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纯真年代-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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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撩起衣服,先让安大夫帮我处理腹部的伤口,等她用酒精棉擦掉血污才发现,伤口并不深,不用缝合,
“你这是……刀伤吧,”安大夫皱眉问,
我点头:“在外面遇见小混混了,”
“多悬乎,这要是再深半厘米,就割到腹腔里面的大静脉了,亏得你肌肉厚实,”安大夫用纤长的手指戳了戳我的腹肌,“弹性还挺好呢,”
“嘶,”疼得我一哆嗦,“轻点啊你,”
“呵呵,该,让你不好好学习,就知道打架,听说你把我弟弟也给逼上梁山了,”安沐枫抱着肩膀皱眉问,
他弟弟就是那个娘炮,安生,嗯……现在不应该用娘炮这个词来形容那小子了,我看的出来,安生身上有股子劲儿,跟我很像,
“没有,他就是跟着我们锻炼身体,打架啥的我不会带他,”我解释道,
“这还差不多,”安大夫挑了挑柳叶眉,又开始帮我处理头上的伤口,我的脑袋被绿毛的人用扳子给砸出血了,但并不严重,没流很多血,
弄好伤口后,安大夫在我腰间缠上几圈纱布,问我脑袋缠不缠,我怕丢人,说不用,贴个创可贴就行了,安大夫也没有勉强,
“大夫,手机借我用一下,我的被人给抢走了,”我说,我们四人的手机、钱包,都还在那帮家伙手里,之前从喜儿家到浩哥家打车的钱,还是浩哥管他家小区门口的超市老板借的,
安大夫掏出手机递给我,我先给自己的号拨打,关机,只得给李金玉打,让他想办法弄一身干净衣服,送到医务室来,
“咋了啊,东哥,”李金玉正在上课,压低声音问,
“你过来再说,”我挂了电话,又按宋佳的号码,不过按到一半,我删掉了,浩哥会把事情告诉她的,
过了能有五分钟,李金玉带着一身校服过来,我换上,告别安大夫,出了医务室,李金玉问我咋回事,我说你别管了,外面的事情,他知道我脾气,没有再问,
回到班级,我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专心上课,
程小卷也问我咋没上之前的两节课,我说出去办点事儿,但她眼尖,发现了藏在我头发里的创可贴(那里被安大夫剃掉了少许头发),问我是不是被人打了,
“呵呵,对方比我伤得更严重,”我笑道,
赵倩听见了,回过头来,狐疑地看向我,我冲她摇摇头,示意什么都别问,
等到下午最后一节地理课快结束的时候,我一边听老师讲课,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到底是谁想要我的命,
事实上,这个问题一直在我脑海里萦绕,说不怕,那是假的,混归混,顶多被人捅两刀,甚至剁掉两个手指头,丢性命的事儿,我可从来都没想到,会是谁呢,如此深仇大恨,花十万块钱雇人来杀我,难道是村长,
想瞎琢磨着,有人敲门,地理老师说请进,我依旧盯着黑板发呆,并未在意,可能是哪个同学上厕所回来了,
可是门被推开后,我发现同学们的视线,都看向门口,我转头一看,居然是金喜儿,
“老师您好,”喜儿装作很矜持地小声说,“我找张东辰同学,”
“你……你是育才的嘛,”地理老师扶了扶眼镜框,皱眉问,喜儿穿的是县高的校服,明显跟我们不一样,
唰,大伙的视线又都转向我这边,我刚要起身,却听喜儿站在门口说:“我县高的,是张东辰对象,”
全班哗然,
程小卷狠狠掐了我大腿一下,低声道:“谁啊她是,”
“诶,她是县高四大校花之一,金喜儿吧,”不知道谁在后面喊了一声,
全班再次哗然,还有吹口哨的,搞得我脸都红了,妈蛋的,有这么嘘自己老大的嘛,
“不是对象,她找我有事,”我对程小卷解释道,故意把声音弄的比较大,让他们听见,
程小卷冷哼一声,把脸别了过去,
我无奈起身:“老师,我出去一下,”
地理老师是个老同志,貌似很看不惯高中生搞对象,狠狠瞪了我一眼,用教鞭指向我:“张东辰,别以为你学习好我就不敢说你,好好想想,爸妈辛辛苦苦花钱供你上学,为的是什么,别耽误自己前程,”
“是是,老师您说的对,我错了,”我冲他鞠躬苦笑道,还扯上爸妈了,说的好像我有似得,
078、善良的喜儿()
“下不为例,”地理老师见我认错态度良好,愠色稍缓,给我开了绿灯,我在后排男生的起哄声中绕过讲台,来到门口,喜儿居然还笑呵呵地跟他们挥手互动,
“你咋来了,”我把她推出去,关上教室的门,
喜儿收敛微笑,从口袋里掏出我手机和钱包递过来:“杨瘸子把东西送回来了,”
我点头接过,翻开手机查看,还好,没人找我,
“啥情况,问出来了吗,”我问喜儿,
喜儿摇头:“我爸不跟我说,”
我不觉心灰意冷,轻轻叹了口气,
“不过,他答应帮你去斡旋,要保你这条命,”喜儿又说,
“啊,真的啊,有几成把握,”我赶紧问,
“那取决于你,”喜儿盯着我的眼睛,表情认真,但看起来似乎在憋着笑,最后到底没憋住,噗嗤笑了,
“师傅你别笑,我心慌,说吧,你爸要我干啥,”我挠了挠头问,
“让你、让你跟我结婚,”喜儿捂着嘴,忍住不大笑,
“结婚,”我瞬间觉得如同五雷轰顶,这个词儿离我也太远了吧,
“你啥意思啊,跟吃屎了似得,跟我结婚,还亏着你了咋的,”金喜儿换脸如换刀,叉起腰要揍我,吓得我赶紧后退半步,喜儿只是冲我呲呲牙,并未动手,但她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我觉得比挨一顿打更吓人,
她居然腆起肚皮,用手摸了摸,低头柔声说:“哎哟,可别动了胎气,”
“不是……你真有了啊,”我问,
“昂,”喜儿娇羞道,
“谁、谁的,”我心里五味杂陈,该不会是喜当爹了吧,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你他妈啥意思啊,”喜儿皱眉,大声质问,
“草,小点声,”我赶紧捂住她的嘴巴,这要是让宋佳误会,她肯定得打死我,她可有枪,
“呜呜,放手,”喜儿甩开了我,
“不是,咱俩啥都没干,咋就怀上了,”我低声问,
“逗你的啦,瞅你那傻样,”喜儿戳了戳我脑袋,“你记住,以后就得假装是我对象,还得是孩子他爹,要是不这样,怎么骗得了我爸,你要不是他准女婿,他会帮你吗,”
“可是、可是咱俩都没到法定婚龄,咋结婚,”我迷茫地问,
“先结婚办喜事,等到年龄了先领证,妈的,老娘为了救你,都休学了,”喜儿一脸不爽,
“休学干啥,”我问,
“我骗我爸说,已经怀上一个多月了,就是咱俩刚认识那时候怀上的,一算预产期,正好是高考那几天,咋考试啊,所以就办了休学,等生完孩子,明年再参加高考呗,”喜儿没好气地说,
“……这么巧啊,”我哭笑不得,“等会儿,还得办喜事,那不搞的满城皆知了么,”
“你咋怎么笨呢,就是要搞的满城皆知,让想害你的人知道你是我们金家的姑爷子,我爸才能救你啊,”
我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又问:“啥时候办喜事,”
“明天晚上,酒店我爸都定好了,他让我过来就是想两问问,你家能来多少人,好给你们留桌,”喜儿看起来也是倍感无奈,耸耸肩膀说,
“我家……”我盘算了一下,就俩人,一个是宋佳,一个是小花,可我怎么跟她俩说啊,
“你晚上有事吗,”我问喜儿,
喜儿又摸了摸肚子:“养胎呢,能有啥事儿,”
“跟我去摆平两个人,”
“草,你有病啊,我都怀孕了,你还让我去打架,”喜儿怒道,但快她反应过来,眉毛舒张开,“噢,我忘了是装的了,”
“……不是打架,你得帮我摆平你‘大姑子’和‘小姑子’,”我苦笑道,金喜儿认识宋佳,也知道小花的存在,
“噢,好啊,”喜儿说,她虽然认识那俩妞,但并不知道我跟她们的特殊关系,
我想了想:“把你姐也叫上吧,”
“好,我给她打电话,地点在哪儿,”喜儿问,
“米兰西点,”我说,就是上次李金玉请我和宋佳、龙歌兄妹吃饭的地方,
俩人分别打电话,我先给宋佳打,她不清楚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问为啥要请吃饭,我说到地方再说,
又给小花打,她说不行啊,哥,晚上夜大有课,改天吧,
“啧,请假不会啊,有重要的事情跟你们商量,”我不耐烦道,
“我们,还有谁啊,”小花问,
“宋佳,还有金馆长和她妹妹,你别问了,六点,打车去一个叫米兰西点的地方,找不着给我打电话,”我说完就挂了,
金喜儿也打完,我问她:“你姐知道真实情况么,”
喜儿摇头:“我谁也没跟谁说,咋了,”
“咱俩先去吧,有些事情,我必须得跟你交代清楚,”我带着金喜儿下楼,出学校打车,先行去县里的米兰西点,
下车后,金喜儿看见路边有家孕婴用品专卖店,非要拉我进去,买了套孕妇服换上了,
我跟她都穿着各自高中的校服,付账的时候,老板娘直皱眉,嘟囔说,现在的孩子啊……简直是世风日下,
我黑着脸付账,和喜儿进米兰西点,要了个包间,我把跟宋佳、小花的关系,跟喜儿和盘托出,
“总之呢,她们俩,既是我的亲人,又是我喜欢的人,连我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更喜欢哪一个,你……懂我的意思吗,”梳理完关系后,我小心翼翼地问喜儿,
金喜儿的脸色,显得有些尴尬,我讲的时候,她一直低头,看着手里的柠檬水杯,等我讲完,喜儿沉默两秒钟,才抬起头来,勉强一笑:“知道了啦,咱俩这不是演戏嘛,”
“所以,待会儿……”我苦笑,不好意思说出口,
“嗯,”喜儿点头,“我会把实情告诉她们,说咱俩根本不是情侣关系,只是为了救你,”
“没错,”我长舒一口气,早知道喜儿这么通情达理,我就不用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了,
“我去趟洗手间,”喜儿面无表情地起身,出了包间,
我心情放松不少,抽出烟点着,靠在沙发里休息,可直到一支烟抽完,喜儿还没回来,
她该不会走了吧,
不能,包和手机还在桌上呢,
可能是蹲大号去了,又等了五分钟,还是没动静,我有点不放心,便去洗手间看看,
米兰西点的洗手间分男女,女洗手间的门虚掩着,从外面能看见里面只有两个蹲位,当然,都有有门的,其中一个开着,另一个上锁,我回头看看没人,便轻声问:“师傅,你在吗,”
没有回应,但我从那个锁着的蹲位下面的门缝,看见一只帆布鞋的鞋尖,喜儿穿的就是这种,她十有八九在里面,
我便又提高声音:“师傅,我是东辰,你没事吧,”
哗啦啦,里面传来抽水马桶的声音,不多时,门锁上的红变成了绿,喜儿开门出来,皱眉看我:“你变态啊,来厕所找我干嘛,”
“你哭了,”我问,她两只眼睛肿的跟桃似得,
“没啊,刚才看见一对狗男女在那儿互啃,妈的,辣眼睛,”金喜儿走到洗手池前,堵住下水口,往里面灌水,水流很急,很快就灌满了一大半,金喜儿深吸一口气,把整个脸都埋进去,过了能有一分钟才出来,
“你干啥呢,”我笑问,
喜儿晃晃脑袋,甩我一身水,
“没事,清醒清醒,最近智商低,脑袋好像被驴给踢了似得,”喜儿用拳头狠狠捶了下自己的头,“走,回去吧,她们该到了,”
“噢……”我跟在喜儿后面,回到就餐区,正好遇见金馆长,
“你俩吵架了,”金馆长皱眉问,
“我跟他吵哪儿门子架,又不是两口子,”金喜儿笑道,转身进包间,咔哒,把门在里面反锁,“等会,我换下衣服,”
“咋了,”金馆长懵逼地问我,
我耸耸肩膀,谁知道她抽哪门子风,
过了一分钟,喜儿开门,已经换回了县高的校服,
“姐,明跟你说吧,我是假装怀孕的,就是为了救他的命,”喜儿正色道,
“啊,还没怀上呢,”金馆长问,
“什么叫还没怀上,”喜儿眯起眼睛冲金馆长呲牙,“我俩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