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有千千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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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贤德身体抖了抖,跪着爬到那个男人的面前,抬手就抱住了那个男人的腿,哀求道,“我老伴儿行动不方便,我也老了,你们让我们搬到哪儿去啊,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再给我们一些时间,我肯定把钱还上。”
“不走是不是?给我把这里砸了!再让这老不死的住!”
为首的男人微微弯腰,直接将嘴里的烟拿下来,反过来就按在了张贤德抱着他腿的手上。
滋滋的几声,张贤德哇的就痛呼起来。
门口围着很多人,我怒吼了一声滚开,那些人才终于给我腾出一条路来。
我冲进去,拽着那个男人就打。
我让张贤德有点骨气,跪天跪地也绝不跪这群人渣,锁上门,好好守着吴建春去,!
张贤德慌乱的擦了一把眼泪,蹒跚着步伐就朝着吴建春的卧室走去,他关上门,我听到落锁的声音,再看那些围观者,用力的将面前的男人推开,一把就将门狠狠地磕上了。
嘭的一声,那些打砸东西的壮汉门登时就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
我抬步,快速跑到厨房,扯了一把水果刀,比在脖子上,狠狠的瞪着他们,努力用最阴狠的声音吼道,“都给我滚出去,否则的话,我就死在你们面前,现在房子里就我和你们,我死了你们所有人都逃脱不了关系,这房子死过人也绝对不买不了好价钱,到时候看你们怎么跟你们老板交代!”
“这臭娘们儿!”为首的男人看着我骂了一句,可是他听了我的话,到底让手下停止了打砸的动作,也不敢贸然向前走。
我见他被我唬住了,强忍着心里的害怕和紧张,将刀子再次往里面挪了挪。
看到我的动作,那个为首的男人皱了皱眉头,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朝着身后招了招手,怒道,“臭娘们儿,别让我在外头逮到你,我告诉你,这房子你们不搬也的搬,除非给老子交出钱来!我们走!”
听到门嘭的一声关上,我手里的刀子啷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家里被砸成乱七八糟的模样,身体软的厉害。
盯着窗户,我看着外面投射进来的晨光,鼻子越来越酸,眼眶里却是一丁点泪水都挤不出来。
良久,终是掏出手机,将电话簿翻到了最底下,找到了那个电话号码。
第25章 不归路()
刚才那些人无疑是陆擎苍派来的。
听那个人说,这房子明天就要拍卖出去。
五百万,我就算是出去卖一晚上也换不来那么多钱。
吴建春现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只剩下了吃喝拉撒睡。
张贤德老了,吴建春又是现在这种情况,要是没了这房子,我带着他们老两口该去哪里住?
虽然他们俩都有退休金,可这五百万除外我还有十万块的债务要还,吴建春还有无限期的医药费要供给,地皮没了,房子没了,张父张母好好的蓝海市土著民成了没有根的浮萍,这换谁能接受?
想到陆擎苍给我的那个提议,我坐在地上,看着手机上他的号码,心里真不是滋味。
女人来钱最快的方式就是出卖色相。
至于卖给谁,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关了灯,谁都一样,更何况是我这种残花败柳的家庭妇女。
我的手指头在屏幕上划了好几下,却始终没有将那个号码拨出去。
我的骨气,我心里的傲气,不允许我这么做。
如果我真的答应了陆擎苍的要求,那我以后该如何在家人,在朋友面前自处?
为了钱,给有钱人当三个月的炮友,这样的事情一旦说出去,我的脸就不用要了,这蓝海市也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可听着吴建春的卧室里传出来的张贤德的哀哭声,我的心又摇摆了起来。
十年前张父张母领养我的画面至今历历在目,在张家的十二年里他们对我的好也点点滴滴的萦绕在我的心头,不断的提醒着我不能忘恩负义。
张正宇跑了,他们只有我了。
如果连我都不管他们了,他们该怎么活下去?
我不能这么没良心。
更何况那破产的公司写的也是我的名字,张正宇早就给自己留了后路,将我逼到了绝境,又将自己的父母丢给了我,让我收拾这个巨大的烂摊子。
既然张正宇婚内在外面乱搞,那我不如就将这三个月也想成是自己的风花雪月好了。
正巧苏年华也误会我了,相信他现在一定觉得我不是什么好女人了吧?
心里酸涩了一下,我努力将心底的那点小心事压在了心底。
这样也好,苏年华那么好的男人,我怎么能配得上。
在心里不断的开慰自己,我终于好受了一些,将电话拨了出去。
我爬起来,走到阳台,关上门,听到那头传来的磁性嗓音,我正要说话,就听他道,“过来吧,从今天开始算起。”
说完,他就挂了。
陆擎苍胸有成竹的话语令我感觉到一丝屈辱。
可看着客厅里的狼藉,我终是扬起了一抹苦笑。
有什么关系呢?早一天开始,早一天结束。
我将家里的东西都收拾如初,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跟张贤德打了声招呼,背上包就出门了。
我没有坐车,我就那么在马路上走着。
阳光火辣辣的晒在我的脸上,感受着它灼烫的温度,我每走一步就觉得自己身上的傲气消散一分。
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踏上,我的身上就有了污点。
即便我把保密性做好,没有人知晓这件事情,可这个污点,终将会烙印在我的心上,让我一辈子都忘不掉这段回忆,成为永远的屈辱。
人最怕的不是别人看不起自己,怕的是自己看不起自己。
我现在就看不起自己,可现实如此,我不得不低头。
陆擎苍住的地方离我家很远,我穿着高跟鞋,走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到了中午。
我敲了敲门,管家将门打开,直接指了指浴室道,“凌小姐先洗个澡吧。”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珠,点了点头。
我突然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上门服务的小姐。
凌小姐。
还真是贴切。
洗澡的时候,我刻意将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搓了一遍。
我告诉自己,三个月很快就会过去了,我只需要也把陆擎苍当成填补自己空虚的帅气炮友就好。
我占了他的身子,又换来了钱,很划算。
给自己洗脑了半天,我裹着浴巾出来,管家指了指楼上,道,“先生在书房。”
反正要做,我也懒得穿衣服了,省的到时候还需要脱衣服,前戏太长我怕我失去勇气,倒不如直接坦诚相待。
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敲了敲书房门,得到陆擎苍的应允,我推门走了进去。
刚进门,就见陆擎苍坐在书桌后批阅文件,而在他的正对面,俨然坐着古美馨,正在茶几边泡茶。
与古美馨四目相对,我只觉得自己的尴尬癌都要犯了,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收回看她的视线,尴尬的笑了笑,匆匆忙忙跟陆擎苍道,“陆先生,请问您还有没有工作服可以借我?我的那套工作服找不到了,没法换。”
我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理由,目的就是不被古美馨误会,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突然就有些后悔了,在家打电话的时候我把古美馨这茬给忘了。
现在我明明知道人家有未婚妻还给人家当炮友,那不是犯贱么?
破坏别人的感情可不是我的风格,这是原则性问题,我不能干。
我本以为陆擎苍这厮会顺着杆子往下爬,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可事实证明,他就不是一个会按常理出牌的人。
陆擎苍听到我的话,批阅文件的动作停了,掀了掀眼皮子,注意到我身上的穿着,他冰冷的脸上突然浮起了一丝狡黠。
“你倒是很开放,挺合我口味。”
陆擎苍抬手就将面前的文件夹合上了,拿手里的钢笔敲了敲桌子,挑着眉毛道,“女仆装?制服诱惑?”
我一听他误会了,赶紧摆了摆手,解释道,“不是的,就是你的运动衣,不是……”
“哦?喜欢穿着我的衣服做?还是运动服,啧啧,若是修剪一下,倒也不错。”
陆擎苍好像更感兴趣了,他毫不避讳古美馨,也不在意她渐渐苍白了的脸色,打断我的话,朝着她挥挥手道,“你先回去吧,告诉你父亲,那单生意我没法帮他,让他自求多福吧。”
闻言,古美馨的脸色更苍白了。
她站起身,端着手里的茶,一边往陆擎苍的身边走,一边别了我一眼。
而后,她放柔了声音道,“擎苍,咱们俩订婚也有半年了,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
“你也知道是你和我订婚。”
陆擎苍冷哼了一声,斜睨了她一眼,“要不然这样,你跟我解除婚约,我跟你父亲订婚好了。”
一句话,呛得古美馨登时就说不出话来。
我很理解此时古美馨的感受,因为我已经领略过无数回陆擎苍的毒舌。
那滋味,绝不好受。
“擎苍,你注意做好防护措施,身体要紧。”古美馨收起脸上的异色,将茶放在了陆擎苍的面前,特别“体贴”的说完这句话,拿起包就走了。
我站在地上,被古美馨的最后一句话吓得不轻。
天哪,这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宽容”的女人啊……
自己的未婚夫都要跟别的女人啪啪啪了,她还特别体贴的跟他说,注意做好防护措施,身体要紧。
我擦,我真是三观尽毁。
一直目送古美馨离开房间,关上门,我才终于不可置信的扭头开向陆擎苍,下意识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能把女人驯服的如此服帖,就跟古代的妃子似的,我服。
“每个人的需求都不同,恰巧她们的需求我都可以提供,何乐而不为?”
“比如你,需要钱。”
“而她,需要陆擎苍未婚妻这个位置。”
陆擎苍将身体朝后靠了靠,抬手,朝着我勾了勾手指头,“脱了,过来坐我腿上。”
第26章 绝不后悔()
眼前的一切都说明,陆擎苍是个很薄情的男人。
在他的眼里,所有的女人靠近他都带有不同的目的。
是以,他也从来不会对任何女人付出一丝一毫的感情。
古美馨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当然,我很庆幸这一点,因为我很清楚,在陆擎苍的身边待久了,稍不防备,就会陷入属于他的情劫当中。
暂且不论他的薄情和毒舌,光他的各方面条件,便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产生动摇。
试问,哪个女人对高富帅没有憧憬?
也难怪陆擎苍会得出这番言论。
想来也是因为有太多女人带着目的对他前仆后继了吧。
“我知道我的五官很出众,你不必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我。”
正想的出神,带有戏谑的磁性嗓音便将我拉了回来。
注意到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我耳朵稍稍烫了一下,赶紧道了声不好意思。
一直盯着人看是不礼貌的行为,可饶是如此,这个男人也太自恋了点。
皱了皱眉头,抬眸扫了扫他的五官,却又该死的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自恋的资本。
见他朝着我招手,示意我走过去,我想了想刚才古美馨那副受伤的表情,微微叹了一口气,朝着他摇了摇头。
“算了,陆擎苍,你已经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还是收敛点的好,这笔交易就到这里吧,我走了,五百万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房子我明天就给你腾出来,希望你能看在我们上下级关系已经挺久的份儿上,把房子给我留一段时间。”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陈如萱和张正宇已经带给我够多的痛苦了,我理解那种被背叛的感觉,我不想把自己的解脱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说完,我朝着陆擎苍鞠了一躬。
陆擎苍的眸光很深,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我见他不说话,便认为他默许了,笑了笑,转身就走。
五百万就五百万吧,人生还有那么长,我总有还清的那一天。
虽然我肩膀上的压力还是一样多,可我总觉得转身离开的步伐要比来时的步伐轻盈许多。
临出门,陆擎苍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侧眸看他,就听他薄凉道,“走出这扇门,你下次再进来,就不止三个月这么简单了,你考虑清楚。”
我一怔,疑惑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