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风云之抉择-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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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经过一遍又一遍的谢幕,终于在夜十一点半“今天的演唱会结束,祝各位晚安!”中徐徐降下了帷幕。
冼天媛是赴市参加农经培训的,难得碰到今日的盛夏晚会,就相跟上同室的女友出来了。
这会儿,随着散场的乱劲竟把同伴丢的无处寻觅,只能急促促往招待所走去。走了一会儿她的第六感官告诉她“后面有人”。
她弯下腰去装着束鞋带,瞄见后面真有两个人一高一矮,一瘦一胖跟着她的足步不快不慢,你停我也停,你跑我也跑的紧紧相随。
冼天媛陡地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赶紧往人多的地方走去。可回招待所非得过一段僻暗的巷子呀,没法,冼天媛只好捡起一块半拉砖头,把它紧紧撰在右手。将近拐弯处,后面的两个人终于越走越快地赶上了冼天媛,把她一前一后夹在中间,瘦的拔出一把剔骨刀,胖的抽出一根三棱棍,呲牙裂嘴地淫笑着:“这么漂亮的小妮子陪哥们玩一玩吧,哥们决不亏待你……”
说来凑巧,从巷口突然飞来一辆风驰电掣的单车,冼天媛见状大喊:“救命,救命,救命!”来人加力驶到到跟前,把车一撂就和这两个操着一口蹩脚的本地话,各戴一毛顶线帽的扭打到了一处,眼见到的这两个人就要交代了,来人才大吼一声:“装他妈甚的熊,起来,到派出所去!”
当来人押着这两个截道的一瘸一拐走了以后,冼天媛才缓缓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慢慢走去。
一会儿,后面追来的那人又赶过来,不介意的说:“师傅,没受惊吧,这两个流氓到了派出所还一个劲儿地要找留下头,说这事没完。吓唬谁呢?也不看马王爷长得几只眼……”
说着掏出一块手绢来,顺势捋起胳膊,一圈一圈绑扎起来。冼生媛关切地问:“碰破了吗?厉害不?用不用到医院看看?”
“划破点皮,没事!我又不是泥捏的,用不着‘麦的风’。”
冼天媛一听“麦的风”三个字,顿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不一般”。这“麦的风”是影视界的术语,本来是说制造氛围,创造环境,通过外界制造出一种恐惧来。冼天媛惊愕地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来,我送你回去……在哪——招待所,不远,不远……”巫侠用苦肉计淋漓尽致地唱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
第二章 男人女人
两个站在招待所门边,一个要感谢了回去,一个要给日后留点伏笔,东拉西扯总也没有立刻走成。终于,双方摸清了对方的底牌,放心地留下了自己的通讯地址。
这以后,巫侠有空没空就要往老乡冼天媛那里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帮;有什么需要做的,做;要什么需要干的,干;有什么需要说的,说。这中间,巫侠以善观人所想,窥他人所爱,不用多久便成了农经局的编外职工了。
一天,众人问起什么叫酒吧,回答的是五花八门,巫侠说:“它是酒馆的代名词,原意不过是一根横木的英译……”;又有一天,众人吵起什么叫八音总也说不齐全,巫侠说:“我国古代已有乐器80多种,根据材料制作不同,分为金、石、土、革、弦、匏、竹八大类,这也就是对乐器的统称了。”
还有一天,问起楚河汉界在哪里,七嘴八舌没个说清的,巫侠便说:“楚河汉界在古代的豫州荣阳成杲一带;”
更有一天,女职工们说直茶叶来,巫侠便插话:“红楼梦二十五回中有暹罗茶,四十一回中有老君眉,这是好茶叶,远不是回笼茶,染色茶,日照茶可比……”。日久天长,众人们便称呼巫侠是个“百求知”了。
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似乎有一点道理。冼天媛相随巫侠出去办点事,没个不成的:人们惧怕巫侠的淫威,狼从门前过不伤自家人,能意过没人招惹。一次,冼天媛瞅准一件筒裤可带的钱又不够,正悻悻地想着回去拿钱,巫侠一问说一声“这好办”,就上了楼,找到寻个卖货的说一声“把这条筒裤按进货价卖了吧?……”卖货的刚刚说出“这是刚刚进的新货就想贱卖,美你十八辈子梦吧!”巫侠立马瞪圆了双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旁边的卖货的立刻拉拉这个卖货的下衣摆,堆起一脸笑意“……就照进货价卖吧,她刚来甚也不晓得……”
回机关的路上,冼天媛不解的问巫侠“他们怎么那么怕你?”巫侠回头瞅瞅还在窃窃私语的两个卖货的笑笑没说什么;还有一次,因为饭店里椅子不够,巫侠就把大师傅的座椅拿来给冼天媛坐,人家不让争吵了几句,巫侠意一时性起,抄起把凳子来就照那个师傅头顶惯了下去。
出奇的一次是因为酒后争吵,赌气意抄起菜刀向自个的无名指一刀砍了下去,落了个“拼命三郎”的绰号。
巫侠自幼死了娘,跟着爹爹成就了敢说敢为的脾性,巫老直到七十出头看着巫侠一天天长大才续娶了个小他十岁的佟老太太,开始还相安无事可不到二年竟相跟上到乡民政助理那里离了婚。那一天,巫老、佟老太来乡民政办公室,一提叙起离婚的事由,佟老太太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开了:“……我自从兰桥嫁给这个老汉,就为这老汉既没鼻子浣团又没尿尿温脚的毛病,脸面光亮,腰不弯,腿不软,能吃能睡,用不着儿女关照。实指望能安安生生过几天松闲日子,可谁曾想,他整天翻弄黄纸片片,说是按古人的摄阴采战该怎么怎么的,天天临睡前都要炼一阵铁蛋功,不怕你们年青人笑话,就是吃着饭想起来,一放碗就要不出窝连着干两次,这么老了也不怕丢人,也不怕人笑话,我实在受不下去了,他想挖谁的苦井挖去吧……”
受老子基因的影响,巫侠从晓事起就对男女之事格外关心。平时巫侠重然诺,轻生死,确也迷惑了一部分人;碰到裂钭事又能扯脸、湿脸、吹脸,该出手时就出手,遇到投脾合胃的,真能推衣送食做到藏拙示孝,藏拙示仁。巫侠随着和冼天媛接触的频率越来越快,接触的时间越来越长,从戒备发展到信任,从厌恶发展到想念,终于走到了不可开交的那一步。
这件事褚宓颖也知道一些,可他也以为这是在谈恋爱并没十分的在意。这年秋天,冼天媛要到市里参加智力竞赛,巫侠要去市里联系买卖就约而同地走到一起来了。晚上,巫找到冼天媛住着的房间,买了一包花生米、奶糖、糖炒栗子、瓜子、桃子,拿一盒麻饼,提一盒灯芯糕,又捎一瓶饮料和一瓶老白干,东拉西扯地直唠嗑到十一点,等到同室的女友回来,女友一看这个场面便知趣地借故溜了号。“我兄弟一个人不敢睡,我得去陪陪就不回来了……”。
“张姐,看把你弄得,吃颗糖,抓把花生……”“谢谢,你们谈……”张姐走后冼天媛直观地告诉他今晚有事,该怎办?……巫侠按捺住终于等来的洞房花烛,先慢慢地捉住了冼天媛的手,后专拣桃色新闻缓缓地撩拔着。
“……大热天,油坊里的男人都脱掉了衣裤跺曲,二凤子一头撞进来看了个正着。回到住处后左想右想睡不着,看看表,下晚三点了,不能就这么烙油饼了,便向着油坊处大叫‘大柱哥,有毛毒沙;大柱哥,有毛毒沙;大柱哥,有毛毒沙……’被叫作大柱哥的后生终于叫过来了,一进门就吼‘叫什么?哪有毛毒沙?!……’二凤子一把撩起被子,叫一声‘这不是毛毒沙吗?!……’啪的一声,就把灯关了……”
“我们村的大姑娘去看戏,正巧碰到配种站压牲口,看着叫驴刚刚啖过春药的那个架势,丁猛子把个又红又热的家俱直挺挺地朝草驴阴户插去,大姑娘看着看着就满脸出汗,气喘吁吁,低头一看,把她刚刚买的两只雉鸡都掐死了……”
巫侠一边说着一边往冼天媛身边靠去。巫侠见冼天媛半推半就的样子,就啪地一下关了灯。终于冼天媛过了五关,斩了六将,到底没有守住麦城。
快过年了,各人家来家闲坐,说起冼天媛的年岁来都觉得“十三苗头十四嫁,十五养个胖娃娃,这会儿不时新了,但二十好几的闺女家,也到了出槽子的时候了。
屠老太太说出冼天媛的真实年岁后,又说了和巫侠正谈对象的事情,不料,各人家一听是仙家巫老的小子就七嘴八舌叫开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老人不正儿孙孬。看着巫老那么一把年纪了还想着老牛吃嫩草,硬把人家气跑了。下来就压低声音叨叨人家巫老的风流韵事,末了又说,把咱又有工作又这么漂亮的闺女嫁给这个鬼忽拉,那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太圪张人了……’”
第三章 母爱的力量
这一晚,冼天媛一夜都没睡着,思前想后久久委决不下,黎明才朦胧睡了一小会儿。只见巫侠远远地朝她走来,走近了才问:“你到底跟不跟我……”才说出“咱们还小,过两年……”巫侠陡地变了面色,黑煞煞地:“嫌老子老了,想攀高枝,那我这两年花在你身上的心血花在你身上的票了,花在……哼,就这么算了?太轻飘容易的邪乎了!你也不打听一下,我巫侠是什么货色……”
说着把手伸向冼天媛的脖颈狠狠卡去,越卡越紧,压得她想喊喊不出声,想动没劲……冼天媛翻了个身又见巫侠穿着可身的西装,系着玫瑰色的领带,别着领甲,蹬着黑色筒裤,穿着贼亮的皮鞋向她笑容可掬地走来,说一声:“小媛,今天到那里玩?”
“到哪里玩,你有钱吗?”
“有…钱…吗?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沓崭新的连号人民币,又从另一边的上衣裳兜里掏出一沓崭新的连号人民币,又伸手从上衣裤子里一把一把掏个不停。
“快不用掏了,你不是答应我坐飞机到香港开开眼界吗?”正说着,猛地从外面扑来两个后生,各握一把三棱尖刀,嘴里不知叫着什么直朝巫侠捅来,顿时,巫侠身上的血突突往外涌着,一会儿工夫就满满流了一脸盆,待冼天媛丁猛子醒来,已是上班时分了。
冼天媛也顾不得埋怨屠夫人一句,就匆匆擦把脸,喝口水,说一声:“。。。。。。今天迟到了,也不叫我一声。。。。。。”
刚刚踏上楼梯迎面就碰上了不亢不卑的巫侠:“小媛,早!明天有李克勤、罗文、徐小凤来市里慰问演出,明天是礼拜日,有空吗?。。。。。。”冼天媛心里由不得犯嘀咕:“这人真是这么爱我吗?!那我该怎么办呢?!”
巫侠又补充道:“我已经和你们农经局的史局长说过了,没问题。明天我骑摩托车来接你,不要误了。”
越明日,巫侠带着冼天媛来到车站,登上一辆伊维克不到三点就到了市区。这一天他们看过演唱会,逛过公园,吃过饭才相跟着沿公路徜徉着。
冼天媛恨了恨心才咬着牙说出:“巫侠,我给你说一句话,你不准恼,行吗?”
看着巫侠警觉的样子,冼天媛咽了一口唾沫恨恨心这才说:“咱们的事我妈不同意,要不,要不,要不。。。。。。”
巫侠楞了一会儿才说:“小媛,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不行。昨晚各人家聚会,一致意见不同意。。。。。。”
“真的不同意!没有一点儿挽回的余地吗?!”
冼天媛回想起老妈一晚上的唠叨,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宗旨又决绝地肯定道:“绝对不行!!!”
这时候的巫侠已经看到希望彻底破灭了,只能就着鸡飞蛋打,破罐子破摔,在三声座山雕式的冷笑后就着昏暗的灯光一把就把冼天媛掼下了灰渣滩,嘴里还恼怒地骂着:“我和你处了两年了,你考验也考验了,你调查也调查了,还嫌不够?咋的,我成不了鬼,你也做不了魉。。。。。。”
又顺手捡起一根螺纹钢照着还在试图往上爬的冼天媛凶残地掼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白白的脑浆顺着黑油油的头发慢慢渗出来。。。。。。直到同室的女友向招待所报了案,在招待所和派出所共同寻觅下,在破废的建筑工地上终于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冼天媛。
经过市中心医院检查立即将病人送往重症急救室。冼天媛这一昏睡一直昏睡了两个月,这中间又经过X透视,CT扫描,核磁共振,才弄清了冼天媛是脑干损伤,愈手也是个植物人。
听到这一论断屠老妈哭成了个泪人儿,褚宓颖、金吉莉也愁苦地低下了头。
冼天媛在屠老妈和单位派来的护理集天琴照管下虽说身体状况一天天好转,但仍然是不醒、不吃、不喝、不屙、不尿,到了五个月头上医院突然告诉他们:冼天媛已经怀孕了,这可是天大的难题啊!屠老太太叫通了各人家就这事商量了很久,才本着“怎么做对闺女好就怎么做的决定”,
足月后的冼天媛竟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囡囡,正当医院里正愁着一个植物病人如何抚养婴儿的时候,护士忽然惊喜地告诉医生“二床的病人破天荒地动了孩子一下,眼睛也微微地睁了一下,还朝着婴儿的方向瞄了一下。。。。。。。”
医生和护士们惊喜地跑到病房,冼天媛的一个指头正碰着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