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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微软的梦工场-第14部分

小说: 微软的梦工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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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研究道路。五年后,我来到了微软亚洲研究院。这里让我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这里的同事有着和少年班同学们一样的勤奋、自信和不服输的精神。也许这就是研究院自成立以来不断取得优异成绩的原因之一吧。很多曾在这里工作过的访问学生,离开微软后也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绩,我想,这应该就是环境的力量,当优秀的人聚在一起,所能产生的影响是难以想象的。   
所以,不要总是因为自己不够优秀而郁闷,和最优秀的人在一起,你也会变得更优秀。   
作者介绍:   
谢幸,江西南昌人,15岁离家,求学于中国科大少年班。自认既非英雄,亦非神童,然勤能补拙,并幸得良师。24岁博士毕业,加盟微软亚洲研究院,于互联网搜索组任研究员,发表论文数十篇。忙里偷闲间,尤喜阅读与收集,平日里流连方寸,神游书海,乐此不疲。偶能偷得几日浮生,寄情山水,实为平生快事也。         

第38节:从不做清华第三种人到在读女博士         
从不做清华第三种人到在读女博士   
作者:宋睿华   
——“你为什么没有攻读博士学位?”   
——“因为我不想成为第三种人。”   
——“?”   
——“BBS上流传着一种说法,‘清华里有三种人:男人、女人和清华女博士。’我不想成为第三种人。”   
我在清华读硕士的时候,老师曾经问我是否愿意转博。我当时对读博士有一些恐惧。一来,我参加过几次博士生的答辩会,发现老师们总会问工作的理论贡献是什么,我怀疑自己做不出有着高深理论的东西,无法达到博士毕业的要求;二来,在我的脑海里,女博士的典型形象往往是不修边幅、目光呆滞、不可爱的,我担心读博士之后会嫁不出去。最终,我还是决定硕士毕业。在我经过了漫长的八轮面试最终见到张宏江博士(时任副院长)的时候,就出现了上面的一番对话。我的回答把宏江逗乐了,他也许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理由。   
以前说起做研究,我首先想到的是陈景润和哥德巴赫猜想。感觉如果没有超常的聪明,能把艰深的数学理论当作家常便饭,你是做不出什么好的研究的。这也正是我怀疑自己能否达到博士水准的地方。比起我在清华里见过的无比聪明的同学,我只能算还可以,而且,我也并不能理解和喜欢数学课上的诸多内容。所幸,在研究院工作的最初一年里,我周围的同事们让我看到了做研究不一样的内涵。   
研究的目的是探求真相,也是提出有价值的问题和找到解决重要问题的方法。我的研究方向是互联网搜索和挖掘。搜索技术最初产生于图书馆对检索图书的研究,而今天大量的搜索需求来自互联网。通过观察我发现,网页和电子化的图书有所不同。一个网页往往不只是单纯的一篇文章,它更像报纸,版面被划分成不同的区域。例如,在网页的顶部是网站的标志,底部有版权声明,为了方便用户到达其他页面,两侧常常是链接目录,它们以一种美观、自然的方式包裹着一篇或多篇文章。这些区域对检索来说并不是同等重要的。于是,一个有意思的问题出现了,如果我们能把重要的和辅助的区域自动分开,那将有助于一系列网络搜索和挖掘的应用。这件人很容易办到的事情对计算机来说并非易事。于是,我努力去体会和思考人是如何做到的,经过多种尝试,找到了一种自动预测网页区域重要性的方法。这篇论文发表在第十三届国际万维网会议(The International World Wide Web Conference 2004)上,并得到最佳论文的提名。这项工作对我的意义非常,它让我看到和感受到什么样的研究是能够被认可和有意义的。以前所能理解的理论研究只是科学研究的一部分,除此之外,发现一个有价值的问题、提出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都是很好的研究。   
当我被微软亚洲研究院的前辈们带入科学研究的殿堂,我发现个人的力量可能是渺小的,但做研究的目的并不是让自己名垂青史,而是尽可能地发挥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带给他人有意义、有依据的东西。我甚至发现,即使是一些失败的尝试也有发表的价值,至少别人可以知道哪些方法是行不通的,从而把时间和精力放在有希望的尝试上。科学技术正是因此而达到累积,从而在某个时刻开出让人震撼的花朵。我深深地被这种氛围所感动,现在,激励我做研究的不再是被人知晓我的名字,而是在未来某项方便人们生活的科技产品中也有我微薄的贡献。   
在研究院工作之后,我也见到了许多美丽的女博士,张黔 就是其中的一位。1999年,张黔博士从武汉大学毕业后来到研究院工作,2005年9月受聘为香港科技大学的副教授而离开研究院,当时她已经管理了整个无线网络组。没见到她之前,就听说她工作很拼命,研究做得很出色。见到张黔,却有点意外,她完全不是气势逼人的“铁女人”模样,而是有着轻盈、美丽的外表和自信、有趣的谈吐。有幸的是,我的老板马维英博士特别请张黔做我的生活导师 ,因此和她有一次愉快的午餐。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她对平衡工作与生活的见解。她告诉我,在有了自己的房子之后她就很少加班了。她说,“如果需要天天加班,即使付双倍的工资给你,你也不会感到持久的快乐,我们需要投入地生活休闲,才可能更加有效率地工作。”这一点我在结婚之后也深有体会。缩短了工作时间,我却惊奇地发现,非但没有落下什么,反而能够做更合理的安排,先做最重要的事情,结果是收获更多。我深感工作不是全部,有滋有味的生活才是我的持久动力。   
关于外表,我发现不修边幅、目光呆板只是对女性研究人员一种片面过时的印象。小时候,父母为了让我们心无旁骛会给我们一种讲究穿着和学业优秀无法共存的压力。电视剧里的女性科学工作者总是穿着朴素,带着黑边的眼镜,除了工作似乎对其他都不感兴趣,更加不擅长搭理自己的生活。但是,我们长大了,这个时代也提供给人们丰富的物质。只要不再迷信地把不修边幅当成工作认真的招牌,我们一样可以塑造出让人舒服的形象。记得有一天中午,我看到一群女实习生说说笑笑地从活动室里走出来,她们是那样有光彩,发型和衣着各具魅力,这一幕让我久久难忘。我认识其中的几个,她们是在读的博士生,很高兴她们能够比我更早地明白,美丽与女博士并无冲突。   
渐渐地,我消除了对读博士的恐惧。当我能够完成一项有意思的课题,当我能够在国际研讨会上大胆讲出自己的想法,当我可以胜任组织一个团队进行一项较大规模的研究,当我的细腻给所从事的研究带来不一样的突破,当我在国际会议上宣讲论文之前在镜子前做到最好的装扮,我已经顺当地走在了做研究的路上。这里,我要衷心地感谢沈向洋博士(研究院的第三任院长),他积极地促成了上海交通大学和微软亚洲研究院的联合培养博士生项目,为我们一批喜欢做研究的硕士毕业生提供了深造的机会。现在我已经是一名在职的博士生了。   
最后,我想把女科学家Karen Sp?rck Jones 的话送给所有像我一样喜欢做研究的女性们:“puting is too important to be left for men alone。”(计算机科学太重要了,已经到了不能只留给男人们来研究的地步。”)   
本文作者在参加2004年国际文本检索会议(TREC)时与Karen Sp?rck Jones女士的合影   
作者介绍:   
宋睿华,微软亚洲研究院互联网数据管理组研究员。2000年和2003年分别获得清华大学学士和硕士学位,2006年至今在职攻读上海交通大学博士学位。2003年加入研究院,主要从事互联网信息检索和抽取方面的研究。2004年带队参加国际信息检索评测会议TREC,获得网络搜索子评测的第二名和查询词分类子评测的第一名。她在大学期间是一名运动健儿。         

第39节:天下第一铭(1)         
天下第一铭   
作者:汤晓鸥   
2003年3月8日,陪秋梅过了最后一个属于我们二人世界的妇女节(一直觉得妇女节比情人节重要),第二天,我们安静的二人世界就变成了吵闹的三口之家。新来的第三者白白胖胖,叫铭铭,是在香港威尔士亲王医院10层楼的产科病房出生的。铭铭出生的那天,11层楼住进了一个特殊的病人,说是肺病。可是我们那几天太高兴了,根本没注意。过了两天医生叫我们去他办公室问我们要不要提前出院,因为楼上有个传染病人。我们觉得还有很多东西要和护士学,肺炎也没什么可怕的,不想早出院。等我们回到病房,发现一个层楼的新任妈妈都在收拾行李;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我们才明白问题很严重。回家后的两个多月,再没敢带铭铭出门一步。后来才知道11层的病人是香港第一例SARS。     
铭铭的全名叫汤之铭,是佛教大师南怀瑾先生起的名字。一直觉得是老先生取的名字保佑了铭铭。名字是老先生根据2000多年前的一部畅销书《大学》里面的典故起的。经历了SARS的苦其心志,又有老先生的保佑; 我一直觉得天将降大任于铭铭,常和秋梅讲,铭铭将来很可能成就“天下第一铭”。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果然四个月大时,就显灵了。   
那时我父母第一次从国内来看铭铭,第二天就要到了,可是我们一直在为一件很头疼的事伤脑筋,铭铭已经14天没大便了,看了几次医生,都说孩子活蹦乱跳的没问题,可能消化太好,听医生讲14 天可能是香港地区的纪录了,不知是不是华南地区纪录。不管怎样说,我儿子有了他自己的第一个地区级纪录了,可惜后来再没能破此纪录,最多一次才四天,可能上次太难受了,看来铭铭也不傻,不愿为虚名太苦了自己。好在我父母来的头一天,问题解决了。父母来了后抱着铭铭说,这孩子没照片上看着胖了,怎么这么轻,我当时后悔不已,不该逼铭铭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否则铭铭至少比头一天重一倍。这孩子其实用心良苦。   
铭铭六个月大的时候,妈妈的假期结束了,不得不回北京工作了。铭铭当然毫不犹豫地决定跟妈妈走(主要是从他的哭声中判断的),这样我又开始了对微软亚洲研究院的经久不息的访问。可能是访问实在太频了,结果我访问的媒体计算组的主任,时任研究院副院长的张宏江问我愿不愿意接管他的媒体计算组,还没等我们开始谈条件,没过多久,研究院重组,宏江成了新成立的工程院院长,另一位副院长Harry(沈向洋)成了研究院新院长。Harry好像觉得我来管媒体计算组不大合适。我也没问为啥。过了没多久,一个周三的下午,Harry突然来电邮说想和我谈谈。原来Harry想找我接管他自己的视觉计算组,又觉得对不起媒体计算组,所以干脆将两个组合并成一个,问我愿不愿带。我第二天就答应了,Harry也怕夜长梦多,隔天我们就把很多细节敲定了,没有经过任何面试,我就在几天之内成了研究院的人了。周六,我就买了房子。那一周,感觉上像两个恋人生怕对方反悔而匆匆领了结婚证。         

第40节:天下第一铭(2)         
我当然不会反悔,我对研究院其实爱慕已久,研究院在我心里很像铭铭,大有天下第一铭的气势。我一直觉得Bill一生中做了两个了不起的决定,第一是和IBM签了DOS协议,第二就是建立了微软亚洲研究院。当然,有些同学可能不同意这种说法,我有时也想,和世界上最大的计算机公司签约怎么能和同世界上最大的国家签约相比呢,所以也许建立了亚洲研究院应该更重要。   
北京的学校差不多集中了中国十几亿人中最优秀的人才。研究院是中国唯一的一所由跨国公司成立的从事基础研究的地方。和国外一流研究机构相比,研究院近水楼台;和国内的一流研究院比,亚洲研究院具有国际一流的理念和管理模式;和IBM 及Google 在中国的研究院比,亚洲研究院从事基础研究而不是产品开发。这样独树一帜的地位,天下无双。   
其后果自然是人才的高度集中。其程度让我想起了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MIT)。三个地方的人都挺好,却不太一样。说起来上世纪80年代的科大最难进,因为她只看高考成绩,没什么别的好说的。这样的后果是人才比较同质化,大家的长处都差不多,学生都很像运动员,会比赛,但缺少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MIT就好申请多了,允许书面申请,这样即使某一方面较弱也可以申诉,强调自己的强项。课外活动有超常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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