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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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平的一席话又引得小同一番神往,似乎已经看到了那白雪皑皑的世界,情不自禁地点起头来。此刻小同站立在船头,迎面的轻风身上薄衫微动,倒也真有些雅士的味道。
一叶扁舟畅游西湖,不知觉的,上午便这么过去了,王一平指使着船家靠岸。
“这边小径上山,就是西湖最有名的‘飘香居’,据说‘飘香居’的鲤鱼香整个西湖上都能闻到。”王一平笑着说道。
“这是山吗?这么矮,不就一个破土堆。”双脚一落上实地,三小姐又来了精神。
江南风景是以水为主,山不过是些点缀,和江西的山比较起来确实矮了许多,也少了伟岸之气。
叶小同本想反驳却看到三小姐脸上的惨白尚未恢复,心中不免又得意起来。昂起头颅率先走了上去。
约摸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便已来到山顶,山上矗立着一座三层高的酒楼,酒楼之外居然还有片竹林,想来此间老板肚子中也有些文墨。
踏入酒楼,迎面看到的正是高挂在大堂中的仙鹤图,图中仙鹤正在展翅似欲起舞,栩栩如生。
“这个不是王御医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楼上雅座请。”对面的小二一见到王一平满脸堆笑将众人迎上了三楼。
三楼与底楼二楼不同,每间房间都被单独隔开,房间内也仅有一张桌子。小二殷勤地将已经可以照出面容的桌子擦了又擦。
“这间是飘香居最好的三间雅座之一了,两边的窗户都能看到西湖美景。”王一平向小同解释道。
王一平的解释令小二多长了个心眼。这个御医王一平在杭州也是大大的有名,不但医术高超更是眼高于顶,便是杭州的瑞王爷也要敬上三分,几时又见过他对别人如此恭敬?
莫不是皇亲国戚?想到这里小二不禁上下多打量了小同几眼。然而怎么看也不想达官贵人的样子,虽然外表文质彬彬但也看不出有贤人隐士的样子,心中更加疑惑了起来,只是有一点小二却是知道,能来飘香居的客人,小心伺候总是没错的。
等到众人坐定,小二见那斯文年轻的客人果然坐了首座,心中更是不敢大意,背又多弓了几分,问道:“这位客官要些什么?”
小二的问题令叶小同大感为难。以前根本没有来过西湖飘香居,要点些什么都不知道,若是点错了给别人看了笑话那就太难堪了,尤其便上还坐着眼露凶光的三小姐。
正当小同在犹豫的时候王一平插话了:“不如这样吧,诸位第一次来杭州,就由老夫做东。小二,清蒸活鲤,糖醋小排,再来……再来四坛女儿红。”
王一平一口气说了十几个菜名,小二一一记下也不用纸笔,转身离去后楼下便响起了他洪亮地唱菜名的声音,居然一个也不差而且还合仄押韵,颇有几分韵律。
不多时酒菜便端了上来,王一平提起一坛红泥封口的女儿红轻轻一拍封泥,一股诱人的香醇之气飘散开来。癞利三猛吸了一口气,打了两个喷嚏道:“好酒,好酒。”
王一平一边将酒倒入酒瓶中一边笑着说:“在江南,生下女儿后父母都会将酒埋入地下,十八年后女儿出嫁的时候才拿出来宴请亲朋,这便是女儿红的由来。飘香居的女儿红则是至少存了七年,然后再勾兑新酒,香气逼人,妙不可言。”
王一平这一解释更是将癞利三瘾给勾了起来,馋得他连咽了两口唾沫。一坛酒倒完,王一平将几个酒瓶放入一个盛满热水的盆中,盆子之下是个小火炉咕噜咕噜地冒着小火,酒经过这个热水一烫香气更加浓郁了起来。
等到又上来几道菜肴,酒也烫得差不多了,王一平亲自给大家一一斟满,癞利三也不客气一连喝了三杯才算勉强祭口中的那条馋虫。
“叶先生,这是鲤鱼最美味的地方,先生试试看。”王一平夹了一大块肚档肉放在小同的碟子里。
小同尝了一块,果然肉质肥嫩,味道鲜美。
边上的三小姐一边挟了一块小排,一边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鱼刺多,卡死你,卡死你。”
两杯小酒下肚,三小姐的脸颊泛起了红霞,更添了几分娇媚。只是,三小姐那咄咄逼人的语气却让小同看不到一丝妩媚。
碗内的鱼肉尚未吃完,王一平又殷勤地夹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过来,不一会儿小同面前的那个小碗便已经堆得满满的了。
爱情匕首 第三章 名声大振(下)
王一平的殷勤让小同又警惕了起来,之前小同就怀疑王一平跟着出来目的不简单只是之前留恋于杭州美景没有空去想这些,此时王一平的热情使得小同心中的又蹦紧了弦。
“叶先生?叶先生?想什么疑难杂症呢?先吃饭,多吃点。”王一平一个劲地说。
疑难杂症?我最大的疑难杂症就是你。小同心中暗暗想道。今天怎么了?上次吃饭的时候,几乎没有给我下筷子的时候,今天怎么倒过来使劲催我吃?
“不好啦——出大事啦。”门外传来一声巨响。
“烦,吃饭的时候也不安静,还‘雅座’呢,癞利三去把门关了。”三小姐不耐烦地说。
咬着一块白斩鸡的癞利三不情愿地挪动了屁股。
“别!咳,咳……老夫的意思是说,助人为快乐之本,说不定我们能帮上忙也说不定啊。”王一平阻止道。
“王神医,不好了,有人中毒了。”一个小二冲了进来慌慌张张地叫喊道。在他身后四个壮汉叶不问小同等人同意不同意便将一位神志昏迷的男子抬了进来。
“啊呀,怎么会事?”王一平大呼一声站了起来,迎了上去,只是动作幅度之大,小同觉得似乎和戏台之上的那些也差不了多少了。
小二说道:“老王帮人做河豚,尝了一口,却没有想到中毒,口吐白沫,只怕就要不行了,正好有王神医在此,还望王神医多多帮忙。”
小二眼含热泪,蓄势待发,好像躺在担架上的厨子就是自己的亲爹。
只是这么片刻的功夫,又进来一位身穿长袍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见到王一平就唱了个肥喏:“王老,此事还要请王老援手啊。”
王一平一见来人也当即还礼道:“赵老板客气,若是能够帮忙老夫一定尽力。只是此事老夫也无十成把握。”
小二这个时候又立刻见缝插针地说:“王神医,您的医术天下第一,谁不知道,您没有十成把握,谁还有十成把握?”
王一平轻叹一声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天下第一老夫从来就谈不上,此时此刻更加是休要提起。”
说到这里,王一平脸上露处古怪的笑容,说道:“来,老夫给你介绍。这位是玉真派的叶小同,安国夫人的病便是他治好的,依老夫看,叶先生才可称为医术天下第一。”
“哗”由于先前的高声叫嚷已经吸引了一大批好奇的客人过来一窥究竟,王神医的这句话让围观的群众一下炸开了锅。
见到有伤员被抬进来的时候,小同就知道多半又是王一平耍的花招。怪不得刚才一个劲的劝我多吃点,原来是怕我接下去没的吃啊。
等到王一平介绍到小同的时候,他正在与一块敦实的鸡腿“奋战”着,当听到王一平叫到自己的名字,口中叼着鸡腿示意了一下后,又继续低头“努力”去了。
围观的众多客人原本以为会是一位饱学的儒雅之士,却哪里想到居然是一个低头猛吃的吃客,难得一抬头见到的也只是那满嘴的油光。
顿时,围在门边的看客们议论纷纷,大多颇有微词,鄙夷之声此起彼伏。这些声音即便是三小姐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何况是身怀道术的叶小同?
小同想起师兄萧白的谆谆教诲,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默运长生气,脸上顿时庄严许多:“王老言重了,小生只是一时侥幸,惭愧惭愧。”
在长生气的辅助下,小同的声音徐徐而出有如天籁之音温柔可亲,虽然没有那些蛊惑人心的邪术有些,但也博得了大家好感,挽回了不少形象票。
只是,相对和小同相处时间较长三小姐等人一时却适应不了小同形象的改变,癞利三更是长大了嘴巴直盯着小同,只到嘴中的食物掉落出来才有所察觉。
“切,什么玩意儿。”似乎群众之中也有看不惯小同的人,一个不轻不重的女声在人群中响起。
王一平似乎对那个声音置若罔闻,让开了一个位置给小同道:“此事还是要有劳叶先生了,想来也只有叶先生才有十成把握。”
“王老吩咐,小子干不尽力?”小同恭敬地说道。然而他的心里却是愤恨不已:该死的王一平,就算想偷学医术又何必每次都安排在吃饭时间。
围观众人又怎知小同心中的想法?只是见此刻的小同有了些许能人异士的味道,不免对了几分信心,安静下来看他如何表现。一时之间,整个雅间就只有躺在地上的王厨轻微的“哼哼”以及薛洋咀嚼软骨的声音。
小同一见地上的王厨子,心中就有了大概。此刻王厨子双眼不自觉的翻腾,手脚轻微抽搐,口中吐着白沫,看上去似乎十分严重。不过小同知道,这并非是最严重的,如果真的中了剧毒,只怕连抽劲的时间也没有就直接可以考虑下世投胎做男做女了。好像现在有发作的机会其实也等于中毒不深有了解救的机会。
小同翻了翻王厨子的眼皮,大致上有了治疗的方法,只要用长生气帮他驱除毒素也就可以了。若是惊蜇带在身边,捅上几刀可能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想到惊蛰,小同就惋惜,带在身边多好。虽然自己本身的长生气效果更好,只是用刀子捅他两下多少也能出出被王一平“暗算”的恶气。
“叶先生,觉得如何?”王一平凑上来问道。
小同眼珠子一转,说道:“河豚中毒,不是什么大问题,我有两个方法。可以慢治,可以速治。”
“何谓慢治,有何谓速治?有什么讲究吗?”王一平复又问道,好像他才是王厨子的老板。
“慢治就比较慢,速治就比较快嘛,这还用问?”小同狡洁地笑了笑。
听这么一说,边上的老板走了上来说:“那还是速治吧。”
王一平不满地看了老板一眼后,问道:“叶先生准备如何速治?”
“厄……全身按摩下就好了。”小同沉思了一下后说道。
“按摩?按摩有用吗?”王一平惊讶道。
“你看着就行,癞利三,薛洋过来帮个忙,把地上那人扶起来。”小同对着正在大快剁颐二人说道。
虽然不愿意,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意思驳小同的面子。两人一左一右架起了软绵绵的王厨子。
“接下来,就是叶家按摩了,可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的哦。”小同一边说一边将拳头紧握发出爆豆般的“噼噼啪啪”之声。
王一平瞪大着双眼,仔细盯着小同的每个动作,深怕漏掉一个细节,心中暗暗诧异:这准备动作倒也奇怪,和街头小混混打架差不多。
“砰”还能等王一平反应过来,小同一拳准确地打在了王厨子的左脸颊,嘴边的白沫随着这一击也飞散了起来。
“哗”围观的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等等,等等!”王一平大声阻止到,只是他叫的快小同出手更快又是一拳打在王厨子的腹部,打的王厨子整个人都蜷了起来,如果不是薛洋和癞利三拉着只怕又要倒在递上去了。与此同时,好奇的旁观者们又发出声音惊呼,纷纷议论了起来。
王一平好不容易赶在小同的第三拳之前拉住了他,问道:“叶先生,你怎能动粗?”
小同狡黠的一笑道:“我哪有,我这是帮他解毒啊。”
“胡闹,哪有这样解毒的?”王一平愠道。
小同也不是生气,只是笑道:“这毒与一般之毒有一些不同。一般的毒入胃之后或是破坏血液,或是破坏内脏,然而这河豚之毒据我看来确是走的脉络神经一途,致使呼吸困难从而毙命,我正是要通过按摩将其脉络中的毒逼迫出来,此毒若是离开了脉络也就是不药而愈了。”
王一平对这河豚之毒久有研究,也知其与众不同的特性,只是不像小同学习过道术对于脉络的熟悉,只知其怪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此刻见小同娓娓道来,颇有有些道理不由信了几分。
“只是……叶先生这样能算是‘按摩’吗?”王一平迟疑道。
其实,要是小同真心想治只需用长生气输一点入他体内,便能病除了。长生气原就是人体内平衡之气修炼而来,对调和体内不平使之达到正常本就是长生气所长。小同用拳头痛扁之也是通过这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