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房东,你栽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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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从跟自己在一起,剑灵真的是几乎没有见过他笑得这样开心过。
好像每次跟自己在一起,他都会有很大压力,都会变得很严肃,而且也跟自己没什么话说。
肖晴旁边的病床住着的一位老太太,也被苏平逗得哈哈直乐。
然后还说道:“丫头,你对象性格真好!”
弄得肖晴这个脸红。她赶紧解释,却越解释越乱。
赵剑灵低下头,默默地从门口走开,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将保温桶抱在怀里。
这样是不是就能暖和一点?
心里突然觉得好冷,那种冷还带着一种苦涩,好像将冰冻的青柿子硬塞进她的心里,苦涩而寒冷的让她想哭。
可是,她还是宁愿相信自己的多心了。
她只能这样静静的坐着,装作什么都不想。
苏平出来,看见坐在走廊长椅上的赵剑灵不由一愣,突然觉得很尴尬。
剑灵抬起头,笑着说:“我给肖晴送饭来了。”
素萍很局促地站在原地,想解释什么。
赵剑灵却很大方的笑道:“苏鑫现在工作忙,不能来照顾肖晴,我们做哥哥姐姐的,帮他的忙是应该的!”
然后拍拍苏平的手臂:“你等我!”就转身走进病房。
苏平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
过完正月十五,田盼盼也开学了。
不过听说她过年跟家里大吵一架,然后一个人背着包回单身宿舍,打电话跟钟原大哭。
钟原只好把她接回家。
前阵子田局长都来了,吓得大家以为局里要检查工作,后来才知道他是来看女儿的。
盼盼终于勇敢地开口表达了自己不想去相亲,没想到田局长只是摸摸她的头,笑着说:“这就对了么,你一直都默默接受着爸爸妈妈的安排,可是你也必需要学会拒绝一些东西。我一直在等着有一天,你能学会说不,我想那时候,你就长大了。”
田盼盼趴在爸爸的怀里放声大哭,原来拒绝别人并不是那么可怕的一件事,原来真的可以按照自己的心去做事情。
第五章 勇敢(一)()
知道田盼盼终于勇敢起来,向小园也为她高兴,可是心里却惴惴不安。
她知道盼盼是被什么吓成这样的,那个人可能比她爸爸更恐怖吧……
一想到自己是罪魁祸,小园就觉得背后一阵阵阴风吹过。
那个人到底啥样啊?能把盼盼吓成这样?
不过挫折真的能使人迅成长,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周末的时候,程浩不在家,薛澄开车接小园去紫藤阁玩。
知道自己研究生考试考砸了,但是还没出具体成绩时,小园心里总是忐忑不安,于是也愿意跟这位向来不务正业的顽主玩一天。
二人打了会儿游戏,又玩了会儿沙狐球,薛澄提议去酒吧,结果被小园否决了。
于是百无聊赖的二人开始码起多米诺。
向小园还是第一次码这种东西,觉得新奇有趣,可是一点点的疏忽都会前功尽弃。
她一直细致专注的码着,希望能码出一幅画。
薛澄看都看累了,于是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小园轻轻捅他。
“完成了!你看看怎么样?”
向小园得意洋洋地挥着码牌器,炫耀着。
近7o平米的起居室地板,她竟然都快码满了,是一幅梵高的油画《星夜》。
薛澄兴奋起来,赶忙爬到梯子最高处,举着dv拍摄,然后冲小园挥手让她推倒第一颗牌。
小园手指轻轻一触,骨牌立刻响起规律的哗啦声,瞬间全部倒下。
她兴高采烈地也爬到梯子上,二人看着录像回放,兴奋不已,就像一对分享糖果的小伙伴。
“还有什么好玩的啊?”
小园眨巴着大眼睛,薛澄挠挠头:“你自己找吧,我想不出来了。”
向小园也不客气,翻箱倒柜的找起来,然后从薛澄的起居室的楠木柜子里,翻出一个木箱子。
那个箱子出现在这里,实在是感觉很不搭调,因为又破又脏。
她打开箱子,里面从里面掏出一对提线木偶,还有一大堆的塑料小兵人,以及玻璃弹珠和坏掉的塑料手枪玩具,一个彩蛋和一个俄罗斯套娃,还有一双粉红色的冰鞋。
看见这个箱子,薛澄明显有些异样,紧张的脸都红了。
向小园不由好奇道:“这些是你小时候的玩具吗?”
薛澄点点头,然后挠着头笑道:“都是一些破烂,早该扔了!”
小园瞪大眼睛,不依不饶:“那双鞋也是你的吗?不对啊?那可是粉红色的,尺码也不对,一看就不是小孩的鞋!”
薛澄一下子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有转移话题,小园手疾眼快,又从纸盒里拽出一个相框。
“哇!好美啊!这是谁啊?”
小园抱着相框继续三八着。
薛澄知道瞒不过去,只好告诉她:“是我妈妈。”
小园一愣,不对啊?她见过薛澄与父母的合影,不是这个女人啊!
薛澄好像并不想解释,只是说:“我家的事有点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小园知道薛澄是不想说,于是也不勉强,笑道:“等你有空再说吧!?”
然后她笑着调侃道:“啊,橙子哥,我觉得这么一比你就是个失败品了!”
薛澄一愣。
小园笑道:“你比你妈妈长得丑多了,你妈妈是大美女啊!”
薛澄不干了,叫唤道:“谁说的,我怎么不帅了?你好好看看啊!我哪里不帅了!”
小园乐道:“那要看跟谁比!”
薛澄不解:“跟谁比?”
小园道:“蓝少祺啊!人家可都是挑最看的地方长!”
薛澄揪她的鼻子:“你呢?你呢?你的鼻子挑的谁的?”然后又捏她的脸蛋:“还有小肉包脸呢?”
小园笑着躲开,也伸手揪他得耳朵。
两个人你一下我一下,笑着,闹着,就像两个不着调的孩子。
吃过晚饭,薛澄很想留小园住下,但是小园一定要回去打扫卫生,弄得他这个郁闷,只好把小园送回去。
第二天程浩还没有回来,百无聊赖的向小园实在找不出事情做,于是决定早点回宿舍去。
公交车还有几站才拐进铁路小区,就在离铁路地区不远的农田里,围着一群人。
有个人看身形好像是钟原。
小园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赶紧给她们打电话,剑灵说:“出事了,你快过来吧!”
向小园脑子里嗡了一声,赶紧提前下车,往农田里跑去。
这个季节的田野里一片荒芜,地下还堆放着一层玉米秸秆,地被冻的很硬,掠过的风都是僵硬而刺骨的。
小园还没挤进人群,就听见有人撕心裂肺的哭着,还夹杂着呼唤的声音。
“阳阳,阳阳,你听的见我说话吗?”
一个娇弱而急切的声音不住的喊着。
小园一惊,这不是田盼盼的声音吗?
她赶紧挤进去,就见田盼盼一脸焦急的红着眼眶,跪在一个机井前呼喊。
小园有点傻了,转身问钟原:“怎么回事啊?”
然后才得知,田盼盼班里的一个叫阳阳的孩子,掉到机井里面了。
说起这个叫阳阳的男孩子,一直是让盼盼头痛的对象。
父母离异,然后外出打工,把个不到八岁的孩子丢给年迈的祖父母抚养。
家里管教不了,有时候想跟家长沟通一下,都不知道他父母在哪里,而祖父母更是一口一个“我们这么大岁数了,身体都不好,自己都顾不了自己。”
而对孩子的家庭教育几乎可以说是空谈。
田盼盼无奈,只好对这个孩子加倍上心,有时候甚至还把孩子领会单身宿舍吃饭,所以周围的姐妹也都认识这个阳阳。
这周末放假,孩子就满世界的疯跑,没想到就出了意外。
“怎么办啊,这可咋整啊!”
孩子的祖母哭得要昏死过去。
田盼盼还是趴在井边大声喊着:“阳阳,阳阳你听见我说话吗?我是田老师,你听见了回答我!”
这时从井里传来瓮声瓮气的哭声:“田老师,田老师,救救我……”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消防救援车赶到。
估计是知道情况很严重,还来了一辆武警的小车,从里面下来一个看着有三十多岁,肩上挂着两杠一星的少校军官。
大家呼啦一下围过去,七嘴八舌地说着,军官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几个武警战士将人群拦在外围。
这个被他们叫做周队的军官,一眼看见还是跪在井边的盼盼。
不管外界怎样变化,现在盼盼眼中只有这个孩子。
第六章 勇敢(二)()
田盼盼趴在井口呼唤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不想把心里的惶恐带给孩子。
“阳阳,不要怕,再坚持一下,解放军叔叔来救你了!”
井里的孩子带着哭腔回应:“田老师,我不怕,我坚持的住。”
周队冲盼盼点点头,示意她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安抚孩子,而武警则展开救援的工作。
“能不能把安全带放下去,让孩子自己系?”
“不行,那孩子手脚撑着井壁才没有彻底滑下去,你让他松手,孩子不敢。而且他太小,根本不配合。”
“我们的人下不去吗?”
支队长摇摇头:“井口太窄了,我们最瘦的战士也进不去。”
周队急得蹙眉,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还没有什么进展。
他们在现场成立了救援指挥小组,区政府的人员也出面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孩子的父母也得到消息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救援小组的人商讨着方案,实在不行,只能在机井旁再打一口井,然后从侧面将机井打穿,将孩子救出来。
那孩子掉下去的深度近五米,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还会往下滑。
而且在冻土上打井耗费的时间太长,就怕孩子支撑不到那个时候。
听着他们的讨论,田盼盼默默站起来,走到隔离带边上,对赵剑灵说:“灵灵,把你的比基尼借给我!”
……
赵剑灵帮盼盼系着比基尼后的彩绳,好在这是可调节大小的,盼盼穿着也还凑合。
第一次穿比基尼的田盼盼还不大习惯,她的泳衣都是带短裤,带袖子的。
剑灵猜到盼盼要做什么了,只能含着泪说了声:“小心!”
穿好衣服的田盼盼再次回到现场,她拨开众人,站到姓周的少校面前。
“我瘦,我能下去!”
周队一愣,再次打量了一遍这个消瘦而单薄的女孩子。
“我瘦!我能下去!”田盼盼又斩钉截铁的重复了一遍。
“田小姐,你的心情我了解,但是你不是专业的救援人员,恐怕……”
没等他说完,盼盼打断道:“总要试一试吧!天就要黑了,我怕我的学生撑不到那个时候!”
是的,现在对井口呼唤,已经听不到回音。
这也是让救援人员最揪心的。
向小园跳过隔离带,一把拉住盼盼。
“盼盼,我下吧!”
小园知道田盼盼胆小,她怕黑,怕冷,怕人多,好像没有什么是盼盼不怕的。
田盼盼冲她轻轻一笑,然后拍拍她的手:
“我是他的老师!”
话音一落,她就将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扔在地上,然后又脱下身上的毛衣。
在这滴水成冰,寒冷刺骨的时节里,一个纤瘦的女孩子站在上百的众人面前,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然后就穿着一身比基尼站在寒风中。
瞬间,世界都安静了。
小园的眼泪挂满了面颊,都冻成了冰条。
田盼盼怕黑,怕冷,怕羞,怕人多。
可是此刻,就算在海滨浴场都要穿短裤短袖泳衣的她,只穿着一身比基尼,站在瑟瑟的寒风里,就要下到那黑洞洞的井口中。
只因为那句:我是他的老师。
周队也被这个女孩震撼了,他点点头,几个武警将安全绳捆在盼盼身上,然后告诉她如何给孩子绑。
田盼盼就这样被倒吊着,一点点滑入井口。
那种黑与寒冷,没有切身体会的人,可能永远无法想象。
井口极窄,就算是盼盼这样瘦的女孩,也磨破了肩胛。
她忍着,一点点摸到那个孩子。
“阳阳,别动!”
“田老师吗?你是田老师吗?”
本来已经哭都哭不动的孩子,终于打起了精神。
田盼盼将安全绳索绑到孩子身上,刚绑了一半,她突然感觉自己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