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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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姐的话刺痛了我的神经,她显得很开心,虽然她的身体都还在抖,但是表情却是极为开心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桑姐对我说:“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被欺负吗?”
我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穿的就像是个乞丐,不值钱,我看着就像是个鸡,有钱就能玩,我们这种人没有任何地位,就写在脸上呢,谁都能欺负我们,想不被欺负,你要么变的有钱有权有势,要么有一个靠山,现在我有了。。。”
我看着桑姐,她说的很严肃,像是在告诉我一个人生道理一样,但是这个道理太残酷了。。。
我问桑姐:“你难道想一辈子做鸡吗?”
桑姐点了一颗烟,手抖着塞进嘴里,她看着我,对我说:“不做鸡我又能做什么呢?你娶我吗?你养我吗?”
我真的很想说“好”,但是我沉默了,我没有说出口,因为我不敢。。。
为了方便大家理解,我把缅甸翡翠原石开采的场口写出来()
缅甸翡翠出产于该国的东北部,这里与中国云南省邻近,矿区贯穿乌鲁江流域,夹持在高黎贡山与巴盖崩山之间,南北长70公里,东西宽20公里,面积为1400平方公里。选矿中心在隆肯,这里距密支那136公里,距离中国的腾冲360公里,距离泰国的清迈1200公里。采矿营地有三大处,老场区、后江场区、小场区。
矿区气候炎热,年平均降雨量为4000毫米上下,春夏季是降雨最多的时候,不便工作,因而采矿和现场交易都在秋冬时节进行,每当中秋之后,各路人马分头涌入营地,当中有挖玉人、玉石商、寻宝者和各种生意人,高潮时可达20多万,景象繁乱。自60年代以来,这种状况越演越烈,常久不衰。
缅甸翡翠的开采,至少已有两种多年的历史,曾经起起落落,而今仍是方兴未艾。随着翡翠的大量输出,场区在扩大,场口在增加,现在矿区的范围已扩大到东起和平,西至红木林,长约240公里;南起温朵,北至拉班,宽约170公里,三大场区的坑洞,大小已有100多个,形状如星落棋布,有知名度的不下70多个。
老场区,这个场区包括帕敢场区,大马坎场区、新场区,因地旦上连成一片,位于乌鲁江的上中下游,发现和开采时间最早,范围最大,场口最多,是缅甸翡翠的主要产地。
帕敢场区,这个场区是冲积或残—坡积矿床,位于乌鲁江中游,开采时间始于公元一世纪。目前挖掘最深的坑洞已达第五层约为30米左右深,第一层所出的块体几乎都是黄沙皮壳,第二层多见红沙皮壳,并带有蜡皮,第三层为黑沙皮壳,第四层为灰黑皮壳,第五层为白黄皮壳,大多有蜡皮,场口之间的块体有着明显差异,区别并非易事,通过认识场口记清各自的特征,方能熟中生巧,准确作出判断。
这个场区主要场口有:老帕敢、麻母湾、惠卡、摆上桥、大古地、赤通卡、格拉莫、勐毛、东郭、马拿、结崩穷、莫老埂、仙洞、香公、穷瓢、南英、育马、格银穷、东磨、格拉莫洼、帕丙、资波、陷典、苗毕、莫地、帕扁、三决、哼定、桥乌、老寨棚子、呛叭、三岔河、莫敢。
大马坎场区,这个场区位于乌鲁江下游,老场区的西部,属于冲积矿床,开采时间比帕敢场区晚200年左右,以大马坎场口为代表,著名场口近20个,掘进深度已达第五层,多见关山半水石,著名场口分别有:大马坎、黄巴、莫格叠、雀丙、磨隆基地、大三卡、南丝利、南色丙、西达别、约英拱、那亚董、美林强、苦麻、胆秀。
新场区,位于乌鲁江上游,老场区的东部,开采时间较早,这里是表生矿,不需深挖便能得到翡翠块体,但大都没有皮壳,属原生型矿床,人们习惯地称这里的块体为新场石,因而得名新场区。新场区的坑口较多,但使用时间最短,易被废弃,比较稳定的场口有:大莫边、小莫边、格底莫、婆之公、莫西萨、班弄、马撒、三卡莫、卡拉莫、三客塘、莫班洼。
后江场区,后江是乌鲁江北侧的一条支流,名为康底江,翡翠矿区分布在江畔,因而称为后江场区。这里也是冲积型矿床,开采时间较晚,大区在十六世纪初叶,这里包括后江和那莫两个场区,虽然两地相距不远,所产翡翠块体却有天壤之别。后江场区所出产的块体,一般在300克左右,品咱多,质地优,上壳薄,质地上乘。现掘近深度已超过第六层,约为30多米深,第三、第四层都有隔层,前二层与老场区的情况类似,第六层的块体皮壳几乎都是黄蜡壳,第六层之后的隔层比较厚,目前出矿率较低。主要场口有:磨隆、比四都、格母林、帕得多曼、香港莫、莫东郭、莫地、加英、不格朵、格青莫。
那莫场区,那莫是缅语,意为雷打,这个场区也叫雷打场区,所出的块体称为雷打石,这个场区位于康底江上游,多见为表生矿,块体低劣,裂纹多,底水干硬度差,质地疏松,绝大部分不能切割制作,虽有绿色大多属于变种石其价值十分低廉,雷打石的变种原因,需从成因上作进一步的探明,看其中下层是否能有变化,希望能出正宗翡翠。近些年业,人们已逐渐对这个场区有了新的看法。1992年初,这个场区发现了一块巨大如屋的优质块体,尤如暴出奇迹,一时引起轰动,目前具有代表性的场口只有:那莫、勤兰帮、勐兰帮。
小场区,这个场区位于乌鲁江南面,面积约为45平方公里,比后江场区大三倍,只因场口不多,人们把它称为小场区。这里是原生矿床,曾邮产过许多优质翡翠,是整个缅甸翡翠矿区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这个场区最深的场口已控到第四层,以黑色带蜡壳的块体为多,最有名气的场口是:南奇、南莫、莫六、细莫、莫罕、南西翁、乌起公、那黑、通董、磨六磨、摸格地。
后江场区:位于康底江有称后江而得名。产品小件居多。水石也多。散步10个场口,最著名的是:格母林、加莫。
雷打场区:位于后江上游的一座山。主要出产雷打石,多暴露在土层上,缺点是裂多,种干,硬度不够,低档货居多。
新场区:位于乌鲁江上游的两条支流之间。主要是大件料。产品多是白底见青(蓝),种嫩的中低档料。新场区出高货的机率很小,有人把所有“嫩”石头均称为新场石。但其中莫西沙敞口最为著名,出货机率勘比老场区。现在也有人把莫西沙敞口称做老场口。
第13章 :享受()
那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明白了很多残酷的道理。
下层社会的人永远都被上层社会的人欺负。。。
最有效的保护自己的手段就是拥有权势与金钱。。。
最痛苦的现实是在桑姐身上,处于最下层的人,只要有一丁点改善自己的方式,她们都愿意去用一百分的动力去努力。
桑姐从路边接客的野鸡变成了在瑞丽大世界坐台的鸡,桑姐说这是一种往好的方向发展的事态,我不懂,还不是一样,都是鸡,而且还要被人管制,没有自由。
如果能有自由,我愿意用生命去兑换,我一直都渴望自由,从小都想从哪个笼子里出来,现在我出来了,所以我不愿意在进去。。。
我跟桑姐住在廉价的出租屋里,是涛哥为她找的,据说涛哥的手下都住这个小区,为了方便管理,我跟桑姐住一间屋子,房间很破,只有一张床,洗漱的厕所很臭,从来都没有人冲洗,而且地上还经常会有注射的针管,我知道这里面的人都是最底层的牛鬼蛇神,在挣扎着过日子。
那段时间我很迷茫,每天站在阳台上看着阴晴不定的天空,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好像我的脚步被绊住了,被桑姐绊住了,她满足与现状,这让我感觉到焦躁。。。
曾经我以为我们可以一路走下去,可以相互安慰彼此,但是她选择了用留下来的方式离开我,虽然我们还在一起,但是我知道我们的心远离了。。。
我的内心思考的东西比较多,比较深层次,而且带着自己的一丝自私与残忍,这远远超过了属于这个年龄阶段孩子的心智。
还有一件麻烦的事。。。
我染上了烟瘾,我常常一个人站在阳台上不停的抽烟,不停的抽烟,我不知道乐趣在哪里,但是我无法停下来。。。
晚上,是鬼出没的时间,桑姐把自己打扮的非常漂亮,她在瑞丽大世界一晚上可以接十个客人,能赚很多钱,给涛哥六成,虽然她得到的很少,但是她很满足,而且她能买漂亮的衣服,昂贵的化妆品,甚至带我去吃从来没有吃过的快餐,她说她很享受自己赚钱的这种快感,花起来也很爽。
“晚上涛哥要见你。。。”桑姐把口红涂抹在丰满的嘴唇上,看上去很诱人,她说:“涛哥人不错的。。。”
我很愤怒,桑姐回来每次说的最多的就是涛哥,说他如何讲义气,说他如何风光,说他。。。我把盒饭重重的摔在地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就有一股邪火,我对桑姐吼:“涛哥那么好,你跟他过好了,你还出现在我面前干什么?”
我瞪着桑姐,我很火大,桑姐被我突然发脾气的吼叫吓到了,她放下手里的眉笔,他朝着我走过来,我瞪着他,我心里充满了一股嫉妒,吃醋,酸。。。
桑姐小声的在我耳边嘀咕:“我弟,你生气了?吃醋了,嘿,我的小弟,你吃什么醋呢?桑姐永远跟你在一起,桑姐不会离开你的,我跟你说涛哥有多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懂,我心里只有浓重的醋意,是的,我原本以为桑姐是我的,我们都把彼此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但是我慢慢的发现只有我是这样,而桑姐。。。
这种感觉很苦涩,而且无助。。。
桑姐把我搂在怀里,我紧紧搂着她,我第一次那么想要她的怀抱,我重重的搂着她,我贪婪的把头埋进她的怀里,桑姐也不介意,她毫不吝啬的把她的身体对我开放。
“桑姐只是让你明白,做人,做男人应该像什么样子,我每次跟你说涛哥多么风光,多么风光,为什么?因为那是事实,所有的女人见了涛哥都要攀附他,外面的老板见了他也跟他称兄道弟,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没人敢欺负涛哥,桑姐想要你成为涛哥那样的人。。。”
桑姐的话让我没有释怀,我说:“你是喜欢钱,你是喜欢他的钱还有权势。。。”
桑姐笑了,把我搂的更紧,他把我的耳朵按在她的胸口,让我听着她重重的心跳声,她告诉我:“桑姐是想要你成为他那样顶天立地的男人,男人就应该顶着天,像你这样,以后有那个女人愿意跟着你,你保护不了他们,就算他们愿意跟着你,你有脸在她们身边吗?”
“我。。”我嗓子有些嘶哑,我说不出话来,我感觉到自卑,感觉到懦弱,感觉到愤怒,桑姐说的对,像我这样,有那个女人愿意跟着我呢?谁都会欺负我。
我说:“桑姐,你不愿意跟着我吗?”
桑姐说:“傻弟弟,你是我的弟弟啊,我一辈子都会跟着你的。。。”
我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了温暖,从身体到心里,我很满足。。。
厚重的音乐在走廊里回响,地毯上一尘不染,通往涛哥办公室的路很长,墙壁上的油画很名贵,而我的出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我还是穿的那么不拘一格,还是那么破烂不堪。
乱糟糟的头发,疲倦的眼神,还有刚刚长出来的胡茬,让我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乞丐,而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我不在意形象,真的,我不在意。。。
桑姐拍拍我的背,跟我说:“不要怕,你连死都不怕,对于人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没有说话,我内心很虚,桑姐说的不对,我怕死,只是外表看上去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其实很怕,怕的要死。。。
我们在外面等,门开了,是那个叫贵子的人开的门,他是涛哥的打手,很厉害,当过兵,而且听说跟涛哥去缅甸进料子的时候,还杀过人。。。
“进来。。。”
他给我留了个门,让我进去,我有些不敢,我看着桑姐,他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到门口,对我说:“男子汉,要顶天。”
她说完就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很自信,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种自信,她只是一个。。。女人。
我转身走进办公室,门关上之后,外面吵闹的声音一下子全部都没有了,屋子里装修的很华丽,黄花梨的办公桌,书架,收藏架,墙上的壁龛里放着古董盘子跟于是摆件,价值不菲,我看着涛哥在抽烟,他都没有看我一眼,我低下头,不敢多看,我不知道他找我干什么,我也不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