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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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注意就好了。
“五年,五年多,就要六年了吧。想到你明天就要离开,为师也有点舍不得呢。”老头感慨道。
“看您说的。下山之后,我还不是要回来嘛。”小同说道。心中却在想:老头该不会就为了这种事情来找我吧。
果然……
“小同啊,这次下山准备给师父带点什么啊?”
“……当然是有什么好东西就带什么好东西了,到时候给您带一大包回来。”小同道。
“有这个心就好,有这个心就好……”看着小同的老头慈祥地重复着那句话。
一时之间,小同竟然有点认不出眼前的这个人了,难道这就是师父的另一面?
“对了,还记得以前为师和你说的话吗?”老头忽然问道。
“什么话?”小同一下迷茫了,说过那么多,谁知道他问什么?
误入“奇”途 第七章 下山(八)
“就是那个让你好好保住童子之身,将来可以大有作为啊?”老头提醒道。
“啊,记起来了,记起来了。”小同敷衍道。
“为师还是放心不下。江湖上媚术高手也不少。这样吧,为师教你一套净心咒,万一把持不住,你就念这个,一定有用。”老头说道。
随后,老头将净心咒分段让小同逐一背熟。
看着小同摇头晃脑,拼命背诵的样子,老头轻轻地喃喃道:“或许,还是我太天真吧……宿命啊。”
在教熟小同净心咒之后,老头也回去了。
原以为能够安心睡觉了,没想到师兄萧白进来了,手中还拿了一个小包袱。
“师父来过了?”萧白问道。
“恩。”小同敷衍了一声,眼神却看着那个小包袱了。
“你啊,属狗的吧,就鼻子灵。”萧白笑骂道,“跟着师父炼丹的时候是不是藏了东西啊?”
“恩。”小同不好意思回答道。
“这次下山也不要去拿了,免得让师父看到惹他生气,我这里给你准备了一些常用的丹药,还有原料,以及一点我做的道符,带走吧。”萧白笑道。
“谢谢师兄。”小同真诚地说道,“不过,师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罗罗和班渠再随便给我一个吧。”
“贪心鬼,你怎么不去问师父要?”萧白笑骂道。
“师父也有使役吗?”小同诧异地问道。毕竟这几年来从来没有看到过老头召唤使役。
“也‘有’?何止‘有’?当年师父被称为‘千兽道人’虽说未必有一千,但是几百只使役还是有的,你不知道吗?”萧白反问道。
“吝啬鬼。”小同恨恨道。自然,萧白知道这次不是说他。
“咳……这么早让你下山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江湖险恶,你的道术又不行。”萧白叹气道。
“师兄,我很弱嘛?”小同问道。
“恩,应该吧。比你强的太多了,如果过个几十年或许会不一样,不过你现在太年轻了。对了,记得万一遇到什么困难,你就报你师兄我的名字。江湖上多少也给我点薄面。”萧白说道。
“师兄很厉害吗?”
“恩,只是一点虚名而已。”嘴上虽然这么说,然而脸上却是洋洋得意的表情。
“对了,不要给玉真门丢脸喔。”萧白叮嘱道。
“知道了,师兄。”小同拍胸脯道。
“恩,对了。还有,明年二月在蜀山峨嵋有二十年一次的‘论道’,是刚刚出道的新手们交流的机会。你也去看看吧,毕竟你也是玉真门的一分子。虽然你未必能脱颖而出,不过长长见识也好。”萧白摸着小同的头说道。
“好的,师兄。”
“早点睡吧。”
***
第二天,阳光明媚,凉风习习。
小同早早地就做了出门的准备,照着师兄的打扮,将“惊蛰”背背在身后,包裹着昨夜萧白送的小包袱的大包裹也背在身后,然后就等师父,师兄来“送行”。
“小同,此次下山,你要多多留心,恩,对了,还有就是不可乱动‘情’字,童子之身尤为重要。”老头一脸郑重地说道。
“徒儿,记下了。”
“小同,记得,明年二月,还有大半年,到时候师兄也会去。”萧白说道。
“是的,师兄。”
“走吧,走吧。今后就看你自己了。”老头恋恋不舍地说道。
“师父保重,师兄保重。”说了两句保重,小同就飞地向山下跑去,消失在二人的眼前。
“师父,修道和是不是童子身没有关系吧?况且我们修炼的长生气也不是不能近女色的啊?”萧白诧异地问道。
“……你觉得为师当了百多年的‘童子’,让你师弟一下山就有‘破身’的机会合适吗?再怎么说也要憋他几年啊。”老头狠狠道。
“……师父,您……这个……您……”萧白对于老头的回答实在无言以对。
“不过,从此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才能相见啊……”老头突然感慨万千。
“师父,师弟最多去玩个几年,不就回来了吗?不用这样吧。”萧白笑道。
老头也笑了:“几年,十几年,或者几十年……”
面对老头深奥地回答,萧白忽然想到了什么,诧异道:“师父,难道说您和长眉真人一样也可以预见未来了?”
“不可说,不可说。天机不可泄露。”老头神秘地说道。
“师父,该不会你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才胡乱地推说是天意吧。”
“……”
“师父,别的我不知道。您说可能很久才能看到师弟,这是不可能的”萧白忽然说道。
“怎么会?”老头诧异地问道。
“您看,小同这不是回来了吗?这么快又看到了。”萧白向前一指。
果然,正有个背背长剑(鞘)和包袱的身影向这边飞快地跑来,不正是小同吗?
“你怎么回来了?”这么快就能在此看到小同的老头似乎没有多少高兴。
“那个,师父,那个……哪边是北啊。”小同委屈地问道。
“啊?什么。”老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不是夜晚,没有北斗星,而且是正午,也看不出日头往哪边偏,怎么辨别方向啊,我想先回沪渎镇,可是东边是哪里啊。”小同焦急地问道。
这五年多来,老头虽然在道法道术方面给了小同相当多的指导,但是对于其他方面就基本没有了。
“你不会问啊,鼻子下面那个是什么——嘴啊。”老头怒道。
“我这不是回来问了嘛。”小同说道。
老头抬起一脚,将小同揣下山,口中说道:“谁让你问我来着,让你一路上问其他人。”
于是,连滚带爬的小同再次下山。
看着小同狼狈的身影,老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向萧白问道:“小白,我们小翠山就是孤山一座。想那蜀山峨嵋群山相连,当初蜀山流的弟子们是怎么下山的?”
“这个……这个……”
“对了,小白。当年你是怎么下山的?”
“……”
镖行天下 第一章 最大危机(一)
官道。
作为连接中原各大区域和城镇的主要设施,官道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最早的官道大概就要算秦始皇帝统一全国后所开通的官道了吧。不过,那时候的官道最主要的作用还是在于能够方便行军,镇压可能产生的叛乱。
而现在,官道的主要作用则是变成了方便交通与运输货物上,官道上经常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有坐着马车的走长途达官贵人、骑着神驹跑短程的将军、也有整天微笑着背着包袱的行脚客商、轻轻挥动着纸扇飘逸潇洒的公子……
不过,并非所有时候的官道都有如此多的人。六月的时候,烈日炎炎,贵人将军们自然已经在山庄避暑,潇洒公子们也多数会在清凉之地吟诗做对,至于那些不得不为了生活奔波的商人们也会挑较为清爽的夜晚和清晨赶路。
如此一来,官道上的人也就少了。
而现在正是六月。
骄阳当空,炙烤着大地。不要说草鞋,即便是穿着布鞋,脚踏在大地上也能感觉到从鞋底冒上来的热量,感受着大地的“热情”。
火热的阳光再加上地面热量的反射使得靠近地面的空气更加燥热,远处的人影竟然有点弯弯曲曲,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叶小同独自一个人走在官道上,一脸颓废,精神萎靡。
倒不是这点热量就能为难到小同,对于一个修道者来说这种程度的热根本算不了什么。真正困扰着小同的主要问题其实是他不认识路。
细想起来,十岁之前小同都没有离开过家乡超过十里。十岁那年第一次出远门就是被萧白带到了遥远的小翠山,加上这五年多近六年来小同学的东西是多却没有“识路术”这样的课程,当年跟着萧白的小同根本没有去特意记路,即便少许有那么一点记忆也早在这六年中被老头用各式各样的残忍手法给折磨掉了。
小同也有尝试过召唤牝牡,不过这样的结果只是让小同认识到所有的异兽在人间都是超级大路盲。至于那个不知名的灵体,小同更是完全不指望它会有什么帮助了。
现在小同唯一能辨识的就是东南西北几个大方向,还有在他的印象中家乡大约是在东边而已。
不过嘛,所谓天无绝人之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小同天生的机灵还是想到了一个方法,那就是做跟屁虫。
现在这只跟屁虫的宿主正是前方不远处的一队镖队,之所以为选择这个镖队是因为小同在镖队押送的镖车的封条上看到是送往杭州的。根据小同的记忆,似乎家乡离杭州不远,于是小同果断地甩开了前任宿主,跟上了这队镖车。
但是依然有事情令小同感到十分无奈,那就是速度实在太慢了。
按照小同原先的想法,自己应该飞驰电掣,一路上只留下一条淡淡的影子,在路人惊讶的目光的“护送”中跑回家乡。那会是多么地潇洒,多么的威风。
可惜现在,这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小同不认识回家的路……
如此一来,在小同眼中,前面的那队镖队的速度就越来越显得慢了,以至于在小同看来几乎和蜗牛差不多了。
一想到这里,小同也只有暗暗叹气,叹地越多,精神也就是自然越差。
另一方面,在镖队中也已经有人对背后的那只跟屁虫感到厌烦了。
“郝叔,后面的那个小子跟了我们一个上午了,不会是踩盘子的探子吧,要不,我们去教训他一下如何?”一个坐在马上的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对她身边的一位同样骑来马上的大叔说道。
镖队之中有镖头与镖师之分,镖头之中也有高低之别。镖队之中,能够骑在马上的往往都是镖头,而且都是很有分量的镖头。在这个镖队中,骑马的也就四、五人而已。
“哈哈。三小姐只怕是闷了想找乐子吧。哪里有这样的探子?用这样的人当探子那么那些盗匪也真是不开眼。应该是怕路上不安全,跟在我们身后能有点保障吧。”郝大叔大笑着说。
被称呼为三小姐的女孩噘着嘴撒娇道:“那也不能让他这样白捡便宜啊。我去教训他一下然后赶走他吧,郝叔——”
看着三小姐拉着自己的衣袖左右乱晃发嗲的样子,郝大叔心中大呼吃不消。不过,如果任由她的性子乱来,造成的后果可能会更加吃不消吧。
三小姐在镖局的时候就以蛮横刁蛮闻名,又学了一身武艺,一直不将同龄的男孩子放在眼里,说到总局当地的恶少,大概就应该算身边这个刁蛮丫头最厉害了吧。不过话说回来,三小姐的武功确实不低,即便是已经纵横镖行十多年的自己对付这个小丫头还是得打起十二分得精神。
此次出镖是三小姐第一正式的走镖,原先在镖局中就已经没有人压制得了这个丫头了,出来之后更是无法无天。
“三小姐,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二小姐的意见?”郝大叔眯起眼睛笑问道。
与初次走镖的三小姐不同,二小姐已经走了几年的镖了,虽然现在还只是算一个镖头不过镖局中每个人都将她当成了下任总镖头的继承人,这次走镖名义上是郝大叔为首,实际上真正的负责人还是走在前面的那个十九岁的二小姐。
“二姐啊。”一提到二小姐,三小姐的声音也轻了下来,“郝大叔,这种事情二姐管不着吧,再怎么说这次也是您是镖首啊,郝叔,好不好,好不好嘛。”
“哼。”前面的二小姐突然“哼”了一声。
顿时,三小姐就不做声了,手也从郝大叔的衣袖上收了回来。一脸气呼呼的样子,嘴巴比之前噘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