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主-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随意的披上一件衬衫,下了电梯,来到了空空的大街上,刚才放鞭炮的不良青年早已没了踪迹,想必是回家准备袜子去了,我百无聊赖的提着条“战神”沿着大街无目的的走,本来我准备打车去小田那里,顺便把烟给他,可这该死的舶来节,难道上帝把出租车司机都召回家洗袜子去了?还是出租车公司老板被上帝用袜子给熏死了?
我胡思乱想着,总算在街尾看到了一辆影响市容的黑车里的长的惨不忍睹的司机那双揽客意图很明显的老鼠眼睛在打量我,但很可惜,我注定要让他失望了,虽然我很想走上前去告诉他一声2008年他的车肯定要被淘汰,但是小田的酒吧就在眼前。
我用忧国忧民忧天下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也很知趣,转过头去把他的老鼠眼睛打量向他视野里的其他人,就在他再一次把目光转向我所站的方向的时候,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瞳孔在放大发光。
我抓住他的视线,向我身后看去。
这无疑是我在这个该死的圣诞节遇到的最开心的事情了,我回过头去,正看见了一个妙龄女郎向我走来,一身艳红色的衣服,再加上一件粉色的若隐若现的内衣让她看上去激情似火,精心但不矫柔造作的淡妆却又让她看上去很娴雅美丽,长长的睫毛下忽闪忽闪着一对水汪汪的眼睛,无意间的一瞥柔情似水,这水火相间的妖精,实在是勾人魂魄。
她并不埋怨我的失礼,经过我身边时,顿了一下向我微微颔首,之后与我擦肩而过,一阵香风飘过,惹的我耸了耸鼻子,那个黑车司机的瞳孔继续放大。
于是街上出现了两个傻里傻气的男人,一个由老鼠眼睛变成了老虎眼睛,一个像极了长鼻子狗对着一块美味的肉,只知道闻却舍不得下口。
直到黑车司机狠踩引擎愣是把夏利开出了F1方程式的声音以在美女面前显示自己的车技超凡脱俗无与伦比顺便向我这个只闻到肉味的痴男示威后很久,我才反应过来,只好继续提着“战神”,平息裤子里的“神战”,踩着积雪向俱乐部走去。
我见了满脸堆笑的小田,第一句话就是:“我X,圣诞节。”
四:恶搞
“怎么?不痛快了?”小田笑嘻嘻的接过我手上的战神,又递了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给我。
我一脸的不悦:“大老爷们不爱喝这个,还是给我拿二锅头来吧,我喜欢劲大的。”
“行,晚上我把你送回家。”小田叫来服务生,又拿了一整瓶的苏格兰威士忌,朝我面前一放。“烈性洋酒,半瓶管醉。”
我拿过有几只冰块的杯子,倒满一整杯,一咕噜喝了下去,咂了咂嘴,味道怪怪的,但是那股子火顺着舌尖一直到了胃里,舒服的打了个嗝,我又倒满了一杯,又是一口干了下去,这两下子让边上的小田直看的目瞪口呆。
两杯酒下肚,我才感到舒服了一点。
“老任,你还真有烦心的事?”小田直勾勾的看着我手上的一满杯威士忌。
威士忌的辛辣味让我的鼻子一阵的难受,泪腺不受控制的开始排泄泪水,我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看向小田,小田的眼神依旧是直勾勾的,不过不是盯着我的杯子,而是盯着我的身后某个地方。
我循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却发现了那个我在俱乐部门外遇见的水火相间的妖精,她也看向我,四目碰撞下,我一个大老爷们居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红,也不知是烈酒给冲的,还是秋波给送的。
“这妞真正点,我在这从个端盘的服务生到分区经理,还真没见过比她还会勾人的妞。”小田轻轻的在我脑门后面说。
我心里没来由的烦躁,大概是为了遮掩我的脸红,我不屑的说道:“不就一妞嘛。”
大概是我的嗓门比较大,那个妖精拎着一个盛着半杯红酒的高脚杯向我走来,先是落落大方的坐在我边上一个空位子上,然后举着杯子向我致意了一下,放在嘴边以非常优雅的姿势小抿了一口,最后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手上的杯子。
虽然手里握着冰凉的威士忌杯,但是我能感到手心还是出了一层汗。当初我和国家安全局副局长会面都没这么紧张,现在居然被个小姑娘吓出了一手心的汗?
“滚开。”我又是一口干了威士忌酒,辛辣的嘴巴无意识的咀嚼着误入口中的冰块。
我再看向妖精的时候,她的表情有些发愣,但一转眼就变的愤怒起来,柳眉倒竖,小巧的鼻子一耸一耸的,真是个天生的尤物,就连生气都这么好看。
“酒吧是你开的?这张桌子是你买下的?”妖精摆出不饶人的姿态,张口道。
我淡淡的摇了摇头,那意思很简单,我没必要回答她。但是很显然,她会错了意:“既然不是你开的,那你有什么资格要我%¥开?”
从女人嘴里说出“滚”这个字,似乎有点不雅,她支吾着把“滚”字含混过去了。
“因为我不喜欢你呆在这里,就这么简单,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可以滚了。”我不动声色的把话说完,嘴角牵起笑意,紧盯着她的脸看,她的表情让我通体舒畅。
气吧,你越气我越开心。我任良就是喜欢看别人生气。
“你……”妖精愤然起身,给了我一个白眼,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我看向小田,大声笑了起来,那调侃揶揄的意味极重,笑的小田脸上的表情也是怪怪的。
那夜,我在小田的俱乐部一直喝到半夜一点,妖精愤然离开后,我开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洋酒的后劲大,如果我不知死活的一口一大杯,今天晚上我这两百斤就撂这了。
一整瓶的苏格兰威士忌,被我慢慢的消磨一空,又吃了几块冷冻的水果,胃里如同火烧冰激凌一样,一会火山,一会雪崩的。
小田一早去忙自己的事了,他管的这个分区算是比较安静,包厢也少,所以虽然是平安夜,倒也能时不时抽出时间来看看我死没死。
正当我准备结帐离开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张笑的很诡异的脸。是那个妖精般的女人。
我一边跟胃里的冰火两重天做着天人交战,一边故意玩世不恭的冲她笑:“绕地球滚一圈又回来了?你这速度能跟神州六号比比了,要不要我推荐你去酒……酒泉卫星发射中心?那有我熟人。”
她很顽皮的笑了一下,也不生气,反倒亲昵的在我面前一坐:“怎么了?喝多了说话都不利索?”
我放肆的笑了一声,晃悠着站起身来:“滚开,别挡着爷们去找乐子。”
“找乐子?”妖精又忽闪着大眼睛向我送秋波。
我身醉心不醉,一听妖精说出这样的话,就知道她是个新兵蛋子,不知道男人说的找乐子是什么意思,于是道:“嗯,找乐子,你有兴趣可跟来看看。”
本来我是打算用这招镇住她,不想她还真的应允下来,叫来服务生结了帐,跟在我后面出了俱乐部的门。她的这一举动倒是让我愣了一下,门外的冷风一吹,我立刻清醒过来,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圣诞节的凌晨,西北风夹着雪肆无忌惮的刮着,我背后却居然出了汗。
这里是北京城比较有名的淫荡一条街,只不过还不至于那么明目张胆的在大街上卖屁股,那些白的可以当电灯泡使的屁股都晃在暗处,这倒也是,只有黑暗的地方才缺少光线,那些屁股们在霓虹闪烁的大街上没法和街灯媲美,只好躲到了犄角旮旯里偷偷的卖。
拐过了几条羊肠胡同,我开始在白屁股的照射下偷偷的看妖精的表情,她蹙着眉头,皱着鼻尖,一副很不爽的表情。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接触这种场合,也难怪,虽然她经常到小田所在的俱乐部,但是俱乐部后的肉交易场所,她一定没来过。
“这里是……是干什么的地方?”她小心翼翼的从一个三大五粗的男人边上绕过去,又小心翼翼的问我。
我一脸的理所当然:“男人找乐子的地方。”
她的脸“噌”的一下红了:“你所说的找乐子的地方就是红……红灯……”
我点了点头,恰巧这个时候,一个脸上化的跟唱京剧的花旦一样的职业卖屁股女人从边上蹿了出来,一把揽住了我的胳臂,嗲声嗲气的拿腔捏调:“老板,怎么今天还自带嘴巴啊,我这有不少生口,进来坐坐吧。”
这下我是正大光明的看向妖精了,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嫌恶的白了我一眼,扭头就走,我也不拉她,嬉皮笑脸的向“花旦”眨巴眨巴眼睛,“花旦”心领神会的转身去招揽其他过往客人了。
直到出了那条街,看到了正宗的电灯泡,妖精才大喘了口气,又是嫌恶的白了我一眼:“原来你还喜欢牲口……”
这话说的她自己都脸红,我也明白了她是会错了那个花旦的意思了,想笑又不敢笑,直憋的老脸也是一阵红一阵白的。
我的脸色变化让她找到了话题,双手别腰,开始一本正经的教训我:“原来你也知道脸红,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廉耻呢?你们这群男人……”
话没说完,她又是白了我一眼,气呼呼的转身就要走,我赶忙拦住她,看着她拉的老长的脸,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知不知道她口中的嘴巴和生口是什么意思?”
她本来见我把自己拦住,大概心下已经宽了许多,一见我张口居然提出这样的问题,脸色又是一黯,没好声没好气的道:“我管她是什么意思,反正……反正肯定不是好话。”
“好好好……”我忍住笑,但是嘴巴上不饶她:“这嘴巴和生口呢,指的是她们工作用的器官,这个生是生活的生,指的是入行没多久的……这些都是小姐们的行话。”
她的脸瞬间又是涨的通红,眼睛张的老大,呲角欲裂,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但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说了一句足以让我后悔一辈子的话:“那请问小姐,你是生口还是熟口。”
本来这句话只是为了调侃,但是我说这句话的时机实在是选的很糟糕,这也符合了一句话——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方遇到了错误的人,说了错误的话。
我的错误就在于和一个错误的女人在这个错误的风月场所,尤其是大半夜的风月场所里说了最受正经女人反感的一句话。
这个错误直接导致了妖精心脏病突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西北风一吹,我又是冷汗淋漓,本来还带有的三份醉态顿时烟消云散,那再幽她一默的心也随着汗水蒸发掉了。
五:冰雪之恋
原来她是本来就有心脏病的,我气了她那么长时间,直到最后才心脏病发,也算是我的福气了,如果她昏在了风月场所,我的麻烦会更大,鬼知道哪个无良的老妈子或者拉皮条的会不会把我给群殴致死,再把她卖给别人XXOO了,毕竟说到底,眼前躺在病床上睡的很香的女人,还是有点姿色的。
我就这样看着她,直到她从昏迷中醒来说了第一句话:“任良,你个混蛋。”
中气十足,甚至嗓门还有点大,我这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反正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于是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一言不发的向门外走去,两天没敢合眼,困死老子了。
刚走到门口,妖精叫住了我:“喂,你是不是男人啊,犯了错误就想跑?”
“你不是已经没事了么?住院费我帮你交了5000,你爱住几天住几天,住完为止,我困死了,回家睡觉。”
“喂!站住。”她全然不理会我说的什么,呵斥道。
我转回身去,看了她一眼,她却又素面朝天楚楚可怜的看向我:“我……我饿了。”
这声音如同蚊蝇扇翅一般,但是我还是听到了。
是啊,这丫头都几天没吃东西了,能不饿吗?我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你等会,我去给你买。”
对于一个病人来说,能吃东西是再好不过的了,但即便如此,我也没见到过像她这样刚恢复了一点元气就大吃大喝的人,两天前刚送进医院的时候,医生对着我一个劲的摇头,说她的心脏病已经有很多年了,医生的话等于给她下了一张病危通知单,惹的我差点就懊恼的跟着她一起去了。可如今看她狼吞虎咽后一点淑女风度都没有的样子,我内心深处想调侃她的感觉又回来了。
可惜我刚想开口,她用纸巾擦了擦嘴,顺便封住了我的嘴:“你可以走了。”
就这一句话,呛的我差点背过气去。
虽然最后我还是离开了,但是在那一段时间里,我几乎天天都来跟她送饭和换洗衣服。
这是我欠她的,而她也乐得让我承担后果,安之若素的把内衣交给我洗。
圣诞节过后,大雪开始飘了起来,她已经能下床走路了,每每雪很大的时候,她都喜欢站在独立病房的窗户前向外张望,呵气在玻璃上,再用手指在上面画些莫名其妙的图案。
而每每这个时候,我也都有种冲动,想抱着她的冲动。
我爱上她了?
大概一周过后,她身体基本完全康复,临出院的那一天,却也是一个雪天,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她的物品,背在了身上,跟医院结完帐,把她送到了医院门口。
“我送你上出租车吧。”我伸手拦下了一辆车,然后把背包交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