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风云之抉择-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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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返身又一把揪住那个骚女人的头发揪打在一处，不曾想梅向丽恨劲一揪揪下一绺头发来，发上还沾着点点血迹，随着揪快速度的加快，一狠劲梅向丽把那个女人的头皮一把就揪了下来，看着没有了头皮的头颅梅向丽吓呆了，歌舞厅的保安扑上来揪住梅向丽就走，嘴里还直叫“你个丑八怪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头脸还不让人家。。。。。。”顺手一巴掌，“你个丑八怪，你杀了人还嘴硬，你。。。。。。”
梅向丽急得又哭又叫“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这会儿卞珞从后面突然踅上来恶恨恨地看一眼梅向丽骂道：“你瞧瞧你的这一副长相，人不人鬼不鬼的，我要你也是我瞎了眼了，你发个善心让我们蛰合在一处吧，我给你磕头了。”
几个头磕的血和着脑浆就涌出了窟窿。。。。。。小茂的哭声把梅向丽猛地惊醒，嘴里还叫着“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一看自己的一双手还紧紧压在胸口上，扭头看看表才下午4点多一点，睡是睡不着了，可身上一阵一阵地疼，知道感冒了，只好摸出几块四环素来，犟爬着倒了一杯水喝下，又躺倒了，等到五点才一摇三晃地挨到完小把小莲接回了家。
这一晚，小莲、小茂依偎在妈妈身边看着梅向丽红肿的双眼懂事的一个劲儿追问：“妈妈，你哭什么嘞，你哭什么嘞，。。。。。。”
梅向丽看着身边的一双儿女不禁潸然泪下，一边哭一边问：“你们亲不亲妈妈，亲不亲爸爸？”
“亲，妈妈是最好的妈妈，爸爸也是最好的爸爸！”
“那，要是你爸爸嫌妈妈难看给你们重找一个好妈妈你们要不要？”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妈妈不丑，妈妈是最漂亮的妈妈，爸爸要是把妈妈撵出去换个新妈妈来，我就不吃饭，一天不吃，十天不吃，二十天不吃，一辈子不吃。。。。。。”
“那你不要饿死了吗？”
“死是什么，我不怕它，我要我的妈妈，呜呜。。。。。。”小莲哭，小茂哭，一家娘三个哭成了一团。
这一晚给小莲、小茂喝了口稀饭梅向丽就着泪水喝了半碗凉稀饭，边喝边啜泣边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哄着两个孩子，很晚很晚了，小莲、小茂眼睫毛挂着晶莹的泪珠，小嘴还在翕动着“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了娘呀，跟着爹爹还好过呀就怕爹爹娶后娘呀。。。。。。”
刚过正月，梅向丽悲悲切切地和着伤心的泪水把剩下的大年饺子拿出来，又把年糕也拿出来，正准备把饺子溜一下，等卞珞回来好吃，小莲、小茂一见就折着手一齐叫起来：“妈妈，妈妈，吃饺子，吃饺子。。。。。。”
梅向丽烦躁地：“一正月吃饺子还没吃好，把糕糕溜上吃吧。”
小茂把手往饺子碗里一指：“那不是饺子，那不是饺子。。。。。。”
“那是给你爸爸留着的，这么不懂事？”说着拉过小茂来啪的打了一下，这一来儿子哭，女儿哭，梅向丽自己也哭，最后还是把年糕溜上作罢。
梅向丽打了小茂但过后却又心疼地揽过儿子：“不是妈妈不给你吃饺子，是你爸爸几天了一直没登家，今天过节也该吃糕，这碗饺子等你爸爸回来吃吧。”说着扑刷刷的泪蛋就抛了下来，掉在小莲、小茂的小脸上。跟着仍不住又骂：“你个小骚货，你爱不行个男人，找人无处寻去也不用象哈乌鸟一样从别人嘴里叨食么，还象非洲黑鹫一样把自个儿遮盖起来，什么东西？”
小莲、小茂走进里屋胆层地嗫嚅着：“妈妈，给我们两个钱出去买炮仗，二毛刚过完年倒又买了那么多。。。。。。”看着孩子们委屈的样子，梅向丽掏出五毛钱塞给孩子，叮嘱一句：“买了就回院来，别乱跑。”
这时门外突然飞来两只幼小的猫头鹰，呷呷呷地叫着好象笑一样，梅向丽一惊：“猫头鹰不怕叫就怕笑。”心里觉得忐忑不安只以为孩子们上街别让车辆碰着，又一想自个儿是中专生了还这么迷信！到中午小莲、小茂才气喘吁吁地从街上买回了炮仗，梅向丽这才把悬着的心落了地，后半晌梅向丽一个关在家里显得偌大的院子空旷而静寂。突然从存放腊月里刚刚弄回的满屋子酿草的偏屋里传来两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着便中呼呼的柴草燃烧和小莲、小茂惊恐的哭叫声；梅向丽象被蛰了一样，一激灵就窜出了住房，扑向火势越来越大的柴草屋。在这种场合能冷静处事的有多少？随着偏屋门的突然被打开，呼一股带着浓重烟气的火焰苗腾空窜上了屋顶，两个孩子的哭叫声陡然提高了八度，孩子们的哭叫终于引来了隔壁院邻，这才左一桶右一桶地把家里的用水全浇在了火焰上，一看小莲紧紧抱着早已吓得小脸煞白的小茂，脸上挂着满脸泪珠，一动也不动了。看到这种情况大伙儿七手八足地抱起两个孩子，又急急地告诉梅向丽：“已经叫你家卞队长去了，梅姨，你也不要急，回家躺着吧！”
第十六章 距离就是爱情
“嗯！”口里答应着，梅向丽还是一路痛哭流涕地紧紧跟在众人后面往医院急诊室跑去。
等到急诊医生到来经检查，小莲烧伤面积达到66％，且局部呈黄灰色，显干燥并有恶心、呕吐、温度升高，脉搏速快，说胡话等症状，医生说这个孩子已经产生毒血症征兆要住院观察；小茂烧伤不重，仅仅部分有二度烧伤，大部是一度烧伤，抹点烧油或用酒精涂擦并并包扎就行了。这应当感激他姐姐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火焰才减轻了小茂的伤害。本来医生要让小茂先出院，可小茂一见小莲病的那样说甚也不走，一定要看着小莲病况好些了才一块回去。和医院好说歹说总算留下了。
梅向丽这里又忙又急，一天水米没沾牙，嘴唇燎起了一排排燎泡的时候卞珞正穿着睡衣靠在被褥垛上深情地看着地上的撒梧桐做着鸡蛋汤，一会儿卞珞心急火燎地说声：“今儿这是咋的呢？一大早就心惊肉跳的。”
撒梧桐答腔：“还是中专生呢，这也晓不得！过了年就瞄在这里，白天睡觉，夜里变着花样折腾人，眼窝都塌陷的显出黑眼圈了，不让你这么自个儿挤榨自个儿吧又可怜巴巴的，见不得人家多少露点真杂耍，一天吵着红豆豆也不怕人听见，还是先回去吧，别把身子淘空了我可交待不了你家那个丑八怪。。。。。。”
“再睡一会儿，你男人不是今天还不回来吗？急什么。”
拉开被子倒头就睡，一会儿便鼾声打起。却不知怎地发现自个儿正拉着小莲、小茂漫无边际地在坡梁上奔跑着，眼见一团黑漆漆的阴云一阵比一阵快的追撵上来，一会儿便噼里拍拉地把核桃大的冰雹砸了下来，看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好踅在一处塌崖下，只盼望这场雨下过就行了，可雨却越下越大没完没了了，突然从浓黑的云层里掉下一条长着三只角的蛟龙，这个流传了八千年的坠龙翕着双眼，出着粗气从头到尾有十米长短，久久卧在泥塘里。。。。。。忽然又看见小莲从外面走进来，一见面就哭着说：“爸爸，不要把妈妈撂下不管了，弟弟还小，他不能没有爸爸，不能没有爸爸。。。。。。呜呜呜，我给你唱一支歌，求你不要不要妈妈了。小白菜，地里黄，三两岁没了娘，跟着爹爹还好过，就怕爹爹娶后娘；娶了后娘两年半，生了个弟弟比我强，弟弟吃面我喝汤，端起了饭碗想起了娘。”
唱着唱着就啜啜泣泣地泣不成声了，看看小莲满脸泪花，慢慢变成了满脸血花，呀的一声惊醒过来。
以后说起这件事来梅向丽不屑地回答：“上了多少年的物理、生物了，还晓不得带电体的电场之间有一定压差，当日思夜想的至亲之间存在的压差产生的感应电流就会流向较低压差的一端，这个生物电流看来是小莲给你的。”
当时卞珞忽的坐起来说了几句话就出了门，“丁猛子，我心上难活的什么似的，我得赶紧回去一下，好在你男人也要回来了。。。。。。”说着趴在撒梧桐的脸上叭地亲了一下，撒梧桐笑笑正想回亲一下却早已不见了卞珞。
一路急走，一进大门，院邻们就不迭声地把初十那天的事儿学说了一遍，没等听完卞珞一蹦老高就赶往小医院，找到观察室。一推门见梅向丽正在小莲床边，一手握着小莲输液的小手，一只手时不时擦着永没止尽的泪水。卞珞深感内疚地看一眼已经能活动的小茂，也正在小莲床畔。小莲突然张开了紧闭了许久的双眼微弱地说：“爸爸，照看好弟弟，不要和妈妈呕气了。”
卞珞突然朝外面的护办室叫起来：“叫大夫，叫大夫，快。。。。。。”
梅向丽也急了，扑过来摇着小莲逐渐冷却的身体嚎哭道：“我可怜的闺女，你怎地恨心留下妈妈，你让妈妈一个人怎么活呀！。。。。。。”听梅向丽的哭声，小茂也感觉到气氛不一样了，顿时大声地叫着姐姐，姐姐。。。。。。医生、护士急忙进来匆忙地抢救，忙了一夜赶明才低低和护士长说：“脓毒血症，没治了，把床单盖上吧！”刹时，大人哭，小孩叫，哭成一片；梅向丽把头不断地撞向桌子，几次昏厥，几次救醒，卞珞也懊悔地双眼淌泪泣不成声。
小莲安葬了快一年了，卞珞这一家还没有从翻天覆地的变故中真正做到尘埃落定。
这一年秋天，梅向丽回娘家给老父过七十大寿，一回来就直奔教育局找到了正在开会的许亚仙校长，把这两年的变故声血字字泪地和盘申诉了一通，末了才说：“许校长我把这一切和老爹一说，老爹掉了几滴泪水叹口气说，这一切可能都是你的命吧，命既是这样可还得靠运的动作呢？不怕，拿运努力去创造命吧。只可怜我可人的小莲了，还没见天，没见地就早早先我走了。”
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爹还说，向丽，卞珞经这一翻折腾真算乐极生悲，这个教训这一辈子他也忘不了了，只是爹一直都没给你说明了，今儿个借着我过生日就一准给你说了吧！向丽，你不要恨爹，不要恨娘，只恨我和你娘太糊涂了，你生下来那年各人家就一再说不要养了，省得娃娃活得糟心，大人操心，可我和你娘家就是下不了这个手，胆不得做害自个儿的骨血，一恨心听天由命吧！过了百岁我和你娘带上你进了一趟市里，一检查说是这叫做半侧眼睑萎缩症，很不好治，况你的血型又是不常见的A2H阴型血型，又叫什么熊猫血型，很难遇到，只好等以后再说了。怕你受制我们才假告你是让狼叨了一爪子，这样你还能随的了。卞珞这个事儿我总想单说他压根儿就不爱你，不象！单说他一直爱你也不象，根本是你的长相，各人再把不住糊子让人一忽悠就出事不可。向丽，爹也算是乡里教了二十年的民办教师了，还知道距离就是爱情这个道理，这个距离既有远近距离，也有时间距离，你如果下定决心做这个手术，带上爹这两年的积蓄再加上各人家帮借的几个钱，这会儿条件也好了，咱就把这个手术做了。。。。。。”
“要做好，那以后呢？”
“以后，爹让你好好看看蒲松龄的聊斋，那一段狐仙训悍妇还害不出个道理吗？。。。。。。”
“爹！”
梅向丽卟哧一声就扑在老爸怀里撒娇起来了。许亚仙听罢梅向丽的讲述后笑着问道：“梅姐，你应当和县妇联谈谈这个事情，她们可是专门做这方面工作的，你说呢？”
“按理说应该是这样的，可她们有几个能设身处地的为你拿个主意的呢？大多是给你一顿官话、套话、假话，敷衍过去就算了。他们想的不是升官就是捞钱，能有几个实心塌地为别人办事的？”
策略
许亚仙赞同地点点头，给梅向丽策划了一套制服卞珞的策略，这就是：不紧不慢，不急不等，见好就收，抓住火侯，紧追不舍。到这年冬天梅老师带上梅向丽一路急赶到了北京，做了“换脸”手术，安了义眼，又到北戴河疗养了半年才回到川远。
那天卞珞和小茂到车站接梅向丽时卞珞足足瞪着眼看了二十分钟不敢相认，小茂一副拘谨样连跟前也不敢靠近。
梅向丽换下一身旧式穿戴，一张崭新的脸庞，梳了一头清新黑亮的短披肩发，乌亮的头发上透出浅浅的一股法国香精味，戴一副时髦的耳坠，套一副时新的手链，无名指上的金戒指闪闪发光，一身可体的绒毛大衣，蹬一双锃亮的套靴，提着一个手提箱回到家，先应酬亲戚院邻又送走了老爹，这才把一盒生前小莲天天要吃的十锦水果摆在小莲相前，推小茂跪下后，默默地低头哀悼了许久。
小茂说：“姐姐，妈妈的病治好了，爸爸也再不去那个狐狸精那里了，咱们也不用怕喝面汤，穿芦花棉衣了，你就放心的走吧，我一定好好念书，将来报答可怜的妈妈，还有爸爸。。。。。。”
这一晚卞珞搬着梅向丽的头左看看，右看看，终于依稀记起了过去的样子，梅向丽问：“那个。。。。。。撒梧桐就这么轻易断了？”
“我叫来了单一才，叫来了好男人，承认了自个儿的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