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奶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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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太阳已经略微有些下山。他沿着人行道往地铁的方向走去,微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她那个十二岁的儿子在学校里面一些不太检点的行为而已。比如说抽烟啦,喝酒啦,打架啦,赌博啦,威胁其他学生敲诈啦之类的东西。”
蜜律抱着天平熊,眼神凄厉。
法者鸩也不理睬这个小丫头,一边走一边说道:“徐姐很爱她的那个儿子,简直是到了溺爱的地步。即便那小子学习不好胡作非为,徐姐还硬是逼着她儿子要上市重点的初中,各方面的钱也都已经塞好了,一切都打点好了。只等到暑假结束就可以去上学了。但要是这个时候,她儿子在小学时候的这种胡作非为的照片被曝光,那所市重点学校担心自己学校的风评究竟还会不会要她的儿子,那可就真的是难说喽~~~!”
“其实我本来并不想要用这招的。我本来以为用你这张脸蛋应该就可以了,但谁叫你死活都不肯对人家笑一下,弄得我不得不使用这招。”
蜜律:“哼,有你在场的情况,我就是笑不出来。”
前面人行道红绿灯,法者鸩停下。旁边的蜜律也是一点都不肯落后地站在他的身旁,同时已经厌恶地别过头去,连看都不肯看自己一眼。
不过也好,法者鸩也不怎么想看这个死丫头那一脸的埋怨和不满。与其看她那张脸,还不如去看看夜总会的小丽和小美那一张张漂亮的脸蛋来的更爽利。
第29章 029。完全不“像”的父女()
第29章 029。完全不“像”的父女
红灯转为绿灯,蜜律当先迈开脚步走过横道线,摆明了一幅不想再和法者鸩肩并着肩的态度。
法者鸩也不在乎,他慢悠悠地迈开步子,走过横道线。
蜜律在横道线的那一边等着,并没有直接走开。法者鸩冷笑了一声,继续迈开大步子。
“就算你有了人证,但是现在也不能将这套房产全都归结到张大海的名下。最多,还是和一般法定继承遗产一样,五个人各拿五分之一。而且鉴于被告方的四个人家庭条件都不是很好,但张大海的身价过亿,所以法庭可能会体谅四个穷哥哥姐姐,少分甚至不分张大海都有可能。”
“哈!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允许出现这种事情?”
现在是傍晚,阳光显得不那么强烈了,法者鸩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一脸自信地道——
“我的工作就是把那套房产全都抢下来给张大海,然后拿取我应得的两百万毛爷爷后去包下整个体育馆开个人卡拉ok演唱会~~!”
蜜律:“那,证据呢?”
法者鸩:“我已经想过了!接下来我就去找一些记者来播报这些事情,把张总描绘成一个热心公益事业,关注孤寡老人的优良企业家形象。然后再把那些穷亲戚描写成好吃懒做,甚至打骂老妈的逆子就行了。我认识一些记者很擅长干这种事情。所以这场官司,我已经注定赢了!”
蜜律哼了一声,十分没礼貌地啐了一口:“吃人的律师,你会遭受报应的。在你的心里想要找到一些怜悯果然还是我太天真了。这个案子中,明明对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张总那么有钱,连这么一点点的房子也要抢,他也和你一样,非常恶心哎哟!”
原本一直在往前走的蜜律,现在却突然撞在法者鸩的胳膊上,停了下来。
抬起头,法者鸩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那种自我狂妄,十分拽,看上去让人非常想要打一顿的冲动的表情。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严肃和当日他赶自己出会客厅,不让自己和张大海说话的时候,一模一样的严肃。
“蜜律,我不管你妈妈究竟是怎么教育你的。也不管你将来是不是想要当一个法官来纠正我的行为。但是,我现在要告诉你一句你妈妈可能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的话。”
“你,凭什么认为你看到的东西,一定就是真相?你凭什么认为你发掘出来的真相,就是真正的真相?最后,你凭什么认为,真相就只有一个?”
这是三句话但,蜜律现在却被法者鸩的那张严肃的脸给吓住,没有敢直接反驳。
法者鸩双手插在裤袋里,抬起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蜜律。
街道旁,车流来来往往,噪声不断。但是在这样嘈杂的声音之中,法者鸩的声音,却是依然如同刀锋一般,清晰而刺耳地,扎入了蜜律的耳朵。
“我是个律师,律师的工作就是帮我的委托人争取一切他所想要争取的利益。我并不怜悯,也并不公正。我的工作从来也不是挖掘出真相,而是将符合委托人利益的真相完美地呈现在法庭之上。将名为法律的毒酒,逼着坐在对面的敌人仰起脖子一口气喝下去。”
“你真的认为张大海是错的吗?你真的认为,他的四个哥哥姐姐都是对的?凭什么?就凭张大海有钱,他的四个哥哥姐姐贫穷?有钱的就一定不占理,有钱人想要从穷人的手里拿走东西就一定是错的,有钱人想要霸占穷人的房子就一定是犯罪,就一定是在作恶?抱着这种思想的你,竟然还想着要走法律这条道路,那还真的是可以笑掉我的大牙了。”
“现在,蜜律,我认认真真地告诉你。如果你还想要在法律这条道路上走,将来想要当一个法官的话,那从现在开始就给我摒弃这种无聊且大错特错的思想。不然,你也就和街边那些扫大街的人一个德行不,恐怕就连那些扫大街的人都要比你对这个社会的贡献高呢。而你,也就只能成为一个只懂得在网上叫嚷的垃圾,等着被人扫走而已。”
从蜜律刚刚进入法者鸩的家之后,她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次这个无良律师对自己的喝骂。以往,她都会回两句,有的时候甚至还能反过来骂的法者鸩无话可说。
但是,这一次。她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回,只是那样呆呆地站在夕阳之下,任由傍晚的柔光落在身上,染黄了这条无袖衬衫。
“明明你说过只说一句的”
良久,蜜律才低下头,更加紧地抱紧了天平熊,不再看着法者鸩。
法者鸩哼了一声,转过头,地铁站就在前方。但,当他转过头的那一刹那
“呜阳光好刺眼啊!”
一道阳光直接刺入他的眼睛,让他不由得抬起手挡住了视线。随后,他别过头,望向阳光射来的方向。
那是反射光。
反射的来源,是街市口另外一边的那些高楼住宅区。一排排的建筑物正对着街道,从西边投射过来的阳光落在那些玻璃上,再反射回来,刺的人眼睛睁都睁不开。
“”
这一刻,法者鸩并没有转移视线,而是像痴呆了似的继续看着那反光的大楼,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拉——拉——
他感觉到衣角被人拉扯,回过头,看到身后的蜜律。这个小丫头现在重新抬起头,眼神中显示出一点都不肯服输的色彩:“刚才那些都仅仅只是你说的道理,你是个律师,你的工作不是告诉我你说的那些道理,而是想办法拿东西来向我证明你说的那些道理都是有用的!现在,你刚才说的那一些全都只是你的推测却没有证据。换句话说,你只不过是在阐明自己的主张却没有任何的实际证据支撑!所以,我也可以选择不相信你说的话,对不对?”
法者鸩一愣,视线开始认认真真地落在这个十岁的小丫头的脸蛋上。过了片刻之后,他不由得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
“哼~~~!”
就好像报仇雪恨一样,蜜律重新昂起头。
看着她,法者鸩突然有种错觉?这种倔强,不服输,强辩,思路清晰,信念坚定,不会被他人随随便便说两句就动摇的性格是蜜糖教出来的吗?蜜糖这几年的性格是这样的吗?还是说
(不不不!不行不行不行!我刚才一瞬间怎么可能会产生这丫头有些像我的感觉?她和我比还差得远呢!而且这种恶劣的性格绝对不可能是像我,一定是像她妈妈!她妈妈才是那个真正性格恶劣的女人!没有错,一切都是蜜糖的错!正因为有那种女人,才会教出这种性格态度都很恶劣的女儿!这和我是肯定一点点关系都没有的!我只是提供精子而已!)
法者鸩直接抬起头,嘴角一裂,大笑道:“但是你这种惹人讨厌的性格让我决定对你的反驳不屑一顾!从头到尾,我都可以当作没有听到你那些反驳!”
蜜律同样抬起头,眼神再次坚定地和法者鸩对着干:“我也一样,我也非常讨厌你这个浑身上下长满毒虫,嘴巴里面总是喷出毒液的家伙。你的说话我也当作完全是狗吠,根本就不需要去搭理!”
“哼~~!这样很好,我们两个可以互相不干涉,都当对方的话都只是狗叫就可以了。”法者鸩的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自信满满,十分欠抽的表情,“但是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找到证据了!死丫头,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把那个判无用翻过来按在地板上爆揍一顿吧!哈哈哈!然后,我也等着看你看到我胜诉的那一刻,一脸仿佛吃下苍蝇一般的表情。我一定会让咲夜全程把你的表情给录下来的!一定非常的有趣!哈哈哈哈哈!”
说完,法者鸩就迈开步,快速地转过身,重新朝着张母房屋的方向跑去。
“证据??”
她的脸上浮现出怀疑的表情,想了想后,只能跟着那个幽闭恐惧症病人,一起行动了。
第30章 030。证言交锋(上)()
第30章 030。证言交锋(上)
——第二次审判开庭——
距离开庭还有好一阵时间,法者鸩就已经坐在原告方的座位上。他的旁边,身材肥胖的张大海也是一脸信心十足地坐在座位上。
旁听席上没有什么人,不过咲夜还是带着蜜律以“法律学习”的名义申请了旁听证,坐在角落里面。
对面,张大江,张大河,张大湖,以及张小溪相继入座。其中,张大江看着张大海的眼神显得有些怨怼和怒其不争的意思。张大河还是那样沉默寡言。三弟张大湖现在倒是显得很高兴,一脸胜券在握好像马上就能够拿钱的样子。至于张小溪,她则是不断地和旁边的判无用说话,同时还时不时地看看这边的法者鸩,表情显得阴晴不定。
对此,法者鸩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坐在座位上,安安静静地等待开庭。
“原告方,在开庭之前,被告方提交了希望和解的调解书。”
法官拿起手中的一份文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法者鸩这边,说道——
“调解书中的内容你们应该也已经收到,被告方愿意将张母的房产一分为五,你们五个兄弟姐妹各拿一份。这是一份很公正的分割方法,你们是否愿意接受调解?”
法者鸩冷笑一声:“不接受调解。”
法官点点头,将调解书摆放在一旁,正式宣布开庭。
在结束了一些简单的身份核对与枯燥的流程仪式之后,判无用拿着手中早就准备好的演讲稿,开始大声朗读了起来——
“就和前次开庭时一样,原告方所提出的所有证据均无法证明街市口xx号的房产可以归于其所有,且原告方远远没有照顾到其母亲,在遗产分割方面,我的代理人希望法庭撤销原告方的诉讼要求。并且根据在张母生前所尽到的责任和义务方面,恳请法庭少分甚至不分原告方关于本案的诉讼财产。”
简单明了,很容易理解~~
旁听席上,蜜律的双手紧紧地抱着天平熊,看着那个始终都处在那种不可一世的冷笑态度的法者鸩身上。
面对这样几乎一面倒的局势,他还能够把这场官司打下去吗?
此时,法者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他不像判无用那样准备演讲稿,而是自信满满地走到法庭的中央。
“法官,根据张母的遗嘱所述,这份遗书其实并不是一份简简单单的普通遗嘱,而是一份附有条件的遗嘱。遗嘱上的条件就是‘如果哪个孩子在其生前是多照顾她一点,那么这套房子就多分给那个孩子一点’。根据这样的遗嘱,我们完全可以推断张母生前的意思就是,如果自己的五个孩子中有一个孩子完完全全地照顾好自己,而另外四个完全不管自己的话,那么这套房产就可以完全给那个照顾自己的孩子。如果五个孩子都完全不照顾的话,那么房产就五等份。”
法官转过头看了看被告方:“被告,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
张大江四兄妹低头商量了一下之后,张小溪和判无用附耳说了一下,判无用点头,朗声道:“没有意见。”
法者鸩笑了笑,对着判无用略微鞠躬:“谢谢你的认同。那么法官,我想询问一下四位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