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干部-第6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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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主任说不出来就算了吧，我替她说一个……”杨子轩朝黄之君露齿一笑，弄得她心慌慌的，低下头了，穿着黑色西装的她，还没换上酒会晚礼服，西装倒是很容易把滚圆的臀边给勾勒出来。
“市长出手定然不凡……”
卢海生有些谄媚的笑了笑，平时大家在杨子轩的面前，也不敢搞这种“荤腥段子”来助兴，但是杨子轩也算是在基层干过的人，尤其是在红水县的时候，酒桌上面没少这种东西。
“市里大会的准备工作已经进入了了冲刺阶段，会议代表胸卡还没准备完成，几个女工作人员正在忙着将会议代表的纸片往一边有开口的塑料卡里面塞，然后塑封。处长走过来，拿起一个会议代表纸片，又拿过一个塑料卡，对准塑料卡的口子，没能塞进去，处长对正在忙弄塑料卡的女工作人员说：看你的口那么小，我弄不进去。女工作人员立刻回敬：是你那玩意太大，得要剪剪！处长一看，果然需要剪剪，脸红了，忙说：我剪，我剪！”
话音落下，整个桌子已经哄笑起来，几个女同志，都捂着嘴巴，力图不让自己笑得太夸张失态，杨子轩还故意给了张碧筱一个暗示的眼神，弄得碧筱更加不好意思。
细心的曾静子，却把杨子轩这个眼神给捕捉了下来，眼神暧昧的看着杨子轩和碧筱两人。
有了这些段子的助兴，酒桌上面都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氛，几个女同志都有点受不了，只盼晚宴快一点结束……
酒会在九点钟之后，八点钟结束了晚宴，还有一段休息时间。
杨子轩坐在酒桌上，见到曾静子出去透透风，也跟了出去。
曾静子见到杨子轩跟了过来，便笑，“你这样跟着我，小心成为别人荤腥段子上面的主角啊……”
“楼顶的门应该开着，上面应该没什么人，要不上去走走，聊聊？”
“聊点什么？如果是想劝说我在你们这里立刻投资，就免了……”曾静子眼神里面没了刚才的暧昧，取而代之的是女强人的杀伐果断和坚毅无匹的凌厉眼神。
“你是为我们市事前大肆宣传：泛海集团要在广陵投资大生产线，而恼怒？”
“你知道就好，我记得你叫过来这里考察的时候，我可是没说过一定要在你们这里投资啊，你这样事先便大肆宣传，让我很不舒服，像是被你们的舆论压力绑架了一样……”
“这个是有原因的，这里人多口杂，还是到楼顶天台去谈谈吧……”杨子轩平静说道，“容许我慢慢向你解释这件事！”
曾静子沉吟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希望你不要耍什么花招，不要把我们以前的那点情谊都挥霍掉！”
两人溜达到了东海酒店的天台楼顶，没人注意到这两人上来了。
天空繁星点点，东海酒店的楼顶很广阔，而且高出附近的建筑一圈，可以俯瞰整个市区的全貌。
杨子轩远眺了一下这个自己主政的城市，东片一片灯光，石油仓储和炼化的项目的建设工地一片红火，入夜，泥头车进进出出，挖掘机挥动着长臂，比白天更加繁忙……
还能看到产业园的工业园区的轮廓，整体土地开发了四分之一，还有很多尚未开发的，产业园的潜力和企业容纳量，还很大。
不过市区发展也是良莠不齐，现代化的钢筋水泥大厦和一些红砖露在外面的旧破房子夹在在一起，就像是华丽的衣服上面涂抹上一层泥巴……
“说实在的，广陵的投资环境还真不怎么样，我在姑苏附近的县城，同样能够找到同样土地价格和税收优惠的地方，而且姑苏有成群的熟练工人和零配件的配套厂商，原材料采购方便，这是你们市里没有的优势，你们这里本来就没有电子产业的基础，更妄谈有成群的熟练工人了，采购零件，也需要到姑苏这些电子产业发展相对成熟的地区，从广陵到姑苏要几个小时的车程……”
“所以，你才对我们市府事先自主主张的大肆宣传，感到反感？”
曾静子点了点头，“我刚才在下面的话可能有点重，就算不能在你们这里投资，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做个朋友，你之前这样宣传，只会让我觉得你并没把我当成你的朋友，而是把我当成一颗你可以利用的棋子，利用我的投资，来给你完成上级给你下达的每年的外资投资额度指标，来给你捞政绩……”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给你留下这个印象，是我考虑不周吧。我让黄之君她们事先到姑苏宣传你们要来广陵投资的事儿，是有原因的！因为我自信你会在我们这里投资！”
“哦？自信？自信于我们的私人关系好，所以我就一定会在你们这里投资？那我要说声对不起了，我公事私事是分得很开的，不会因为个人感情而影响企业的发展方向……”
曾静子脸上像是敷上了一层寒冰，眼睛像是刀子一样在杨子轩脸上的逡巡。
“不是自信于我们私人关系好！而是自信于，我能够帮你离开目前的困境……”
杨子轩丝毫不在意曾静子的冷言冷语，脸上依然带着一丝微笑。
“我的困境？我能没什么困境啊，我活得好好的……”
曾静子眼神里面明显多了一丝慌乱。
“你看！你看！刚刚还说我们是朋友，现在却不说老实话了！”
杨子轩叹了口气，“现在正是你父亲在泛海里面争夺位置的关键时期吧，你却跑来内地，无非是想远离是非之地？”
曾静子脸色一变，她没想到杨子轩对自己家庭情况这么清楚，要知道内地官员了解宝岛这些经济政商家族的人还真不多，像杨子轩这种能够准确把握她家庭内部情况的，更加少得可怜。
“那又怎么样，我想自己做一番事业，不想在家里荫蔽下生活，这有什么问题吗？”
杨子轩摇了摇头，“你早该这么做了，泛海的核心业务在于金控，而不在于电子行业，你却一直搞各种电子代工业务，未免有点格格不入啊，你需要一些东西来证明自己，打着泛海的名号，你是没法子证明自己的……”
泛海系在宝岛也算是一个响当当的大家族，在宝岛几个派得上号的大家族中，泛海集团的幕后操盘手曾家，算是一个非宝岛本土的异类。
现在是泛海系第二代，也就是曾静子父辈交接班的关键期，曾静子父亲，曾叔裔，和她的伯父曾伯考是两个有力的候选人。
曾家主要发家是依靠化纤和金控，宝岛早年颁发全岛四张金控牌照，曾家就拥有其中一个，旗下有几大金融控股公司和寿险公司，还拥有私人医院和银行，这些才是曾家的核心资产！
但是曾静子从来不参与家族业务，反而另寻蹊径，和姐姐成立一个电子电脑代工公司，规模在宝岛虽然说不上大，但是盈利能力却很强。
“我承认，你对我，对我家庭确实有一个比较准确的了解和把握，但是你凭什么能够肯定——我要重新创业，就一定会选在你们广陵呢……”
杨子轩微微一笑，“因为这里有你需要的一切！”
“哦？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曾静子皱了皱眉头，她忽然发现，自己还是看不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全貌，“你们这里怎么会有我需要的一切呢……”
“你创业需要什么？需要方向和创意，需要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产品！此外还需要资金，还需要市场……”
“但是你这里没有技术，也没有人才，更加没有设备，说得难听一点，是鸟不拉屎，要什么没什么的地方！创业环境还真不如在宝岛，那里什么都是现成的，有充足的人才，很容易就采购到设备……”
“有资金，还怕没技术，没人才，没设备？”杨子轩微微一笑，“你是担心政策监管方面？一些先进设备，采购不了？那完全可以把研发部门放在海外，只在这里搞生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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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静子微微一笑，“那请问你所谓的产品和资金又从哪里来？”
“曾总是不打算动用家里面的资金？”
这个杨子轩必须先搞清楚。
“就算我愿意，家里也不一定肯给，别说泛海集团不是我父亲的，就算是我父亲的，也不可能随便砸钱给我创业。不瞒你说，我当初创办泛海电子的时候，五百万，是我母亲舀房产去抵押贷款出来的钱，到目前为止，除了在米国读书的费用之外，从来没给我其他钱，就算在米国读书，生活费也是紧巴巴的。”曾静子朝杨子轩一笑，“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我爷爷和我爸都是那种jīng打细算的人，我爸读书的时候，当时我爷爷的生意已经做得很大的，但是还是每个月制定固定的生活费，超出的，就要自己想办法，我父亲刚进泛海人笀的时候，也是从小职员做起的，我爷爷是那种苛刻老式的人，崇尚节约和**的！我是那种叛逆的人，当然让我进入泛海人笀，我独自搞起了电子设备代工，已经让他很气了，我在这个时刻伸手向家里要钱，只会成为我父亲的累赘和大麻烦，恐怕会成为我伯父攻击我父亲成为第一顺位继承人的理由之一……”
“那我可以介绍一个人给曾总，她手头上面现在有着大笔的现金，现在急需把这些钱给huā出去……”
“谁？”
“阳晨电子的张碧筱！”
“哦？她手头上面怎么会有大笔资金？”曾静子皱了皱眉头，虽然阳晨电子旗下的晨光电子是国内仅有的几家拥有中文寻呼机自主产权的公司，但是根本不能入曾静子的法眼，那点“自主技术”在她面前更加是不值得一晒！
“曾总可能不知道，阳晨电子除了做电子之外，还做运营商，寻呼业务运营商……”
寻呼机能够在国内大放异彩，是很多人料想不到的。
对于寻呼机，曾静子不算陌生，宝岛的寻呼机用户量在前年就已经正式突破了百万，用户量现在还在增长，从单纯的英文寻呼机，到数字寻呼机，再加入中文服务，在世纪末，随着移动电话的普及，这股“寻呼热”才骤然冷却下去，但是即使在的后十年，宝岛依然存在百万的寻呼用户，但是这些用户仅仅是使用寻呼机的股票机服务，真正使用寻呼业务的已经不多
宝岛的寻呼业务运营牌照的发放，曾经也牵动了不少人的心，曾静子的姐姐就为这个牌照努力竞争过，但是终究还是失败了……
“现在阳晨电子旗下的晨光寻呼台，拥有超过五百万的用户量，而且这个数字还在增长，超过你们宝岛全岛的用户量了，你说她手上握着多大的现金流？”
杨子轩笑了笑，“你现在还怀疑她的资金实力吗？”
从寻呼机制造到寻呼业务运营，整条产业链的垂直整合，曾静子很难想象九十年代初，内地还有这样由眼光和魄力的企业，如果不是杨子轩提起，她真是小看这家“阳晨电子”，对张碧筱看走眼了！
忽然，曾静子想到了什么……
“杨市长为什么这么热情给我和阳晨电子做媒呢？”
“因为碧筱同志说过，如果我这个媒人做得合格的话，她会把新产品的生产线放到我们广陵，这就是我为什么这么热情的理由和原因……”
“仅仅因为这个？”曾静子眼睛理由有着一股戏谑的神sè。
“作为朋友，我也想给曾总解决一下你的困境……”
“还有呢？”曾静子有点不依不挠。
“没有了！”
“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和碧筱在饭桌上面的眉来眼去，我难道看不到？”
曾静子笑了笑，“你瞒得过别人的眼睛，但是不一定能够瞒得过我的眼睛！当时在饭桌上面，我还不敢确定，但是现在，你这样在我面前极力推销阳晨电子，我就能够肯定我的想法了——你和她的关系，绝对不一般！绝对不是简单的表面的——投资商和政fǔ负责人的关系！”
脖子缩了一下，眼睛眯了眯，杨子轩没想到曾静子的dòng察力怎么强，仅仅靠饭桌上面的一个表情，和事后推断，就能够推断出他和张碧筱之间的“亲密关系”！
想来也没有隐瞒曾静子的必要：阳晨电子要走得远，必然要利用曾静子手上的人脉，曾静子迟早会接触到罗湖集团的核心，迟早会知道他这个“幕后cào纵者”的存在的！
倒不如早点告诉她！
“你猜得没错，我和她之前确实有亲密的关系，早在南湖的时候，她就跟着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