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风云之抉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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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放卫星,日日超英国的教训还少吗?
褚宓颖躺在被垛上,就着院里贼亮的月光,不由想想昨天刚看过的一篇童话,它是说吴刚为了帮自个兄弟吴杰免除上天对吴杰的惩罚,自愿天天砍桂树不止。
可这个祸事只是让吴杰知道了哥哥得到神人点化的秘决,砍桂树可以落金钱,便偷偷溜出去到月宫砍了一条桂树,立见金钱撒落一地,于是便贪婪地一斧一斧砍下去,终于激怒了玉帝,命桂树狂长不止,眼见得月宫就没了光明,吴刚回头一看,二话没说,上月宫换下兄弟,自己承担起砍桂树的惩罚,咳,我是不是也应该按领导意图,把这个结果报上去呢?也不用不只一次地让指着眼窝骂个不停。
可又一想,象南尚庄那个支书看着老乡们不够吃了,便大着胆子将余粮分了一点,因为这受到公社严重警告处分。但老百姓背地里却没有一个不翘大拇指的。
停职反省期间,褚宓颖借口来到石楼市,一则散散心,二则看看病——这几天,总觉着没有多少精神,饭也不想吃,觉也不想睡。
在市招待所,褚宓颖看着服务员递过来的钞票,迟疑地又重点了一遍,末了说到:“同志,您是不是算错了,多找给我八十元钱……”
麻脸女服务员满脸不高兴地:“我在这干了十年了,这点帐还不会算?”
一把把钱夺过来:“不要了,拿回来!”
褚宓颖楞楞地,想说什么却张了几次嘴都没张开。
这怎么搞的,为办好事却惹了一身臊,难不成姜太公出师前干什么也干不成吗?褚宓颖一边想着,一边悻悻地找到住房301。
第二天,褚宓颖随旅游人群来到小溪岛,就在浏览岛上风光之时,岛上的广播里忽然叫起来“各位游客请注意,下午四点潮汛上岛,请早做准备;各位游客请注意,下午四点……”
随着广播声的起落,岛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褚宓颖随着急匆匆岛屿的人流,不急不慢地淌漾着。因为他心中有底,一点潮讯想淹死他是万万办不到的。
一会儿,潮汛就越来越快的漫过来。到这会儿,自恃蛙泳、初泳、踩水都能对付一下的褚宓颖也慌张起来,水火无情,它可不管你能有多大本事啊!
正匆匆踩着泥水一步一划水的当间,忽见两个不谙水性的姑娘被汹滔骇浪吓白了小脸,边哭边淌漾着。
褚宓颖一时性起,一股正义的冲动促使他返回头去迎接两姑娘。
姑娘见有人迎接他们,忙忙叫起来:“师傅,快救救我们;快救救我们!”
褚宓颖忙问:“你们两个都能走吗?”“她不行,蛤蜊划破了足,一步也不能走。”
“好,爬到背上。”
说着,褚宓颖颓弯倒又膝,又对另一位姑娘说:“你也扯住我的衣角,使劲往前走,不要往远看。”
走在路上,湖水溅起的水点不时涮在他们的脸颊衣襟上,不一会儿便成了三个泥人:“你们两个就没人陪着,也真该胆大的!”
“还有两个同伴,这会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第十三章 人心不古
风越来越小,汛越来越远,赶晚前他们总算到了彼岸。太阳又钻出了去层,忽地远处天际上逐渐赤露出一处山庄,楼阁,庙宇,足有7、8分钟才缓缓散去,三个人湿漉漉地在晚风中观看仙境,并不觉冷。这会儿才感觉到了一股股凉气直沁肌肤。两个姑娘都打起了一声又一声的喷嚏,褚宓颖见状还直跟她们说着笑话:“不怕,不怕,一声是想,二声是骂,三声才是感冒。”
好不容易回到住所,褚宓颖本想送他们回去就走,但两个姑娘说甚也不答应,非让褚宓颖先把贴在身上的衣服换了再走。
她们说:“大恩不言谢,你救了我们,我们总得有点表示吧!要不然,我们还叫人吗?”说着,把里间的门窗打开,又把两个装有男人衣裤的行李箱拉开:“你师傅贵姓?”
“免贵,姓褚。”
匆匆换过了衣裤出来,两姑娘已经买回了一瓶“二两妙”,五个奶油蛋糕,三个香肠。
“褚师傅,先垫把垫把,一会儿也就该吃饭了。”
褚宓颖正“食之有愧,却之不当”地掰开一个面包的当儿,房门“砰”地一声,两个戴眼镜的学生闯了进来,一把揪起褚宓颖的领口“好你个大胆色狼敢勾引我们的女朋友,你也不问讯一下交大的人们是不是面捏的?说吧,公了还是私了?”
褚宓颖被眼前的情景弄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唯一想到的是被放鸽子后逐出招待所,又到哪里去安身立命?这时候丁猛子,从门外一足踹开了两扇门,揪住两学生的胳膊“咣铛”就扔出了门外,接着对盘问自己的保安不屑地说:“老子是特种兵出身,收拾这两个小玩闹真是小儿科!”接着,又指指褚宓颖:“这就是我要找的客人,跟了一路,甚也看见了,这两个家伙有眼不识金香玉,恩将仇报……”
褚宓颖从忽然发生的变故中清醒过来,再仔细一看,不禁大叫“张勇,你怎么在这里啊?”
“一言难尽,把这两个家伙的衣裳裤给他们脱下来,随我出去!咱哥儿们多年不见,也真应该啜一顿了。”褚宓颖抱歉地朝两个吓呆了的姑娘抱歉地一笑,就一块回了三楼房间。
张勇叫来了出租车,一溜烟,停在阿尼娜酒家。张勇带褚宓颖进了套间,立刻就有跑堂的跟了进来,“先生您二位要些什么?”
张勇大方地:“拿来,小褚,你来点菜!”
“不,还是你点!”
“好,就我点!”一会儿,铁板烧,涮火锅,烧茄子,溜肥肠,外带一瓶XOA,一盘南瓜卉,一盘蒸饺,一锅冬瓜汤。完了,看看褚宓颖:“还要吗?别书生气十足了,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别总是生活在别人的光线里、唾沫星子里、风言风语里,个人为个人活着呢!”
“那好,我也要一碟魔芋炒菜,行吗?”
“行!”菜上齐了,碰过酒以后,张勇才说:“从我父亲送回来已经十二年了,我还一直没有谢过恩人呢?这一杯,权当借花献佛,代我已故的父亲谢谢你。”
“不敢,哪个年代,有点良知的人都会那么做的,小恩不足谢!”
“小褚,你这十来年咋过的?”
褚宓颖简单扼要地叙述了一遍,这才把球又踢了回来。“小勇,说说你嘛。”
“那年,我随部队到湖南支左,负责副省长的安全。正赶造反派今天来要人批斗,明天来要人游行,副省长不得已,只好把妻子儿女送老家躲灾,就这样,仍然躲不过厄运。一天,我从外面听到人们吵着,说要揪副省长拼刺刀,我好说歹说,才答应明天再来要人。下午,我把这个意思和副省长一说,副省长不屑一顾地甩甩头,吼道‘怕什么,老子没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的,拼刺刀,拼大炮也不怕……’我赶紧堵住副省长的嘴,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躲出动再说,过了这个风头,一切就都好办了……。’当晚,我背着首长,冒着倾盆大雨,足足走了十里山路,才在一所部队医院安顿下来。过后,首长感激我的真诚勇敢,正直,把他的留家小侄女非说给我不可,可那时候我还没有那个想法,过后一思谋,是嫌人家不够漂亮……”挟口菜,吃过,又给斟满酒。
“这小妮子对我倒是一见钟情,谁给她说对象,都是‘象张勇的我就跟,别人没门!’我也试图给她说达两个,末了得到的回答是‘就象你这样,我就同意!’闹了我个大红脸。
有一天,我碍于首长的面子,带妮子出去逛商店,路过一片小树林,猛地窜出两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吼着‘给革命造反派留下,不听话的小心卡豢头!’举着铁棍就窜上了公路。
我先还没想怎的,可一见那两个东西把吓白了脸的小妮子强拉硬拽,一时血胆上冲,喝声‘放开,解放军不打好人,可也不怕坏人,有种的让你们卡一炮弹子!’说着,我不顾‘打不回手,骂不还嘴的支左纪律’,掏出护身手枪,推上膛,先朝天打了一枪,本想吓唬吓唬他们,不想这伙人吃硬不吃软,一边和小妮子纠缠,一边向林中暗处走去。到这时候,我出于对首长的责任,哪管什么‘革命小将’,‘造反英雄’,抬臂一扬,照大个子腿上‘砰,砰,砰,’一个连发,又转臂一扬‘砰,砰,砰,’给了小个子下腿一个点射,这才吓得两人双双跪在地下,双手举过头顶。
我把小妮子送回了家,照实向首长汇报了一通,首长反常地冲我笑笑:‘小勇,你可给我闯下大祸了,不过别怕,非常时期,看看再说,听听再动。只要别死人就行。’
后来,听说那两个家伙命也真大,一个截了肢,一个落下了残疾,可我也因此被部队早早复原了。临走时,首长甚也没说,只是几次三番安顿我‘把心放宽了,日后我会给你考虑的。’可怜见的,只是把个小妮子哭的天翻地覆。哭甚么,我也不知道。”
第十四章 身手
“吃,吃,小褚,看菜都凉了,赶紧吃!”说着,又叫小姐过来再烫一壶酒来,把这两个菜热一下:“小褚,造反派拿那两根铁棍子就想吓住我,真瞎了眼了。他还没见我的真本领呢?!”说着,说声“稍等一会儿,”就走到厅外高墙下,望着高耸的墙顶,一运气,一使劲,就一个猴子打挺,过了墙对面,并顺手摘回了两个盆栽秸子,惹得水台上的几个小姐看得目瞪口呆。
回归原座后,接着又说:“最近,首长电话告诉我,他已经通过这里的战友给我安排了个保安的工作,让我去找找他。”
“那,你去了吗?!”
“去了,经理也是退伍行伍,硬得很,让我先处理一下个人事情,下星期上班。”
“给你多少工资?”
“初定一千,以后再提成。”
“太好了,那你就去吧!”
“咳,这两天忙着给我的小妹,噢,就是那个张倩,搞什么申请专利的事情。小褚,你看什么,小倩早结婚了,找的也是那里的个中医大夫,感情还挺好的。”
“这就好,看来,我们是有缘没份了。你跑的怎么样了,用不用我帮一手?”
“不用,我也和他们说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经常电话询问一下,他们研究什么时候可以办手续。嗨,这小地方,文人相轻也这么厉害,你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谁也瞧不起,可活得安生;你懂得多点,你会得多点,众人嫉忌,整天搞的你在枪林弹雨里(指头)挣扎;在目光浴里,在忌狠的目光里沐浴,在流言诽语中泡澡……”
“小倩搞的什么项目,能够有办专利的份量?”褚宓颖知道,申请专利是随着第一次科学技术会议的召开,刚刚着手的工作,要求一定很严。
张勇蛮有把握的说:“是一种新的针炙疗法,叫什么蜂针来着,已经经过五百多人的临床验证,反映极好,可以和传统针炙、耳针疗法、足疗法、头皮疗法媲美。详细内容我也说不清……”说着,从随身挎包里拿出一沓稿纸,“小褚,这就是她的申请报告和可行性验证,你看看就甚也明白了。”
一会儿,小姐们端来了主食,两个患难挚友狼吞虎咽地吃过,付了钱,张勇非要叫个出租把褚宓颖送回驻地不可,可褚宓颖一则想吹吹风、散散酒;二则想把纷乱的思绪理理清楚。就绝决地推开了张勇,独自沿街踯躅起来。褚宓颖一边浏览着满街华灯食铺,躲避着风驰电掣般的一群群小黄蜂,不禁为这两年的社会经济的变化感到由衷高兴。
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的确立,它必然引起巨大的经济变革,激扬起汹涌的观念更新,这难道不是给了自己施展才华的绝了机会及偌大的平台吗?!对,识时务者为俊杰,空有一肚墨水,不泼洒一下谁会知晓,这次受点挫折,在这个变革的年代,谁知道是“失马”还是“非福”呢?!又一想,毛主席他老人家说“一张白纸,没有负担,好写最新最美的文章;画最新最美的画图。”这个川远,地理偏狭,资源匮乏,可有几千年奋斗下来的老百姓,他们淳厚、朴实、勤劳、勇敢,这不是最大的资源吗?!能把这个“天宝物华”尽快转变成“人杰地灵”,这就要我们去引领他们转变观念,提升文化,集聚才干,创造未来。这一点,沿海大都市能做到吗?!……下定决心,扎根川远,我就不信川远不会来个旧貌换新颜。
灵感一到,褚宓颖丁猛子想到一本《林业杂志》上记忆有:沙地柏,小柏科,小乔木,一年常绿,耐贫瘠,耐干旱,耐病虫害,是仅仅次于苜蓿,草木栖,沙打旺,同沙枣,泡桐,胡扬等属一类的防沙固沙,抵御沙尘石砾,抵御石沙危害的小老子。它看似矮小,却终年长绿,改造了土质,增加了腐殖质,育肥了土地,慢慢成长,贡献了材木,是燃烧自己,贡献人类的大公无私的物种。我们何不也作一株默默无闻,能经得起别人误解、嘲笑、谩骂、溪落而自觉对得起天地良心的超人。盼只盼,圣人西行度关,授吾真言,以故“人有旦夕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