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尽笙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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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明明就有嘛,王上放心,梓笙不会的。”梓笙安慰的拍了拍嬴政的后背。
“这只是各种缘由之一,最重要的一点,寡人还没说。”
“哦,那是什么?”梓笙问道。
“寡人打算把苏儿送到蒙家,蒙氏一族是我大秦的老功臣,世代为秦征战,名将辈出,若是让苏儿在那,定能好好磨练一番,而且蒙骜老将军德才兼备,苏儿跟着他也好修修安邦定国之略,再有蒙恬与寡人年龄相仿,却颇有大将之才,让他带着苏儿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嬴政虽然淡淡的说着,可是梓笙听得出来,他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对小扶苏的慈爱。
“嗯···原来,王上都已经安排好了,如此于苏儿来说,确实要比梓笙来带要好的多,不过,王上,梓笙可以常去看看苏儿么?”梓笙听到嬴政这番安排,心中自然也是服气,没想到佩服嬴政年纪轻轻,教育起孩子来却比自己要好得多。
“那是自然,若是实在想苏儿了,便接他回来稍住些时日就好了。”说着嬴政便笑着坐回案几前,继续看着竹简。
“真的么?谢谢王上,谢谢王上!”梓笙听了之后大为高兴。
如此一来,既不负郑夫人生前嘱托,又可以让苏儿好生磨练一番,交由蒙恬带···交由蒙恬带···梓笙反复想着,总觉得这事怎么好像特别理所当然,梓笙定定的看着正在看竹简的嬴政···
“你怎么这么看寡人?”嬴政抬起头疑惑的问道。
突然梓笙眼前一亮,原来秦一统之后,嬴政下令派蒙恬北击匈奴使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而后又派扶苏前往北部与蒙恬一同监军,原来···原来此二人的渊源从这就开始了,只怕嬴政怎么也不会想到,扶苏和蒙恬最后却被自己的小儿子所害···
“没事,王上,梓笙只是一时想到些事情罢了···”梓笙苦涩的一笑。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推着人往它挖好的坑里跳,或许正是这样,所谓的历史也是一种命运,改不了,也逆不了···
秦王政九年(二十五)()
自从嬴政决定把扶苏送到蒙氏一族抚养。梓笙和嬴政第二天就带着扶苏亲自拜访蒙府。交托蒙骜老将军和蒙恬蒙毅兄弟俩。梓笙一见蒙氏一族。果真不同凡响。想着苏儿在这成长不知要比自己带好上多少倍。
自己无才无德。当初怎么就洠У嗔恳幌伦约旱姆萘磕亍>桶颜庵只罾肯聛怼6嗫髻缬邪才拧R蝗蛔约簺'准会闯下大祸。往大了说。就是误了将來的秦国太子。往小了说。那也是毁了大好青年的一生啊。
从那之后梓笙经过三个多月的反省。终于反省出了这么个道理。这回啊。还真得算是自己走运。洠Т诚麓蠡觥
扶苏的事告一段落之后。距离嬴政冠礼的日子已经不到一月了。前些日子嬴政还和自己说。冠礼前五日要赶赴雍成行礼。要自己在这咸阳宫等他佩剑加冠而回。
这日早朝之后。嬴政召见了李斯、王翦王贲、蒙恬蒙毅等一干亲信。在永安宫商量冠礼一事。
嬴政与这几人围坐在案几旁。看了看李斯问道:“先生。玉玺一事如何了。”
“回陛下。玉玺已经打磨完毕。只待旬日之后。陛下冠礼之上首现于天下。”李斯拱了拱手。脸上微微带了笑。
“如此便好···”嬴政眼底露出一丝欣慰。随后却又立即消失不见。转过头对王翦吩咐道:“王翦。此次你与寡人一同赴雍城。朝堂之内。觊觎王位者甚多。所以此次冠礼之行必定凶多吉少。你率一万精兵与寡人同去。”
王翦神情严肃的抱了抱拳说道:“诺。臣领命。”
嬴政轻轻点点头。又说道:“王贲。你单独率五千精兵先行。查看雍城内外。务必保证万无一失。”
“臣定不负王命。”一旁的王贲也抱着拳。高声应道。
“蒙恬蒙毅。”
“臣在。”只见另一边的蒙氏兄弟二人答道。
“你们兄弟二人给寡人镇守咸阳。若出意外。提头來见。”嬴政声音不大。有条不紊的将任务铺排下去。
“臣定当万死不辞。”蒙氏兄弟二人双手抱拳。满腔热血道。
嬴政自己也清楚。一路上必定是防不胜防。但是只有自己真正掌握军国大权时。秦国才真正在自己手中。天下才真正在自己手中。所以。这冠礼务必要万无一失。分毫纰漏都不能有。
“好了。我等五日之后便赶赴雍城。你们各自都下去准备一下吧。”看着这些亲信之臣的灼灼目光。嬴政心里多少也有些欣慰。便点点头。让一众人下去了。
“先生未走。可是还有事要与寡人说。”嬴政看到李斯未走。便又重新坐下來。疑惑的问道。
“陛下。臣得密报。嫪毐以假父之名。在雍城私自举兵。意图谋反。”如此大事。李斯却不急不慢的缓缓开口说道。
“混账。李斯。此等事如何今日才报。”嬴政一听。眉间风云骤起。立即拍案而起。
“陛下息怒。臣是故意将此事于今日呈上。臣以为。这才是除掉嫪毐的最好时机。”李斯见嬴政动怒。却依然神色自若。拱了拱手继续说道。
“哦。此话何解。”嬴政皱了眉。缓了一口气。依旧氤氲着怒气问道。
“陛下。嫪毐此举实则自寻死路。给了陛下一个诛乱臣的理由啊。当今陛下冠礼在即。若是以其假父之名。派其于三日后先回雍城。如此一來。他必定亲自主持谋反。到时人证物证俱在。陛下。可连根除之。”李斯的双眸中一副风平浪静。口中却是一番云诡波谲。
嬴政一听。心中稍加思索。胸中郁结之气也好了大半。便又落了座说道:“那依先生之言。寡人冠礼之时便是那厮命丧黄泉之时。”
“正是。”李斯恭敬地低下头。嘴角那抹笑却隐藏的极深。
“好。甚好。寡人倒要看看。那厮能玩出什么花样。寡人即刻派人告知他。让他三日后赶赴雍城。”嬴政看着那殿外的咸阳宫。早已生机勃勃。似乎正在昭示着。属于他的时代即将到來···
嬴政这场冠礼不仅代表着他可以加冠亲政。更预示着这大争之世又一个新的阶段即将到來。这群雄逐鹿几百年的中华大地即将被一轮崭新的太阳所笼罩。那就是秦。
是夜。李斯回了府邸便叫來亲信。低声询问道:“雍城那边进行的如何了。”
“大人。一切如大人所料。嫪毐果然中计。已经开始连夜准备粮草和军资。意图举兵谋反。起势者约有六千余人。”來人一副管家打扮。虽生的相貌温和。但言语间却透着股狠戾。
“好。太后那两子现在何处。”
“回大人。嫪毐早已将其两子藏匿起來。小人现在正在查探。尚不得知。”
“···记住。这两小儿才是陛下的心腹大患。更是秦国的耻辱。所以。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尽快找出他们。”李斯眉间拧做一股。只要这两个孩子还活着一日。那么于嬴政。于秦国都是莫大的威胁和耻辱。必须想办法让嬴政知道这件事。但是又必须让自己置身事外。
“诺。小人遵命。”
“好了。你先下去吧。若有情况。随时來报。”李斯挥了挥袖子便让那人退下了。
两日后。到了嫪毐即将启程的日子。这天傍晚。嫪毐特意來向太后赵姬辞行:“太后。嫪毐奉王命。即将赶赴雍城。准备冠礼。”
“快起來。你这么多天也不來看我。妾身还以为长信侯将我忘了呢。”赵姬一看是嫪毐。哪还顾得上什么太后之尊。一国之颜。完全变成了一个娇羞美妇。一看到思念多日的男宠。便马上婀娜的迎了上去。
“我的美姬。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方才一副恭敬模样的嫪毐。此时也换了脸面。一把横抱起赵姬就往床榻上走去。
“哼···你啊就会油嘴滑舌。今夜能否留下來陪我。过些日子。我也要陪政儿赶赴雍城。到时只怕是再难与君共度这良宵了···”赵姬羞答答的看着嫪毐。手指不断地在他胸前画着圈儿···
“哦。你个小妖精就这么想要我。”嫪毐说着便伸出手三两下便解了赵姬的衣衫。看着那赵姬满目的期盼。嫪毐也抑制不住身上的**。低声说道:“那好。我今夜就留下來。与美人共度这春宵。”
嫪毐与赵姬死死纠缠。尽情的享受这他们这临别前的最后一夜······
昏黄的宫灯已经亮起。永安宫的灯火却始终未息。嬴政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喊道:“來人啊。”
“陛下。有何吩咐。”
“今夜不去清扬宫。寡人要去太后那里。”嬴政思忖着。自从母后从雍城回來。虽然也见过自己几次。但是在这大礼之前。作为儿子。最想听到的还是母亲对自己的希冀和嘱托。
“诺。陛下。小人这就去准备。”
“嗯。好。你去吧。”嬴政看着这内侍的身影有些陌生。便叫住道:“等等。你是何人。寡人看着甚是眼生。”
“回陛下。小人是新进宫的。上面的大人看小人机灵。便让小人在这永安宫侍候着。”说话的内侍小心的应着秦王的询问。
嬴政看那人高高瘦瘦。虽为内侍之人。却生的一副士子相。两只眼睛稍显内陷。却被细长的眉毛扯着。眼角向上。看着有些别扭。却也不叫人讨厌。嬴政看他与身边那些普通的内侍有些不同。就多问了两句。
“你叫什么名字。”
“陛下。小人名叫赵高。今年二十有一。小人家境贫寒。就在这咸阳宫谋份差事。已经有一年了。”赵高挺直了身子。恭敬地跪在嬴政眼前答道。
嬴政好奇的看着他。觉得这赵高倒是机灵。自己还洠省>鸵丫盗恕1阌挚谑蕴降溃骸翱磥硭的慊榈故钦娌患佟?扇系米帧!
“回陛下。认得。小人曾研读过各国法典。尤以精擅秦律。”赵高低了头。细声应道。
“哈哈。好大的口气。既然你这么说。寡人便考你一考。如何。”嬴政听罢。虽面上有些不以为意。但是心里却对此人很是好奇。
听嬴政这么一说。赵高丝毫不见慌乱。只是微微颔首说道:“陛下请说。”
“你若能马上写出《治狱》、《讯狱》、《封守》三简之内容。寡人便相信你精擅秦律。”
“陛下。不知可否借小人笔墨一用。”赵高抬起头。斗胆说道。
“好。”嬴政微微眯了眼睛。心中更加好奇。便应了。如此一來。倒可以看看这赵高究竟是真有才还是自我吹嘘。
只见赵高起了身。低着头快步走上去。从嬴政的案机上拿了笔墨和几片竹简下來。跪坐在地上。提笔就写。洠в蒙隙喑な奔洹>吞担骸氨菹隆P∪诵春昧恕G氡菹鹿俊!
嬴政见赵高写的如此之快。不免惊奇。便说道:“你去将寡人木架上的秦律拿來。寡人要仔细查看一番。”
赵高转身到木架上把自己刚刚默写的三篇拿了下來。给嬴政呈了上去。
嬴政缓缓打开秦律原版和赵高默写的这三篇。心下大为惊奇。这赵高的字可谓清俊秀丽。其书法造诣看來不在李斯之下。还有自己考得这三篇秦律。竟然一字不差。且速度之快。不能不让人赞叹。
嬴政合上竹简。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今日。可是让寡人找到个活法典。赵高。你以后就跟在寡人身边。帮寡人整理这些法律文典。以待寡人决断之便利。”
“谢陛下。赵高定当谨遵王命。”赵高的眼睛笑成一条缝。一边行大礼。一边说着。
“行了。快起來吧。随寡人去太后那。”嬴政也为今天发现身边这个活法典而高兴。而且这活法典不仅精通秦律条文。还是个文字造诣不小的人。更重要的是此人懂得见机行事。机灵的很。有这么一个内侍在身边。自己也能轻松不少。
“诺。”赵高颔了首跟在嬴政身边。
秦王政九年(二十六)()
四月的咸阳。夜晚來的仍然稍早。嬴政带着赵高提着宫灯。赶去太后赵姬那。嬴政的脸上微微笑着。过几日就是自己行加冠礼。想着母后这些年终于可以看到自己独当一面。一定会很欣慰。想到这。嬴政脚下的步伐也轻快起來。
太后赵姬的寝宫在这咸阳宫极深处。若非嬴氏宗族人员和太后允准的人。一概不得进入。所以这寝宫的侍卫也不多。只有几个值夜班的内侍在门口守着。
嬴政看到赵姬屋内的灯火还隐隐约约亮着。心头一阵欣喜。本想母后若是睡了便也就不再打扰。可洠氲侥负蠼袢照饷赐砘箾'休息。
由于只有嬴政和赵高两人过來。所以并不起眼。二人走到寝宫门口。守门的内侍才发现是嬴政來了。一个个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连话都说不清楚。嬴政见状便问道:“怎么一个个都这副样子。可是太后有什么不妥。”
“回、回、回陛下。太、太、太后她···”
“快说。太后怎么了。可是生病了。”嬴政心中一沉。焦急的神色涌上眉间。紧张的问道。
“陛下。小人罪该万死。”突然一下。守门的几个内侍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头也不敢抬。吓得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