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纯真年代-第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往这边瞅,
没过两分钟,门外吵吵起来,果然来了援军,一共十来个人,手里都拎着木棍,其中领头的,正是刚才被打的一个,叉腰站在饭店门口大骂:“刘飞,我草你妈,给我滚出来,”
“草,还真几把来了,走,哥几个,削他们,”饭店里面为首的那个年轻男子,头发染成墨绿色,看起来怪怪的,耳朵上还有耳钉,一看就是混混,
“飞哥,我去就行了,”旁边一个瘦了吧唧的家伙说,长得跟猴儿似得,
“一天不吹牛逼,你能死啊,”绿毛扒拉一下瘦猴的脑袋,“能死啊,能死啊,昂,”
给瘦猴扒拉的都快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这给金馆长逗得,咯咯直笑,但饭店里的其他客人都害怕了,纷纷结账,从侧门溜走,这儿的老板似乎跟绿毛等人很熟,绿毛给了他一个眼色,那个老板点头,抄起款台里的红色固定电话,打了出去,应该也是叫人过来帮忙,
“哥,姐,咱们也走吧,”
“不着急,看看热闹,”金馆长说,
“胆儿挺大啊,你们几个,”绿毛撇了我们一眼,起身带着七八个兄弟出去了,
都是一样的套路,双方先是对骂,报自己老大的名字,吓唬对方,
我在里面,隐约能听见,还真让浩哥猜对了,绿毛这边确实是站前杨瘸子的人,当然作为小弟,绿毛不能管老大叫杨瘸子,而是叫“瘸哥”,
那边咋呼的,则自称老大叫“宏宇”,
“宏宇又是什么来路,”金馆长问浩哥,浩哥虽然来西城时间不长,但人家是天生社会人,又是龙天云的手下,人脉得天独厚,认识几个哥们,喝几顿酒,就能把西城道上各色人物都了解清楚,这也是一种能力,
“宏宇,”浩哥皱起眉头,“他是城南的老大啊,这么这么老远派人跑这边来了,而且还短时间叫来这么多帮手,这可能里面有事儿,咱小心点,随时准备跑,”
两边又骂了一阵,不知道谁先动的手,反正是打起来了,绿毛这边没有武器,人又少,很快就败下阵来,纷纷撤进饭店中,
“给我砸,”宏宇的手下冲进来,领头者下令,混混们开始砸桌椅板凳,
我们没动,他们也没动我们,绕开了,继续砸其他桌椅,把款台上的关公雕塑都给弄地上摔稀碎,
“这帮傻比,再不走该中埋伏了,”浩哥小声道,
有个混混听见了,楞起眼睛看向浩哥:“你骂谁傻比呢,”
“没有、没有,你听错了兄弟,继续,继续,我们吃我们的,你们砸你们的,”浩哥笑着解释,
“草,嘴巴放干净点,”混混挥了挥手里的棍子,还真听话,继续砸,
说实话,这种场面让我有点紧张,总怕惹火烧身,假装很镇定地在吃饺子,其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好,这帮混混们很职业,一直没有骚扰到我们,
浩哥的预言,很快就变成现实,距离之前老板打电话也就三分钟的功夫,饭店门口停下几台面包车,从车上先后下来二十多人,一窝蜂冲进店里,手里也有家伙,扳手、大号改锥、钎子啥的,好像都是修车的工具,
“这回得走了,”浩哥说,“你俩先出去,我殿后,”
我和金馆长起身,从侧门溜出,站在外面等浩哥,侧门这边是个狭窄的胡同,但是隔着饭店玻璃,里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等我们安全出来,浩哥才放下酒杯,掏出一百块钱压在筷子下面,起身整理一下夹克,不紧不慢地走向侧门,这时,饭店里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其中一个家伙,被人踹了一脚,后退撞在浩哥身上,
浩哥好心扶了他一把,却被那家伙误以为是敌人,抡起扳手就砸向浩哥的脑袋,
我怕浩哥吃亏,要冲进去帮忙,却被金馆长拉住,
“没事,他能对付,”金馆长无所谓地说,我只好停下,隔着玻璃继续看热闹,浩哥侧身躲开,笑着说了一句什么,可能是“兄弟,你认错人了之类”,继续往侧门方向走,
那个家伙还算识趣,没有打浩哥这个路人甲,转身又投入战斗,
浩哥出来,厌恶地扑了扑头发,湿漉漉的,肯定是溅上酒水了,
“那儿跑出来一个,削他,”正门那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转头看过去,只见面包车旁边,还有几个手里拎着家伙的人,他们并没有进饭店,
“哎,兄弟,误会了,我们是吃饭的,”浩哥高声冲那边喊,
“吃你妈,”那家伙不分青红皂白,看看身边,人手不够,没敢直接上来,而是对一个手下说,“进去叫俩人出来帮忙,”
浩哥无奈摇头,看了看表:“快到点了,你俩去接喜儿吧,这里交给我,”
“一起走呗,”金馆长皱眉道,肯定是担心浩哥吃亏,
“没事,走吧,”浩哥笑笑说,
“噢,那你小心点,”金馆长拉着我出了胡同,浩哥留下,挡住去路,
“没事吧,姐,”我皱眉问金馆长,
“应该没事,赶快点去接喜儿,”金馆长不确定地说,习惯性地挎上我胳膊,快步朝火车站走去,金馆长有个毛病,一紧张就喜欢抱着点啥,心里才能踏实点,
到火车站,等了能有五分钟,浩哥还没过来,我有点着急了,给浩哥打电话,没接,
“我回去看看,”我挣开金馆长的手说,
“马上了,等接上喜儿一起去,”金馆长指向出站口,第一波下车的客人,正拎着箱子往这边走,
我和金馆长过去,出站口还得检票,而且都是出租车司机,很是拥挤,跟菜市场似得,
“县里、新邱,十块钱一位,”
“卧凤沟、东梁,有没有,”
“清河门,清河门,十五,就差一位了,”
我站在外围,踮脚往里瞅,又过一分多钟,终于看见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的喜儿拉着箱子出来,
“姐,想死你啦,”金喜儿把行李往我这边一推,就扑进金馆长怀里,
“小徒儿,你也来了”旋即,金喜儿吧表情变得骄娇,看向我,
“嗯,”我点头,“走吧,”
“你俩咋了,吵架了啊,”金喜儿疑惑地看着我和金馆长,
“没有,浩哥在那边可能有麻烦,”我皱眉道,跟金秀妍我吵什么架,
“浩哥咋了,”喜儿问,
“快走吧,”金馆长说,
三人快步往饭店那边走,刚进那条胡同,我就看见了浩哥,他被几个混混扶着胳膊,后背靠在墙上,满脸是血,那个绿毛站在浩哥面前,正用扳手顶着他的肚子,用力往里拧,
“我草你妈,”我们仨,几乎同时祭出国骂,扔下行李冲了上去,
074、人外有人()
昨晚,浩哥应该是在金馆长那里过的夜,不知道搞了多少次,反正感觉今天他眼圈很黑,浑身无力的样子,
浩哥亲自跟我讲过,这种事情不会影响爆发力,但会严重影响持久力,以前他在二龙湖混的时候,就吃过这方面的亏,跟另一个老大约架单挑,结果前夜被人下药了,跟两个小姐玩了大半宿,第二天单挑,一开始浩哥占上风,后来因为体力严重下降,才会输掉,
我猜测,这才是浩哥为啥会被这些战五渣的混混们吊打的原因,
然而,等我跟金馆长、喜儿冲上去,双方一交手才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这帮混混,虽然看起来吊了郎当,但打起来却战斗力不俗,好像训练有素似得,我一个对他们三个,居然略占下风,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放倒一个混混,却被其他人的大扳子砸中脑袋,差点昏过去,
也就半分钟的功夫,我们仨就被混混们围堵在胡同中,别说救浩哥,就连全身而退都是问题,
为防止腹背受敌,三人不约而同地向被扔在地上的浩哥方向靠近,把他围在中间,呈品字形站位,
绿毛他们也发现我们身手不凡,不再贸然冲击,而是仗着手里有家伙,围住我们,伺机而动,
“你俩没事吧,”金馆长问我和喜儿,
“没事,”我说,
“姐,打不过啊,”喜儿低声道,
“东辰,你背上浩哥,冲出去,”金馆长下令,
我嗯了一声,刚回头过去要扶起浩哥,余光瞥见原本跟我对峙的两个混混冲了上来,还没等我反击,右手边的喜儿突然抓住我肩膀,旋身而起,踢飞了他们俩手里的家伙,我被喜儿的惯性带的一个趔趄,品字阵型彻底散掉,混混们苍蝇般冲上来,又是一场混战,
这波战斗中,我方损失惨重,因为新加入了两个持刀的混混,身手都不错,我的肚皮被滑了一刀,金馆长手被割伤,鲜血哗哗直流,喜儿没事,一是因为三人中她功夫最好,二是因为,金馆长和我都在分出精力保护喜儿,
虽然损失较大,但我抢过了一把刀,交给喜儿,对方忌惮喜儿的狂暴攻击力,不敢上前,我终于得空背起浩哥,在喜儿的掩护下杀出一条血路,往胡同的南边跑,浩哥的车在胡同口外面,只要上车我们就安全了,
可就在即将冲出去的时候,突然有台黑色的大奔从左边开过来,横在胡同口,副驾驶下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精壮男子,从袖子里顺出一条甩棍,就是那种伸缩棍,三节的,男子拎着甩棍,大踏步朝我走来,喜儿和金馆长都在我后面断后,我背着浩哥无法作战,只得把他先放下,迎着男子冲上去,
双方交手,我草他妈,
哪儿来冒出来的,这家伙,手快的跟变魔术似得,才过招一个回合,我的头顶、肋下、胳膊,居然被他连着甩中三棍子,
而且这家伙挺能装逼,把我打的后退之后,他呈立正的姿势,将甩棍夹在腋下,悠然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和打火机,
我趁机冲上去偷袭,这家伙忽地将打火机丢过来,我停滞了一下,侧身躲避的功夫,他的甩棍又戳向我的眼睛,
眼睛不能被打啊,我挥手格挡,熟料他这是虚招,收回甩棍,半转身,一记侧踹,正中我胸口,
一开始落败,我还以为是他手里有家伙,自己是赤手空拳的缘故,不过吃了他这一脚之后,我才发现,不是因为武器,而是因为实力上的巨大差距,他这一脚的威力,至少是金喜儿的两倍,直接把我踹的飞起来,重重撞在身后人的身上,两人都倒地,我转头一看,是喜儿,她手里的刀差点插着我,
群殴中,尤其是人少的一方,只要倒地,基本就是输了,趁着我和喜儿躺下,胡同北头的混混们一拥而上,对我俩施刑“圈踢”,我想保护喜儿,去压她,她也想保护我,翻身过来压我,结果就变成了两人侧面相互抱着,谁都没少挨踢,
“别打了,”金馆长一声暴喊,“认输,”
“绑起来,带回去,”那个拿甩棍的黑西装冷声道,说完就朝大奔方向走,
“等会,”金馆长捂着受伤的手掌,喘了两口气,“我爸是金波,”
黑西装停下脚步,慢慢转身过来,用手把墨镜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双细长的眼睛:“金老师啊,听说很厉害,”
他口音像是省城的人,
“哼,怕了吧,还不赶紧放了我们,”金馆长轻蔑一笑,以为黑西装被金波的名号给吓住了,
黑西装嘚瑟地踢着皮鞋,走到金馆长面前,突然扬手,一个嘴巴将金馆长打倒在地,还朝她吐了口唾沫:“臭婊砸,跟他妈谁拽呢,”
我已经被踢得没力气说什么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金馆长受辱,喜儿更惨,眼睛微微眯着,已经气若游丝,压根没看见姐姐被欺负,
“都绑起来,带走,”黑西装又说了一遍,几个混混上来,从兜里掏出一种很细的透明塑料绳,长得有点像拉锁,混混将我们两个大拇指背过去绑在一起,用力拉,便卡住了,我尝试动了动,一点弹性都没有,感觉越动越紧的样子,特别疼,
混混们又搜走我们的手机、钱包,押着我们出胡同口,塞进一台松花江面包车里,
车玻璃被刷了油漆,看不见外面的街景,不知道去哪儿,大概十分钟后,车停下,侧门打开,四个人被带下车,我左右看看,感觉像是一个废弃的工厂,混混把我们带进车间里,用麻绳将四个人背靠背从腰部捆在一起,就要出去,
“哎,”我喊道,
“干嘛,”一个混混问,
“这就拉倒了啊,不谈判啊,”我皱眉问,绑架人,总得有个说法,
混混歪着脑袋,走过来踢了我一脚:“老实儿呆着吧你,”
说完,他转身出了车间,关上大铁门,哗啦啦,应该是在门上挂了铁链子,咔哒,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