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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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行来,几乎没有对手,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边杀人边大笑,说大顺都是卵蛋,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那笑刺耳异常,听得人耳目赤红,却拿他没有办法,只得任他嚣张得意,笑声肆意充斥在整个战场,也不知怎地,那笑戈然而止,随后响起赫尔辛德的大怒声,“谁他娘的偷袭老子!”
巨剑陡然砍下,赫尔辛德剑指大顺,“有胆做,没胆认的怂蛋,给我出来!”
方才一根箭破空而出,蓦地到了他跟前,若非他反应快,此时已然身死道消,去了阎王殿,与黑脸阎王把酒言欢。
如他的愿,一个身披长袍的修长身影从马车上跳下来,人群本能给他让位,那人又是一箭飞射而来,宛如流星一般,带着巨大的威力,藏着不易察觉的恨,嗖的一声到了赫尔辛德面前。
赫尔辛德长剑一横挡住那一箭,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是一箭远远攻来,他赤手空拳接下,咔擦一声捏断。
九尺多高的身形给了他莫大的优势,一步跑出了别人三步的距离,几下便奔去了大顺阵营,孤军与整个大顺奋战,还有余力对付黑衣人。
黑衣人不断换位置,手里的弓威力极大,时不时回头射他一箭,偏偏又是远攻,不与他真打,引着他不断跑去其它地方。
赫尔辛德不笨,停下脚步不追,反而与其他普通大顺士兵缠斗在一起,他的巨剑使的太顺,切人像切瓜一样,镇得附近的人不敢上前。
他走,他们便退,他再走,他们再退,始终不与他正面对抗,只时不时攻来一击,空耗着他的精力,准备瓮中捉鳖。
这招是他玩剩下的东西,偏偏用在战场上百试百灵,今儿自己体验了一把,才发觉那般憋屈。
“赫尔辛德。”那个黑衣人再度出现,高高举起手里的弓,“你可识得这把弓,杀了你赫尔一族三代,是你赫尔一族世世代代的耻辱!”
赫尔辛德当即赤红了眼,死死朝他看去,“你是海中阳的后代?”
当年便是那个叫海中阳的混蛋,杀了他赫尔一族三代,老的,壮的,小的,尽数被他杀光,还险些攻陷元国,将他元国纳入自己的版图中。
每一个逃在异国他乡的赫尔族人都对他恨之入骨,包括他的徒弟和儿孙,只要发现,一律折磨过瘾后再杀。
他怒道,“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你倒是自己跑来了,正好,新仇旧恨今儿一起清了!”
黑衣人哈哈大笑,“赫尔辛德,我可不是海中阳的后代,你看清楚我是谁。”
斗篷被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揭下,露出一张菱角分明,五官精致,俊美无双的人。
沈斐目光阴冷,遥遥朝他瞥去,“你有帐想跟我算,我也有一笔账要跟你算。”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今天的第一更,有点晚,第二更可能更晚,我也不知道具体几点,大家不要刻意去等。
如果正好手边有事做,或是准备熬夜可以等等,如果明天要上班上学千万不要等,然后祝‘29352423’生日快乐,哈哈哈哈哈
91、君子利剑()
沈斐自小聪慧; 睿智过人; 琴棋书画; 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被誉为大顺百年难得一遇的神童。
顺武帝有十几个儿子,最疼爱的那个便是他。
曾经还想过废太子,立他为储,可惜遭到众大臣的集体反对,一来沈斐太小; 第二; 太子无过无错; 哪有废了重立的道理?
而且古往今来嫡为先; 长为优; 沈斐既不是嫡,又不是长; 怎么排也轮不到他。
顺武帝提了几次,每次都遭到反对; 甚至有人威胁罢官; 无奈只能弃了这个想法。
许是因为没立成; 顺武帝对他有一丝愧疚; 往后对他更好,给他的一应待遇与太子无异; 太子有的,他必有,这种特殊的对待甚至改变了朝廷的站队。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同意他改立沈斐为储; 旁的都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他们已经提前向太子示好,若是这时候改变无异于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可沈斐年纪越长,天赋便越加显露,顺武帝对他一日满意过一日,照这个趋势下去,沈斐迟早会被他立为新储。
众大臣无奈之下才改变了站队,还没站稳,便出了变故,元军攻来,烧杀掳掠无恶不做,顺武帝气不过,亲自带人打仗,结果输给了赫尔一族,被砍去一只手臂。
败了名声,回来最宠爱的妃子被人杀害,他自己也因为缺了一只手,被逼退位,死在寝宫。
太子一朝上位,第一件事便是铲除对自己有威胁的兄弟,沈斐当时虽然才十二岁,可对他来说威胁也不小,然沈斐聪明,主动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为顺武帝守孝,太子内里再怎么黑,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只得准许。
他刚坐上皇位,里里外外的事一件接一件,便没怎么顾上沈斐,等想起这个弟弟时,沈斐已经羽翼丰满,在他下手之前下手,死在了沈斐前头。
沈斐如愿报了仇,当上权倾天下的摄政王,可心中犹带着遗憾,若非元军攻打大顺,他父皇也不会被赫尔一族砍去手臂,败了名声,丢了爱妃,他更不会在短短的时间内经历世间冷暖。
元国是他的心结,赫尔一族是他的死结,非解不可。
“久闻辛德将军大名,本王不才,想向辛德将军讨教几招。”他收了弓,比了个请的姿势,“就我们两个。”
赫尔辛德不屑,“就你?”
沈斐也不恼,淡然道,“就我,一柱香之内赢你。”
赫尔辛德哈哈大笑,“大言不惭,看我一招败你!”
他拎起巨剑,脚下生了风一般,急急奔来,那剑横着一扫,沈斐侧身避开,那剑又竖起劈来,又被沈斐避开。
他身子灵活,宛如没有重量一般,轻巧的落在一旁的马车上。
赫尔辛德紧跟其后,一剑朝马车砍去,咔擦一声,那马车塌了一半,沈斐站在另外没塌的那边,居高临下看他。
赫尔辛德似乎为自己没有一举将整个马车砍碎而不满,又是一剑挥来,他几乎没什么招式可言,更像胡乱砍的,左一剑,又一剑,偏偏力气极大,加上刀枪不入,一时竟拿他没有办法。
沈斐一直最又耐心,也不着急,就这么吊着他似的,不断引着他去别的地方。
赫尔辛德发现了,对他更是不屑,“小子,我管你是王爷还是皇帝,识相的别耍那些花样,咱们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沈斐失笑,“你认不出周围吗?”
他一指身后,“赫尔辛德,当年便是你带领元军攻打我大顺,砍掉我父皇一只手,就是在这里,好好看看周围,熟不熟悉?”
赫尔辛德当真认真打量起来,半响恍然大悟,“原来你真不是海中阳的后人,倒是那卵蛋皇帝的后人。”
他故意贬低,“那卵蛋皇帝那么大把年龄,脸白的跟个姑娘似的,大爷只当是巧合,看了你才明白过来,原来大顺都是卵蛋,一个脸比一个白,小白脸,还没断奶吧?”
沈斐面上不变,“辛德将军让我不要耍那些花招,怎么自个儿倒是玩起了激将法?”
赫尔辛德果然闭嘴,提了剑认真与他交了几手,巨剑与长弓对上,一个是钢铁所练,一个是野兽的骨头所制,骨头再硬,也比不上钢铁,两两碰撞之时沈斐似乎听到了弓箭发出不堪受重的声音。
他连忙收了回来,随手丢去一边,赫尔辛德挑眉,“这就放弃准备束手就擒了?”
“将军别着急,我最擅长的可不是弓箭。”他拍拍手,立马有人抛来一把剑,沈斐接在手里,“传闻辛德将军刀枪不入,不知道能不能经得住这把剑?”
赫尔辛德扬眉,“这把剑是?”
“君子剑。”沈斐吹了吹,立马响起回声,懂剑的人都知道,这是好剑的意思,“从前有位铸剑大师,得了一块天外掉下来的陨石,他想铸成剑,献给世上最伟大的君王,我的父皇,可惜剑还没有铸成,父皇便去了,这把剑也间接到了我手里。”
他看向赫尔辛德,“铸剑大师说削铁如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劳烦辛德将军帮我试一试。”
君子剑一横,立马一道强光射出,沈斐脚下轻弹,人已经冲了过去,直直捅向赫尔辛德。
赫尔辛德先是本能想用剑挡,想起沈斐说的‘削铁如泥’,不自觉避开。
他的宝剑杀的人再多,饮的血再红,它还是铁,经不住沈斐一剑。
君子剑,君子剑,他似乎有所耳闻,传说顺武帝在临死之前确实传给了沈斐一把剑,名字就叫君子剑。
能给君王使的剑,材料自然差不了,当年那个卵蛋皇帝便是拿着一把宝剑,险些削去他的脑袋,那还不是特意打造的,这把为他量身定做的宝剑只怕比那把更加锋利。
赫尔辛德的剑不如他,偏偏这把剑也是为他量身定做,跟了他许多年,舍不得糟蹋,拿自己的剑去硬与沈斐的剑拼,万一切个豁口,或干脆断掉一半,得不偿失。
他们元国打造兵器的能力不如大顺,若真的毁了,最少半年没有趁手的武器。
两军经常交战,没有武器很吃亏,赫尔辛德又避开了沈斐的几次攻击。
本来他稍稍占了上风,因为武器的事完全被沈斐压制,沈斐这边反而越战越勇,君子剑所向披靡,好几次在赫尔辛德的手背上,脖颈上,耳朵上留下血痕。
君子剑确实厉害,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血,再这么下去要败。
赫尔辛德还没想到什么解决的办法,沈斐突然又是一剑砍来,赫尔辛德心一横,陡然拿剑挡住。
两把剑碰撞在一起,预料中的事没有发生。
“你这把剑不是君子剑?”
他的剑没断,说明这把剑跟他的一样,也是凡胎凡铁。
“好啊,你敢骗我!”赫尔辛德一恼,剑锋一转,从上至下,要将沈斐整个劈开。
沈斐摇头,“赫尔辛德,你比我想的还要强,中的我的毒居然还能挺到现在。”
赫尔辛德刚上了一次当,哪能再上?
“休要花言巧语,接我一剑!”
沈斐冷笑,“是花言巧语,还是真有其事,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
他边打边退,“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头昏眼花,耳鸣气短,手脚冰凉,心口骤疼?”
赫尔辛德一惊,还真被他说中了,所有迹象他都有,“快把解药给我!”
他赤红了眼,完全不顾自己,拼着自损八千,伤敌一千的打法也要逼迫沈斐将解药给他。
人只要一乱,自然没有章法,赫尔辛德很快露出破绽,被沈斐一脚踢倒,一剑横在他脖间。
“蠢,上了我一次当,居然还能上第二回。”
君子剑是假,哪那么巧,正好要打仗的时候多了一把剑,而且有这把剑的话为什么原来不用?非要等到现在?
本身就是个阴谋,只是赫尔辛德靠的是武力,没动脑子想过。
也或者是他小瞧了沈斐,觉得不用与沈斐硬碰硬,也能拿下沈斐,加上心疼自己的武器,一直让自己处于吃亏的状态。
沈斐的剑每次都恰到好处的挑在他的腕上,耳朵上,脖颈处,一来是这些地方脆弱,他的假‘君子剑’能割开皮肤,见了血,不至于让赫尔辛德怀疑他的剑假。
第二,赫尔辛德身上很多小伤口,积少成多,流血过量,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动作越来越缓慢,喘的气也越来越重,头重脚轻,眼花耳鸣,心口骤疼,重重迹象加在一起,便真的以为自己中了毒,实际上不过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罢了。
“你……”赫尔辛德绷紧了脖子,眼中宛如藏了火,愤怒的看着他。
沈斐蓦地使劲踩在他胸口上,赫尔辛德没有防备,本能注意在胸前,忘了护住要害,被沈斐一剑抹了脖子。
还是觉得不放心,‘君子剑’狠狠插入赫尔辛德的胸口,拔出,再插,一连捅了他三四剑,这人才死透。
死透了沈斐也等于没了顾虑,蹲下来说了实话。
“其实君子剑是真的。”
父皇临死前真的传了他一把君子剑,可惜不是实物,是一把藏在心口的君子剑。
92、我怀孕啦()
沈斐使了些力气; 将手里的剑从赫尔辛德胸口拔出。
赫尔辛德刀枪不入; 尤其是醒的时候; 肌肉绷紧; 刀剑更难伤他。
即便现在死了,胸口还是很硬,他的剑刺入和拔出都很辛苦。
剑上染了些血,沈斐掏出手帕擦拭,人也站了起来; 转身刚要离开; 脚腕突然一紧; 被人死死握住。
朝曦的马跑得不慢; 又是一个人; 半个多时辰赶上互相厮杀的两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