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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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宁王,希望能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
“有一天,先皇遇到一个难题,宗太后希望天下女子能与男子一样,接受同等待遇,因为她自己尚在娘家时没少受委屈,偏偏这种大改动朝廷众臣接受不了。”
“一边是自己的母后,一边是大臣们,先皇夹在两者之间,颇是为难,他便将这个难题说与宁王听,希望宁王能说服宗太后,放弃这个念头,谁料宁王竟站了宗太后的队。”
“俩人一言不合争论起来,婆说婆有理,娘说娘有理,谁都说不过谁怎么办,俩人便玩了个小游戏。”
“游戏也简单,对坐两旁,挑逗对方,让对方比自己先起身便算赢,比赛刚开始俩人便互相找着借口,让对方先起身,试了好些办法都没用,宁王叹口气,‘我输了。’”
“先皇大喜,连忙站起来,哈哈大笑道,‘承认了皇弟。’他伸出手,想去拉宁王,宁王并不起来,先皇意识到什么,脸色苍白。”
“他意识到什么?”朝曦听到关键地方,突然停了,有些着急问,“为什么会脸色苍白?”
院长叹口气,“孺子不可教也,自然是他输了。”
朝曦恍然大悟,“他站起来了。”
所以说沈斐是女孩子的大功臣?因为他,女孩子们可以不用整天龟缩在家里,能与男子一样,肆无忌惮上课听讲?
“那个裹小脚也是他下令禁止的吗?”禁止裹小脚是近几年才从京城开始的,远地方的管不到,依旧还裹着小脚,三寸金莲,巴掌似的,便显得朝曦这样的正常码数偏大。
她习武,不可能裹小脚,加上个子高,以至于在山村里,大家会觉得她丑。
但是离开山村,经常会有人夸她,多水灵的姑娘,然后问她有没有许人家?
还有旁边的学生经常装受伤,过来请她看,朝曦一眼看破。
原来只以为京城人士喜好特殊,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都是沈斐的功劳。
没有裹小脚,个头自然往高的方向长,京城的姑娘普遍个高,朝曦能买着衣裳,但是她没了银子,这是个十分尴尬的问题。
“除了他,还能有谁。”院长抱胸,“加强巡逻,让女子可以夜半上街游玩,更改大顺法律,强·奸犯杀头,都是他做的。”
朝曦心中似有感触,原来对沈斐的好感直线下降,现在竟然稍稍上升了些。
“不知道多少姑娘想嫁给他,全京城最少一半的人宁愿没名没分也要爬上他的床,可惜啊……”院长摇摇头,似乎颇是惋惜。
“可惜什么?”
“可惜他被人甩过,对女子不感兴趣。”
???
沈斐居然被人甩过?
“不可能吧,你刚刚还说全京城的姑娘都想嫁给他,半个京城的女子宁愿没名没分也要睡他,怎么才过了一会儿而已,又说他被人甩过?”
朝曦还有一个问题,“是谁甩了他?”
院长双手抄进袖子里,“那我就不知道了,十天前问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什么问题?”
“怎么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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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是不是我()
“你瞧瞧他那个面相; 一看就是薄情寡欲的类型; 居然问出这种问题; 着实吓了老夫一跳。”院长的鱼竿虚虚搭在肩上; 好几次滑下来,都是朝曦给他扶正的。
她非常上道,跟着数落沈斐,“何止啊,一身的龟毛; 这不吃; 那不吃; 挑剔的很。”
“还嫌弃老夫; 不肯跟老夫用一个茶杯; 就他这样的,老夫当初是多眼瞎。”说起他; 院长满肚子抱怨。
“眼瞎的是我才对,总感觉我一直被他利用; 还帮他数钱。”现在想想还有些生气; 怀疑沈斐当时出现在凤凰山; 不是因为凤凰山药山的名字; 是因为她。
他肯定已经去过鬼谷,师傅和师叔们不愿意出谷; 亦或是皇上的毒太厉害,束手无策,需要用到谷中的至宝; 那个百年的药蛊。
被朝曦带走了,无奈只能跑来找她,要不然堂堂一个摄政王,那疙瘩不好钻,偏偏跑去凤凰山那疙瘩,就是为了找她,好借她药蛊一用。
所以这人可能早就知道她的身份,说九鸣针法的时候就知道,难怪那时候那么奇怪,突然愿意跟她睡,还拿交易做挡箭牌,叫朝曦这个十八岁老姑娘心里着实荡漾了一下,单纯的完全没往阴谋上想,谁知自己早便中了圈套?
生气。
院长的脚步顿住,转回头上上下下打量朝曦,“你是宁王的谁?”
朝曦后知后觉也反应过来,这人跟沈斐的语气也很熟悉,仿佛认识许多年似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他的谁,反正不是爱人就是了。”朝曦反问他,“你呢?”
“我?”院长手伸出来指了指自己,“我是他师傅,他原来在这里读书,都是我教的。”
嗯?
沈斐还有师傅?还以为他那样的人不可能有师傅呢。
“皇亲国戚不是要在宫里读书吗?”为什么沈斐可以出宫?
“那要看情况,年满十六,成年了便会被皇帝赶出去,宁王封王的早,十一二岁便出来了。”院长有些得意,“全京城就我这个书苑最好,他不来我的书苑,便只能去找些乱七八糟的人当师傅。”
朝曦懵懵的点头,“这样啊。”
院长还是打量她,“你该不会就是那个甩了他的女子吧?”
嗯?
“不是我,我没甩过他。”等等,那天她说不要沈斐了,还当着沈斐的面,那不会就是‘甩’吧?
“也有可能是我。”朝曦挠了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哈哈哈。”院长大笑,“果然是你,厉害厉害。”
他还记得那天宁王来时有多狼狈,全身湿透,走过哪,哪地方便留下一片水泽印,小厮拖了许久。
“朝曦啊。”院长拍了拍朝曦的肩膀,又指了指书苑门口的匾额给她看,“你知道这里是哪吗?”
“书苑啊。”不知不觉俩人已经到了书苑门口。
“还有呢?”院长继续问。
“没了啊。”还能有什么?
“好好看看那个匾额,是什么字?”院长强调道。
朝曦凑过去瞧了瞧,总共四个字,写的龙飞凤舞,从头连到尾,“你这书苑名字写成这样是嫌自己学生多吧?”
院长叹息,“笨死了,你要是我的学生,我得急死。”
他直言道,“这四个字,从头开始念,叫‘碧水书苑’,你好好琢磨琢磨,什么时候琢磨透了,说不定能明白些什么。”
离进门还有段时间,朝曦时不时抬头瞧一眼,愣是没瞧出有什么特别的,不就是四个奇丑无比的大字吗?
写成这样,刚开始朝曦都没认出来,院长一说,才觉得像那么回事。
“先找几个人试试我的身手吧。”还是赚钱重要,朝曦很快抛下匾额的事,与院长一前一后进苑。
院长唉声叹气,不知道愁什么?
朝曦来找他时,正好是休息时间,俩人边走边聊,着实费了些功夫,武夫子已经在给大家上课,他同时上两个班,一左一右训练。
院长路过时直接指了几个学生,“你们这排过来。”
朝曦蹙眉。
一直时刻注意她的院长拿眼瞅她,“怎么?嫌人太多了?”
朝曦摇头,“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院长追问。
朝曦诚实道,“多打败几个人,会不会加月例?”
谷里师祖和师傅的酬金不一样,师祖非稀世珍宝看不上,师傅会稍稍放宽条件,偶尔金银也可。
道理很简单,师傅不如师祖,所以不敢跟师祖要一样的价。
如果她超过了武夫子,是不是可以多要一些月例?
院长瞧了瞧站了几排的学生们,细细一数也才五六排而已,“你多打败一排,我加你一两银子。”
小几两还是出得起的,京城物价高,十两的月例其实算很低,朝曦不知道而已。
她是从学生口中得知,学生很多都还没踏入朝廷和乡野,自己没银子,全靠家里给,书苑包吃包住,不怎么用到钱,大户人家才有十两的月例。
书苑不看背景,不看钱财,看得是人,只要你有才,寒门子弟也无妨,大多还是寒门子弟,月例最多二三两,便显得十两稍高。
朝曦大喜,“那能不能多找一点人过来,感觉这么点人根本试不出什么。”
言下之意是他们太弱,试不出她的身手。
虽然她并没有这个意思,不过话里就是这么表达,着实伤人的心,气得所有人咬牙切齿,受不了似的,站出来不屑道,“休要侮辱人,我一个就能打你三个。”
朝曦还是摇头,她四处看了看,从角落里发现一根撑黄瓜藤的干竹,□□那根藤也险些断掉。
院长一阵心疼,那些都是他特意种的,京城的市价贵,吃不起,而且总有人洒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如自己种的干净,吃着放心。
“用完记得给我放回去。”考虑到朝曦是唯一一个敢甩宁王的人,还是给她些面子,没有发作。
既然会武功,自然看出朝曦的功夫路子不一般,搞不好吃亏的是自己。
“好嘞。”朝曦应了一声,用没沾土的那面对着排列的整整齐齐的人,“你们一起上。”
翁!
宛如一锅开水倒进热油里,人群哄闹一片,说什么的都有,有说看在她是姑娘的份上,不跟她一般见识,也有说大言不惭,待会教训她。
朝曦尽数听在耳朵里,只当没听见,“快点,别耽误时间。”
那根木竹被她握着,另一面压在腋下,这是会武的人才会做得动作,不会的人根本不是这么握棍。
想想也是,既然敢大言不惭,没有几分本事是不可能的。
众人稍稍谨慎了些,没方才那般鄙夷,犹豫片刻,本着不欺负人的原则,先走出俩人,试探朝曦的功夫路子。
那俩人一左一右扑来,朝曦手里的木棍往他们脚边一扫,那俩人本能避开,却不料朝曦的目的根本不在脚下,还没反应过来,胸口便是一疼,人直接倒了下去。
仔细一想,这也是调虎离山之计,先将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脚下,然后攻他们上方,一试一个准。
“别试了,都来吧。”
众人踌躇不前,面上闪过动摇。
“你们不过来,我要过去了。”
朝曦收了棍子,一步步朝他们走去,“去拿武器,免得我欺负你们。”
???
这话难道不该他们说吗?
这么多人打她一个,才算欺负吧?
“快点,怎么比我还婆妈?”朝曦抱胸等着。
众人观望半天,拿不定主意,最后齐齐看向武夫子,武夫子点头他们才去拿了武器过来。
正好就是武夫子的课,操练场边摆满了武器,不让用真枪真剑,全是木头的,怕伤到人,毕竟是同窗之间的较量,不需要太认真。
木剑木枪,恰好与朝曦的木竹对应,不算欺负人。
两边交战,朝曦这边只有一个人,却似千军万马,手里的木棍挥舞的虎虎生风,另一面人虽然多,却跟个小卒似的,轻而易举被她打败,倒了一片。
朝曦用的是巧劲,她的食指和中指一样长,可以省不少力气,一记穴位点下去,等于丧失攻击力,好半天起不来。
知道以后都是自己的学生,没有下毒手,多废了些功夫将他们一一制服。
如果是敌人,直接将银针推入体内,更省时省力。
他们人多,打一时的还好,长久朝曦体力跟不上,尽量速战速决,一击倒下,有人不服,还想爬起来继续打,又被朝曦一记打趴。
两个教堂的人总共不过五六十人,打完朝曦累得不轻,汗水哗啦啦像不要钱似的直往下流,她杆子一竖,扶着走过来,脸上满满都是笑,“院长,我全打赢了,是不是可以多加六两月例?”
赚份钱当真不容易,这么多人顾不过来,朝曦一直靠着柱子,这样就有一面不用顾,只顾三面也把她累的够呛,还挂了彩。
院长撸撸胡子,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招招手让她跟上,“跟我来。”
朝曦心里咯噔一声,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难道她下手太狠,院长又不想要她了?
虽然已经尽量控制,不过挨打后手上不自觉加了些力道,想尽快解决他们。
俩人来到一个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