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情人从天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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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针长一寸六分,刃三隅,以发痼疾;毫针长一寸六分,尖如蚊虻喙,静以徐往,微以久留之,而养以取痛痹。奇怪了,这两根针很好认呀,妳怎么老是搞不清楚呢?”
不必在旁翻译的人员解释,光看纪师傅的脸色和口气,蒂芬妮就明白自己又搞错针头了。
但她真的没法辨识皮肤针与毫针到底差异在哪?
这两根小东西,长得实在像对双胞胎。
而且,由于一旁的翻译员对针灸术的专业名词完全陌生,所以翻译起来,除了骂人的几句话还翻得有模有样、听得懂,其它的译句,简直让人摸不着头绪。
“就说扁头跟圆头不同,妳到底要我讲几次?”
翻译员照翻了,可是蒂芬妮还是一脸茫然。
因为他译错了,翻的句子有些不伦不类,她根本听不懂。
“什么意思呀?你能再精确的说一次吗?”
透过翻译听到她的问话,纪师傅只差没被这个听不懂国语的金丝猫给气得中风了。
“我的天呀,妳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纪师傅气到跌坐椅上,而翻译员却翻不出“朽木不可雕也”?法文有这句吗?如果有的话,一定是他功力还不够。
“外国妞都这么笨吗?难怪西驹不肯亲自教妳……不行,再这么下去,我肯定会脑溢血。”
也难怪纪师傅会气到不行了。
他可是借用过去学生所开设的中医部,教她用三棱针放血,并使用适于肘窝、腘窝部等处的缓刺用针,没想到她却用刺针的方式,刺得被试验的患者唉唉大叫,吓得夺门而出。
更别说艾卷灸置放的穴位完全不对位,搞得患者来了几次,全都不见效果,还有呢,在用针时,她经常忘记要消毒,有人因此还伤口发炎。
然后,让纪师傅更为光火的是,她把病人的患部搞错位置,两个男人一个要针手,一个要针脚,却都莫名其妙被她扎错了手脚。
虽然他们都因为她是洋妞,又是新手而不计较,但,纪师傅的徒儿,也就是扬生中医的院长,却再也无法忍受的提出不能再让她实习的命令。
也因此,纪师傅没法再留她。
站起身来走到她跟前,他真的气到没法给她什么好脸色,不禁用手指着她的头怒斥,“看看妳干的好事!才多久而已,病人已经被妳吓跑了一大半,唉,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放弃吧,要学针灸,妳恐怕不是这块料。”
说完后,他就拂袖而去。
压根没听懂纪师傅那咳声叹气,所表达的是什么,蒂芬妮只好求助于一旁的翻译员,只见他面有难色的吞吞吐吐。
她只好自己主动追问:“他干么离开?”
“这个嘛……”翻译员低下头,看她没能完全进入状况的窘境,老实说,他得负起一半的责任,因为有些句子,他根本不晓得该怎么翻译,“总而言之,妳被开除了。”
乍听开除两个字,蒂芬妮还没听懂呢,因为从没外出上班过的她,根本没尝试过被人拒绝于门外的滋味。
“什么意思?他……不想再教我了吗?”
“嗯,就是这个意思。而且,他觉得妳并不适合走这条路,劝妳早早放弃。”
这句话,实在太伤人了。
蒂芬妮还来不及多做反应,眼泪就不自觉的滴滴滑落。
她是怎么了?来到台湾小岛后,就变成爱哭鬼了吗?
然而,她现在不担心自己被开除,她最担心的是,万一纪师傅一状告到安西驹那里的话,他不晓得又要用什么脸色来嘲讽她了。
怎么办?
一想起要见他,蒂芬妮突然不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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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真是笨呀,叫她往东,她偏往西,叫她走南,她偏走北,堂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让她在那里见习的,现在搞得医院的患者全都吓跑了,我也不好交代。”
“是,老师,您说的是……”
百忙中,还得接听纪师傅的抱怨,这还是安西驹没料想到的。
不是有叫老弟派一个翻译员给她吗?怎么还会搞得一团糟呢?难道那个翻译员没尽好翻译的本分吗?
“西驹。”
“是,老师。”
“我可告诉你呀,不是老师不想帮你,实在是这个外国小妞太不成材了,你替我转告她,钱给人家赚就好了,见习什么针灸术嘛,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怎么,她国家太小、家里太贫穷了是吗?”
提起蒂芬妮,纪师傅还是忍不住一身惊颤。
“是,老师,我会好好说说她的。”
他被训诫了将近三十分钟,纪师傅才终于肯挂电话。
安西驹以为她该挺聪明的,至少瞧她骂人的德行,应该下笨呀?!
可是怎么会出这种状况呢?
不过,想到老师说,她国家太小、家里太贫穷时,他忍不住扬起了笑。
金枝玉叶的她,哪里称得上穷呀?
至于多此一举的见习,则是来自于她的那份心,要不是看在她对她兄长的用心份上,他哪理会她!
如果西扬也能有这份心……一想起自个儿的弟弟,他连忙打了通电话过去,不过并无人接听。
可恶的臭小子,又上哪去跟人家打赌了吗?
搞不好哪天还把自己也给赌了出去……他实在不敢想象。
而,就在他挂上电话时,有个熟悉的身影偷偷摸摸的上门来了。
安西驹吁口气的仰坐于椅背。他本以为还要再几天,才会瞧见这只金丝猫的踪影呢。
她勇气倒不小嘛!
“怎么了?”
瞧她小心翼翼关门的模样,想必是心虚害怕。
只是,当她缓缓走到他跟前,那头金色长发,正好杵在窗边阳光照射下来的位置,闪闪发亮着。
他差点都忘了,她一直生活在雷亚国那座美丽的国度上,见习对她而言,简直是个充满冒险的生活。
他该骂她吗?
不,他应该藉此甩开她。
反正有大陆国宝级的中医师在,应该能治愈佐恩才对,她又何必自找苦吃呢?
“坐呀,等我一下,我拨个电话,马上就好。”
听到他难得和善的语气时,蒂芬妮还真感到有些讶异,心情也不自觉的放松许多。照着他的指示,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他。
只是,等他拨出电话,并开始对着话筒那头讲话,才听一半她就坐不下去了。
“喂……艾柏特国王陛下吗?嗯,我是安西驹……是……嗯……见习效果不佳,也许这方法用得不好……对……”
由于担心儿子状况有异,也怕女儿在台湾惹出麻烦,在他离开雷亚国时,艾柏特便要他记下这只专属的电话号码,不用经过层层转接、通报及过滤,以便他可随时与国王联系。
而蒂芬妮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在她面前大剌剌的说她坏话,于是生气的想上前抢他的话筒,只是,她都还没付诸行动,安西驹却突然惊愕的站了起来,紧接着大声重复电话那头的话--
“你要送他来台湾?!”
她大概猜得出安西驹所指的他,应该是指佐恩。
顿时,她的心情突然变好。
“噢,这件事……”
随着安西驹想拒绝的话,她不禁感到心跳加速,但,之后他却完全没有回话,并只是专心的听着,她心里大概有了个数。
“这样呀……您找来这么多人准备关说,看来,我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喽!”
挂掉电话一分钟之后,安西驹都还没回神过来。
老天,他到底给自己惹来什么样的麻烦?
“我父亲……说了什么?”蒂芬妮走上前,语气十分小心。
“他说要送王子过来。我想,我那天实在不该救妳的。”
安西驹才说完,便站起身定了出去,而留下来的蒂芬妮,心中那始终悬着的大石,总算可以放下了。
只是,他把她留下来,是不是表示,他愿意继续完成她的见习呢?
她不敢问,至少目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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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的是小狗。好,五十拳是吗?没关系,大爷我禁得起,来吧,红色还是蓝色?”
就在安西驹那头的麻烦又多添一桩时,他那好打赌的弟弟,也不遑多让。
这会儿跟帮派混混打赌下一个经过路口的车子,会是红色先出现,还是蓝色,而且赌注不多不少,正好五十拳。
拳击赛上戴着护套,都不见得挨上十拳的拳击手也不敢赌的赌局,他居然卯起来赌,原因是那位帮派混混嘲笑他的兄长安西驹,说他是个胆小鬼,不敢继续在赌界里混。
安西扬为了一圆狠揍帮派混混却不被老哥知道的美梦,便不顾一切的放胆赌了。
他选择了蓝色。
这会儿正跟帮派混混紧张兮兮的看着路口,生怕红色车会先驰得点。
然后,就在过了三十多分钟都没有红或蓝的车子驶经过时,远远的,好象有一辆深蓝色的轿车即将驶来。
顿时,他的心情变得无比轻松,语气也跟着臭屁了起来。
“怎么样?你觉得身体哪个部位最为脆弱?我哥的医术精湛,应该会治好你即将需要治疗的肝裂肺肿吧!”
他的嚣张行径,惹毛了帮派混混,然而,就在他以为胜券在握的同时,一辆红色法拉利,以时速一百八十的高速度超车,抢先越过深蓝色轿车。
“哼,安西扬,我说你哥简直就是『俗辣』,好好的赌王不干,每天救那些要死的人干么呢?不过,他这会儿正好可以发挥他精湛的医术了,毕竟他这个做哥哥的,总不会对弟弟见死不救吧!哈哈哈……”
安西扬实在输得很邪门,但又不能不讲信用的拔腿就跑。
眼看着帮派混混一步步的走近,握紧的拳头还折出关节巨响,他不晓得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到老哥的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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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会那几招,神气什么嘛!”
从早上七点一直念到十点还没念完的爱咪,一点也干扰不了发呆出神的公主。
想到前几天安西驹告诉她,见习结束了,她到现在都还没能回过神来。
来台湾的这些日子,她没离开过这间房子,一双手被人扎得黑青瘀血的,见习却完全没什么进展。
难道是她的天分不够?
她虽然不懂中文,但,家事学校毕业的她,对缝缝补补的针应该不算陌生,怎么那扎人体的针,她却怎么也掌握不了呢?
“所以我说呢,我们还是趁早回家,另外找个高人指点。谁说见习一定要在这种小地方呢,我们应该去中国大陆找才对,像这种小地方,一定都出安西驹那种小人。”
忙着叠衣服的爱咪,还真要打包行李。
不过,蒂芬妮却不想走。
“公主,妳要去哪?”
眼看她起身往外走,爱咪也顾不得手上才叠整好的衣物,立刻跟了上前。
两人来到了公园,面对没什么人的环境,蒂芬妮仍一点想法都没有。
她要留下来跟着安西驹见习,不管什么理由。
可是,父亲已经要丢了个大包袱来给他了,到时,安西驹肯定会用这个理由甩开她。
怎么办?
她虽然学习能力很烂,但,她像是爱上那些针了,也许是被乱扎久了,有点感情;也许是他越不想她留下,她越想留下;也许是对佐恩的愧疚,让她不敢回雷亚国……总之,她就是不想离开。
可是,要想什么办法留下呢?
“那家伙真的很奇怪,这么多人给他施压力,他还是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我们可是来自皇室耶,他怎么什么都不怕呢?”
碎碎念的爱咪跟在后面,对于安西驹对皇室成员的不理睬,她实在气极了,却也想不出任何打击他的方法。
然后,就在她还想继续碎念下去的同时,远处传来几阵尖叫声,蒂芬妮想都没想的冲上前,吓得爱咪也连忙跟了上去。
“公主,不要过去。”
反应不及的爱咪根本跟不上蒂芬妮的脚步,而等她撞了上来时,一抬眼,只见地上有个血迹斑斑的尸体,让她吓得花容失色的别过脸去。
“爱咪,快点叫救护车。”
“不要吧,公主,安西驹已经很讨厌妳给他惹麻烦了,妳能不能就别再自找麻烦了?”
“不行。”蒂芬妮坚持。
“为什么?”
“因为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是安西扬。”
“什么?!那家伙不会又跟人打赌了吧?!”
爱咪这才回过头来,仔细将地上躺着的血人看个清楚。
老天呀,怎么有人这么爱跟人打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