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之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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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妈,给老子一堆破烂,还说公平,以为还是甲午海战哪。操,不想活老子就送你一程”,我捡起了一根长枪,把铁皮枪头拔掉,用红樱把我的折刀牢牢地绑在枪杆上,挥了挥,感觉很好。前把抬,后把合,“嗨”的一声,摆了一个青龙出海式,冷冷地看着小日本。
或许是从我身上弥漫的杀气感染了他,小日本慢慢躬下身子,左手握住刀鞘,右手握住刀柄。刷——,白光一闪,旁边呆坐着老人的头颅一下子掉了下来,鲜血喷出两尺多高。围观的人群一下喧闹起来,里边的往外边跑,外边的往里边挤。小日本平静得说:“句合剑式,一刀斩!”
“斩你妈!”我愤怒的大吼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朝他的咽喉刺去。小日本往侧前踏了一步,轻轻的一个转身,回手一刀,削向我的脖颈。我矮身低头,踏前一步,扔掉手中的枪,双手抱住他的腰部,猛地发力,过桥摔!啪的一声,小日本一头栽在地上。我翻过来,按住晕头晕脑的小日本,一拳砸在他的喉咙上。看着那小日本翻着白眼,喷着血沫子,捂着喉咙在地上挺尸,我狠狠地唾了一口,“人渣!!!”。
事后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一个日本法盲,在中国做生意被人骗光了钱,不知道找谁诉苦。潦倒之际不知听那个混蛋说外国人在中国有外交豁免权,杀了人不用偿命。于是仗着自己有两下子,找了几个地皮做帮凶,想捞偏门弄点钱花,没想到把事情搞大了,自己也赔了进去。为这事,市公安局专门开了表彰大会,我和治好伤的妻子出席了会议,很是风光了一阵。
想到这里,我盘腿飘在空中,不禁有些得意:“看来我并没有被人忘掉。”我飘到最前面,向我昔日的战友看去,大多数人热泪盈眶,我的几个属下更是泣不成声。很快,压抑的气氛感染了我。随着追悼会的结束,同事们一个个离开了会议室。几个属下围着我的遗照,不停的哭着,政委一个一个的劝,“同志们,节哀吧,节哀吧!谁能想到,功夫那么好的一个人,会被两个不到16岁的女孩给——”我听不下去了,躲到角落里一动不动。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哦,原来我的家人没来,我应该去看看他们,但愿他们不要太伤心才好。
飘在家门口,门口贴着挽联,门楣上黑色的纸花告诉着人们这家刚刚有人去世。我不敢进去,怕看到家人心碎的样子,只好躲在门外偷偷听着家里的动静。
“妈妈,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是不懂事的小孩在说话。
“宝宝听话,爸爸出远门了,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
“我不,我要爸爸!”。“宝宝别哭,宝宝乖。”
随后传来妻子淡淡的啜泣声,我心中一紧,一股无法抑制的哀伤从胸中涌了上来,愧疚的感觉弥漫我周围。
琦,这些年苦了你了,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什么财产也没有留下来,把所有的事都堆给你,就这样走了。久病在床的老岳父,需你照顾,毫不懂事的孩子,需你抚养。这样重的担子你能抗得起来么?
听着我深爱的人在哭泣,我头一次感到有心无力。琦,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我,好想对你说一句:“我爱你!”
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你从我手里接过玫瑰花时,我没有说,我爱你。我们第一次接吻,我只是紧紧地抱着你,闻着你的发香,却没有说,我爱你。我们举行婚礼时,我把戒指戴在你的手上,看着你娇美的脸庞,却没有对你说,我爱你。晨晨出生时,我抱着晨晨又亲又笑,你在旁边幸福地看着,我却忘了对你说,我爱你。发生银行那件事后,你吓得几天说不出话来,我说遍了安慰你的话,却唯独没有说,我爱你。当我意识到这一切时,你与我已是生死永隔,我再也没有机会对你说,我爱你。
想起这一切,我忍不住推门,手却从门中穿过。我才意识到我已没了肉体,正当我想穿过门再看我爱的人一眼时,一条散发着黑气的锁链,套在我的脖子上,我的身体顿时僵住了,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前进一步。
“小子,别乱跑了,跟我们到阎罗殿报道去吧!”我愕然回首,一张严肃的不能再严肃的马脸和一个硕大的牛头,印入了我的眼帘。
“看什么,没见过帅哥呀!”鼻子上挂了个铁环的牛头,嘴咀嚼着什么,含含糊糊地说。我则懵懂的说不出话来,愣愣地看着他俩。马脸拿着锁链,横了我一眼,取出一个账本似的东西,在上面打了一个勾,拖着我转身就走。
“喂,喂,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如梦初醒的我拼命挣扎,想抓住楼梯扶手等一切已经抓不住的东西。
“没用的,被拘魂锁锁住的鬼魂,除非魂飞魄散或知道解锁咒,否则是挣不开的。”牛头说。
“马大哥……马大叔……不,马大爷,我求求你,让我看他们一眼吧,就十分钟……五分钟……一分钟……”,见挣不开,我只好来软的,可面无表情的马面毫不理会我的哀求,继续拖着我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我半躺在空中,继续开展游说:“30秒……十秒……一秒……就一秒,总行了吧。”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那马脸是有名的铁石心肠,想当初,有一个叫梁山伯的犯在他手里,把所有能用的办法都用尽了,也没有用,直到转世都没能看相好的一眼。”马面旁边的牛头,扛着三股叉,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牛爷爷,我把钱全给你,你帮帮忙,给马大爷说一声,让我看看他们吧。”我猛然想起小说中,牛头马面极是贪财的话来,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赶忙对牛头说。
“哈哈哈,”牛头一阵狂笑,“看你身上光溜溜的,连条裤子都没有,拿什么给我?你才挂了才几天,不了解这儿的行情。你牛爷爷和马脸是鬼界一百零八位鬼使之一,他是拘魂使,我是锁魂使,马脸拘的魂,你牛爷爷我是不会管的”。
我绝望地躺下,任由不发一言的马面拖着,过度的悲伤让我脑子很不好使,怎么也想不出办法来打动这两只万年王八,随着离家门越来越远,我的心也越来越凉。慢慢的,一股强烈的冲动从心中升起:“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我一定要回家看看!”
于是我睁大眼睛,努力看着四周,把四周的景物刻在心里。可能牛头马面收够了人,行进的速度开始加快。不知飞了多久,来到了一个宽阔的地方。四周是连绵的群山,脚下是一片汪洋大水。我有点纳闷,难道阎王殿搬到龙宫里了?
只见马面向水中投下一个珠子似的东西,水面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漩涡,牛头举着锁魂幡,一头扎了下去。马面紧跟其后。旋转着的水路尽头,我似乎看见一雄伟的城门,门前有一道很深的护城河,一座铁索桥,在河上摇摇晃晃地吊着。桥口的巨石旁蹲着一个身材高大,腰间围着围裙,杵着狼牙棒打瞌睡的大个子鬼使。
牛头高声叫道:“护桥使,买卖来了!”大个子鬼使一惊,站起来将狼牙棍一摆,砸在身边的巨石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大声喝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各方魂魄,速速过桥领罪去者!”
牛头一笑,说道:“没有新意,就这两句话,都说了几万年了。”说罢手掐印决,将困在锁魂幡里的魂魄放了出来。马面也抖了抖拘魂锁,我只感觉身上一轻,却飘不起来了。这时四周出现不少魂魄,有的哭哭啼啼,有的痴痴呆呆,有的如疯似狂,还有的像我一样四处张望。
“排好队,排好队。都小心一点,过不了奈何桥的,就直接去地狱报到了,不小心掉下去的可没有地方喊冤。”牛头大声嚷道。我们身不由己的一个一个站好,似乎被什么推着,向前走去。走到沟边时,我发现铁索桥没有桥板,可自己丝毫没有感到害怕,麻木地走了上去。仿佛被一种力量托着,我被人群簇拥着向前走去,走着走着,不时有人惨叫着掉了下去。
没人理会那些掉下去得倒霉鬼,人群继续朝前蠕动,不知不觉地就过了桥。古香古色的城门两旁立着数名鬼卒,其中一个领头的热情地与牛头马面打着招呼:“二位使者辛苦了,又带来不少新人吧。”
被我当作哑巴的马面脸上居然笑着说:“哪里,没有多少人,东胜神州现在人心不古,大多数都从奈何桥掉了下去”。我盯着和颜悦色地马面,长大了嘴巴。牛头拍了我一下,说道:“有什么好奇怪的,马脸只跟过了奈何桥的人说话。”
我因受的刺激过大,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只盼着这是一场恶梦,希望早点醒来。愣愣地看着城里人来人往,只感到一阵茫然,不知所措之际猛然看到城门口立着一块石碑,背上刻着“丰都”二字。我心中一阵狂跳,丰都!这里是丰都!被淹在三峡水库下面的鬼城丰都!
第一部 炼妖 第二章
丰都,传说中的鬼城。常看玄幻小说的我对它并不陌生。印象中丰都应该是沉浸在一片黑暗中,处处鬼气森森,阴风惨惨,时时传来一阵鬼哭狼嚎之声。如今一见才知道与想象中大相径庭,天空中虽然没有太阳,但并不黑暗,街上鬼来鬼往,虽然喧闹却并不阴森,街上摊贩林立,不知卖着什么东西,再看街上众鬼,也不是传说中的鬼样,俊俏的占绝大多数,不同的只是穿这历朝历代的衣服。
看到我们这些新鬼来了,有不少鬼围了上来,乱七八糟说什么的都有。有的喊着:“×××来了没有,我是你爷爷!”有的喊着:“××酒楼开张了,招收小二两名,过时不侯。”有的喊着:“有木匠没有,高价聘请”……
面对着形形色色的鬼们,我们这些鬼魂个个目瞪口呆。马面推了一下我们,说道:“快走,不要误了城隍升堂的时辰。”牛头推开阻路的鬼们,嚷嚷道:“让开,让开,要认亲招工的话等城隍发配了再说。”围观的鬼们渐渐散去,那找孙子的老鬼一脸失望:“都这么多年了,我孙子怎么还不死呀。”
顺着街一直走,我们停在一座很有个性的建筑前,这座建筑坐南朝北,就像一只缩着头的乌龟,大门就像是龟嘴,朝前伸的门楣还有两个鼻孔似得洞。门两旁是两根起不到支撑作用的柱子,柱子下站着一个鬼卒。
马面上前点头哈腰的对鬼卒说:“烦劳大哥通报一声,牛头马面共拘的鬼魂十三只,特此缴令。”鬼卒说道:“马大哥等等,待俺前去通报。”我有点纳闷,马面怎么变得如此客气?牛头看出我的疑惑,悄声说道:“这几天天上开蟠桃大会,执掌此地的楚江王上天赴宴去了,将大印交于城隍执掌,这城隍当鬼卒时,常挨马面欺负,如今翻过身来,愣说老马耳朵长,是驴子生的,整天逼着他交待家庭背景,说不出就打板子,可将老马整惨了,弄得老马现在看见鬼卒腿就发软。”
看着马面的惨样,我心中涌出一丝快感。这时,鬼卒出来高声说道:“城隍大人有令,拘魂、锁魂二鬼使带鬼魂进见——”牛头马面带着我们,向大堂走去。刚进大堂门口,马面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叫道:“牛头、骡子脸带鬼魂十三只进见大人。”
一个鬼魂实在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大堂上传来“哼”的一声,吓得我们赶紧跪下。“大堂之上,不得无故喧闹。”一个浑厚的声音说到,“尔等既然能通过奈何桥,定是良善之辈,可将尔等的特长说出,本官好为尔等安排去处。”
于是,鬼魂们把自己所擅长的技能逐一汇报了一下,城隍一一安排了去处。轮到我时,我说道:“我叫郎玡,死于一个小姑娘刀下。曾任武警某部作战训练科科长,擅长徒手格斗。”
城隍闻言大为惊讶,道:“你竟然是个做官的?难得,这里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来过做官的了。我看你就在我手下,做一个鬼卒吧!”
“谢城隍爷爷恩点。”我学着别的鬼魂磕头谢道。“从即日起,你白天在府衙当值,夜晚去解惑斋学习,以了解鬼族的一切。虽然鬼界对能过奈何桥的鬼魂特别优待,但要注意不可触犯刑律,否则鬼法难容。”城隍点头对我说。我站起身来,立在一旁。此时才看清大堂的情景。
大堂并不是很大,但很宽敞。大堂中间坐着大概是城隍吧,一幅古代人的打扮,头上戴着双翅帽,白面长须,五官甚是端正。身穿紫袍,从远处看却也威风凛凛。两旁立着判官,一个穿红执笔,一个挂皂捧印,模样较为凶恶。大堂并没有衙役存在,牛头和马面领着没讲过话的鬼魂站在门口不远处。倒也显得庄严肃静。
当天,我被分到府衙后门口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