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真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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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间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人家毕竟……
我刚想到这儿，就听到他相当惊讶地爆出一声：“你真的去了*县？”
我听这话不对啊，什么叫我“去”了*县？他说的话就应该是“来”啊，我忽然觉得这话有问题，就把自己的这个问题跟他说了，他却挺淡然地说“对啊，我就是说你怎么真的去了*县啊？我不在*县啊！”
我一听这话顿时懵了，我说“你不是说你老家是*县吗？”
他说“对啊，但也没说我就在*县啊，我……”
他还要往下说，被我冷冷地打断了，我憋着口气外加一肚子的火问他：“我，我，我你个头啊，你他妈的到底在哪儿啊？现在”
他就说我在垡市（这是我胡乱起的一个地名儿，他说的那个县城的名字我不能说的。因为下面我会骂到那里的好多人群，我可不想被他们那个了。怎么说呢，说白了就是为了保住我这条贱命，同时也为了孜浩能好好的走他以后的路，这个地方我不说了，这里就假借一个不存在的名儿代替好了，如果真有这个地方，那我就得说句“如有雷同，实属荣幸”了）。
我就问那是什么地方啊？
他就说是临近的一个县，我无语了——我他妈的折腾了半天，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居然来的是一他不在的地儿，那我来干吗啊？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委屈啊，好无助啊！
视频上的我就那么呆呆地盯着屏幕看，好久没说一句话。忽然被他嘘嘘地声音缓过神来，视频里的他正在痴冽着个嘴对着耳机吹气，似乎是要把我吹醒，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我被震的受不了，就喊：“干吗啊？”
他才问我：“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这问题问的真是有水平，我就说：“我就是来玩几天，完了就回去的！”
他也沉默了。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也就没再说话。
过了好久他说了一句：“明天中午我去接你！”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问：“就你？你？你接我？”
他就问：“怎么了？不相信啊？”
我就说“恩，我再也不相信你了，骗子！”
他却说：“你别这样啊！其实上午那个短信我见了，我以为你骗我的，就没去接你。你也知道现在的网络……”
我懂他的意思，他是要说现在的网络太不真实了。这点我也是感同身受啊！于是我赶紧打断他问：“那我明天中午在*县鼓楼前等你，你来之前给我发短信就好，那个号你记得吧，就是我快到的时候拿同学的手机号。”
他说“记得”。
我们接下来又沉默了。
其实我懂他的意思了。
可是我也知道我的到来将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如果就我一个人还好说，可是我一带就是三个人，三个人要吃要住还要各项花消，还要路费的啊，虽然从*县到垡市不算多远，而且他后来我问他怎么来的时候他说他朋友有车，但那也要人家从垡市过来，再跑那么远把我们三个草包给送过去，这换谁也不怎么说的过去啊！而我听的出来，孜浩这破人估计是真的没钱。您想啊，谁有钱愿意做那个啊！谁愿意为几百块钱出卖自己的身体出卖自己的灵魂被人呼来喝去的，听人口气儿看人脸色儿的啊！
我就这么想着想着忽然觉得自己好自私啊！为了见自己想见的人，就这么折腾人！
而我却不知道视频那头的他在略低着个头盯着屏幕想些什么，也许是在想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他，也许是在想该怎样陪我玩好这几天，也许是在想他的心事如果是这样，我多想知道啊，我多想他在想什么，可是我要怎么问啊？难道要我问他你在想什么啊？他会在网吧里大喊大叫地跟我说他的心事吗？我要真这么白痴地问我这个大学算他妈的白读了。
后来先打破沉闷的气氛的是他。他问我说说我的老家话吧。
我就特扭捏地说：“那怎么好说啊？我跟外地人一般都说的普通话，跟老家人才说老家话，现在？说真的还说不口啊！”
他就说：“那这样吧，你拿你老家话，我拿我老家话说，咱两一人一句。看能不能听懂！”
我想这样还公平点。
于是我两就他拿他老家话，我拿我老家话，他问我答我问他答地撇开了，令我惊讶的是他他妈的居然能听我说的大部分，而我就能听懂他讲的一点点。我不懂就让他重复说上好几遍，好几次我都说算了算了还是说普通话好了，他就说不行不行一定要说。我就继续天南地北南腔北调地跟他海撇起来。
其实我两撇的都是些又寡又淡不痛不痒的家常话，比如对方老家每天吃什么喝什么，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之类，本来是很平常的对话，拿不同的方言一句一句地说出来，那味儿就不一样了，就跟捏着个嗓子给动画片配音一样，到后来变态到说一句笑一句，最后撑不住连泪都笑出来了。那网吧里我那笑声就那么荡漾起来。好几次火鸡实在听不下去了就从那张小桌边跑过来跟我说“你他妈变态啊，小点声好不好？”
都说人啊，一激动就误事，一得意就忘形，这话一点不假，我听火鸡这么说，就特不耐烦地恩啦呀啦地应了声，继续跟孜浩聊的热火朝天地。
开了这个先例，后来跟孜浩那破人再聊天也都这么大吵大叫的，而根本没想到这些竟然成了日后困饶我的根源啊！
一网吧的人老往我这边投来或厌恶或惊讶或好奇或气愤反正就是含义复杂成分丰富的眼神，我就当没看见，继续我聊我素的。
现在想想当时真傻啊，和孜浩聊的那些怎么可以让火鸡和那娃子听到啊！这也成为好长时间一段时间后才爆发出来的风波的导火索，也是我以后麻烦缠身的重要原因。只是当时我心里眼里都被孜浩那破人占的满满的，别的根本就没想到，或者说根本就没去想。
后来我两说的记不清时间了，只是记得他两都上机了——也就是说通宵的时间到了，也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我还继续跟孜浩撇着，再后来我两就撇会儿歇会儿，总之一直都没关视频，我一直都看他的样子，盯着他那双眼睛看。觉得这样好幸福啊！就这么我也记不得又过了多长时间，好象很晚的样子了，他就说他要回去了。
我就又恋恋不舍了，说再陪我会儿好吗？
他拗不过，又陪了我大概十分钟，就说真的不行，得回去了，我就又缠着不让他走。
他说都十一点多了，再不走关门了就回不去了。
我就说回不去正好你陪我通宵，咱两说一晚上。
他就痴冽着一拍白白的牙齿露出好看的笑说：“那我陪你通一晚上明天瞌睡的怎么去接你啊？”
我一想也对啊，还有明天啊！我跑这么远不就是为见他一面吗？难道还是停留在视频聊天的阶段啊？
于是就假装不舍地说那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中午我在鼓楼等你。
他说好，就下了。
他下的一瞬间，我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预感他明天不会来。
拿大个儿的话说就是我这人特感性化，老是跟个女的似的碰到点事就感觉感觉地，我还清楚地记得大一第二学期刚开学没几天，那天上午我一醒来就感觉要收书费了，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那三儿个的时候他们立马批了我半天，说什么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可当天下午就真的通知说要收书费，我立马兴高采烈地全校第一个交了——因为这证明我的感觉是很准的。后来我每感必中，包括给饭卡打钱的事也被我给感中了，我就兴奋地请大个儿吃了半个馒头外加白开水。
不过有一次没感觉对，就是十一我预感要放假七天或者更长，结果只放了三天，为此我特郁闷地赌气回了老家，后来在家里越想越郁闷——我怎么就会感觉失灵呢。于是后来生硬赌气在家玩了七天，也就是说我自己给自己多放了四天，楞是凑够了我预感的那七天假。
我不知道这次我的预感是怎样？
虽然我一直以我预感准确率高而著称于435，扬名于舍内外，但现在我忽然好想自己预感失灵啊！我就合掌闭眼虔诚地求上帝求佛祖说我不要预感准确无误的“特异功能”了，我不再赌气了，我只求我刚才的预感不准。
（十七）
于是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看了部电影，看了几集电视剧，好象是《豪杰春香》什么的，我也记不清了——因为我的心思根本就没在电视剧情上。
后来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只睡了最多一个小时天就开始发亮了。
也许是因为时间短的原因吧，那天我没有做梦，真的没有！
等我醒来的时候他两却睡的跟两猪似的，我冷眼瞧他两那动都不动的尸体样儿就跟三天没睡了似的，我就想也对啊，昨天累死累活的折腾了一天，又连夜地通宵，能不瞌睡吗？于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我就没叫醒他们，而是出了网吧的后门进了另一头的内院，正好院子中央有水龙头，我就胡乱地冲了一下脸就算是洗过了。要知道在平时，我可是先拿洗面奶抹和完了，才剃了须，再洗一次，然后才在几处还有痘痘的地方上了含中草药成分的祛痘膏，最后在光滑的皮肤处上了保湿但不显油腻的护肤霜，最后涂了润唇膏……
我之所以长拉长撤地说了这么多，讲的这么细，主要是为了突出我那天没有经过这些工序，那张脸就跟起了皱似的，真叫一老化啊！回网吧的时候我自己都不忍心从那墙上的镜子里看自己了。
我就心想管他呢，就这么将就几天好了，反正也是为出来玩，牺牲一哈也没啥啦！
完了我就等他两，顺便又看了会儿电视，听了几首有气没力的歌——我只要一醒过来就再也睡不着了，这是习惯，而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今天会是我跟孜浩见面的第一天——真实的见面！我那小心思啊，就甭提有多激动了，这么说吧，就是让我知道要跟被我崇拜的要死不活的王力宏见面，我都没这么激动！
后来我一看通宵的时间到了，也就是七点钟了。好多人都纷纷站起来恋恋不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网吧，也有不少睡着了的，我看了这架势，心想我当年通宵的时候难不成就这样啊？
我是真的不忍把他两个弄醒，可想想孩子们是不能娇惯坏了的，于是就狠狠心把他两摇醒了，他两揉着四只迷迷瞪瞪的眼睛，边抱怨着“干吗啦？”“这么早叫醒我，去哪儿啊？”
我就想这真是个问题啊。我就说：“咱先吃饭去，完了再在县城转转，最……”
我连最后的那个“后”字还没说出来，就被他两无情的打断了，只听两只嘴叽里呱啦哭天喊地地叫唤着：“还要在县城转啊？”
“不是说好了去那个名胜古迹玩的吗？”
我看我是瞒不过去了，迟早得让他两知道孜浩要来的事，于是就跟他们说了一通“我那个同学今天中午就要来，他让咱在这儿等着，我就想咱别乱转了，万一他来了咱不在多不好啊！昨天那个短信他确实是没看到……”
我就这么一通耐心细致地讲解一番之后，他两才勉强地同意了，而且说了只等到中午十二点，再晚了是定要去那个名胜古迹的，我嬉皮笑脸地说“好，好，好”，就拉着他们吃饭去了。
吃完之后就去*县一中学转了一圈，又把昨天逛过的地方重新逛了一遍——火鸡和辣妹一直吵着“不行了不行了转不了了，太没意思了，还是去那个名胜好了”，我一看表离十二点好早着呢，就一直拖一直拖，一路上竭尽所能地给他们讲故事，讲三个和尚挑水喝的故事，讲龟兔赛跑的故事，讲小一休老的时候的和老一休小的时候的故事，后来实在没的讲了，就编了个我在幼稚园里初恋的故事讲给他们听——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稳住军心，让他们等孜浩那破人。
好不容易等到十二点了，我也正好把他引诱到鼓楼前了，我就说好了到了，咱在这儿等他好了。火鸡立马竖起那头膨胀的发来冲我喊：“你他妈的是折腾人啊还是怎么着，在这种破地方等人。简直脑子进水了……”
我就对着他两一人一口一个好哥哥好姐姐的央求了半天，最后又拿一顿饭的代价堵住了他的嘴。辣妹不依了，也要同样的报酬，我就特平等待人一视同仁地也许诺了同样一顿饭，这才让两人死心塌地地跟我等孜浩那破人。
俺们就这么站在鼓楼前等啊等，等啊等，过了十二点了，还是没见他昨天说的那个白色的五菱车来。我就给他发了条短信问他在哪儿呢？他没说在哪儿，只是说快到了。
我就没再问。
可他两明显又等不及了，一直吵着再加一顿饭也等不下去了。而且还逼着我再给孜浩发短信催他。我拗不过，就发了。我说“老大，不带你这么玩人的，到底来不来你给我个准话儿，他们都吵着非要去别的地儿玩，我怕我扛不住了啊！”
他就问“他们要去哪儿啊？”
我说：“就是你们这边的那个名胜古迹啊！他们一直吵着要走了。”
他就说再等会儿。
见他这么说，我倒是无所谓，而那两个见了短信，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