无奈。
“夕尧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有什么事情都不爱说出来,你不要见怪。”
司空瑶愣了一下,没想到最后孟敖会是这样子的反应,预料中的愤怒指责没有如期而至,反而令司空瑶更加愧疚。
“叔叔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孟敖摇了摇头,安抚道:“夕尧从小就很独立,自从他妈妈离开了之后,他就变得更加自我封闭了,就连我这个当爹的也没能和他说上几句心里话,难得他能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这是一件好事,我得谢谢你,你并没有错。”
司空瑶的心里头压抑到了极点,孟敖越是宽容她,她心里头就越是难受。
“叔叔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邀请他去厦门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回想起孟夕尧离开前的最后一幕,孟敖一直很低落的情绪也稍微有了一些好转,轻声道:“夕尧那一天收拾行李的时候,我很难得看到他笑了。是真的发自内心的那种喜悦,就跟他妈妈还在的时候一样。”
司空瑶不言不语,只能静静地听着孟敖在阐述过去。
孟敖接着又道:“说到底还是因为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和夕尧他妈两个人之间闹矛盾。夕尧这孩子也就不会吃那么多苦了。”
“叔叔你不要这么说,夕尧他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是我亏欠了他太多,自从他亲生母亲给他送来那台游戏机器之后,就连日常间打招呼的习惯都被我们省略了。”
司空瑶探问道:“夕尧他妈妈……”
孟敖会意地接着说道:“夕尧他妈妈后来去了巴西,嫁给了一个富翁,不过很少和夕尧有什么往来。而夕尧又不愿意和我说话,长久以来,这个孩子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我也不知道,真是难为他了。”
回想起这十二年来两父子间的关系日渐疏陌,孟敖的眼圈开始变得微微红润起来。
司空瑶也是低下了头。确实很少听到孟夕尧讲过和他自己有关的事情,总是处处为人着想的他,心里头结了一层又层的伤疤却无人知晓。
看到司空瑶的情绪变得更加低落,孟敖打算换个话题,让这个小姑娘能够好受一些。
“不管怎么说。夕尧能够认识你这个朋友,是他的福气,感谢你最后能留给他这么多珍贵的回忆,我想他一定也很开心的。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就留下来吃饭吧?”
司空瑶轻轻摇了摇头,婉谢道:“不用了叔叔,太麻烦你了。。”
孟敖挺直了背,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岂不是又要重蹈覆辙?
死者已逝,生者安息,无论如何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
孟敖振奋一下精神,随后笑道:“不麻烦不麻烦。就留下来随便吃点东西吧,上次夕尧带你过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品尝我们家的手艺你们就走了,这次怎么说也得尝一尝。”
司空瑶推脱不过,也只好答应下来。
恰逢此时。店门被缓缓拉开。
孟敖一看有客人,恭谨地道:“欢迎光临,想要吃点什么?”
一双洁亮的白色皮鞋缓缓踏入店内,随后是一席长裤,笔直鲜亮的白色西装上打着高贵的领带,深邃乌黑的眼眸衬托出分外的棱角分明的五官,举止仪态十分端庄。
男子谦谦开口询问道:“请问孟夕尧在这里吗?”
司空瑶瞬间打了个激灵,这把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心脏骤然剧烈地跳动起来,血脉间的紧密联系让司空瑶的情绪瞬间高涨起来。
孟敖微微皱眉,道:“不好意思,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情,我是他爸爸,有什么能够帮助到你的地方吗?”
男子又开口道:“是这样的,我是明合酒家的……”
男子话还未曾说完,只觉怀中一阵柔软的闯入,随后微微一愣,司空瑶已然开口。
“哥……”
男子震惊不已,浑身僵硬起来,犹如一块木头般杵在那儿。
男子惊愕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察觉到司空瑶在他怀中不停地颤抖着。
男子咽了一口唾沫,声音里充满了错落,惊声着问道:“你……小瑶?”
司空瑶猛地点点头,连忙道:“是我啊,哥,是我。”
此人正是司空瑶的哥哥,司空路。
司空路仿佛看着鬼一样地看着司空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喜地道:“小瑶,真的是你?你没死?太好了!”
亲兄妹之间的紧密联系,血溶于水的情感,在此刻温暖了整间冷清的孟氏清阁。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种关系,彼此间似有一根绵绵的红线牵连着。
他总是愿意张开双臂,完完全全,没有任何理由地接受不完美的她。
小的时候,母亲死去之后,是他给了她不畏严寒的勇气,陪她跨过儿时最脆弱的迷惑。
这一根红线,叫做血缘。
司空路拼了命地让自己镇定下来,明合酒家接班人司空瑶遭遇劫机下落不明的新闻,足足席卷了整个大陆足足一周的时间。
听到自己妹妹遭此劫难,司空路病倒在床,足足疗养了一个月才恢复过来。
如此两兄妹跨越生死,再度相聚重逢,无需言语,只有一个动作,那便是将对方紧紧地抱住。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司空路作为明合酒家在圣易省内的总裁兼任企业第二大股东,从十四岁开始混迹商场。
母亲的去世逼迫着司空路不得不坚强地站起来,一边要照顾年幼不懂事的妹妹,一边要协助家族企业的运转。
十四岁的他没有很高的料理天赋,只能靠着顽强的毅力,在若干大厨的嘲讽之中,用他精明的头脑开拓出一条属于他的道路来。
和司空瑶不一样,司空路没有在优越的家庭环境和兄长的宠溺下成长,他只有一个顽固的父亲,还有无数双看不起他的冷眼目光。
但是他还是成功了,凭借他的头脑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