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大亨-第1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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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宁宁听到医生的再三保证,脸色也才稍稍好转,不然她真想对宁德岩发飙了。
虽说宁德岩身份特殊,但别忘了,女人不讲理起来就是不可理喻的,哪管你是什么身份。
此刻陈兴醒来,张宁宁也才算是真正放心下来。
“对了,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小林,她怎么样了?”陈兴想到林玉瑜,忙问道。
“你说的是和你一块受伤的那个姑娘吧,她早都醒来了,不过她小腿骨折,正躺着呢,倒是那个出租车司机,伤重了一点,不过也没生命危险。”张宁宁说道,她到了望山后也了解了陈兴为什么会受伤,对情况也有所了解,知道还有个林玉瑜和出租车司机。
陈兴听了,点了点头,旋即苦笑,“看来我还是最幸运的一个,没受伤。”
“你是最幸运的没错,但也是最让人操心的,人家受伤比你重的,早都醒来了,就你昏迷到现在,害我不知道替你多担心。”
陈兴听到张宁宁的话,笑了笑,握住张宁宁的手,也没说啥,夫妻之间这时候说再多的话也只会显得多余。
陈兴想到了刚才的那个梦,他和张宁宁最终以离婚收场,其他女人也纷纷离他而去,而他最后也成了孤家寡人,终老一生。陈兴不知道梦境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又是否真的和现实相反,但刚刚的梦境,让他极为痛苦,他努力的想挣脱,却又沉浸在那痛苦的梦里,即便是现在醒来,回想起刚才的梦境,陈兴内心深处,仍有股莫名的悲伤。
此刻握着张宁宁的手,陈兴突然有种倍加珍惜的感觉,平常随手这样一握,或许只会觉得稀松平常,但现在,一个梦,恍若让陈兴轮回了一生。
想到了在梦里面,其他女人也纷纷离他而去,而梦里面的他,亦是为此消沉痛苦过,这让陈兴苦闷不已,他现在一直想着和其他女人慢慢断掉关系,难道这样的决定真的跟他内心深处的真正意志相悖吗?
“怎么了?”张宁宁看了陈兴一眼。
“没什么。”陈兴摇头笑笑,他自是不可能告诉张宁宁自己现在的复杂思绪。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声,陈兴抬头望去,见是宁德岩,不由得想要起身,“宁书记,您来了。”
第1552章 你是伤号()
“别动,陈兴,你是伤号,还是老老实实躺着吧,不然你家宁宁的眼神估计要把我吃了。”宁德岩走进来,笑道。
“宁书记,你可别说我不讲理,陈兴受伤,还就真的只能怪你。”张宁宁佯装不悦,作为女人,又是张老太爷曾经的掌上明珠,她自然是有和宁德岩摆谱的资格,即便是好几位以前退下的老人,见到张宁宁也都会亲切的喊一声小宁宁,在四九城内,很多老领导其实都是看着张宁宁长大的,所以只要把握好度,张宁宁偶尔的蛮不讲理一下,也没人会说什么。
宁德岩对这次陈兴的事颇为愧疚,此刻对张宁宁的话也只能报之一笑,况且他也看出来张宁宁不是真的变脸,显然不会去计较什么。
两人聊了几句,陈兴见宁德岩似乎有话想单独同自己聊,不由对张宁宁笑道,“宁宁,你看小家伙在病房里都有点呆不下去,你抱他出去走走。”
“行,我带他到外面玩会。”张宁宁看了看宁德岩和陈兴,点头道。
张宁宁出去后顺便将门关上,宁德岩走到病床旁坐下,看着陈兴一脸歉意,“陈兴,这次的事,我还是得向你说声抱歉,幸好你没啥大碍,不然我难辞其咎。”
“宁书记,您这话言重了,您让我到望山也只是为工作,又不是您的个人私事,跟您没什么关系不是。”陈兴笑道,“怪只能怪望山这帮人太狠了。”
“你的事,郑书记昨晚也第一时间知道了,他也十分震怒,已经指示要彻查和严查到底,并且还托我向你问候,他没办法亲自来望山,只能祝你早日康复。”
“多谢郑书记的关心。”陈兴神色肃然,他没想到自己的事也惊动了纪检系统第一人的高度关注,不过想想也不奇怪,以这件事的严重性,估计不只是郑书记重视,恐怕连最核心的那位也都得到汇报了。
沉默了一下,陈兴最关心的显然还是昨晚的事,他不知道自己最终是怎么会被送到医院的,当时他们的车翻车后,难道那追杀上来的枪手就直接走了,没有对他们开枪,要不然他包括林玉瑜怎么还有命在?
“是了,可能是那及时赶到的警车救了他们。”陈兴突然想到最后昏过去前听到的警车声,想来也只有这种解释,但申则良呢?
陈兴陡然想到了对方,也想到了昨晚的猜测,不动声色的看了宁德岩一眼,陈兴这才想起刚刚宁德岩进来时,门外并没有看到申则良的身影,而此刻,宁德岩看似和善的脸色下,其实也一直有一股阴郁之色,这让陈兴暗自凛然,难道心里的猜测真的成了真?
陈兴沉默了片刻,见宁德岩没说话,终是忍不住试探的问道,“宁书记,则良那边,有把录音笔和材料上交吗?”
“他说他也碰到了袭击,东西丢失了。”宁德岩摇了摇头,似乎是猜到陈兴问这话的真实用意,宁德岩道,“陈兴,你放心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胆敢践踏党纪国法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陈兴闻言,无声的点了点头,宁德岩这么说,他自然是没必要再问什么,至于申则良,昨晚他出事的第一时间,他打给宁德岩的电话里就把事情的前后交代得十分明白,也没着重说什么怀疑申则良的话,他相信宁德岩自然会有自己的思考,也无需他多说什么。
“好好养病吧,这趟望山之行,对你来说确实是惊险之极,好在都过去了。”宁德岩微微起身,拍了拍陈兴的肩膀,若有深意的道,“祸之福兮所依,对你来说,未必就不能因祸得福。”
陈兴听到宁德岩这话,不由一怔,因祸得福?这又从何说起?
宁德岩显然是没打算说太多,很快就将话题转到别处,道,“党校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想休息几天就休息几天,等你觉得身体完全康复了,再去不迟。”
“宁书记,我感觉都没啥不适,要是望山这边不再需要我的协助的话,那我回京城就要去党校学习了,毕竟这是一个提高自己的机会,人家都在学习,我可不能长时间旷课。”陈兴笑道。
“觉悟还挺高嘛,有这觉悟不错。”宁德岩笑了起来,“不过你还是先好好养好身体吧,不管有没有受伤,等医生再给你详细检查一遍再说,要不然我怕你家宁宁直接上门找我算账。”
“宁宁也是开玩笑,她可不敢那么做。”陈兴笑答。
“唉,你还真别说,别人没胆子,你家宁宁可不一定。”宁德岩半开玩笑的的说着,又道,“好了,我还有事要忙,就先不陪你了,等你回京城再去看你,你要是有什么事,直接打我电话。”
“行,宁书记您先去忙吧。”陈兴点了点头,想及一事,忙又问道,“对了,宁书记,那钱新来呢?有将他控制起来吗?”
“哼,这家伙跑得快,昨晚就消失了。”宁德岩神色冷峻,“不过他再能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孙猴子再能蹦跶也逃不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昨晚第一时间,国内的所有出关口岸包括机场已经全部布控,他要是敢出现,就等着自投罗网吧。”
“就怕他逃进深山老林里,到时候想找都不好找。”陈兴开玩笑道。
“挖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来。”宁德岩冷哼一声,看了陈兴一眼,脸色又舒缓下来,笑道,“我先走了,有事咱们电话联系。”
宁德岩来得快,去得也快,宁德岩走后,张宁宁也带着孩子进来,将门关上,就问道,“陈兴,宁德岩都跟你说啥了?”
“没啥,转达了郑书记的问候。”陈兴笑道。
“郑书记?”张宁宁闻言一楞,随即释然,陈兴这事,虽说人最后平安无事,但引起的轩然大波显然不是这么容易平息的,毕竟这事的影响太恶劣了,而那位郑书记亲自关注也再正常不过,想着丈夫已经进入党校的中青班学习,张宁宁不由笑道,“这事说不定对你来说是因祸得福了。”
“哦?你也这么说?”陈兴奇怪的看着妻子,宁德岩刚才这么说,他还觉得疑惑,现在妻子也这么说,陈兴还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怎么,刚刚宁德岩也这么说了?”张宁宁从陈兴的话里听出了异样。
“嗯,他倒没直接这么说,不过话里的意思大致就是这样。”陈兴点了点头,“连你也这么说,我都迷糊了。”
“你是当局者迷。”张宁宁摇头笑笑,“你现在虽然进入党校中青班学习,进入了重点后备干部梯队,但你的下一步任职方向还没定,有可能再将你下放地方,给予重用,但也有可能把你调到冷衙门去,毕竟不是所有进入后备干部梯队名单的人都能脱颖而出的,虽然有爸的影响力在,不可能真的将你调到冷衙门去,但把你调到哪里依然不好说,而对你来讲,下一步的任职显然是至关重要,如果继续让你到地级市担任书记,那咱们张家也无话可说,毕竟这也不算让你坐冷板凳,但若是能让你直接进一步,直接上副部,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张宁宁说到这里,没再说下去,以陈兴的智商,自然也无需张宁宁再过多解释,他此刻已经明白了张宁宁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自己这次受伤,确切的说也不能算受伤,应该说经历了如此惊险一幕,险些丧命,上面恐怕也会对此有所考量,在关于他的下一步任命当中,他有可能会因此博得一些同情分,再加上老丈人乃至张家的影响力,下一步,他的任命至少不会差到哪去。
“刚刚宁德岩要是也说了类似的话,说明那位郑书记对你也有所愧疚,到时候有关你的任命,只要他能替你说句话,比爸说话都好用。”张宁宁笑道。
“这只是咱们的猜测,现在想这些也没用。”陈兴笑笑,嘴上虽然如此说,心里实则是认同张宁宁的推测,否则刚才宁德岩也不会无的放矢。
“想这些是没用,但你这次总不能白白受惊不是。”张宁宁哼了一声。
“好啦,不说这个了,都过去了,人没事比啥都好。”陈兴笑笑,“对了,你没告诉母亲吧?”
“没有,我哪敢告诉她,来之前我还不敢百分百确定你是不是真像宁德岩说的没啥大碍,压根不敢告诉母亲,怕她担心。”张宁宁摇了摇头,笑道,“我跟她说带孩子出来玩一两天,让她这两天也休息一下,不然每天都是她带孩子,也很累。”
“嗯,那就好。”陈兴笑着点头,自个没啥事,就怕母亲白担心一场。
两人聊了会天,陈兴想到林玉瑜,正打算起身去对方的病房看望一下时,门外再次有人敲门,陈兴抬头看了看,从门框玻璃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时,陈兴愣了一下,是李开山!
陈兴昨晚还没到丰山区分局就因为翻车而昏迷,他不知道李开山最终赶过去了没有,而此刻看到李开山出现在门外,陈兴心里头的思绪也异常复杂,对李开山这人,陈兴始终无法给予评价,好与坏,在李开山身上没有明显的标签,也无法去判断他。
第1553章 实在是不好意思()
敲门声很快就响起,陈兴径直喊了声进来,看着走进来的李开山,陈兴微微点头。
“陈兴,实在是不好意思,忙到现在才有空过来看你。”李开山普一进门就道歉。
“开山同志说的什么话,我又没什么大碍,可别搞得我重伤了一样。”陈兴笑道。
李开山闻言,无声的笑笑,来医院前他就让工作人员时刻关注着陈兴的情况,对陈兴的伤情很了解,知道没啥大碍。
注意到病房里的张宁宁,李开山朝张宁宁打着招呼,尽管知道那是陈兴的妻子,更了解张宁宁的背景,但因为和张宁宁不熟,李开山也不知道和张宁宁多寒暄什么,而此刻精神疲惫的他,除了礼貌的致意后,更是没心思说些客套的话。
“陈兴,你们聊,我带孩子出去走走。”张宁宁站了起来。
张宁宁出去了,陈兴凝视着李开山,李开山脸上的疲惫再明显不过,两眼更是充满血丝,陈兴不由得挑了挑眉头,“开山同志昨晚没休息好?”
“忙了一晚,没时间睡,早上省里过来的人也一直反反复复在开会,所以没时间过来看你。”李开山笑笑,走到病床前拉开椅子坐下,和陈兴像老朋友一样聊着。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开山同志还是多注意身体。”陈兴说了一句。
“人老了,确实没年轻时身体好了,以前熬夜一晚上都没感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