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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大明小婢-第29部分

小说: 大明小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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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古这才知道,这位郝百户就是传说中险些被广晟削成太监的那人的堂弟,这是来者不善,专为报复而来的啊!

    “原来是为前一任的郝百户来讨回面子的!”

    广晟冷笑一声,绝丽容颜宛如天上谪仙,眼底却是一片冰冷,“我倒觉得,你应该称呼我一声‘恩人’。”

    他冷眼看向对方,嗤笑道:“当初你们郝氏两个房头为了争这个百户的世袭之职闹得天翻地覆,官司都打到了兵部……”

    后半截话他没再说下去,周围人已是心知肚明,一片嗤笑声中,那位郝百户被揭了老底,恼羞之下脸色铁青——堂兄倒霉他当然大为快意,却不能忍受世袭的将门之威被一个小辈耻笑,所以才有今天这一出,他不知该如何辩驳,怒喝一声抡起腰刀冲了过去。

    广晟轻巧利落的一闪,有意无意间避开了帐幕后毒针的方向,一翻身攀上了窗框,回身含笑挑衅道:“这里施展不开,你若有胆,与我一同下楼比试。”

    言罢轻身一跃,引起众人一阵惊呼。

    正营楼帐气派端巍,虽然只是二楼。却也很高,他宛如羽毛一般跃下,双腿在雪地里一蹬,竟是轻松的站住了!

    这一手功夫绝不含糊,众人轻喝一声彩,却把郝百户挤兑得脸色青红不定,他一咬牙也跳了下去,落脚时却是脚下一滑,幸亏他也机警,就势成了个滚地葫芦。单刀直插入地猛一支撑,倒也毫发未伤。

    “郝百户这一式癞驴打滚,倒是有趣好看得很哪……”

    广晟站在雪中,朱衣玄袍更显得眉目如画,他的嘲笑犀利而刻薄,楼上的小古听了却微微皱眉:对他的性子她也颇为知晓,虽然嘴巴毒了点,却不是这种穷追猛打的多言挑衅——事情必有蹊跷!

    夜色深瞑,雪花飘散而下。地上的莹光倒映出两人对峙的身影,一人持剑一人拿刀,一触及发的气氛引得一楼、二楼的人都探出头来看热闹,连冻成冰人的士卒们都忍不住侧目以示。

    广晟的剑招凛然带杀。华丽中隐见戾意,与他平时在院中练习的内敛路数也大相径庭,显出争强好胜之风——小古的眼透过窗边军官们的身影缝隙看到这一幕,眼中的疑惑之色更浓。

    那郝百户刀法凶横简捷。显然是家传的战场搏命路数,不到片刻却被广晟逼得连连后退,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广晟抓住他一个破绽,剑尖直刺激而入,滑开他的衣襟,眼见就要破肉见血,瞬息之间,却见雪中一大蓬银光从二楼扑面射下!

    万籁俱静,只剩下雪片滑落的细微声响,众人都被这一幕惊住,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只听广晟一声长笑,满透少年人的清狂嚣扬——随即只听叮当之声不绝,无数细小的银针被他手中长剑扫落入在地,深深没入雪中,雪地里洇出一个个浓黑的小洞,蜂窝一般触目惊心。

    广晟抬起头,巡视着楼上诸人,飞眉入鬓下生就一双狭长眼;薄唇滟如含丹,美得让人心惊,“军营之中,是谁竟敢用这种江湖上的鬼魅伎俩?!”

    这话问得冷彻入骨,飞雪暗夜之中他站立宛如长枪般笔直,让所有人暗自心惊。

    随即就有清晰的鼓掌声响起,“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随着这一句,沿阶而下的竟是原本安坐主位的北丘卫指挥罗战。

    他哈哈大笑着,竟是亲身下楼,来到广晟跟前,脱下身上的银狐长裘为他披上。

    广晟吓了一跳,正要推辞,罗战用力一握他的手,豪爽笑道:“常听那些书生说什么‘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我老罗挂的长剑是国公爷赐下的,不可轻送,这件裘衣是高丽进贡的,遇雪不沾很是轻便,由你这等英挺有为的少年人穿来,才不负这一场龙争虎斗!”

    看着雪地上那些银针,他面色阴沉冷哼一声“一个营的同僚,居然用上这种杀人的利器,脸面和性命都不要了么!”

    他身边的侍卫随即从楼梯上拽下一人,正在反复挣扎却也看不清容貌,便用抹布堵了嘴押下。

    广晟盯着那人若有所思,罗战却挽住他,有意无意的挡住视线,笑道:“你受了这一惊,等下得好好享用一番醇酒美人!”

    随即不由分说的拉他并肩上了楼,引得众人一阵艳羡的目光。

    ****

    酒过三巡,满室里笑声不断,丝竹靡靡之声越发动人。

    众人互相敬酒行令,虽不如楼下恣意笑闹,却也熙熙攘攘很是亲热。

    只听乐声一变,顿时转为呢喃轻颤,场中央只着薄衫彩霓的舞姬们摇动腕间金铃,扭着水蛇腰上前来一一斟酒伺奉,或是口对口哺之,或是用三寸绣花鞋置了莲盅罚酒,场面变得很是**。

    罗战一个眼色,就有几个妙龄女子半露酥胸,贴着广晟身子磨蹭不已,却被先前跟随他前来的那女妓不着痕迹的推开,霸占了他怀里的位置。

    “请爷怜惜奴家吧……”

    那女妓倒也别有手腕,她轻吐丁香小舌,灵蛇一般沿着他的咽喉、胸膛一路轻舔深吻,那般妖娆风姿简直要让人血脉贲张!

    小古盯着她,眉心皱痕更深——刚才是她把纸条放入自己怀中的吗?

    好似受这气氛影响,广晟也一反平日的冷峻不假辞色,反手将她一个横抱,惹得那女妓一阵惊呼媚笑。

    她比起那些舞姬来并不算多么美貌,伺候男人的手段却很是熟练,几番撩拨之下,广晟的呼吸开始不稳。

    小古接到他一个隐晦的眼神示意,立刻心领神会,凑到他身前,略微提高了嗓音劝道:“少爷,二夫人有话在先,请您顾念家门荣辱,不可轻易在外沾染女色——”

    她话没说完,就被广晟狠狠的推了开去,整个人站立不稳,狼狈的摔倒在地。

    巨大的声响引得弦乐中断;众人纷纷看过来。

    “贱人,给你三分颜色你倒蹬鼻子上脸了!张口闭口拿二夫人来压我!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子吗?!”

    广晟怒不可遏;指着她继续骂道:“我倒不知道你的主人究竟是谁了——既然你心心念念二夫人,你干脆回府去服侍她算了!”(。)

第五十章 画春() 
小古跪伏在地,酒水撒在她黛黑的脸上,宛如泪水盈盈,整个人好似都吓呆了,身子颤抖宛如风中落叶。

    旁人见广晟突然发作下人,都在窃窃私语,有人小声笑道:“这家的老爷夫人也管得真严,弄个跟脚鬼在儿子身边,是一心想让他不沾女色了?”

    “世家大族就是讲究这个!”

    也有人如此啧啧称赞,却遭到勋贵出身的同僚反驳,“哪有这么严格啊,你没见锦乡伯家那几个多么荒唐爱玩!只是这小子是个庶子,他家济宁侯府上下都不待见他……”

    他压低了嗓子讲起广晟爹不疼娘不爱的尴尬身世,听者立刻心领神会,看向这边的目光包含着嘲笑与好奇。

    萧越正襟而坐,原本并不关心广晟闹出的这些事,听到语涉姨母和姨丈,顿时眉头一皱,砰的一声将酒杯顿在几案上,冷峻的目光看向广晟,“要怎么教训奴婢是你的事,何必在大庭广众前打骂吵嚷,不觉得有**份吗?!”

    广晟冷笑一声,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用脚尖轻踢小古,讥讽道:“原来你是仗着有人撑腰,这才敢指手画脚的教训主子!”

    小古低声啜泣着,萧越心中更怒,越发觉得这个庶出的表弟刻薄极端,上不了台面,他怜悯的看了一眼小古,却并无理由再管,只得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向罗战一拱手告辞,随即就拂袖离去。

    这种情况,任谁都能看出他们这对表兄弟之间隔阂很深。

    目送着他的身影,广晟不依不饶的笑喊了一句:“表哥慢走,回去可千万别向我母亲告状啊!”

    罗战见萧越退席,面上闪过一道阴霾,随即便再无半点端倪,只是哈哈一笑。以训斥自家子侄的口气埋怨广晟,“小沈啊,你真是年轻气盛,嘴上不饶人——是自家亲眷又是同僚战友,何必闹得这么僵呢?”

    广晟猛灌了一大杯冷酒,微微呛着咳嗽,面上露出苦笑道:“指挥使大人好意,卑职感铭不忘——只是这‘自家亲眷”四字,我还真不敢领受:萧千户是嫡出的贵胄公子,我却是贱妾所出。他看到我嫡母的份上称一声表弟,实际上哪只眼睛看得起我呢!”

    他又猛灌了一杯,带着些醉意和涓狂笑道:“他看不起我这庶出,我还看不上他那世家大族的清高模样呢!俗话说,莫欺少年穷……真以为我就没有出头之日了吗?!大家走着瞧吧!”

    只听咣当一声,他将手中酒杯摔碎,哈哈大笑着搂起怀中女妓,踉踉跄跄的扬长而去,丝毫不顾地上哭泣的小古。

    席上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这小子张狂不知礼数,罗战却望着他的背影笑咪咪的若有所思,“少年人嘛……”

    ****

    宴罢人歇,密室之内却有几道身影在密谋议事。

    烛光飘摇。映出一道瘦削身影,穿着布衫直缀,昏暗中面目看不真切,“萧越之父乃是山东布政使。一向简在帝心,若是把他也卷进这件事,只怕会给我们的计划带来危险。”

    罗战哼了一声。将敞开的皮甲从身上取下,懒洋洋的丢在一边,倚坐在太师椅上,“萧越这小子虽然年轻,却很是谨慎小心,不落,这种人最是棘手,这一着险棋如非必要,还是先别下吧。”

    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的胡髯,眼中闪过精光,与方才豪爽粗犷的模样判若两人,“同样是世家勋贵出身,另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却更让我有兴趣……”

    “你说的是济宁侯府沈家的那个小子?”

    黑影有些不以为然,“这个小子手下是有两下子,可他只是庶出,且并不受家中待见……”

    罗战很有自信的截断他的话,“他不仅心狠手辣,而且迫切希望青云直上,对那些蔑视他的还以颜色——这般有野心和怨望的人,才会为我们所用。况且,你别忘了,他父亲沈源可是今上潜邸时的旧人!论起圣眷来,沈学士可以常伴帝侧——这样的一颗棋子,简直是天赐良机!”

    “可沈学士并不宠爱这个庶子……”

    “总也是他亲生骨肉,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罗战瞥了那人一眼,加重语气道:“这是最合适的人选了,错过这个机会,再难找到这么合适的!”

    那黑影深呼一口气,终于点头应允,“就依你,先试探他一下吧。”

    “放心吧,进了我的营帐,就时刻有眼睛在盯着他。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罗战的笑容,带出三分诡秘与淫意来。

    ****

    红木雕花大床内套牙板雕纹,显得精致华美,罗帐轻垂,昏暗中隐约可见百蝶绣纹在帐顶熠熠闪光。

    窗外风雪呜咽,有一丝丝细风从缝隙中吹入,脉脉间让纱帐轻扬飞舞,露出床上的两人。

    广晟脱去外袍,只着一件雪白里衣,他半卧在床间,好整以暇地托腮凝视着身畔的美人。

    一旁的女妓似乎已经意乱神迷,妙曼身姿蛇一般的缠绕上来

    带着幽香的喘息声近在耳边,她想要舔上他的指尖,却在瞬间被他强制钳住蠢动,只得半睁开如丝媚眼,疑惑欲问:“总爷……?”

    人怎么还没到……?!

    广晟心里忖道,皱起眉头,以绝对强硬的姿势将她揽在怀中,双手在她洁白光滑的脊背间抚摩。

    薄帐掩不住这一片旖旎风光,两人交缠的肢体在墙上透出晃动的人影。

    墙上挂着一幅不起眼的绣图,图的中心有一团黑色蝌蚪,而其中的一点,并非是墨色晕染,而是一点空洞。

    透过空洞,有一只眼睛在窥视着这一幕。

    眼睛的主人藏匿在墙的隐秘间隔里,冷冷的观看他们的举动,随即在宣纸上画下两人**的身体。

    他画得极为仔细,尤其注重广晟身上的特征,连一点痔、一道疤痕也不放过。

    这套动作极为熟练,显然是经常这么做的。

    画完之后,他掏出一管烟斗,正要朝室内吹迷烟,突然觉得身后疾风一闪——

    下一瞬,雪刃一闪,他被人干脆利落的打晕了。

    墙壁里发出的异常声响惊动了床上的女妓,她正要惊喊出声,却遭到广晟手刃,立刻软软的昏倒。

    “怎么磨蹭到现在才来?”

    广晟没好气的问道,一边从床上起身,扯过披风盖住半裸的身体。

    小古打开墙上的隐门,持着斧子跳了进来,“这墙上的门可真难找。”

    “少爷你让我来打闷棍,可没提要我寻找暗处的机关呀,我找了半天才闯进那间隔密室里!”

    她无辜的辩解道。(。)

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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