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风云之抉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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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从孝撇撇嘴:“多少年了,谁不知道这个人的毛病,还用细说嘛 ?”
陈尚翔抢着说:“人有毛病就不兴改正,你们这是戴着变色眼镜看人了。”
遇到这种场合,柴玉的调和办法有二,一是会后分别给书记、县长说开去,二是另辟第三道路。因为这种事多了,大到县上人事、财政,小到坐车招待,简直到了柴玉不在就得唱潘杨讼的地步了。难怪两派谁也不愿得罪柴玉,柴玉也终于获得县委、政府乃至市委的器重。常言说,绳锯木断,水滴石穿。两方面的矛盾就这样不紧不慢,不即不离的发展着,直到会不能一处开,话不能一块说,饭不能一桌吃,车不能一同坐,事不能一齐办,就连下面的有点权柄的大车子以及如蚁附膻的小咪们也乘风扬土,分道扬镳起来。
大院里,出了名的小咪一个叫作“杨玉环”,一个叫作“赛貂婵”,这两个女人正当年华,风骚倜傥,颇受历届官员的青睐。
“杨玉环”早在暗中与卫威有了一手,因为这个缘故,她的丈夫——二级电工青云直上,直爬到工业局副局长的宝座上。
“赛貂婵”起于后期,然年青貌美,性感非常,几次想作点卫威的文章,却因为“杨玉环”看得紧,老婆看得严,一直没有得手,于是转为向郑天曦进攻了。
女娲造人,分出了阴阳两仪,于是繁衍出今天的芸芸众生,却也给了多少奸男淫女从淫乱中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的本能。地方穷,男人常年在外,女人独守空房,难免招三惹四,久而久之,习以为俗,甚至还把能不能挎上外公、外婆当作资本来夸耀。贫困、无知、可悲、可叹,可见一斑。
郑天曦住招待所201房间,准备接待客人。王从孝,刘知菲饭后闲坐,谈得县上的新闻,无不义愤填膺。王知菲愤愤地:“这会的工作真难做,不做吧责任是你的;做吧,只要有利,人家总要插上一杠子,你还不能说甚。反过来,有了麻烦的事情,人家躲得远远的,一问就推过来了,还说工作有分工,有侧重嘛。”
王从孝满腹牢骚地:“我真想调个地方工作早点离开这伙人。那里不是工作,那里做不好工作,偏受这份窝囊罪。‘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仕’,跟在明主麾下干死而无怨,蹲在昏君门下出力不讨好。”
谈着谈着,说到大院的桃花新闻上,刘知菲恶狠狠地:“郑县长,卫书记他们能挎小咪,咱们就能能?反正就这了,以毒攻毒吧!”
王从孝也笑着说:“挎个小咪,这地方根本没有当事,况且你郑县长远路山田来到这里,天天作旷夫,有点艳事谁能说甚?要说公开了,他们那个没一手……”
是的,郑开曦一来就听人说钱至贤正在人家小咪肚上爬着,男人“正好”下班捉奸,非要他答应三个条件才肯私了。星期六下晚,郑天曦正一个人灯下看书,门一推,先闻味后见人,“赛貂婵”一迳直进了门:“郑县长,星期六还一个人看书呢,这院里黑灯瞎火的,你不怕?”
郑天曦抬头看看,见是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这才想起这就是出了名的“赛貂婵”。
“我不怕,你有甚事?”
“赛貂婵”妩媚地笑笑:“没事就不能来坐坐吗?”
“嗯。”郑天曦不置可否地答应一声,继续看他的书。
“县长,我们这里有个村名叫‘滑冰场’的听说过吗?”
“滑冰场!这倒真没听过,你说说……”
“赛貂婵”投其所好,见打开了缺口,便批邻导窥,乘胜深入。
“这个村就靠河畔上,家家供一尊菩萨,穷得要甚没甚,可就是掏闹出一个个的漂亮女人来。因为穷,男人们找不起老婆,弟兄合用,邻里轮流,这种事多了。这地方有一家结婚,全村都会当天大的事情来庆贺。洞房那晚,逗人家新媳妇那才叫没样子呢?捆住裤腿,从女方裤档里放进一把黑豆,非让新女婿从里面一颗一颗摸出来不可。让人家新媳妇张大嘴巴,让人家新女婿从下边硬是用自己的肚皮把纸卷起来不可。多了。末了,后半夜就是明房……”
“现在不是这样了吧?”
“现在不明房了,改成把一块窗子纸让新女婿摸进新媳妇裤档里,拿出来能粘在墙上才算完……”
赛貂婵说到兴奋处,脸上红朴朴地,头上汗珠子也淌了出来。猛地“赛貂婵”站起来,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杯子,却一个趔趄稳稳地坐在了郑天曦的怀里。郑天曦闻着怀里这个女人的香味,心醉了,神乱了,身不由主地紧紧抱住“赛貂婵”的肥腰。“赛貂婵”又拿起桌边一颗苹果“咯嘣”咬下一块,接着还进而有力地把自己薄薄的嘴唇压在郑天曦的嘴唇上,并顺势把那块苹果啖了进去。过了一阵,“赛貂婵”站起来,倒出半盆水,说要洗洗脸,可三下两下脱掉的是紧身背心。郑天曦看着“赛貂婵”雪白细腻的肌肤,硕大丰美的乳房,眼乱了,心慌了,简直马猿意马到了极点,但就在“赛貂婵”要拉灯的一刻,郑天曦仿佛看见了含莘茹苦的妻子,一手牵着嗷嗷待哺的幼儿,一手扶着苍老蹒跚的老父艰难地苦捱苦撑着。耳边响着“万恶淫为首”、“糟糠之妻不下堂”的古训,断然大喝一声“慢,我还要看一份文件。要是没事,你先走吧!”边说边大开了门、窗。
“赛马貂婵”一脸尴尬,低着头,噙着泪,急急退出了县长卧室。
第十四章 柴玉的秘密
就在卫威和郑天曦同时向市委告状的时候,柴玉无能为力去调和已经陷入僵局的矛盾,唯一能作的就是把他们留下的工作来了个“当断则断”,“先斩后奏”,“越徂代苞”,赢得了干部们的尊敬和信赖,也就在这段日子里,柴玉终于在北京治好了他那难于启齿的隐症,身体一天天康复起来。
与此同时,褚宓颖来到农牧局经营管理站从事农村经营工作,不到年底就被任命为农牧局副局长兼经营站站长了。余志杰来到体育工作站以后,一物遮天,独来独往,在这五颗人的单位里也算得心应手,事事顺遂。农牧局局长厍玉琦是很有资格的老科级了,虽然委任了自己并不情愿的单位领导,但他还是能够“随遇而安”,“知足常乐”的。厍局长深感懊悔的是那年西调,他由于一味“老婆娃娃热炕头”而被组织退回原籍,至今还是小小的科级干部,因为这,他真没少吵过老婆。
在厍局长麾下,包括褚宓颖,有三名副局长,一叫蒋吉,一叫韩大拴,文化都不算高,但却各有专长。现在年纪大了,只好卵翼在厍局长之下得过且过吧。蒋吉,绰号“惊天雷”,是因为一次在大会发言时接连炸坏了三架麦克风而得名。韩大拴,绰号“邓通”,是因为他极善吮痈舔痔,小有发财而得名。这两人都在县上有不浅的靠山,厍玉琦知道用不上了,可还得当神神供奉着,丝毫不敢怠慢了他们。经营站在农牧局一局四站中要算“发展中国家”了,其他三个站的站长都是统配的大中专学生,一曰朱慎,一曰魏海琛,一曰王杏,应该说这才是这个单位的业务骨干了,但事情并不完全如此。在厍局长左右,真正能够左右农牧局局势和局长意志的,是办公室主任吕卜和司机何小渚。
吕卜年岁与厍局长相差无几,曾经是某局局长大人,就因为一时贪图美色而一杆子被处到干事的。此人奸诈刁顽,无理占三分,没人愿意招惹他。
何小渚脑袋来得快,眼睛滴溜溜一转,鬼主意就出了台,是厍局长真正的心腹高参。
褚宓颖知道自己所在的单位并不简单,仅仅凭靠自己的良好愿望和勤奋工作,丰富的知识是远远不能胜任的,第一是存在,也就是外籍干部在“各人家”的圈子里寻找结合和隙缝而苟延生存的本领,否则将被家族的秃鹫扫得无影无踪;
第二是近朱近墨,能够被同化,能够同“各人家”的利益和习性沆壑一气的本领,否则就会被家族的射工吞噬掉稚弱的生命;
第三才是其它。褚宓颖初到农牧局那一段,无论局长,还是站长,都在拭目观望,没有人疏远他,可也没有人亲近他。以后,随着业务的越来越熟习,工作的越来越深入,褚宓颖才算看清的这个单位的皮毛五脏。
这一年,褚宓颖带着自己的五大站员下到各公社各点,选拔了有一定质量的经管干部,并按照市统一编制的培训教材准备回县统一代培。就从这里开始,麻烦便接踵而来,而且到了就接不暇的地步。这天上午,天阴沉沉地压得人气也透不过来。局务会议上,人们比什么时候都关注和用心地听着每一个人的的一言一行,生怕漏掉了一丁一点似的。10米见深的筒子窑里坐10来个人,就是八、九座烟筒,一会工夫,家里就烟雾缭绕,对面不见人了。
厍局长咳嗽两声,说道;“我说你们少抽点烟行不行,这里还有两女同志嘛。今天我们就市里要求的,向重点公社派驻合同制经营管理员问题,做一次专门研究,定案后送分管县长批准上报。经过近一个月褚局长他们逐公社的调查了解,摸出了这么个名单,我宣布一下。”
接下来,厍局长就把褚宓颖他们个人的意见一一宣布了一遍,宣布后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厍局长见状,就又说到:“既然大家没甚说的,我看我就说一下我的主导意见吧!”
听得出,他推荐的是何小渚的“各人家”。
局长这一带头,蒋吉、韩大拴、吕卜才纷纷发了言,唯独褚局长和三站长一会计缄默不语,这是因为他们除了公正地评价外实在无任何私利可图。各人推荐各人家的裙带,同乡,同学,朋友的结果把个厍局长弄得搔头挠耳,无法可施。
褚宓颖此时眼见得辛苦劳动的结果将化为泡影,不忍迨误川远见20万父老乡亲的利益,恨恨心,终于说了一句:“……我们这次摸底工作是不折不扣按照市委文件精神办的,郑县长也赞同我们这样的工作态度,全盘否决,全部调换,我不同意。”
厍局长顺台阶往下走,“好。那就矛盾上交,让县上定夺吧!”
从那以后,厍局长麾下就明显地分为两大阵营了,一派是局长为首的五人小组,一派是褚局长为首的“五人小团伙”,一派是有权有势的地方实力“激进派”,一派是有文化有知识的外籍学生“策略派”。
这年夏季,褚宓颖根据市统一组织,带着自己的五大干事,到经管工作的先进县区学习参观。回县后,才知道在他出差的这几天,余志杰急急火火地找他两三次了。
褚宓颖叫通了电话:“黑头,你当紧找我有甚事了?”
“咳,秀才,大事,大事。你等着,我马上去,咱们还在利民小饭店碰头。”
不消一刻钟,褚宓颖和余志杰就坐在还点着萤萤灯火的小饭店里。两人就着炒粉,泡豆腐,大墩肉,喝着本地烧刀子,余志杰急不可耐地:“秀才,你大概刚回来吧!你知道吧,柴玉的病彻底治好了,今冬要回家结婚去!”
褚宓颖一听,多年的疑团一朝解释,轻松地“吁”了一声:“好事,这下可算解了柴玉的心头痛了。到时,咱可得重重搭上一份礼,好好庆贺一番!”
“听说柴玉找到的这个老中医也没太费事,就手到病除,真是会者不难,难者不会啊!”
第十五章 生存斗争
“甚病?甚方?”老柴不说也不让问,啥方,我也不知道。他只说你结过婚我才告你。
“那就再别问了!”
余志杰喝干门前一盅酒,又给两人斟满,“秀才,知道吗?师校的孙楠和咱院的‘小仙’父亲到了川远,赶九月就报到了。”
“‘小仙’,我倒忘了,是不是就那个高嗓门尖嗓子的广播员?”
“是,是又咋的?莫非打派仗还要打到这川远深山沟里吗?”余志杰瞟一眼褚宓颖“和孙楠的事进展得怎样?分到了一块,这可是上天的安排啊!”
褚宓颖避开话锋,反问:“黑头,你甚时候也和石宏办事?”
“还得等等?等人家的最后答复。”
“为甚?”
“石宏要跟我到川远来,可我要她在太川,等着我回调,就这搁住了,我也懒得理她。”
“这就是你不对了。人家从小到你家图个啥,跟你来,是怕你当了大干部扔了人家……”
“球,俺余有可同孬种,陈世美是陈家门里的特产!”
“那,人家等你回调,候年还马月?”
“真要有心,就应该海枯石烂的等下去,要不就是假的。”
“咳,我要是个石宏,早跟你蹬蛋了。”
“真的,秀才,我这会正钻研空中喷灌,复习大学课程,准备报考研究生,为回调寻找途径呢。应该是有希望的。”
两人喝完酒,已经十一点了。第二天,诸宓颖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朱慎,魏海琛,王杏就过来坐下。“褚局长,昨天的会够热闹吧!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你当时想甚,这下可好,就剩‘各人家’毛急了……”王杏心直口快地说。
朱慎接着说:“我一到川远,就总结出这地方的几大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