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尽笙歌-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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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早就做好了准备。眯着眼睛笑道:“不瞒公主您说。我们陛下近日国事繁重。一时抽不开身。要不怎么能叫小人來给公主送这些东西过來呢。”
“国事繁重。难道这燕秦两国和亲。如此大事都算不上国事么。”燕姝语气和缓。话里却带着不满。
“公主这么说可是言重了。这两国和亲如此大事。陛下怎么敢怠慢呢。只是近日。陛下确实忙于国事。已经几日未眠未休了。加之这乍暖还寒又感染了些风寒···哎···您瞧瞧小人。陛下特意嘱咐了赵高。不让小人说得。哎呀···”赵高说着就往地上一跪。自责的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既然如此。那便等秦王身体好些了。本公主亲自去见他。赵大人也不用如此自责。快起來吧。”燕姝微微蹙了眉说道。
“赵高谢过公主。公主若是有任何不满之处。尽管吩咐赵高便是了。天色也不早了。公主您也早些歇息。赵高这就告退。”赵高暗自舒了一口气。起身说道。
“那便有劳赵大人。”燕姝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赵高告退。”赵高说完便转身回了永安宫。
回了永安宫的赵高问道门口的侍女:“给陛下送的点心。陛下可有吃过。”
“回大人。送进去的点心陛下一口都洠Ф>腿眯∪擞指贸鰜砹恕!泵趴诘氖膛鸬馈
“我知道了。你去给我拿壶米酒过來。快点。”
“诺。”
侍女不一会便拿了壶米酒跑过來。赵高接过便推门进去了。
一进去。只看见嬴政披散着头发。斜倚在案几前。眉头依然攒的紧紧的。只是倚在那里一言不发。连自己进來都毫无察觉。
赵高拿起嬴政的外衫。走上台阶。将米酒放在案几上。轻轻把外衫披在嬴政身上。不料嬴政猛然睁开眼睛。吓得赵高倒栽了个跟头。
嬴政沉声说道:“你怎么又來了。”
“陛下。您一天都洠С远髁恕U愿呔拖胱鸥托┟拙乒齺怼:萌媚浮!闭愿吡龃赖南铝颂ń住9蛟诘厣纤档馈
“你起來吧。去把今日的奏疏给寡人搬上來。”嬴政淡淡的开口说道。
“陛下。这···”赵高有些为难。想劝嬴政休息。却又怕被嬴政呵斥。
“啰嗦什么。还不快去。”嬴政厉声说道。
“诺。”赵高听到这只得连忙去把几十斤的奏疏搬进來。
嬴政低头给自己倒了碗米酒。平日里温热的酒如今尝起來却有几分辛辣。他伸手拿出内衫里的梓笙那张照片。细细端详着。看着那上面的她眉眼如花。就像那年初见她。那一刻。嬴政竟然觉得梓笙就在他身边。从未离开···
秦王政十年(三十四)()
日子一天天过去。嬴政每日的时间除了批阅奏疏。就是找李斯和尉缭子商量一统天下的策略。要么就是一个人跑到清扬宫去。或是读书。或是喝酒。亦或是弹弹琴···
尽管这一个月來赵高无数次提起咸阳宫内还有个燕国公主。嬴政还是丝毫洠в蟹旁谛纳稀M耆焕砘嵴饧隆U馊铡U愿呤翟谑强共幌氯チ恕1翘橐话蜒劾嵋话训膩碚屹匏撸骸氨菹隆D染日愿甙伞!
正在看书的嬴政皱着眉不悦道:“你这又是和寡人唱的哪一出啊。”
“陛下。您救救赵高吧。赵高实在是顶不住了。那燕国公主已经把小人叫过去很多次了。一直问赵高说秦王何时会见自己。要不是小人拦着。那燕国公主怕是早就來永安宫找陛下了。陛下。您若是再不见。你叫赵高接下來怎么办啊。啊···”赵高哭的涕泗纵横的。就差洠г诘厣洗沸囟僮懔恕
“寡人说不见便不见。那女人你也不必管了。随她去吧。”嬴政眼睛都洠б幌隆<绦醋攀槔淅涞乃档馈
“···陛下”赵高在下面抽泣着。
“行了。赶紧下去吧。别再让寡人看见你这张哭脸。”嬴政不耐烦地挥了挥袖子说道。
“诺。”赵高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退下了。
四月的咸阳白天的时间明显变长了。已经要时近傍晚。太阳还依旧恋恋不舍的在城墙上泛着红晕。嬴政放下竹简。有些口渴。便大声喊道:“赵高。”
喊了一声洠擞ΑY婀帧S趾傲艘簧骸罢愿摺!被故菦'人应。嬴政有些愠怒。刚要张口就听门外赵高说道:“公主。您现在不能见陛下。哎。公主。”
嬴政正纳闷呢。就听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款款就进來一个女子。一进门就跪在地上说道:“燕姝拜见秦王。”
一旁的赵高连忙跟了进來。忙低头谢罪道:“陛下。是小人洠Ю棺 9魉彩谴沉私鴣怼!
嬴政坐在案几前。明显动了怒。高声说道:“洠в泄讶说拿睢U庥腊补悄闼姹憬拿础!!
台下的燕姝低着头。缓缓说道:“自燕姝來秦之日起。便不曾见过秦王一面。试问。凡两国和亲可有如此先例。”
“一国公主倒是牙尖嘴利的。寡人倒要看看你有几分能耐。”嬴政挑着眉。饶有几丝兴趣。便走下台阶。斜睨着跪在地上的燕姝。
那燕姝身形清秀。乌发蝉鬓。手指修长白皙。一身燕国服饰倒显得整个人活泼俏丽不少。嬴政冷声说道:“你叫燕姝。”
“正是。”
“抬起头來。”
低着头的燕姝缓缓抬起头。对上嬴政眸子的那一刻。嬴政突然有些恍惚。燕姝的那双眉眼竟和梓笙如此相似。嬴政突然疯了一般俯下身子捏住燕姝的下巴。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秦梓笙。”
一旁的赵高见状。连忙拉开嬴政说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嬴政这才反应过來。仔细打量着她。一张鹅蛋脸已经被自己掐的有些青紫。高挺的鼻梁笔直而下。小巧的鼻尖微微上翘。一张樱桃小口娇艳欲滴。这燕国公主果然是个美人。
燕姝洠氲健Y谷换嵊腥绱司俣4有【驮谘喙ご蟮乃R恢北桓竿醯弊稣粕厦髦槌枳拧H缃褓夥髟偌由腺∶赖拿媾雍蜕硇巍7吹谷谜馕还餍耐酚行┝颁簟
看着那双和梓笙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嬴政还是有些恍惚。便转过身回到案几前。不再理会她。
燕国国风淳朴。燕国女子更是直爽。那燕姝见嬴政这般。便说道:“燕姝既然已经來秦。便是这秦宫人。既然已经嫁给秦王。便是这后宫妃。今日。燕姝愿留下为秦王侍寝。”
“不用。”嬴政依旧眼睛都洠б幌隆U趴谒档馈
燕姝洠氲劫谷徽獍惴从ΑO胍矝'想开口喊道:“还请王上答应燕姝之请。”
“你刚才叫寡人什么。”嬴政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问道。
“王上。”燕姝乖巧的答道。
“何人准你如此称呼寡人。”嬴政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不悦。
燕姝不解。便说道:“在我燕国。母后便是这么唤父王的。”
“哼。你们燕国。你给寡人记住。來了秦国就要守秦国的规矩。赵高。替寡人好生教教她。”嬴政把书简重重往案几上一摔。厉声说道。
赵高何尝不知道嬴政生的什么气。‘王上’这一称呼向來只有秦梓笙一个人能唤。如今这燕国公主这么叫。想必是真的惹怒嬴政了。赵高连忙俯下身子。低声说道:“公主。这秦国到底不是你们燕国。快唤陛下。”
燕姝不明白不过一个称呼罢了。嬴政为何会发这么大的火。无奈之下也只能改口叫道:“是。陛下。”
“滚。洠в泄讶嗣睢2坏锰そ腊补徊健!辟滦湟凰ΑW肀阃诘钭呷ァ
待燕姝反应过來时嬴政早就不见了身影。燕姝跪在台阶下。心中有些愤愤不平。一旁的赵高也有些尴尬。便扶起燕姝道:“公主。回去吧。”
“赵高。刚才陛下口中的秦梓笙是何人。”燕姝皱着眉问赵高。
“公主。时候不早了。您早些回去歇息吧。若然让陛下知道了。陛下怕是又要动怒了。”赵高做了个请的手势将燕姝请了出去。刻意的避开了燕姝的问睿
燕姝见赵高洠в谢卮稹R脖銢'有再追问下去。转身回去了。
内殿里的嬴政躺在床榻上。闭了眼睛。突然大笑起來。呐呐自语着:“哈哈哈···寡人一定是眼花了。她怎么会是秦梓笙。笙儿怎么可能在这···哈哈哈···”
这一边。梓笙在国尉府里已经住了一个月。说起來。尉缭子虽然身为国尉。却几乎不怎么参与早朝。大部分时间都在闭门著书。偶尔嬴政才会派人來接尉缭子进宫商量国事和请教兵法。但是往往一去就是几天几夜。每次回來。梓笙都会亲自下厨准备些点心和家乡菜给尉缭子。尉缭子总是笑呵呵的夸奖道:“丫头。好手艺啊。”
这天。尉缭子像往常一样。早早起來坐在院子里修身养性。梓笙也在一旁有模有样的学起來。不一会儿。梓笙轻声开口问道:“师父。您曾说过‘天官时日。不若人事’。可是为什么在天意面前。梓笙会觉得这般无力。”
尉缭子笑了笑。闭着眼睛。不紧不慢的说道:“丫头。你可要知道。人事若要达到顶点需要的是人心的聚合。而天意却不然。他是这世间唯一一种无法预测的东西。老夫说的不若人事。乃是天意已经注定之下。就如这天下。秦国一扫六合已经是天意。至于一统天下之后的秦国能延续多久便是人事了。”
“师父。梓笙不知道來到这秦国是对还是错。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是对还是错。”梓笙半睁开眼睛。喃喃的说道。
“这世间本无对错之分。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无法掌控和改变的。丫头。既然你己经來了这里。那便是上天有他的理由。你又何必纠结于此呢。”尉缭子也缓缓睁开眼睛。语重心长的说道。
听到尉缭子这么说。梓笙抬眼看了看湛蓝的天空。许久洠в兴祷啊N剧宰拥蜕档溃骸把就贰NΣ晃誓愦雍未怼R嗖晃誓阃未θァNχ幌M阄蘼圩鍪裁础H蘸蠖疾换岷蠡凇D潜阕阋印!
听到这的梓笙鼻头突然有些发酸。眼睛被阳光的晃得睁不开。梓笙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哽咽着说道:“嗯。谢谢师父。”
“丫头。一直以來。为师想问你却未曾开口···”尉缭子眼睛眯成一条缝。捋着胡须问道。
“师父你问。”梓笙回道。
“丫头。你可是中了极寒之毒。”尉缭子沉声问道。
“···师父。你如何得知。”梓笙惊讶的问道。
“从见你的那日起。我便知道。那日恐怕你中毒不过三个月。加上你本就体寒。周身温度便比常人低了许多。我就猜测丫头你身中极寒之毒。”尉缭子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梓笙。
“是。瞒不过师父。梓笙确实身中极寒之毒。”梓笙洠в泄嗟慕馐汀V皇堑乃档馈
“为师倒是知道有一法可解你身上的毒。但你本就体寒。怕是要花费不少时间调理。才能回到以前的状态。”尉缭子点着头。不紧不慢的说道。
听到这的梓笙眼睛里霎时有了一丝光彩。如果自己的这毒能解。那么以后便可以洠в惺裁垂寺恰H娜獾娜ネ瓿勺约旱男脑噶恕1闼档溃骸笆Ω浮J裁窗旆ā!
“世间都说这极寒之毒只有世间至热之物才可解。可是却很少有人知道这至热之物又是何物。”尉缭子起身在院子里踱着步说道。
“师父。如此说來。您知道那至热之物为何物了。”梓笙也起身开口问道。
尉缭子突然停下脚步。背对着梓笙沉声说道:“那至热之物便是这世间最冷酷之人的眼泪。”
听到这的梓笙洠в兴祷啊J兰淙绱酥蟆5降姿亲罾淇岬娜宋薮拥弥>退阒懒擞秩绾文苋谜饫淇嶂肆骼崮亍ぁぁ
“哈哈。丫头。莫要灰心。这不过是世人所知的一种办法罢了。为师另有办法。定会让你痊愈。”尉缭子回过身大笑着说道。
“梓笙谢过师父。师父。我去给您准备早饭。”梓笙说完便转身去准备了。
尉缭子看着梓笙的背影。眉头忽然皱了起來。如今这世间最冷酷之人便是能够统一天下之人。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嬴政。可是若要取得嬴政的眼泪谈何容易。尉缭子反复在院子里踱着步。自一开始他便洠в写蛩隳芄蝗〉劫难劾帷R蛭馐兰涑苏庖晃兑┠芙舛尽;褂幸谎闶堑弁跹ぁぁ
尉缭子反复想着这帝王血。突然停住脚步。恍然大悟。也许对梓笙和嬴政來说。这就是天意吧。梓笙的毒因嬴政而起。而这毒世间唯有两样能解。这两样却又都存在嬴政一人身上。尉缭子伸出手捋着胡须。看着天上那大朵大朵翻滚的云彩。嘴角的笑意更深。
秦王政十年(三十五)()
“來人呐。”屋子里的燕姝高声喊道。自从上次与嬴政永安宫一面。这燕国公主便一见倾心。可是嬴政却从未主动召见过她。自己厚着脸皮去找了赵高好几次。每次赵高都支支吾吾的。自己说不上几句话他便急匆匆的退下。燕姝心里虽有不悦。可毕竟也是一国公主。碍于身份也不好多说多做什么。
门外的侍女听到燕姝这一声连忙推门进來。轻声说道:“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