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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千羽之倾城-第31部分

小说: 千羽之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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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的懂我,又怎么会如同那个人一般,有如此不堪的想法。
怔怔的在发呆,忽然听到师傅房内传出轻轻的歌声。
终风且暴,顾我则笑,谑浪笑敖,中心是悼。
终风且霾,惠然肯来,莫往莫来,悠悠我思。
终风且曀,不日有曀,寤言不寐,愿言则嚏。
曀曀其阴,虺虺其雷,寤言不寐,愿言则怀。
一夜无眠。
若他只是想赎罪,我是否应该告诉他,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怨恨过他。
哪怕是那个人,我也已经开始慢慢释怀。
记得那天师傅对我说,仇恨太重,若背不起,不如就放下吧,毕竟,我们都是在浊世挣扎着求生存的人。
生怕面对他的哀恳又狠不下心,终还是没能等到他来便离开了。
而这些年,无论什么时候下山,我都小心的避开了一切可能的探询。
若是给他们寻到,清魄怕只能又回到那庙堂间,继续着行尸走肉的生涯,哪怕真是另有人来接替了我们,姬家怕也不会轻易放过失了身份的她。
清魄听完我带回的消息,曾问我,他是在寻你吧。
我笑了笑,寻又怎样,就算用整个天下来换,也换不得清魄你的一个笑容。
清魄也笑,其实若他能找到这里,我便允他在旁边搭个小屋,你也就不用成天看到我抱着棋盘便愁眉苦脸了啊。
自从在庐山住下,她便多了许多笑,虽然在很多背对我的时候,她的笑容会像阳光下的融雪一般慢慢消逝,我也常见她半夜悄然起身,去莲池边一坐便是大半夜。
也许在她的心里,藏着一个人,一个让她不愿说也不愿想的人。
其实我是了解的,只是那人已死,便让往事随风去了吧,再过得几年,她也许会淡忘。
劈完最后一根柴,我用油布将码好的柴火细细盖好,山风吹过的皮肤都是微湿的,夜里恐怕有雨呢。
忽然瞥见一株从柴堆下透出头来的不知名的野花,雪白的花冠倔强的舒展开,在风里摇曳。
等清魄回来让她来看看,若是她喜欢,我便将它移到屋前去。
刚直起腰,听到屋前有人轻笑,我就说只要远远吊住那人的尾,便一定能找到他们。
另一人嗤道,你也有脸说,若不是文先生提醒,你还成日坐在聚香楼上傻等呢。
一人插进来无奈的劝,一路爬上来好不容易让他住了嘴,你也就别再惹他了。
又一个怯怯的声音说,别吵了,还是先去找到公子和小姐吧。
我隐在柴堆后没有动,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愈来愈远。
好不容易等到外面没了动静,刚从隐身之处探出身子,听得一个沉悦的声音叹道,“真是个灵秀之地,也不知主人家肯否借一块空地,容我筑间木屋呢。”
生命中所有残缺的部分,原是未完成的日记,而你,是所有的内容。
番外,又见番外
    我不承认当年在邺城禁宫的大婚,清寒说着,在棋盘上放下一粒黑子。
媒人呢,辟尘给他看鼻孔。
看信物,柔水把他上下打量。
庚帖哦,避火如同门神般把住门。
近日好像不宜嫁娶,高长恭坏笑。
暗自压下怒气,他看向畏畏缩缩的定风,还有什么。
定风结结巴巴,其实也没有什么……
他刚松了口气,定风接着说,公子说聘礼不够多、新房不够大也不行。
气得转身就走,听见定风追着辟尘问,他气走了,不会不回来了吧。
辟尘凉凉的答,走了最好,我这就给父母带信,要求入赘姬家……
暗自咬牙,等以后慢慢收拾你们。
折腾了数月,终于一一准备妥当,不及休息,便携着花球去隔壁。
辟尘将门掩得只剩一条缝,你今天入过厕么。
他一愣,咬牙道,入过厕又怎样。
门碰的一声被摔上,门缝里传来辟尘忍笑的声音。
厕所是最污秽的地方,新人头上是有神灵的,进入厕所会对神灵不利,所以——入过厕便不能迎新娘。
第二日又去,定风战战兢兢捧来一堆衣物,抖开一看,竟是女装。
定风不敢看他凌厉的眼,公子说——让皇……让你穿一日小姐的衣服,以便更好的了解小姐。
忍到第三天,刚换回自己衣服,听见敲门声,开门见是避火,脸顿时黑了一半。
你又有什么花招。
避火见他脸色,忍笑道,不要紧张,事不过三,喜堂准备好了,公子叫我来请你。
一个晚上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终于摆脱了那几个恼人的魔星,回到新房。
望着安静坐在喜床上的新娘,心里不禁擂鼓,不会揭起盖头,发现新娘是高长恭扮的吧。
高长恭终于没出来捣乱,红烛映着清魄淡淡装扮过的脸,如芙蓉一般。
夜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不要浪费了好时光。
这话,六年前也说过,但今时往日,已经全然不同。
片刻之后,新房传出他的怒吼,是谁的主意,我先去杀了他。
包括那红嫁衣,清魄身上从外到内层叠的三件长衫,每件竟都有一百零八粒纽子。
辟尘窃笑着躲回房中,能整到你,也不枉我们为了这三件一百零八粒纽子的衣服辛苦那么久了。
数月后。
一天早晨,众人围坐在桌前用着早饭。
清寒忽然有些迟疑的问,清魄,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众人的目光顿时全部集中到清魄脸上,辟尘的眼更是肆无忌惮的在清魄身上乱转。
高绍德将碗一放,用广袖掩住清魄的身子,并对饭桌上投过来的眼一一的瞪回去。
清魄捏了捏腰侧,好像是胖了。
高长恭哧哧的笑,最近你吃的多又睡的多,再这样成天赖在家里不走动,几年之后恐怕连出汗都要变成流油。
高绍德不悦道,她太瘦太单薄,胖一点才好。
又过了一个月。
众人聚在一起,望着清魄日渐成长的肚皮,辟尘也难得的严肃起来。
还是请大夫看看吧。
关起门遮蔽众人各色目光,高绍德忐忑的带着大夫走向卧室。
宅外。
辟尘皱着眉,难道是腹中有水肿。
高长恭忙在他后脑上扇了一巴掌,乌鸦嘴。
忽然听到门一声响,高绍德一阵风似的窜出来,抱起离门最近的柔水叭的亲了一口,大声喊,我要做爹了,大夫说至少是双胞胎。
除了柔水立即蹲下呕吐外,众人全部石化。
半晌清寒先回过神来,我这便去写信问问师傅,问他到底给清魄吃了什么。
文寿通笑眯眯的折起信笺,对一旁侍立的药童道,我做爷爷啦。
药童的恭喜声中,他眯起眼,满足的想,还好当年一念之差,将绝育的药丸换成了多子丸呢。
庐山前所未有的热闹。
明黄的仪仗从山脚一直蜿蜒到山顶,东林寺的方丈也亲自迎出了山门。
没错,高长弘来了。
高绍德占有的揽住清魄的腰(虽然困难了点),冷冷的和高长弘对视。
高长弘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其实这次来,我给你带来一件礼物。
说罢对身后的常侍打了一个手势,片刻,脚步轻响,常侍带进一个人来。
来人进门的一瞬,高绍德只觉心里一跳,怀中的人儿身体也僵硬了。
穆莹。
数年不见,她比从前在宫里更加美丽。
见到高绍德,她含泪奔过来,跪在他脚下,穆莹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清魄盈盈站起,你们聊吧,我去看看清寒给宝宝架的小床完工了没有。
高绍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和你一起去。
高长弘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能让你失措一回,也算解了我一半的郁气——当日城破,穆莹受伤流落民间,我帐下一员武将救了她的命,二人日久生情,我已为他们主持了婚仪,这次带她来,只是探望你们的。
高绍德稍稍松了口气,但抓住清魄的手仍一刻也不肯放松。
高长弘的眼落在两人纠缠的手上,又烫到一般的移开,半晌立起笑道,既然你们都安好,朕便要回邺城了,皇后已为朕育了一个龙子,现在又快要临盆了,朕要回去照顾她。
与高绍德擦肩而过的一瞬,他停下了,叹息般的说,好好待她。
高绍德挑眉,不用你交代,我会的。
你当年,是故意输给我的吧,良久,高长弘终于将目光移向他。
我没有输,高绍德轻笑,输的是你。
高长弘沉默了一会,不再说话,大步朝外走去。
望着高长弘的背影,清魄微笑,这个傻瓜,竟也学会唬人了。
高绍德不是滋味的将她转向自己,不许想他,你是我一人的。
她无奈的笑着吻他的唇,好酸的味道啊,也不知厨房的醋还剩下了多少。
笑谑的声音被他吞进肚里,没有掠夺,没有霸道,只是轻轻地软软地啜着她的唇。
赢了你,输了天下又如何。
番外之流年
    到这里,倾城就完全结束了,感谢大家一贯的支持
千羽全力挖掘新坑中,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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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倚靠在摇晃的车厢中,听着辘辘的车声。
太残忍,清寒皱着眉,用唾沫沾湿柔软的丝巾为我擦拭着不当心溅到鬓边的几滴血迹,我不喜欢。
仿佛又见到挑在宫卫矛尖的小小尸体,只因为出生在北魏皇族,这个刚来到人间不久的生命随着那个湮灭的王朝一起,永远的消逝了。
为何师傅从来没有说过,我的使命,便是给世间带去无休止的屠杀。
当着师傅的面问出这个问题,师傅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帝王注定作不了善人,习惯了就好。
过几日见他,他还是那样笑意淡淡,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先皇从前出使柔然受过侮辱,所以这次朕要亲征柔然。
他的决定,便是我的方向。
他若不是帝王,定能成为一代名将,战争结束后清寒轻轻说。
只是笑笑,若寒不是陪着清魄,也是一名将才呢,嘴里说着,眼却离不开那个不羁的散着长发的背影,意气风发,豪情万丈,呵,这个山一般坚硬,火一般暴烈的男子……
不及收回笑容,被他转身看个正着。
他微微一怔,凝视着我,眼神似是温柔,又似叹息,真是连花开也比不上,清魄,你应该多笑笑的。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无时无刻不在蛊惑着人心。
心不动,如止水,心一动,狂澜难抑,几乎身不由己,却在他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刻,又归回平静。
犹如享受徐风拂面的惬意,却难免乱发掩面的芥蒂。
他的爱,不够化作所有的莲花。
这是个樊笼,会永远隔阻掉我的喜怒哀乐,永远隔阻掉我向往的江湖,永远隔阻掉我最爱的寒。
宫人都是小心而讨好的,正德夫人,他们在我面前总是这样卑躬屈膝的唤,我却宁愿他们如从前般叫我一声清魄姑娘。
时常在想,同出一氏,为何人与人会差那么多呢,主上是冷漠而又威严的,高长恭是温和而又清高的,而高长弘,也不知是不是一个大智若愚能够形容的出来的。
但高长恭的智谋,加上高长弘的勇武,却仍不及主上的心狠手辣。
记得有一次终于忍不住问清寒,若我是作毒藤,能缠死那大树,却要赔上自己,你可会认为我很壮烈。
傻话,清寒轻斥,有哪棵树,值得用你做代价。
清魄,那个熟悉的呼唤又在不经意间扑攫到胸口,揉住我的心。
又来了。
这奇异的感觉飘忽不定,来时纷繁芜杂纠缠不清,去时一头雾水心乱如麻,心在日出时便开始起伏,所有的爱与恨,又在夜色中蒸腾与沉默。
他成日的呆在我的重华阁,对坐时已经分不清他眸底流动的是什么,像是在笑,又像是悲哀,幻化的迷。
终于甩掉空气里的禁锢,看到他离去的背影,正要转身,却听到他叮嘱,无论谁问起,都不能说。
夜里我惊叫着醒来,面对清寒探询的眼神,我久久不能成言。
梦里,我见到他如往常一般散着头发,发丝在空荡荡的大殿里被四起的寒风吹的飘起,却没了平日俊秀的骄傲模样,正要唤他,他已慢慢的转过身来,唇边渗出的血成了道殷红泉向下流动,滴到了胸前的利刃上,再滴落到地面,一双曾经极尽了温柔的凤目中全是伤痛。
“朕对你的宠爱有错吗?”他向我逼来,“要记住朕啊,这一世朕欠你的,来世将一并偿还”。
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怔怔的看着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却在堪堪能触到我的时候,如一段朽木般朝后倒下……
泪来的突然,浑身有如蚁啮,心全收不得,醒不得,醉不得,爱不得,恨不得。
无法再欺骗自己,无法再若无其事的视而不见,装作不在意。我想他……想见他。
可他死了。
他竟然,死了。
在想什么,他担心的轻拍我的脸,怎么泪都出来了。
想你,我答。
他轻笑,当年你也说过同样的话。
是啊,可惜时过境迁,当年你是莺环燕绕,现在……余下的话被他一只食指点住,无可奈何的笑,不要说当年。
我拉下他略粗糙的手细细把玩,记得从前他的的手是细滑的,只有指节旁因为练武稍有薄茧。
你不是在大屋给宝宝做玩具,怎么突然回来了,我问。
他的笑脸敛了一半,他们过去了。
仿佛响应他的话,外面传来辟尘的呼叫,喂,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啊,你这个做爹的,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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