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亡夫难伺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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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插进了泥水里,紧紧的握住松软的泥浆,
不许,,
不许伤害我的孩子,谁都不许伤害我的孩子,我越是努力想要护着小腹,却越感觉到腹中冰凉一片,
他们……
他们把他杀了,我的孩子被这群光头杀了,
此刻能和我斗法的秃驴其实也不过四五个人头了,本来明明可以稳操胜券的,却因为他们突然攻击我腹中的孩子,自乱了阵脚,
腹痛不止之下,我一头栽倒在地上,
身体里的力气在此刻已经被彻底的抽干,上下唇一触一碰的,却已经念不出半个字了,念诵经咒需要十分的集中的精神力,此刻我的精神力早就涣散了,
眼前甚至出现了重影,更别说击中精力,继续和这些光头斗法,倒在泥泞中的我,早已是奄奄一息了,双眼只能半眯着看着周围的雨景,
老迈的龙普其实也和我差不了多少,单膝跪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着,
他最后剩余的为一个弟子上去扶他,他却缓缓的张口说道:“不要扶我,那个女人身上怀着恶魔的孩子,你快上去,铲除她的腹中胎,替天行道,”
言语之间,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金色的灭魔刀,
其中一个弟子接过灭魔刀,他唇边带着冷魅的笑意,眼角的泪痣似乎无比的张扬邪恶,缓缓朝我的位置走来,
那副妖娆不羁的媚态,在雨中就好像一朵妖娆的菡萏,张扬的绽放着,
我不安的捂着自己的小腹,瞪大了眼睛看他,忽然在一瞬间明悟过来了,“是你……是你,溟月……是你,我认出来了,龙普你这个瞎了眼的老东西,是他杀了全寺的僧人,你这个变态,你这个恶魔,,,”
情绪波动一大,牵动了心脉,
心脏就像炸开了一样难受,腹腔中也抑制不住的气血翻涌,
血涌直接没过了喉咙管,从唇边溢了出来,我浑身力气全无,却依旧带着冷怒的盯着他那张妖孽一般的脸庞,
虽然此刻他的面容和之前看到的完全不同,但是从气质神态上来判断,
眼前这个光头,绝对就是溟月,
他到底是怎么瞒住泰国那些光头,混在他们里面的,
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嘘,YAYA,你现在这么虚弱,还是留着点力气,一会儿留着悲伤用吧,”溟月将修长的食指竖在唇边,轻轻一笑的说道,“你以为那个老东西现在回相信你还是相信我,他们在来之前就已经商量好了,就算看在兰婆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你腹中的……这个小怪物也绝对留不得,”
“他不是小怪物,你别胡说,”我双眼都盯着灭魔刀的刀刃看,眼底都快要滴出血了,
他这个恶魔要杀我的孩子,谁来阻止他,,
不要让他胡作非为,上祁,上祁……
你什么时候才能出关,奶奶被他们杀死了,溟月要杀死我们的孩子,
想念出经咒来对抗他,他冰凉的掌心却轻轻的掩住了我的口,邪魅的笑着:“娘子,你不要抵抗嘛,我的动作很快的不会让你承受太多痛苦,你和上祁之间的契约,很快就会被我亲手斩断的,”
我被他捂着口,呜咽出声:“不要……不要这么做,,,我会永远恨你的,等上祁出关了,他不会饶了你的,”
“出关,”溟月冷冷的一笑,眼底带着邪佞之色,“等我把你腹中的孩子剜出,就一把火吧房子烧了,我倒要看看,他拿什么来出关,,”
卑鄙,,
无耻……
猛然间,他将灭魔刀从刀鞘中抽出,狠狠的就要刺入我的腹中,我心头全都是自己腹中的骨肉,又岂会让他得逞,
尽管全身都失去了气力,却在最后关头,从地上捡起了菜刀,
可能真的是人越到危机关头,越能爆发出潜能,
哪怕已经是全身僵冷,关节都被冻住了一样,我依旧能操纵麻木的身体守护自己的孩子,
那把菜刀的刀刃刚好就和灭魔刀撞在一起,灭魔刀只是普通的圣刀,都没开过封呢,怎么能和厨房里,用来剁猪骨的厚菜刀比呢,
一瞬间就被菜刀劈出了一个豁口,溟月眉头一皱,丢开了灭魔刀狠狠的扼住我的下巴,“YAYA,你到底在想什么,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你还想做无谓的挣扎,好啊,那我就让你彻底死心,反正不需要灭魔刀,我也能让他从你的肚子里消失,”
我手臂绵软无力的挥舞着菜刀,“不要……你敢,上祁……”救我……
“哼,他一旦入定,未满半个月是不可能出来的,更是听不到你的任何叫喊声,”溟月一把的躲过我手中的菜刀,手指甲变成又尖又长的黑色,
狠狠的往我的小腹插入,可是过了很久,小腹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就见到那只黑色的冒着鬼气的手爪,凝固在了我小腹前的位置,只差一点点手爪就扎入了我的身体里,
夺走我孩子的性命,,
怎么……
怎么忽然停了,
难道溟月也成了心慈手软的人了……
他戴着斗笠的脑袋,被他手中的那把菜刀切成了两半,一个高大伟岸的身躯站在他的身后,
冷酷的薄唇抿成一条线,浑身鬼气四溢,带着肃杀的气息,“谁说我未满半个月不可能出来的,溟月,你这是在自掘坟墓,”
血液并不是流出来的那种,而是从那个切口的位置狂喷出来,就好像喷泉一样温热的血液洒了我一身,
我忽然明白过来,这个人不是溟月,他只是溟月附身的对象罢了,
倏地,这个年轻的僧人的身躯直挺挺的扑倒在泥浆里,很快他被竖切下去的脑壳里爬出了一只绿色的小蛇,
那高大的男子丝毫不留情面,脚上银白色的靴子狠狠的一跺,
绿色的小蛇便被蹂躏进了泥浆当中,最终,变成了两节肉泥从泥水里浮出来,蛇眼一片的猩红,好像死不瞑目一样,
我仰头去看那个天神一般的男子,豆大的雨点落在我的面庞上,眼底却是闪过了更多的绝望,“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才出关,奶奶都死了,为什么……哇……”
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脑袋变得昏昏沉沉的,
他来了,我的上祁出关了,
却没能早一步在那群可恶的秃驴手中救出奶奶,只要他早来一步,奶奶就不会生生被这些秃驴给害死,
电光刺破了天际,他面如刀削一般的冷峻,白皙的脸上冷傲威严,他眼底一片阴沉,看不到有丝毫的波澜,就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雕塑一般,
轰隆声过后,周围的世界变得天旋地转,
我的身躯在瓢泼大雨中轻飘的好似一片柳絮,昏昏沉沉的飘落下去,却落在一个冰凉凉的怀中,
他搂着我的身体,冰冷的问我:“你现在有什么心愿吗,”
“我要奶奶回来,上祁,我想让奶奶回来,求你了,不管你想要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只要奶奶能活过来,”我烂泥一样的倒在他的怀里,眼睛甚至已经睁不开了却依旧咬着后槽牙向上祁发愿,
“老婆,你是我的女人,你要我做事根本无需发愿,”他将我的头颅摁在他冰凉的胸膛上,尽管他是一只没有心跳的鬼神,可是依旧能让我有一种乳燕归巢的安全感,
我几乎是用尽了生命的力气,搂住他冰凉的身躯,
他却在此刻话锋一转,说道:“然,你奶奶的生死,任何人都无力回天,”
“为什么,”我更加用力的搂着他,脑仁疼的都要裂开了,人在雨里意识已经有些混乱了,“即便是真的死了,你都可以成为鬼魂陪着我,为什么奶奶不可以,”
“兰婆不是上古神魂,她死了就必须金六道轮回,否则魂魄受到天地间的浊气污染,就会变成厉鬼,”上祁的唇落在了我的额角,唇瓣停留了许久都没有离开,
我此刻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他沧冷复杂的眼底,
张口想要说话,血涌却毫无征兆的涌出,流到了他白皙细腻的手臂上,“这么说……我如果强留奶奶在身边,只会害她成为厉鬼,”
“恩,”
他阴沉的应了我一句,唇瓣从我的额角移开,低沉的问了我一句,“你还有什么愿望吗,用我……大开杀戒,杀光那些秃驴吗,”
我勉力环顾四周,大雨滂沱中,满地的穿着蓑衣扑倒在地的光头,
年迈的龙普还跪在地上,听到上祁这句话,干瘦的身子微微一颤,眼底闪过了一丝惊惧与悲怆,
很快他便冷静下来,拨动着手里的佛珠,闭上眼睛默念楞严咒,
那般模样,俨然是闭目等死的节奏,
听着老僧嘴里领悟了佛法超脱生死的经咒,再看看眼前凄凉一片的景象,心头那股执着不休的恨意,
不知为何竟不那般强烈了,心中疲惫无比,大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他们每一个在大战之后都已经无力还手了,若上祁出手的话,此间便无一人能够生还,人死不能复生,奶奶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杀光了他们,又能怎么样,
只会让上祁为了我徒生业障,我……
不可以再自私任性下去了,,,
我闭上眼睛,不去看老龙普,双手勾住上祁的脖子,“杀多了人,对你不好,带我回家吧,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些秃驴了,”
“你确定要放过那些秃驴吗,他们可是害死兰婆的凶手,,”上祁沉声问我,
我终于知道我自己的信念是多么容易动摇,我将脸贴着上祁的胸膛,忍不住哭泣起来,“我真的好想都杀了他们,可是我不希望你杀人,老公,奶奶留下的书册中提到过,无论是人还是鬼,只要伤害了生灵,都会成为不可抹去的业债,”
“业债,我欠的太多,早就已经不怕了,既然你想饶了他们,那今天……便罢了,如果……如果他们还敢来犯,我便不会留情了,”上祁冷冰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脑中的意识却已经彻底的消散,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都是在昏昏沉沉中度过的,
脑子持续烧着高热,每天都会喝很多上祁端来的苦药,喝完苦药我就会睡下,半梦半醒中,会卷入到无数可怕的梦境中,
那些梦境一个个光怪陆离,甚至跳出来红煞要吃我,可是每次梦境的结尾都是奶奶在我面前爆体而亡的画面,
满地的碎肉血浆,还有人形的白色骨架,
我想睁开眼睛苏醒过来,可是偏偏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境更像是浓稠的泥浆所形成的漩涡,让人根本无法挣脱出来,
“瑶瑶,你还不打算醒过来吗,”他的声音阴沉顿挫,在我挣扎不出的时候犹如一股清流一般流入我的脑海中,“继续这么昏迷下去,你腹中的骨肉会死的,”
孩子……
孩子,,
我要保护我的孩子,我想苏醒过来,
可是心底的哀伤却是那样的大,每每想到奶奶的死,就无法从梦境中挣扎过来,也许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小腹的冰凉与痛楚,让我心底越发的害怕和惊恐,
只觉得额头上,有温热的毛巾在擦拭着,
上祁这几天一直都在照顾我的,即便是昏迷了我仍旧是有感觉的,
我在黑暗中混乱的摸索着他的存在,终于摸到了一只冰凉如玉的手,断断续续的梦魇,“我想醒过来,上祁,我也好想苏醒过来……”
“是吗,我以为……你因为兰婆的死,要丢下我和孩子呢,”他的声音依旧阴沉一片,此刻却似乎可以隐忍深深的沉痛,
我好想睁开眼睛,看看他的脸,
可是双目之上却好像粘了一层胶水一样,无论如何也睁不开,我在半梦半醒之中几乎心急如焚,
眉头走皱到了一起,脑子却依旧很沉很沉,
忽然,耳边传来了几声金属发出的悦耳的铃声,就好像刺破了那一层将我和这个世界组个开来的一层薄膜,
我躺在床上,一下就张开了眼睛,天花板上缠满了黑白色的绸带,顺着铃声发出的位置侧眸看过去,就见到一个高瘦的干巴老头手里拿着一只铜色的铃铛,
他目光清癯,缓缓的张开了口:“刘大爷,怎么……怎么是你,”
这个干巴老头就是我学校看门的刘大爷,他不应该在学校里看大门么,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看到我很奇怪吗,”他放下手中的铜铃,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伸出一只手给我诊脉,“你奶奶一个月前找的我,让我这个时间赶过来,帮忙处理她的身后事,”
处理……
处理身后事,,,
我一下就从床上跳起来了,嘴唇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