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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世纪风云之抉择-第2部分

小说: 世纪风云之抉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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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口,和老柴滚战了多年的老百腾地站起来。“柴支书要管全村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站他具体管上一头,误了大事谁负责。算了,这个领队还是我来当吧。”
至此,百村长就开始带人着强壮劳力没日没夜、忍饥挨冻的干开了。腊月十三,深夜天冷的古怪,又飘着雪花。
老百披一件旧棉衣,刚刚换下在黑土座下撬土的社员,就听“轰”的一声巨响,巨大冻土块裹着漫天灰尘压了下来,老百和那个社员一齐被压了进去。当正在附近地工检查质量的老柴带着人们连滚带爬地扑向出事地点,哭喊着用十根据手指发疯地刨土,也终于没能把老百救出来。
为此,过了多少年以后,老柴都被巨大的内疚和痛苦折磨着,没一天安稳过。这件事轰动了全村,老少妇孺轰地一声全挤到了出事的工地上,也就在这时候柴玉见到了哭成泪人儿一般的桃子,那会儿他们才是十五、六岁的孩提。
第二章 有女名桃
    这件事过去了半年,一天夜里,百嫂摸黑找到了老柴,哽哽咽咽着摸出皱皱巴巴的一个小本子,双手交给老柴。“她叔,这是死鬼活着的时候成天划算的本本,他常常给我念叨,这本子里什么都记着,遇着我不在了怕误事,早点找她柴叔一看就准。那个人俺信得过。”
老柴翻开这本“百科全书”一看,事无巨细,都用歪歪扭扭的铅笔认真地记了下来。
翻到后面,他一下楞在了那里。那是去年出事前五天记下的,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俺要跟七(柴)兄弟说一声,等孩子们长大了,把逃(桃)子说给小七(柴),那孩子到大中(准)是有出席(息)的,错不了。腊月初十那天又写着:今天吃饭,我当面问过桃子,她没说什么,但眼见得是同意了。对,明天就和七(柴)弟通(捅)破这层纸。这下,桃子一背(辈)子就有了着落,我也就算放下了这科(颗)心。
老柴不等看完老百留下的“笔记”,早已泪眼花花,久久地直直望着百嫂,末了说:“嫂子,你两口都是信得过兄弟,我立马叫来小柴,给你老磕头认亲……”
接着,由不得嚎啕大哭起来。至此,两家大人们默不宣告的定下了这门带着微微苦味的娃娃亲。
不久柴玉要到校报到了,走那天,村里的大伯大叔、婶子大娘们一直把他送出村头。
柴玉走出去很久了,直觉地回头一看,在村边的土巅上,还站着那既熟悉又陌生、既亲近又生分的影子,从影像里他认出了——这就是自己日思月念的桃子。
柴玉心里默默地叨念着。“桃子,我可怜的桃子,你耐心等着吧,哥日后不管骑马坐轿还是讨吃要饭都要回来接你……。”
柴玉一走,桃子这个土里生土里长的农村姑娘就把铺盖搬进了柴家二老隔壁的柴房里,担当起既是没有过门的儿媳妇,不是亲生亲养又胜过亲生亲养的女儿的责任。
一日三餐,端茶喂饭;白天黑夜,送屎倒尿;逢年赶会,还把病倒在床的公爹背出去看看红火。这时节哥嫂们若想来帮衬一把,她是说什么也不让的。
这一日,老柴把全家老小叫在床头,看着桃子一双泡在药汤里给自己洗足的双手,哽咽着猛地抓起她红肿的两手,泣诉道:“桃子,爹的好闺女,自打爹病倒至今,三年了,也委实够委屈你了。看来爹的病也就是这样了,你……你还是不用等那没情没意的东西了吧……爹实在对不起你死去的亲爹,也对不起你啊!这个混小子。”
桃子怔怔地听完公爹的诉说,猛地“哇”一声扑倒在公爹身上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申诉着:“爹,爹,爹,媳妇那里照顾你老不周到了,你老只管骂,只管打,别这样让媳妇心里难活。我订给柴哥,这是爹生前天天念叨的事情,是他老人家的最大心愿。今天,我生是柴哥的人,死是柴哥的鬼,柴哥就是万一不要我了,我也不怪他。我愿意一辈子不嫁人,一辈子侍奉你二老。等你二老百年以后,我就当尼姑去!……”桃子这一番哭诉,引得全家大大小小全都哭成了泪人。
柴玉凭借着你辈遗传下来的聪明、强干、自信、深沉,还有点近乎固执的刚愎自用,到校没有多久,就被校记指定为学生会主席了。
这以后,他又凭借着机遇和巧合,很快获得了老师和同学们的尊敬,也就在这时候,他戏剧性地结识了以后密不可分的两个朋友,褚宓颖和余志杰。
文革伊始,三代血亲三代产业工人的余志杰在方宏的问题的问题上不以为是地“丧失了阶级立场”,这无论是在教师还是学生中间都引起了轩然大波。柴玉拿着校党委转给他的一封所谓“我的态度”的公开信久久地沉默着。
信是余志杰写来的,这一点不用怀疑。他在信里明白无误地写道:“方宏是经过入校政审合格的学生。来校后,政治上积极要求进步,学业上刻苦认真,且遵守校规,团结同学,试问这样的学生怎么会是现反。接下来是一段作为最有力论据的毛主席语录,文中写到方宏与我同学,关系平平,然而无事生非,把好人定为坏人,这太不近人情,不通天理,也不符合16条的精神了。”
试问,这种人人都难免出错的事情,一抓住就无限上纲,就把人打死,天地良心何在?!……接下来就是事情的详细过程。
那一天傍晚,方宏心事忡忡地坐在桌前胡写乱画,无意中在报纸的边页空白处写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几个字,又神使鬼差地把报纸反拆过来,又在边页空白处写下“坚决反对”几个字,写过了他也没在意,就放在桌了起身上了厕所。
就在这时候,恰巧被当时红的发紫的造反派小胖子看到了,立时就象一锅热油倒进一勺冷水一样炸了锅,立刻就闹得本来已经够乱的学院沸沸腾腾地,以到不可收拾。看完信,柴玉默默地站在窗前,一面无意识地看着对面电线上嘻戏的只只麻雀一面暗暗思忖着……事情看来并不复杂,但出在这非常时期就有点棘手了。
再说,检举信和公开信都是交给了院党委的,怎么一下子又转到我这个有名无实的学生会主席的手上呢?噢,院党委目下是运动的对象,处理不当就会祸及自身,而我仅仅是个学生会的头头,就是搞错了也罪不至死。
何况这样一来,院党委有退有路、左右逢源,是怎么说怎么有利啊!哼,真是伙鬼诈的老家伙们。
看事情,方宏是无辜的,这些个造反派真也烧得没样了,竟然拿别人的政治生命去捞稻草。便是余志来够仗义的,敢于冒这么大的风险出来替人说话,够意思。
对,我何不顺“民心”,树我威。一则显我公道正派,敢说敢为;二则救人一命,他将永世不忘;三则杀杀造反派的气焰,别让他们小看了自己。
主意一定,柴玉立马叫来了余志赤和方宏,如此这般安排了下去。以后的事情,果不出柴玉所料,难怪余志杰事后几次翘起大姆指嚷嚷:“柴主席,姜还是老的辣啊!佩服,佩服!”
在太川有一座千人的化工厂,制成品合成车间的老工人里面,资格最老,工龄最长,脾气最直的要算余师傅了。
余师傅祖辈都是工人,到他手上,依然房无一间,地无一垅,是完完全全靠力气养家糊口的主儿。余师傅和车间主任石金贵住一楼对门,家里现今四口人。
老两口;女儿早已经出嫁另过红卫兵造反那阵,今天斗这个,明天抄那个,余师傅偷着没少骂过娘,跟孩子们一再叮咛:听着,咱少管外面的闲事,少看外面的红火。真的是,各过各的日子,谁又招谁了,有甚冤仇,值得打打闹闹的,吃饱了撑的?夏日的一天大早,余师傅还没起床,隔壁石家猛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砸门声,还夹带着叫骂声、哭咕声。
余师傅一个激灵,立马穿衣下床冲出去。
一看,自己先傻了眼:看来事情比预料的还要糟糕许多。
一队红卫兵已经把汽车开到了楼下,正呐喊着冲进石主任的家门,象驱赶奴隶一样把家具什物只管往车上装,大人小孩只管往车上赶。
石主任挣脱了红卫兵的扭绑,回过头凄惨而又无奈地看看余师傅,趁着混乱,把一个纸团麻利地塞在余师傅的手心里,余师傅不动声色地回家粗粗一看,立即又冲出楼道,一把拖过正在推推搡搡的石家姑娘,大喝一声:“这女娃是我的儿媳,今冬就要过门,给我留下!”
余师傅的粗声大嗓吓住了一伙乳臭未干的小年青人,他们怔怔地看着他们的头头。一个留分头的干部走过来,横一眼余师傅,“我说余师傅,你老根正苗红,可别寻着往自己身上倒狗屎啊!这可是漏网的富农分子外加当权派……”
余师傅不等他讲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头:“富农,当权派我就管不了,我只要我的儿媳妇!这个理就是走到那你能说不对?!”
就这样,余师傅硬是给余志杰抢下了一个媳妇。余怒未熄的余师傅把石家姑娘领回家,当着全家的面说道:“宏宏,刚才我是按你爹的意思把你要下来的,你先在大伯家住下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等和小杰相处久了,真要有那意思,你就跟了他去。你要是看不入眼,等你爹回来,再回去也行。不过,眼下不管你同意不意还得叫我爹,这是为瞒哪伙王八蛋们呢?你……”
石宏抬起满是泪花的脸庞,哽咽着,“……大伯,……爹,我愿意在你家住下来,等小杰哥……等小杰哥……”
那会,余志杰不在家,事情还是回家以后听娘讲了才知道的。余志杰就生长在这样一个家庭里,造就了他梗直、正义、好打抱不平以及生活散慢的习性。
他绝对不是个好学生,因为这,究竟挨过父亲多少责打,没人知道,但他却走到那里都有一群小弟兄们围在他的周围。
初到学院那年,他因为早上起床不叠被子,三顿饭不洗碗被学院点名批评过不止一次。过后有人问到他,他总咧嘴一笑,大大咧咧地说:“洒家就是这样,改不了。”
第三章 三人同行
    就从那时候起,柴玉认识了余志杰,余志杰也认识了柴玉。
一个佩钦对方的成熟、深沉、果敢、胸有锦绣;一个钦佩对方的大度豁达、直爽、敢作敢为,以至后来成为无话不说,无事不办的莫逆之交。
至于褚宓颖和他二人的相识,却是在另一种场合下。
褚宓颖,他没有柴玉的成熟干练,也没有余志杰的豁达热情,他有着父辈留给自己的深思、认真、敢于创新,知识渊博而又缺乏胆量的细胞。
因为从小母亲早逝,他随着父亲长大,养就了孤独、僻静、自尊心极强的性格。上小学时,国为班上的女同学塞到他书桌里一张“求爱”的条子被老师发现,女方还没有显出惊慌,而他却早已吓得哭了两天。
那个女同学的父亲当时就是省军区副司令员,这还是十年后褚宓颖在无意中听到的。在学院里,褚宓颖是出了名的才子,脑瓜子灵得有点不通水火了。
那年,褚宓颖最敬重的赵尔玺先生出于对自己得意门生的信任,把自己的教案放心地借给了褚宓颖。
学生能拿到先生的教案在当时可谓特大的殊荣和这个学生得到的最高青睐了。平时和褚宓颖相处好点的同学自不必说,就是形如陌路的一柴人这会也跑来苦苦求情,希望褚宓颖能网开一面,借看一二。
褚宓颖出于情面,把先生的再三嘱咐忘到了九霄云外,谁曾想,这一失足给赵老先生的日后找下了天大的麻烦。
批判反动学术权威开始后,一个个颇有名望的先生学者都被揪了出来,他们的论著也一一被当作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毒草横加批判,统统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一天,褚宓颖发现饭厅门口人头攒动——一张醒目的大字报赫赫在目:看,师院最大的反动学术权威——赵尔玺。
下来,通篇累牍的便是赵先生的所谓的反动学术论点。
褚宓颖忧心忡忡地捱过了温长的一个又一个小时,下午四点,在一片声声呼号声中,终于押来了瘦骨嶙嶙的赵尔玺老先生。
在作为临时会场的大饭厅里,两个彪形大汉架起老人,一使劲便扔上了二桌高的批判台。
接下来,先拼刺刀后批判,造反派们拿出一叠一叠复写好了的讲义,溅着唾沫星子整整骂了三个小时。
褚宓颖站在台下,听着一张张嘴巴里喷出的“炮弹”,看着赵先生无奈而怨艾的目光,潸然泪下。
猛地听着听着不由惊觉到妈呀!这不是赵先生教案稿上的内容吗?这些东西不加批解,想怎么理解都不算过分……褚宓颖的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怎么搞的,赵先生也太大意了,教案还能传扬出去吗……噢?!这不是我借回来的那部分稿子上的内容吗,那,我岂不成了陷恩师于厄运的凶手吗?”
想到这里,被无名的恐惧震摄了的他悄悄返回宿舍,一头便栽倒在床上再也没有起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褚宓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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