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女上司-第5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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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选举结果大出意外,雷正以微弱多数票险胜关云飞,只能任命雷正为副县长,关云飞落选,搞的很是狼狈……
“不过关云飞虽然没当上副县长,却安排了县委分管部长,排名反而在雷正之前……之后,此二人在仕途上都平步青云……
“此后又过了几年,关云飞提拔到了市里分管部长,而雷正则担任了目前的职位……算是和关云飞平起平坐,虽然平齐平坐,但是雷正的排名却在关云飞之后。”
“那……他们现在都担任市里领导,还有什么利益冲突呢?”我不解地说。
“在目前市里的领导里,这二人的年龄和资历都是最接近的,再加上他们历史上的积怨,虽然他们明着一团和气,但是,内在的斗争却一刻都不会停止。这次星海传媒集团的斗争,明着看起来是孙东凯和董事长的博弈,其实了解内情的人能看出来,这其实是雷正向关云飞发起的一次凌厉攻势……
“董事长是关云飞的老部下,和关云飞关系一向非常密切,你们广告公司的那个平总落马,是扳倒董事长的第一步棋,对于孙东凯来说,将平总整进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董事长,他的目的就是想夺取集团一把手的位置,但是对于雷正来说,放倒董事长才是他的重要一步棋,他同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关云飞也。
“他当然知道,平总进去后会咬出董事长,而董事长进去后,为了争取宽大,势必要立功,要咬出关云飞,只是可惜了,雷正的目标没有实现,因为董事长在进去后,专案组给他的指令是只准交代提问的问题,不准涉及其他事情,也不接受他的检举揭发,据说这是市里的指示,说此案只能就案办案,不准扩大化,不准往上延伸……
“我想这其中一定少不了关云飞的运作,他当然知道一旦董事长要检举立功会导致什么后果……这样看起来,雷正的目标似乎没有达到,但是还是会让关云飞惊出一身冷汗……
“接下来,雷正进攻的步伐并没有停止,既然不能借助董事长给关云飞重重一击,那么就要在关云飞的眼皮底下安插一个自己的耳目,这个耳目就是孙东凯……孙东凯一向和董事长不合,自然在关云飞哪里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他转而投靠了雷正,在集团一把手的人选问题上,得到了雷正的大力支持。
“而关云飞也不会善罢甘休坐视自己的领域被雷正占领,于是采取双管齐下的策略,大力举荐市中区部长和市里的一位副部长,这二位都是他的人……
“关云飞作为分管部长的意见在市里还是有一定力度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前段时间呼声最高的人选不是孙东凯的原因,雷正似乎处于下风,孙东凯的努力似乎也要付诸东流……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孙东凯却牢牢抓住了难得的机遇,在市一把手到集团视察一不小心滑倒的时候舍身救主……
“就这一个举动,一下子扭转了整个局势,博弈的天平瞬时倾斜到了雷正和孙东凯这边,孙东凯终于如愿当上了集团的一把手,雷正也达到了在关云飞管辖的领域安插自己的人的目的……
“这场博弈,到目前来看,双方似乎都有得有失,雷正虽然没有借助董事长的事情一举扳倒关云飞,却将自己的触角延伸到了关云飞的眼皮底下,关云飞虽然没有能够阻止孙东凯担任集团一把手,却也有惊无险过了一关。”
我听得有些惊心动魄,长出了一口气,联想到前几天关云飞看孙东凯的眼神,明白了,原来关云飞对孙东凯是有戒备的。
“这么说,关云飞和雷正之间的斗争还会继续下去。”我说。
“是的,所以我说,到目前为止,孙东凯是胜利者,其实,他只是作为一粒棋子的暂时胜利,今后,夹在高层人物的博弈中,还不知道他最后的结局会怎么样呢?别看总编辑最后的安排有些失意,说不定,孙东凯最后的结局还不如那位总编辑。”老李说。
“那么,在雷正和关云飞斗争的幕后,是不是还有什么高人?会不会他们也是被利用的工具?”我说。
“这个……就不好说了……”老李意味深长地说。
我突然想到关云飞对我和秋桐的态度,那么,他是真的赏识我和秋桐呢,还是想把我和秋桐也作为他的一粒棋子?还是二者都有?
我又想到,老李对关云飞和雷正之间的斗争分析地这么透彻,那么,对于李顺和白老三之间的斗争,他有没有想地更深更远呢?在白老三的背后,是不是也有雷正的影子呢?要知道,老李是被雷正算计下来的,老李现在还没彻底倒,雷正会不会就此放过老李呢?
或者,老李作为旁观者,能看清关云飞和雷正之间的斗争,而当自己身陷局中的时候,往往会当局者迷看不透想不清呢?
仿佛是验证我的猜想,老李又说:“往往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一个人一旦身陷其中,甚至,有时候,即使你知道有暗箭,却往往难以躲避,因为你不知道这支暗箭何时发射,甚至,你眼睁睁看到暗箭向你射来,却躲不开,因为这支暗箭的速度和力量不是你能想到的。”
我说:“难道,就不能提早闪开,或者,给予回击?”
老李苦笑一下,说:“人到了一定的地位,总是不舍得很多东西,放不下很多东西,看不开很多东西,总是会存在侥幸心理,希望对方会放过自己,希望那暗箭不会发射出来……至于回击,那需要资本,当你失去了博弈的资本的时候,你是没有足够回击的能力的。
“什么是博弈的资本?”我说。
“第一,是权力,你要处在一个拥有足够权力的位置;第二,是人,你必须要有自己能调动起来的人;第三,你要有足够强硬的背景,也就是要有后台,第四,你要有足够狠的性格……这四点,缺一不可,这就是博弈的资本。”
“李叔,那……你现在有吗?”我贸然说了一句,说完这句话,我有些后悔,觉得这话有些在讥讽他。
老李的神色有些黯然,看着远处陷入了沉思,一会儿说:“从来都是人走茶凉的,不管是在上级眼里还是在下级眼里……对上级来说,你失去了可以利用的价值,你不能为他出力,你什么都不是,对下级来说,你没有了权力不能让他们得到想要的东西,你也就失去了投靠的价值……没有权力,没有人,你就是再有雄心壮志再狠也百搭。”
老李的话让我感到了一种无奈何苍凉,我不由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隐隐感到了一阵不安……
事在人为()
但同时,我又感到,老李虽然如是说,他心中其实是不会甘于失败的,作为一个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人来说,他一定经历过很多成功,也经历过很多失败,他不会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只是,目前他的状况,确实让他感到有些压抑和郁郁。
“我老了,我不行了,但是,看到你这样年轻一辈的成长,我还是感到很欣慰的。”老李笑起来:“小易,我看你的素质和能力,还是大有作为的。”
“我?”我笑起来:“就凭我目前的身份和地位,我是那块料吗?我不行,我实在是不行的!”
老李看着我,缓缓说了一句:“很多时候,人都是逼出来的,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很多时候,事在人为。”
老李这话让我有些似懂非懂。
到了午饭时间,老李两口子和秋桐邀请我和他们一起去吃饭,我婉言谢绝。
目送他们一起走远,我琢磨着和老李今天的谈话,在原地站了很久……
两天之后,李顺从北京回来了。
我到机场接的李顺,他的精神状态似乎不错,甚至有些兴奋。
“饿了,先吃饭!”一上车李顺就叫起来:“妈的,昨天一天没吃饭也不觉得饿,现在突然感觉饿坏了。”
我一听就明白李顺昨天流冰了,流冰之后是没有食欲的,现在估计是药劲过去了,开始饿了。
我把车开到机场附近的一家面馆,和李顺进去,李顺要了一碗面,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我坐在对面看着,没有说话。
刚吃完面,李顺的手机响了,李顺看了看,笑起来:“老秦来的电话,我们的堵场昨晚又重新开业了,老客户都回来了,老秦一定是给我报喜的,估计昨天收成不错……来,兄弟,你和我一起分享下。”
边说李顺边按了接听键,又按了免提,对着电话说:“老秦,昨晚多少进账?”
“李老板,昨晚我们新开张的堵场又被端了。”老秦疲倦的声音:“我在现场也给弄进去了,刚交了罚款放出来,刚来得及给你打电话。”
“什么?我靠——”李顺勃然变色,对着电话叫起来:“怎么搞的,刚换的新地方又被发现了?怎么回事。”
“昨晚凌晨,就和上次一样,突然冲了进来……在场的人员全部落网,我也没能离开,赌资赌具和赌客全部都被带走了……到了今天上午,还是也上次一样,交了罚款,又全部都放了。”
“妈的……这次进去多少钱?”李顺说。
“和上次差不多。”老秦说。
“段祥龙呢?”
“他也进去了。”
李顺扑哧扑哧喘着粗气,眼睛直直地盯着电话,突然歇斯底里地说:“老秦,和上次一样,给赌客赔偿损失,照样给兄弟们发压惊费……我靠,我就不信出鬼了,老子这2500万还是出得起的……信誉是第一位的,不能坏了我们的信誉……你今天就去操办。”
“好。”老秦答应着。
“然后,你再去找新地方,要更隐蔽的,三天之内,重新开局……这回弄大台子,弄5万起步的,”李顺说:“我失去的这5000万,我要加倍加速找回来……这次你把段祥龙给我严密监视起来,不,把他给我软禁起来。”
“老板,这次其实绝对不是段祥龙泄密的……我这次从找新地方到开局,一直都瞒着段祥龙的……他到了堵场之后,我派人严密看着他的,他根本没有机会往外泄露信息……
“我估计,我们的赌客之间,可能有人泄密,这些人当中,有几个是段祥龙拉过来的,是他的老客户,还是他的好朋友……对于赌客,我们是不能动的。所以,我建议,暂时还是不要重开,先暗地清查泄密的渠道再说。”
“你真是糊涂了,老秦,不重开,我损失的钱怎么找回来?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必须要重新开,要尽快开……这次,可以不通知段祥龙介绍来的那几个赌客。”李顺说。
“这……”老秦的声音有些犹豫。
“不要废话,就按我说的去办!”李顺武断地说。
我这时突然说:“我不同意重新开堵场……在一个时期内,绝对不能再开了。”
“为何?”李顺瞪眼看着我。
我说:“其一,虽然你不通知段祥龙介绍的那几个赌客,虽然你能监控住段祥龙,但是,仍然可能会泄密,因为赌客之间都是相互联系的,段祥龙介绍的几个赌客不来,其他赌客仍然会告诉他们新开的处所,会约他们一起来玩,这是我们不能阻拦的不能掌控的因素……而且,段祥龙不傻,他不会自己亲自去泄密的,他一定会安排他的朋友主动去找那些赌客打听。”
李顺瞪眼看着我,老秦在电话里也不说话。
我继续说:“其二,这是最重要的一点,为什么两次堵场被端窝都只是罚款没收赌资了事为什么不深入追究?这只能说明一点。”
“说明哪一点?”李顺说。
“首先,要明确,这是白老三在幕后指挥操作的,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猜他和宁州一定有间接或者直接的联系,他知道要抓开堵场的真正后台是很难的,知道肯定会有人出来承担责任,追究不到你的头上,他现在采取的这一招,其实是要利用你的性格来摧垮你的经济支柱,抓了罚完款没收赌资就放人,一次进去2500万,二次进去5000万,这样下去,再厚实的家底也经不起折腾……
“而对警方来说,等于是增加了一次又一次的巨额罚没收入,等于是开辟了一个源源不断的发财渠道,又何乐而不为……如果你再重新开,即使你保密工作做得再严密,即使段祥龙和他的朋友不告密,只要被盯上了,他们一定还能找到,一定还会被端。”
李顺听我说完,眨巴眨巴眼睛,不做声。
“李老板,我认为易克说的非常有道理,分析地十分正确!”老秦在电话里说。
李顺沉默半晌,点点头:“是啊,对啊,操,这是白老三玩的把戏,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