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奶爸-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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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蜜律的睡脸,欣赏良久。
法者鸩当然注意到他的眼神,再次叫来一杯酒:“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虎鹦收回眼神,伸了个懒腰,说道:“没什么打算,正常班,正常工作。我的家当全都给了我丈人丈母娘,再过几天,我的车也要交出去了。我就是一个没存款没房子没车的穷光蛋,再来应该是要重头打拼了吧。”
法者鸩笑着说道:“我相信你,你有这个能力。过不了几年你应该就能恢复。到时候想做些什么?如果还想和你前丈人家打官司的话,我这里永远可以为你预留一个日期。”
这下,虎鹦倒是哈哈大笑起来了。而这次,他笑的十分轻松,就好像肚子里面郁闷的气息全都在这一刻发散出来了一般。
“法律师,不!法兄弟,我必须承认,和你聊聊天真的能够让我心情好许多。嗯,一个小时前我还一副马就要世界末日一样的感觉了吧?哈哈哈。”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去掉鸡尾酒,换了啤酒,端起那大酒杯子说道
“我也想过,虽然我喜欢的不是女人,可我也想要一个孩子。再过个几年,等我符合收养条件的时候我应该会去领养一个孩子吧……我会努力照顾他长大成人,就像你女儿这样。不过,我倒是很担心如果被我收养的话,这个孩子会不会也变成同性恋?这样的话会不会也被人欺负?”
法者鸩起身,一手拍在这家伙的脑袋:“你叫我一声兄弟,那我也以兄弟的态度对你!什么叫做孩子也变成同性恋?我刚才说的话你全都没有听明白吗?是直是弯,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强行去掰!而且有很多研究证明,同性恋的孩子也能够如同正常孩子一样长大成人。与其去担心有人会耻笑你,我倒是要先对你想要领养孩子的心情表达敬意!来,干了这杯,我也换啤酒瓶子!”
两个人都了大型啤酒杯,看起来就是很可怕的那种,一碰杯,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一扎啤酒下肚,两个人的情绪也算是彻底打开了。虎鹦擦擦嘴,笑道:“真的,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高兴了!兄弟,以后如果有任何地方用得着我,那么不管是刀山火海,我一定帮忙!”
法者鸩:“要帮我忙?很简单啊!你诉,二审!然后委托我辩护不就是帮我忙了?”
继续换两扎啤酒,虎鹦开始放肆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法兄弟,这个忙还真的是没法帮了。不过,我这边倒是有个小忙想要你帮帮我。”
法者鸩抬起拳头,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好你的呀!我这边钱还没赚到呢,反倒是被你吆喝了?说吧,什么事情!”
虎鹦舔舔嘴角的泡沫,话语到这里却是突然间戛然而止。
片刻之后他才说道:“我这段时间一直都被各种各样的麻烦缠身,所以有个人,我一直都没去见……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带你去见见,也希望你能够和这个人说说话……”
法者鸩笑道:“对方是谁啊?别告诉我是你姘头啊?哈哈哈!”
话出口,法者鸩就知道自己说过火了。虎鹦脸的笑容刹那间消失,变成了一些略带紧张的感觉。
到嘴边的啤酒也没有再喝,犹豫片刻之后,他放下啤酒,起身:“法兄弟,不好意思,我可能还没有准备好。我去外面清醒一下……然后我们再来喝。”
他很有礼貌地道别,下楼,从酒吧的后门离开。
看着这样的虎鹦,法者鸩也是耸了耸肩,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蜜律。
这丫头,依然睡得死死的。似乎睡得还挺香甜,小呼噜打的。
咲夜则是抱着她,让她的头继续枕在自己的大腿。
看着蜜律,法者鸩自然是把视线转移到咲夜的大腿。想了想之后,他开口说道:“咲夜,别让她睡太多次膝枕。万一这丫头以后觉得男人的大腿都是这么柔软舒服的话可怎么办。”
咲夜抬起头,那双锐利而冰冷的眼神瞬间驱散了肚子里面的酒意
“少爷,或许,刚才那句话就可以让我告你性骚扰了。”
法者鸩连忙捂住嘴,摆手道:“同性……同性不算!不算的!”
“是吗?”咲夜的目光依然那么严厉,“那,我可以打少爷一顿吗?用不会留下伤痕,即便是司法鉴定也只能鉴定出轻微伤,但绝对非常疼的那种打法。”
法者鸩连忙摊开手,笑道:“你在开玩笑吧?我知道你肯定在开玩笑。”
咲夜闭眼睛:“是的,我当然是在开玩笑。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女仆打主人的。”
听到这句话,法者鸩才算是松了口气。可就在他继续想要端起酒杯喝一口的时候,咲夜却是轻轻推了推蜜律,把她弄醒。
“呜呜……怎么了啊……?早……了吗……”
法者鸩:“我只是随便说一句,你没必要真的把她弄醒啊……”
咲夜起身,轻轻拍了拍自己身的女仆装,一本正经地说道:“少爷,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立刻去看看虎鹦先生的好。”
法者鸩:“啊?为什么?”
咲夜:“因为您也想去后门撒尿了。”
法者鸩:“啊?”
尽管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法者鸩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酒杯,下楼。咲夜在后面拉着蜜律的手尾随。
拉开酒吧后门,外面是一条阴暗的小巷。法者鸩东张西望一番,挠着后脑勺打着哈欠说道:“奇怪,这个虎鹦,不会就这么不告而别了吧?”
可咲夜却没有就此停顿。她松开蜜律的手,径直向着小巷前方的一个拐角走去。
法者鸩只能牵着蜜律的手,一同走前。然后,拐弯……
碰!碰碰碰!咚!
“打死你个变态!”
“打!这种死基佬就应该尽快打死!”
“对!打死他!也算是为了保证自然的和谐!”
拐角处,五个手持棍棒的人正在一边骂,一边用力殴打一个趴在地蜷缩的人。那个人的头被罩着麻袋,只是现在显然已经快被打的奄奄一息了!
从服装看,不是虎鹦是谁?
“喂!你们在干什么!”
看到虎鹦被打,法者鸩连忙大叫起来。那边五个人转头,看到这边的法者鸩之后也是同样愣了一下。
“我知道他!他刚才和这个人渣一起喝酒来着!肯定也是个死基佬!”
五个人中有人大叫一声,其他四个就显示得到某种启迪一般,二话不说的就向着法者鸩冲了过来!
“今天我们就来替天行道!”
“你们这些违反自然规律的东西!”
“打死你们这群死基佬!”
很显然,法者鸩被吓傻了。他站在原地,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最近的一根棍子径直想着自己的脑门砸下,却一点都忘了怎么闪避。
他牵着的蜜律现在也是被吓醒了,但因为刚刚吓醒的缘故,现在也是一动都不能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连一声“救命”都喊不出来。
砰!
而等到这对父女双双反应过来的时候,当先的打人者却已经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空翻飞过两人的头顶,准确无误地砸入旁边的垃圾桶里面。
1363。原罪()
剩下的四个打手同样没反应过来,甚至也不知道他们究竟看没看清,有没有意识。只不过瞬息间,四个人就全都躺在地,不是捂着肚子抽搐就是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少爷。”
咲夜继续温文尔雅地走到法者鸩面前,伸出手,接过他掌心里蜜律的小手。
这时,法者鸩才回过神来,连忙冲到虎鹦身旁撕开麻袋,只见里面的虎鹦现在鼻梁出血,整个人都已经陷入晕厥!
“咲夜!救护车!!!”
“已经叫了。少爷,我去酒吧喊人来帮忙。”
咲夜离开,法者鸩则是急忙握住虎鹦的手,大声呼唤:“喂!虎鹦!你还清醒吗?还知道我是谁吗?喂?喂!!!”
一旁,蜜律现在也是完全清醒了。这女孩吞了口唾沫,一脸惊恐地看着现在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虎鹦。随后她再看看身后那些在地呼痛的打手,小身子更是有些颤抖起来。
“这……他们……为什么?”
她的问题并没有人回答,法者鸩只能紧紧握着虎鹦的手。在混乱之中,这个男人终于缓缓睁开红肿充血的眼睛,看到面前的法者鸩之后,颤抖着,伸手进入衣袋。
“帮我……交给……小钟……”
“喂!你别吓我啊!这种如同立一样的话别给我说!这种东西你必须自己交给其他人!别想我帮你忙!听到了没有?喂?喂!”
这些话虎鹦究竟有没有听到?不知道。
因为接下来就是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交相辉映,以及许多人大声叫嚷的嘈杂充斥着这条小巷。法者鸩甚至无法分辨出自己的声音,唯一知道的,就是从他的手心中接过的一个小礼盒。
面,却还粘着鲜血……
医院内,医生护士们进进出出,每个人的脸似乎都显得格外凝重。
窗外的天空已经开始露出些许的鱼肚白,可此刻的法者鸩却没有一点点的睡意。
蜜律也是一样,她紧张万分地盯着抢救室的大门,焦急让她来回踱步,似乎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法者鸩坐在长椅,手中拿着那个小小的礼盒,只是捂着脑袋,不说一句话。
现在唯一与平时没有两样的恐怕就是咲夜了,她依然伫立在墙边,闭着眼睛,却站得笔直。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等到墙的钟敲过九点,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明亮的时候,急救室的大门终于打开。听到门开起的声响,法者鸩连忙站起来看着那边。而蜜律也是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站在旁边。
“医生!情况怎么样了?”
法者鸩慌慌张张地喊了起来。
医生摘下口罩,看了看法者鸩和旁边的小蜜律,说道:“现在母子平安,你们是产妇的家属吗?”
刹那间,法者鸩和蜜律双双石化。两个人脸继续保持着紧张的情绪,但却像个傻逼一样地站在那里一动都不动。
隔了片刻后,法者鸩后退一步,揉了揉眼睛看清楚手术室面的字……然后再仔细想了想自己进入医院时候的情况……
我们跟错病床了?
好像……没错。
父女俩眼神一个交错,沟通畅通无阻。
也是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和一大帮子的人如同风火雷电一般地冲了过来,大声叫嚷起来。得到医生再次确认“母子平安”之后立刻欢天喜地地冲了进去。
至于法者鸩和蜜律嘛……
灰溜溜地溜走吧。
离开妇产科,法者鸩有些埋怨地说道:“我们三个人,六只眼睛,竟然会在进医院之后跟错病床?咲夜,你怎么都不提醒我?”
咲夜依然闭着眼睛走,对于前面的道路简直比睁着眼睛还要清楚,她甚至在闭着眼睛的时候绕过了前面撞来的护士。
“我和少爷小姐说过,但少爷小姐那时候慌了神,紧跟着产妇的病床走了。”
法者鸩眯起眼睛想了想,好像……印象中是有这么回事?
这下好,蜜律又开始埋怨起来了:“还不是怪你?谁让你玩游戏玩到那么晚不睡觉,熬夜到凌晨结果精神错乱了不是?我反正不知道,我是跟着你走的,我看到你慌慌张张地一边叫一边跟着一张病床我就跟去了。别想把锅甩我头。”
法者鸩甩甩手,大声道:“什么都别说了!我们快去看看虎鹦现在怎么样了!这些事情都是废话!”
急急忙忙跟着咲夜的脚步重新来到另外一边的病房,刚刚好看到一名医生从病房中走出来。当下,法者鸩连忙冲去问道:“医生!虎鹦!就是……就是几号来着?”
咲夜:“六号床的病人。”
法者鸩:“对!六号床的病人!他渡过危险期了吗?你可别告诉我什么是否能够渡过危险期全看今晚啊!他可是我的金主啊!你可一定要救活他啊!”
蜜律拉了拉他的衣袖:“喂。”
法者鸩有些恼怒:“干嘛?!”
蜜律继续拉了拉,同时伸手指向里面:“喏,看里面。”
法者鸩别过头,这才看到虎鹦现在正躺在里面的床位,身绑满了石膏,鼻青脸肿的脑袋现在也是被绷带一圈一圈地团了起来。不过嘛……看起来精神还不错,护工正在给他喂食粥水,他还能动嘴巴。
待得法者鸩松开手之后,医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大褂,说道:“虎先生的身体本来就很强壮,平日里应该经常去健身,所以这次能够侥幸捡回一条命。让他多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