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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世纪风云之抉择-第5部分

小说: 世纪风云之抉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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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是小玉……”接着就是爹娘匆匆的穿衣声。
“哐”,边房的门早已经开了,桃子急急地走过来,对着屋里说:“爹,娘,你二老别起了,看冻着。我去捅火做饭……”
回头冲柴玉莞尔一笑,“来,先回屋暖和暖和,洗把脸,再吃饭。”
说完,桃子麻利地让柴玉进东屋坐下,把炉火捅开,热热地冲了碗红糖水,又摸出一包香烟,递过火柴……这一切,在连续几秒钟内完成,还误不了问长问短。
柴玉喝一口糖水,点着了烟,好奇地四处浏览。屋子不大,坐东向西,里面整理得有条有理,不象柴玉的宿舍那样,杂乱无章。随着一问一答,柴玉注意到,桃子还是那样的年青、娴淑,眉里眼角透射出的光茫即残酷地告诉他:桃子经受了太大的太多的磨难,已经衰老了,已经憔悴了。看到这里,柴玉咬咬牙,终于压下了心头的话语。
第二天,爹娘叫过老大、老二,全家一块吃了顿热热闹闹的团圆饭。饭后,眼见好转的爹仄斜在被垛上,有紧没慢地问柴玉:“小玉,这次回家能住几天?”
“过了正月十五再走。”
老爹高兴了,老娘高兴了,桃子也绽开了笑脸。
老柴又问:“小玉,五年了,你昨的不回来一趟,连信也没多少。”
柴玉痛苦而又为难地嗫嚅着,红着脸向娘求救。向桃子求救。
精明而直爽的二嫂插嘴,“小玉去了那么个地方,自己够心糟的,这会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老柴又一步接一步追着问。“小玉,你和桃子也不小了,甚时候准备把事情办了……”
“这?……”柴玉担心的问话终于被问出来了。
柴玉吃力地说:“……刚工作……迟两年……”
“甚?迟两年?你小子是不是念出书来了,看不上咱桃子了?就这次办吧!趁我还没死,当着面给我成亲!你知道咱桃子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说着说着,老人哽哽咽咽地又一次诉说那站柴玉心窝里发酸的过程。
老人说完,桃子灵敏地看了一眼柴玉,忙苦笑一声,“我还不大,过几年再说吧!”
老柴懊丧地“嗨”了一声,转过头去再不声不哈了。一过十五,柴玉就返回了工作单位。临走,柴玉给大哥留下了一封带着血和泪的长信。
正月十五在这不毛县城也着实欢闹了一阵。节后,老师们匆匆返回学校。奇怪的是,象今年这样整齐地返校可是过去很少有。柴玉三人一返校,迎面立刻扑来冷森森的一股寒气。老师们都向他们投来阴森森的奸笑,奸诈的腻笑,幸灾乐祸的淫笑。
私下,柴玉悄悄告诉自己的两位伙伴:“闻出来了吧。味道不对的很呢,凡事小心点!也要有点准备才行。”
褚宓颖点点头,深思着。
余志杰满不在乎地:“铞,凭本事受苦,靠力气吃饭,谁敢咋咱爷们,和他没完。”
一连两个星期,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没有变化,静,静得人们气也喘不上来。
这一天,冯校长去县城开了两天会,突然偕同教育局的常务副局长郑天荣一块来到远离县城数十里的第二中学。这一下,校园里的老师、工友、学生都立刻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拭目看待这位持有“上方宝剑”的钦差大臣的一举一动。
冯泉生,作为这所新兴中学校校长,面对自己从头到尾,一手导演的这场闹剧,在即将开场的前夜,破天荒地一反常态——失眠了。
冯泉生,这是一位头脑聪颖,但工于心计,要强心极强的人。他十七岁参加工作,因种种原因,眼见得一块工作的同伴一个个飞黄腾达,被提拨重用了,自己却还是一个兵,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当他走入不可自拔的牛角尖的时候,是什么事也能干出来的,他试图自杀,只落得要协组织的罪名。不久,又因为他替堂兄开脱——一个被公安机关在女澡塘的后墙上当场拘捕的,流氓犯替姑舅作伪证——一个被公安局通缉的盗窃犯。他被开除了党籍,留职试用。他不只一次地怨天尤人。他彷徨过,他灰心过,他怨恨过,但到头来强烈的生存欲和出人头地的奢望终于给了他那一颗过份膨胀的“心”再拼搏一下的信心。凭借聪明,投机,伪装,他在一次次鼓足的政治运动中成熟了——年龄和处世。终于,四清运动中他获得了新的政治生命,文革后期他被提任第二中学的校长。
那天,“各人家”都聚在他那间陈旧的窑洞里,为他的升迁庆贺。那天,他喝得烂醉,笑着,叫着,嚷着,直闹腾了一夜。这一切容易吗?他为了重新获得失去的一切,时时刻刻都在察领导的颜色,观领导的喜恶。春天,他给领导家里种过自留地;夏天,他给领导一中午一中午的烧水泡茶,坐在旁边不停地打扇;秋天外出给领导和采买过土特产品;冬天,每天给领导早早烧暖地坑,把被子捂热。逢年过节,领导的家事他一个人全包了,还不误上班抢着工作,下班陪领导玩耍。人心都是肉长的。苍天不负有人心,他终于得到某当领导的青睐,破例重新入党,提拔重用了。今天——虽然来得太迟太迟——他终于大权在握,可以颐指气使,可以使唤一部分人服从自己了。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进入不惑之年,再拼搏一下心有余而力不足。那末,能保住自己目下的位子,在保险范围内尽情享受一下。今朝有酒今朝醉,这就是他自己今后的生活轨迹。
现在,学校里基本是“各人家”,这给自己的所作所为创造了极好的条件。头痛的是这几个统配的学生实在棘手和麻烦,怎么办?他们的制服已经成为自己今后“统治”的最大障碍,而且,还会被“意志不坚定者”视为楷模,这是万万不允许的。
嗯,柴玉是个政治上老陈的油子,啃不动;余志杰根底硬,又刁顽犟倔,弄不好吃不了还兜着;褚宓颖是典型的书生秀才,不经打敲,可能直到提高自己的声望,给附会者一点颜色的效果,这叫“杀鸡给猴子看。”至于……至于……何不借此“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呢?!具体行动方案就按王哥的想法办吧,但必须紧紧抓住郑天荣这把保护伞。应该说,都是自家至亲,这点事还是能够关注到底的。
第九章 整风运动
    第二天,冯校长亲自主持,召开了全体教职员工会议,宣布“经教育局批准”,学生放假一周,假后考试;老师整风,整风后再上课。第三天,经过前二天紧锣密鼓的分头动员,吃过早饭,便刀枪出鞘,正式开战了。面对全体教师疑惑而又紧张的表情,郑天荣满意地开始讲话:
“今天,我受县教育局党总支委托,参加第二中学的教改整风大会。这次教改是文化大革命的深入和延续,是关系到党和国家培养什么样接班人的问题,对这个原则问题,我们们学校的教师队伍中认识并不一致。有些教师思想情绪相当成问题,更有些言论,简直就是反动。教育局希望大家都要以继续革命的姿态投入这场整风,大胆揭发问题,尽快提高思想觉悟。在这场整风中,每一名教师,不管你是拥护还是不拥护这场教改,都将经受考验,接受党组织的检阅……”
冯校长接着郑局长的话头,严肃而满面春风地说道:“……最近,我们接到不少教师甚至还有学生,对我们学校某些表面很有威望的年青教师的反映。这些言行已严重影响了我校教改的健康发展……这个教师就是褚宓颖同志……”。
冯校长点出了这场“整风”的引子以后,出人意料地没有人敢到惊诧——人们从这几年的政治运动中敏感了也麻木了。沉默,沉默,还是沉默。人们在思索该不该发言,该怎么去发言。
王国富主任看看妹夫的脸色,“啪”地一拍大腿,倏地站起来说道:“我说,褚老师你是臭知识分子出身,本来应该老老实实地接受工农兵的再教育。可你从来到学校能看得起谁呢?我看你连县教育局也看不起了。哼,老子天下第一,老虎屁股摸不得,其实,有求甚的了不起,不就是会写两笔字,讲两句话吗?你敢和我们比比犁地割驮子吗?谅你也没那个胆量。好,我就说些实事吧!”
下来,王主任拿出早已准备好了的‘揭发稿子’,褚宓颖,你这个反对教改的教师败类,站起来…。。。”
坐在王国富旁边的冯校长看一眼郑局长,赶紧拉一把王国富的袖子:“都冷静点,摆了实,讲道理嘛,不要太激动了。虽则这样做可以理解。说吧,王老师。”
王主任溅着唾沫星子洋洋洒洒满带情感地说了两个多小时。发言是早有准备的,揭发的问题有真有假,有影无本,有边无实,只要一上纲,一激化,还满能唬住一些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王老师看着自己点起的这把火,兴高采烈地掏出旱烟袋来,摄一锅烟沫,掏出廉价打火机,打着了,美滋滋地吸了起来。
哼,你小子总算也尝到挨整的味道了。让你一天到晚这也不对,那也没味,就你能的,在学生们面前自己出够了风头,站别人丢尽了脸……
老师们见王主任一发言,纷纷站起来揭发褚宓颖的反教改言行,有自觉自愿,早有准备的;有经过点化,违心应付的;有随大流敷衍一通的;只有柴玉、余志杰没有说话,还有就是坐在坑里打盹的“各人家”又倔又犟的二大爷。
柴玉静静地看着一切,脑子里飞快地旋转着:怎么办,早已预料到的事情,却不料来得这么快速,这么激烈,这么来头坚硬。看来,人家是早有准备的,硬顶是顶不住的,何况拉大旗作虎皮,谁敢喝这呛坡水呢?
柴玉回头瞄一眼褚宓颖,他最担心的是褚宓颖能不能经得住这场洗礼。
褚宓颖开始时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也想不出来,有的只是一片空白、委屈、不解。恐惧一阵一阵地从五官传导到大脑,如五雷轰顶般感到震惊。
余志杰瞪着一双冒火的眼睛,一只手紧紧攒着褚宓颖的手指,攒得冒了火,汗冷冷的。上午揭发,下午批判,一连过堂似的经过了五个日夜,越搞越邪火。这几天,人们象避瘟疫一样躲避着褚宓颖,有人怕沾腥气,惹是非,有人怕落下立场不坚定、敌我不分的嫌疑,影响了自个日后的前途;有人怕抢不到头功,封官晋爵轮不到自己。
“让柴玉,余志杰表态,他们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平时在一块狐假虎威的,这会装甚孙子?”
“说!”
“说!”喊杀声连成一片。
冯校长策略地回头看看柴玉:“柴老师,你们也说吧?大家有这个要求嘛!要我说就不用为难你们了,让褚老师洗个海水澡,早点认识了问题,解放了就是好同志嘛!可你看——”
一摆双手,一副主难的样子。柴玉敏锐地看了冯校长一眼,对他的这一套阴阳八卦阵不置可否地一笑。
“明天再讲吧,天不早了。”
这天晚上,柴玉和褚宓颖进行了四个小时的个别谈话,因为这是冯校长特意安排的,意做褚宓颖的工作,让他作个深刻检查,他也好下台。所以没有格外监控。话谈得既随和,又真挚。过后褚宓颖茅塞顿开,精神为之一振,这天晚上,褚宓颖再一次失眠了。他想起了自己的童年——瘦弱,多病;想起了自己的少年——自卑,自负;这时候,他失去了亲亲母亲,因为病而留级几年却预料之外地一跃而为学校全优学生,选为这个班的班干部。今天,经过了大跃进,炼钢铁,困难时期,社教运动和文化大革命的几多磨难的;褚宓颖残酷的命运再一次降临他的头顶。先是分配工作的不如意,再则陷入地方宗派的泥淖中不能自拔,我该怎么办?!是认命屈从,还是抗命反击?还是柴玉分析的对,这一切的真正目的还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一点,批斗褚宓颖绝不是实质,而是手段,那末,我该如何做呢?他带着满腹怨恨慷慨激昂地走上会场,逐一批驳了人们对他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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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进修
    他滔滔不绝的演讲,却非但不能唤志人们对他的丝毫同情、相信,“各人家”的少壮派针锋相对,唇枪舌战终于演变成为手足齐出的械斗。王主任突然拔出5寸长的剔骨刀照准褚宓颖的软肋刺了进去…。
醒来以后,褚宓颖被恶梦搅得仅存的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他看见了慈祥的母亲怀抱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褚宓颖呼天抢地;他看见了校长出其不意地指定褚宓颖出任班级主席,招来了自己无法承受的来自各方面的物议;他看见了,经保送来到市立中学就读,经过三大考验后考入师院的褚宓颖,远行千里参加社教,参加文革;他看见了,苍老的父亲面对褚宓颖的分配甚不满意而无可奈何……,很久很久了,褚宓颖才朦朦胧胧地睡了一小会儿。
整风在继续,今天柴玉提议让褚宓颖就大家提出的“问题”作出“检查”。褚宓颖抬起头来,清理一下混乱而矛盾的思绪,壮壮中气,挺直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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