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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千羽之倾城-第24部分

小说: 千羽之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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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发出一声厉喊,我挥袖想将迷雾赶开,却犹如抽刀断水般无用。
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我!要!回!去!
我是鸩女,鸩是不死的。
一阵酸痛从眉心漾开,我想伸手去抚,却举不起手来。
“她有知觉了。”有人说,像是师傅的声音。
“师傅。”我用尽全力吐出两个字,两滴滚烫的液体滴在我额上,我听到清寒微颤的声音,“她在说话,她醒了。”
是清寒,我微笑的想,我回来了。
再次醒来,一眼便望见在窗边发呆的清寒。
“寒。”我向他伸出手。
他一震,快步走来将我的手接下,“你再不醒来,我便要疯了。”
靠进他怀里,数他有力的心跳,“我还未与你游遍江湖,不会就此一睡不醒的。”
“你真是胡闹,师傅交代过你不可以再随便动用念力的。”稍稍沉默之后,他轻斥。
不理他的薄怒,我恍惚着说,“寒,我注定做不了自己,你不要管我了,尽早去吧”
捧住我的脸,清寒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只要我在一天,便会护你一天,哪怕与天下为敌。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老实的告诉我。”
我回望他,淡淡的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前所未有的清楚了一个事实,我这一辈子,永远摆脱不了那个承诺。”
这一瞬间静得斗转星移,我们彼此对视的视线里绽放着无数过往无数悲哀开作的血色莲花,刹那间无尽时空诞生而又陨灭终归寂寞。
血莲谢了,漫天破碎的祭。
高长弘化石般在长廊下坐着。
清魄突然发狂奔走,他一点都没有防备,好不容易追到面前只看见满地残尸里滚倒在血泊中的清魄。
那一瞬间,浑身血流都停了。
带着她朝并州方向狂奔数十里,正巧碰上飞马赶来的清寒、高长恭和文寿通。
一番辛苦治疗,她终是无恙,醒来后却成日冷冷的不愿与他多说话。
忽然听见细碎的脚步声,一抬头,一抹白影从长廊尽头滑过。
“清魄,”他起身追去,他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冷漠,今日,无论如何要说个明白。
叹了口气,我停下脚步,“琅琊王有何吩咐。”
他眼神有些黯淡,“是长弘什么时候说错话惹清魄不高兴了么。”
我不动声色的垂下眼帘,避开他的凝视,“没有,是清魄自己心情不好。”
他略带希冀的看我,“是嫌闷么,文先生说你再过几日可以不再每天用针了,到时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我摇头,“琅琊王已经在清魄身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现在清魄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琅琊王该忙什么,便去忙吧,我有清寒陪着就可以了。”
他终于受不了我的冷淡,怒道,“若我哪里做的不对,你指出来,我改便是,何苦这样不痛不痒的将我吊着。”
我不想再理他,转身便要离开,手腕被他一把攫住,“你不要走,今日定要与你说个清楚。”
我又痛又怒,咬着牙和他狠狠的对视,仍一言不发。
“这是在做什么。”听到清寒的声音从回廊那边传来,只是片刻,便落进清寒温暖的怀抱。
“开饭了。”清寒温和的说,但眼光凌厉的看向还抓住我手腕的高长弘。
“说完再去也不迟,”高长弘固执的不放手,“自那日见了宇文达之后,你便不对劲,接下来我也没有机会再问你原因,既然今日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不如一次将话说明白了,免得闹心。”
我冷笑,“我只是一个没了羽翼的鸩鸟,你又何必在乎我想什么。”
清寒略有些吃惊的望住我,显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高长弘也愣住。
见他出神,我奋力将手一抽,整个人缩回清寒怀里,“若琅琊王真是在乎清魄,那就放我们走吧。”
“走?”他面上微一抽搐,“你们要到哪里去。”
牵过清寒抚过我面颊的手指轻轻舐咬,听他低低的笑,我抬头对高长弘绽出一个微笑,“天涯海角。”
“休想。”他咬牙切齿,“你若不把话说清楚,我便缠你一生一世。”
“你还是不明白么,”我冷冷看他,“我这一世,再也不想呆在有高家人的地方。”
他一愕,跟着冷笑,“可惜,只要是鸩女,不光上辈子,这辈子还是下辈子,注定是要和高家人绑在一起的。”
脑子里还是空的,没来得及做任何反映便被清寒拖着朝前了一大步。
俐落的一拳落在高长弘气的铁青的脸上,清寒森冷的说,“她是人,不是你们高家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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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照例更新两章,一章是番外,大家别忘记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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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僵局
    躲开辟尘的唠叨,我攀到树顶,坐在一个分岔间,继续神游天外。
那天震怒之下,清寒要带我走,但师傅说我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奔波,这才使他打消了念头,但拒绝了高长恭的挽留,坚持带我搬进这个外城小院。
那日他唾出一口血沫,冷冷的站起,凑近我耳边说,“若成为你的主上是留住你的唯一办法,我不会犹豫。”
我已完全成个废人,可惜他们都不肯放过我,我微笑的想。
“你在那里做什么。”底下传来一声怒吼。
是高长弘,他怎么会来。
瞥了他一眼,我淡淡说,“看风景罢了。”
他气急的顿了一下脚,“谁允许你爬那么高的,赶快下来。”
看到他黑着一张脸,我忽然想到第一次见他的情景,只是想笑,便转过头去,假装没有听到。
“下来……你给我下来!在最短的时间里下来!”他咬牙切齿的喊。
笑意凝在眼底,我还不属于你,你也已经学会命令了么。
“来了。”轻描淡写的说着,我涌身一跳,直直的从树顶坠下去。
仅一瞬,我落进他张开的怀抱,衣襟一紧,他将我提到眼前,狂怒的问,“你疯了么,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若我接不住你怎么办。”
我安静的看着他,“接不住,我便这样死在你脚下。”
“你……”他气的几乎说不出话,只是喘着气瞪住我,我毫不相让的和他对视。
忽然被他重重的拥进怀里,“你知道我脾气坏,又何必故意气我。”他的声音闷闷的从我头顶传来,显得很无奈,“好不容易才可以和你在一起,不要总是与我斗气好吗。”
原本坚硬的心墙不觉的坍塌了一个角落,“不要与他争天下了,好不好。”
忽然静默。
他轻轻推开我,笑得温和,眼睛却在燃烧,“原来,你这些天生我气,只是为他。你那么在意他,又何必招惹我!”说完放开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愣住,他到底,在说什么。
风吹起一片落叶,打着旋,停在一双淡青的鞋前。
抬起头,对上清寒担心的眼,“怎么了,站在风口上发愣。”
“没什么,”我淡然一笑,“我不过是,一时中了心软的毒。”
有水滴落在脸上。
“下雨了呢,”我仰起头。
“那么大的雨,你也不避一下……”高长恭递过一条手巾,“千辛万苦将她接回身边,又总和她怄气,你何苦呢。”
高长弘将湿透的外袍甩到角落,“现在我也不知道,将她带离那个人是好事还是坏事了。”回头对上高长恭不解的眼光,他苦笑,“她要我不再和那个人争天下,她终还是偏向他的。”
高长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怎么想。”
高长弘停下擦拭的动作,“我不知道……四哥,你说我该怎样才好。”
高长恭微笑,“情这东西,是不容旁人置喙的。”
见高长弘不语,高长弘拍拍他的肩,“还是找机会和她好好谈谈吧。”
“谈什么,怎么谈,她根本不肯好好与我说话”高长弘气急败坏,“我真不明白,简单的一件事情,她竟然也能给我生出事端来。”
高长恭不禁摇头,“她还真是生来克你的。”
“在之前我们筹划了那么多年,也只是为了等待时机,宇文达说的没错,只要那人存在一天,不管是对我们还是对清魄清寒,都是威胁。现在有宇文达相助,一切都是刚好,”高长弘握了握拳,“但她偏生不领我情。”
“你认为清魄应当领你的情吗”清寒走进门来。
清寒将绸伞收起,与高长弘冷冷对视, “我今日来只是为了告诉你,若你今后还是这样自以为是,便不要再去找清魄了”
高长弘一愣,怒道,“凭什么。”
“你连她要什么都不知道”,清寒没了往日的淡定,眼底全是锋锐,“若不是你,她根本不会再受伤。”
高长弘跳起来,“若你责怪我没照顾好她,我认了,但你凭什么说她受伤是我害的。”
清寒冷笑,“那天在她身边的人还会有谁让她想逃想到那样自杀般突围的吗。”
“清寒,”一直默不作声的高长恭开口了,“我知你心疼清魄,但你我都明白,清魄受伤,他也不想的,这些日子他是怎么过来的,清魄不明白,你还不明白吗。”
清寒抿了抿嘴,也沉默了。
伸手接着屋檐上滴落的雨水,我看向自进门就一直不声不响的高长弘,“你在我这里坐了有半个时辰了,不是有事要说?”
也真是奇怪,高长弘前脚走,清寒后脚便出了门,过了一会清寒回来了,高长弘也跟着来了。
“我不是找你有事,我……我是想跟你道歉。刚才是我不好,对你乱发火,你……不要生气。”他张了半天嘴,终于吭吭的挤出这样一句。
我将手里的残水挥得老高,看它们混进满天雨丝,重新落回地上,“没有关系,我了解的。”
他飞快的看我一眼,“我并不是热衷那个皇位,只是……”
“嗯,”在衣襟上将手擦干,我站了起来,“你若真的想要,就去吧”
他有些惊异的看我,我问他,“怎么,怕我口不对心?”
“没有,”他有些困惑,“我以为你……”
“不会了”,我打断他。
他凝视我半晌,最终叹道,“你的眼睛告诉我,你的每一个字都是违心的——清魄,清寒说我不懂你,那你能不能实话对我说,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微微一笑,“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吧……若选择生却不知道如何生,选择义又不知道何谓义,选择了爱也不知道怎么爱,三者选一,你将如何去选择,又如何去确定你选择的,是幸福还是苦难呢”
他皱着眉想了一想,“三者间并无矛盾,而且,若不一一试着走下去,我又怎么知道到底哪条路才是真正应该选的呢。”
“也是啊。”我点头。
这,便是我与你的差别。
你能一并选择,而我——无论选择哪一个,都要失去双倍的东西。
选生,便背弃了你和主上。
选义,又背弃了清寒和你。
选爱,更没有自由走下去。
僵局——我根本没有选的机会。
第四十七章 觞逝
    雨把天地混沌起来,晦色冥冥、烟雨如雾,模糊了远处的山景。
安静的院落里透着寂寥空阔,“物是,人非啊……”有人叹息。
“皇上,时候不早了,是不是……”宫监远远站在院外的雨地里,小心翼翼的问。
他扫去冰寒的一眼,宫监立即颤抖着跪下。
门外人影闪动,奔进一个内城禁卫,“皇上,邢议官求见。”他一挑眉,“让他在外间等。”
飞玉碎花中,冷香依然,这小院,只是他一个人的。
“臣按皇上吩咐,于近日清查了重华阁失火当日内廷人员进出名录,一无所获,至于外城……事关重大,臣未查清之前,不敢妄奏。”邢议官有些迟疑。
高绍德不耐的皱起眉,“吞吞吐吐做什么”
邢议官叩下头去,“当夜城外西面九里处的小驿驿官起夜,听到车辘响,便多看了一眼,据他说,赶车的人,像是……琅琊王”
原本轻轻叩击着案几的手指凝在半空,慢慢紧握成拳,“你下去吧,继续追查,但只可暗中进行。”
邢议官答应着退了出去,高绍德唤来随行的宫卫,“回宫以后,派人将段韶叫来见朕。”
他轻快的朝外走着,露出这些天来的第一个笑容。
各地搜来的顶级花蜜陆续的送到小院,散发的甜香诱得满院蜂蝶成日盘旋不去,前院不时传来下女们做作的惊呼和格格娇笑,常引得男仆们探头探脑的张望傻笑。
高长弘为我架了一架秋千,但要我答应他不再爬树,而那日之后我再也没有与他起过争执,因为他总是小心的避开了所有的敏感话题。
于是我终日懒散蜷缩在安置于花亭里的软榻上,面前小几上置的琉璃小碗中,明澄澄的是金色的蜜糖。
看清寒与高长恭下棋,听辟尘和高长弘吵闹,渐渐成为常客的杨纳言偶尔会说几段新听来的趣闻,师傅高兴了也会抚一段琴。
这样的日子,也算是幸福了吧。
这天,清寒正在教我下棋,避火奔来将他叫走了。
正在纳闷,瞥见定风从回廊那头经过,我便唤他过来,“出了什么事,避火跑得像给踩了尾巴似的。”
定风有些疑惑,“避火只是叫我去帮助辟尘收拾东西啊”
我闭上眼。
看样子,像是出了极大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定风不知情,这中间的原因若还猜不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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