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青春-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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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我才整理好心情,我深吸一口气坐在笑笑身边对她说:“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你寻找肾源,你不许说放弃的话。我答应过囡囡,一定不会让你离开这个世界。”
笑笑没说话,将头转到一旁看着我让护士送进来的向日葵怔怔出神。我坐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咬着嘴唇,犹豫片刻后问她:“你这几年来,过的还好吗?”
笑笑收回凝视着向日葵的目光,轻轻点点头,示意自己还好。
我近距离的凝视着她那张病态的脸颊,望着她那双仅隔四年却饱经沧桑的眼眸,眼睛再度湿润。:“从今往后,我不许你再离开我半步,你要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听见没!”
笑笑仍然没说话,我就继续说:“我四年前将你弄丢,现在你好不容易自己找回来。我绝对不允许自己再将你弄丢。”
笑笑望着我的眼睛,我脸上带着喜悦的表情继续道:“等你病好以后,你一定要好好跟我讲讲你这四年来都遇到过什么,囡囡是在什么时候出生的,你又是怎么坐月子的。还有你在杭州都做过什么。你要一件件,一桩桩全都讲……”
“齐天。”一直沉默的笑笑突然开口叫道。
我停下自己滔滔不绝的话语,蓦地看着她。
“我想休息一下。”笑笑温柔的说,一点都不像是在下逐客令。
我望着这张朝思暮想四年多的脸颊,深吸口气像是赌气一般坐在旁边闭口不言,但也不出去。笑笑拿我没办法,就只好闭上自己的双眼,躺在病床上假意休息。怎料没一会后,她竟然真的睡着。我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在旁边给她守夜,仔细望这个我人生中第一个全心全意爱的女人,并做嘘声状,示意正在画画的囡囡不要吵妈妈睡觉。后半夜囡囡也困倦之后,我就将她抱在怀中,满怀幸福的在病床旁边守一晚上。
早上笑笑醒来之前,我就去外面准备好早餐。等她醒过来之后,我就想喂她吃早餐,她却摇摇头示意我她只是腿部和肋骨处骨折,手没骨折,可以自己吃。我没办法,只好让她自己吃。
中午的时候笑笑的主治医生来告诉我,说在肾源中心发现一例疑似与笑笑匹配的肾源,正在进行最后几项配对,如果配型成功,便可以进行换肾手术。肾源方是一个患绝症的少年,临死之前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献出自己的肾脏。而且,这个少年也在上海,只不过不在同一个医院。我听说之后,当即开车赶到那家医院,见到那个少年的父母。将笑笑的病情说过之后,对方父母说只要配型成功,他们没有意见。我满眼热泪的说,如果能挽回我妻子的性命,我必定重金酬谢。
希望是热切的,结果却是冰冷的。在这名少年与笑笑的所有配型项目都成功之后,最关键的hla(人类白细胞抗原)配型,却没有成功。而hla配型不成功,也就代表着这名少年的肾脏,笑笑没办法用。在医院里得知这个消息后,我躲在楼道里大口大口的抽着烟。
在将一包烟都快被我抽完之后,我猛地将烟头丢到地上踩灭,来到那名少年的病房里,丢下十万块钱就离开。从这名少年的医院大楼出来之后,我抬起头看着天空。心中近乎哀求的想:老天爷,我他妈在做好事,你他妈要是长点眼,就给笑笑找个能用的肾脏。
或许是我的祷告有用,或许是我的祷告没用,尽管可以用的肾脏有很多,但几乎没有一例与笑笑配型成功。有个因为赌博输光家产的赌徒想卖肾,与笑笑的配型进行到最后关键时刻,赌徒因为无法忍受倾家荡产的痛苦,在自己家里自杀身亡。结果两天后这例配型却意外成功。如此令我激动又让我失望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到最后没办法,我甚至自己去跟笑笑做个肾脏配型,结果却发现我俩连血型都不一样,压根不能用。
在我为笑笑的事情奔波的时候。人事娘们的母亲对此十分不满,但她也是通情达理的人,特别是在她见过囡囡之后,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每天来医院陪人事娘们的时间有所增加,整天坐在人事娘们身边跟躺在床上像个植物人一样的人事娘们唠叨她小时候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总是想起那个植物人听到杨幂在唱《爱的供养》,然后爬起来将音乐关掉的笑话。
我有时候就想,如果真能这样的话,我一定天天给人事娘们放《爱的供养》!后来我还真试试,结果给人事娘们放一晚上《爱的供养》,她也没起来将音乐关掉,到是我自己听的头晕脑胀,做梦都是大幂幂那迷人的嗓音。
自从我进过笑笑的病房之后,也经常过去陪她,不过都是在人事娘们母亲不在医院的时候。笑笑对我不冷不热,囡囡对我的感情却见天变好,不过她在笑笑在面前的时候,从来不叫我爸爸,可能是笑笑给她说过什么。我每次想跟笑笑聊聊过去的时候,笑笑都闭口不谈。
后来笑笑病情稍微轻一点之后,她就打电话让她在杭州的那个朋友过来,说要转院回杭州。我一听这个,当即就找到她那个朋友,十分严肃的说不能让笑笑回去。笑笑的朋友看着我笑笑。对我说:“你就是那个她爱的死去活来那鸡肋吧。”
我一愣,这个爽快的杭州女人就冲我伸出手说:“你好,鸡肋哥。”然后自顾自的笑笑解释道:“不好意思,我这么些年都这么称呼你。”
我下意识抓着女人的手晃一晃,女人就笑眯眯的对我说:“笑笑以前说你是她爱的死去活来的鸡肋。所以我才给你起这么个外号。”
听女人这么说,我忽然眼前一亮,当即追问道:“她都跟你说过什么?”
女人嗤笑道:“想知道么?请我喝杯咖啡吧!”
我满头黑线,带着女人到医院附近的上岛咖啡坐下,要两杯咖啡后。女人就对我说,她和笑笑是发小,从小就认识,前几天老曾联系到的那个闺蜜就是她。我见女人巴拉巴拉说半天没说到重点,就赶紧问道:“笑笑是什么时候回杭州的,回杭州后在做什么工作,囡囡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囡囡出生后那段时间笑笑是怎么过的,她父母是不是也是那段时间去世的。还有,笑笑是什么时候得的尿毒症,为什么得的。”
这一连串心急火燎的问题,让这个絮叨的女人睁大眼睛,等她回过神来之后就十分严肃的对我说:“笑笑大概是四年前回的杭州,回杭州的时候大着肚子,根本没办法工作。而且她那时候也没多少钱,一直住在我租的地方。她回来一个月后,囡囡就在西湖附近的一家医院里出生,囡囡出生的时候身体很不好,心脏里面需要动手术,但因为笑笑没钱,所以就将囡囡在保温箱里放过半个月,那段时间笑笑不仅要坐月子,还要为囡囡筹借医药费,后来囡囡连保温箱都住不起,就只好离开医院,再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笑笑筹借到一笔钱,就替囡囡做完手术。我猜笑笑的病根,就是在坐月子时落下的。”
说完这些,这个女人喝口咖啡,而我则阴沉着脸,心中前所未有的心疼。
心疼笑笑,也心疼囡囡。
我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问这个女人:“囡囡是在三年前什么时候出生的?”
第二百二十九章 :笑笑的父母()
女人眼巴巴的脑算一下,说:“大概是那一年的五六月份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笑笑做事情太绝,生孩子这么重要的事都是自己一个人去,都不找我陪着。要不是孩子出生以后心脏有问题,她找我借笔钱,我估计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生孩子了。”
听这个杭州女人这么说,我才放下悬着的心。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白露在杭州西湖别墅里画的那张画像,忽然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下意识以为刚好笑笑生孩子,刚好我和白露到杭州去,所以才那么紧张。结果听这个女人说是五六月份,而我和白露则是七月份去的,见时间对不上,我才又放松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怕笑笑和白露牵扯上关系。特别是知道笑笑出事以后,我总感觉白露当年那幅画,有所寓意。
女人见我一惊一乍,就问我:“怎么了?难道时间点对不上?”
“没事,你继续。”我怕女人将话题扯到别的上面,就赶紧继续问:“囡囡做完手术以后。笑笑的父母是怎么去世的。”
听我问起这个,她的脸色没来由的暗淡下去,叹口气巴拉巴拉的继续讲:“囡囡出院以后,我帮着笑笑照顾囡囡三个多月,笑笑就想着回父母家一段时间。结果回家之后,她母亲见到自己女儿带着个孩子回来。却不见孩子的父亲,当即哭天抹泪,她父亲更是打她一巴掌,声称要跟她断绝关系,她没有办法就只好又回到杭州。可是她母亲却不放心她,追过来逼问她孩子父亲是谁。她誓死不说,她母亲就气的浑身发抖,一头栽倒在地上,等拉到医院时……”
说到此处,这个杭州女人哽咽片刻,继续讲:“她父亲得知消息后。就要过来掐死笑笑,当时笑笑在自己母亲的遗体前呆呆的坐着,被父亲掐着脖子,不躲也不闪,一双眼睛里充满绝望。结果她父亲忽然看到一旁我怀里抱着的囡囡,也不知怎地就松开被掐的脸色铁青的笑笑,冲过来就说要先掐死囡囡,说囡囡就是个害人精,是他们家的不幸,有辱门风的孽障。”
“胡闹。”我听的愤怒,大叫一声。
这个杭州女人却仿佛意料到我会这么说,叹息着解释道:“这不是胡闹!笑笑家门风森严,父母又都是极为传统的人,她贸然抱回去个没爹的孩子,还说是自己生的,她父母自然难以接受。她要供出你这个孩子亲爹也好,但她宁死也不说你是谁,她母亲怎能不生气,她母亲突然死亡,她父亲怎能不愤怒。”
我被女人说的哑口无语,低着头问:“后来呢?”
女人继续说:“笑笑父亲掐笑笑的时候,笑笑满脸坦然,但他要掐囡囡的时候,笑笑立马反应过来,冲过来拦着不让他父亲动囡囡,还跟父亲大吵,说囡囡不是孽障,不是不幸,是她的孩子。刚好这时候有人赶到现场,就赶紧拦着冲动的笑笑父亲。笑笑父亲也就冲不过来。不过笑笑的父亲却让笑笑滚,说没她这个女儿,笑笑啜泣着,在自己母亲的遗体前三叩头,才转身抱着囡囡离开,连我都不让跟。”
“那后来呢?”我忍不住着急的问。
这个杭州女人长吐出一口气。对我说:“你真是对不起笑笑。”
数落过我之后,她就继续说:“后来笑笑的父亲难以接受自己妻子去世的事实,就一个人在家割腕自杀,因为没有人发现,所以也就割腕成功,死在家里的浴缸里。父亲死后,笑笑来我这里大哭一场,才跟我说起你,说你就是她爱的死去活来的鸡肋。当时听说你在上海,我就劝笑笑过来找你,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为囡囡考虑一下。笑笑却一味的拒绝,说自己这辈子都不能见你,囡囡这辈子也不会跟你相认。”
“为什么?”我大声的问,感觉十分的诧异。
女人摇摇头,对我说:“我也不知道。”
我又诧异的问:“那笑笑怎么得的尿毒症,又为什么来上海找秦红玲呢?”
女人又摇摇头,说:“这些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刚才都已经告诉过你。”我听罢忍不住叹息一声,女人却收起脸上的微笑,认真的对我说:“我跟你说这些,是希望让你意识到,你欠笑笑多少,她这次得尿毒症,是你最后一次赎罪的机会,如果真等她去世,恐怕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点点头,迷茫的问:“你不是来带她回杭州的?”
这女人嗤笑一声,笑道:“她一心寻死,我带她回去干嘛。我跟你说,你最好派人看好她,或者多开导开导她,她现在是骨折躺在床上不能动,要是能动,怕是早就溜之大吉离开上海回杭州。”
听女人这么说,我当即心头一紧。决定等下就嘱咐一下医院的医生,让她们多留意一下病房里的动静。女人见我眉头皱起,就劝我说:“你也别太担心,笑笑尽管心里藏着事情,但我知道她还是在意你的,你多跟她聊聊天。让她迈过自己心里那道坎,说不定她也就配合治疗,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你,到那时怕是你还会嫌烦呢!”
我点点头,对女人说:“谢谢。”
“不用客气。”女人又恢复到平时一脸咪咪笑的表情:“另外,再告诉你一点。笑笑曾经哭着跟我说,你是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特别是在她生过囡囡之后。”
我脸一红,当即又点点头。
跟女人从咖啡馆出来之后,她就又对我说,她已经以要回去找医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