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游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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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吧。”
两个女学生一脸崇拜：“张教授，我们马上要考英语了，你是我们学校英语最好的，想和你用英语聊天行吗？”对英语我是没兴趣，在二十一世纪，大学专业成绩及格就行，但毕业你非要有个六级证书你才好分配，哪行哪业都是要会外语的。所以我们那时的大学生学外语个个都是学得天昏地暗，对我这种不感兴趣的人来说叫不知吃了多少苦才过了六级。他们叽叽歪歪说了老半天，我听得想睡觉。除了张教授外，她们俩错句连天，水平极差还学人家用英语聊中国的古典文学，真不怕丢人。我听得没趣，让“我”去装虔诚态去了，我躲在肉体里面等饭吃。
慢慢地，“我”开始不自然，手脚都不知该放哪，如坐针毡。我才发现那两个女生聊天就聊天，不时还用眼睛偷偷瞟我两眼，充满了轻蔑，甚至明知“我”听不懂还用英语拉我加入聊天。
我猛地省悟：“这一定是她妈安排的好戏，想用这种方式让我知难而退。”
她们聊到了对联，讲到了古今名对，说什么还是中国文学博大精深，连中国汉字有大有学问。当教授讲到“此木为柴山山出”时，一个女生做天真态、纯洁态：“那下联就对因火成烟夕夕多。”搞得好似下联是她原创出来似的，我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她翻了个白眼，说话毫不客气。
“没什么，这句有点地方对得不工整。”
她就像看见外星人似的：“这是古代的名对，你知不知道！你竟说对得不好？！”我“谦和”地笑笑：“我不是说不好，而是说不工整，因为汉字古往今来字的结构顺序都是先上后下，先左后右，此木为柴是上下组构的，而因火成烟却是右左组构的。所以说对不得工整。”我为了臭她不得不吹毛求疵！
“依你说应该怎么对？”
“我10岁的时候听到这个对联，因为家里穷没有书读，所以我当时对的下联是竹毛做笔日日昌，竹子和毛都是平凡之物，只有用功做成了笔才能写得出锦绣文章，出人投地。对联还应该借物言志，只因为那时我很想读书，所以我认为读书是第一位重要才对出了这个下联。”我停了一下：“可现在不一样了，我对的下联是奇马俯骑日日昌，只要有匹神奇的马做了我的坐骑，我就可以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没书读只要掌握了一项技能，做好它，忠于它，就不会有人看不起你，你的生活也能日日昌盛。”
我说得一本正经，讲得叙情感人，不敢露出半分的得意虽然看见两个女生特别是老教授听得双眼放光我内心是挺得意！
虽然这第二个下联还是右左结构，也没人追究了！
教授十分感兴趣：“那我再说一个：上海自来水来自海上。”这是很有名的一个回文联，可以从前念到后，也可以从后念到前！曾在全国范围征下联，应对的有什么“山东落花生花落东山”，“南海护卫舰卫护海南”之类，我笑道：“那我对个广告词吧：中山自行车行自山中。只有经得起穷乡偏壤那种恶劣条件考验的自行车才是好自行车！”
我时时不忘吹“自己”这个“乡下人”一把！
老教授哈哈大笑：“好！好！我再出一个：夜来香，夜夜香，夜香夜来香。”“我”背心开始出冷汗，我的脑门开始淌热汗…他出别人的对联我还能有“备”而战，真的实打实对对联我肚子里那有这份文学墨水啊。好在梦中情人及时解了围：“吃饭了！”
饭桌上教授话兴不减：“你能听懂她刚英文说的什么？”
我一下从巅峰摔下来…姜还是老的辣，一句话就让我就露出的马脚了。只好硬着头皮点头。这时，梦中情人端菜出来了给我解了围：“他买书自学的。”
老教授赞不绝口：“不简单不简单，你们要好好学学，没有条件自创条件，自学成才啊。”那两个女生任务失败，虽然心服但口不服，对视一眼正要开口。我生怕又会出题考我：“其实你们说得那么快，我那能听得懂呢，自学学单词死记硬背就是了，可发音却不好自学。”“对、对、对、对！”老教授一开口说了好几个对字：“说得不错，其实当年我也是自学的，要不是出国一年，到现在我都只知道怎么写却不知怎么说。哎呀都是自学的人才能说得出这样的难处来啊！来来来，吃饭，吃饭。”
吃完饭，她老爸不顾她老妈在一边打眼色，竟叫女儿送我回去。那两个女大学生到底是老教授的弟子，看见教授转了向，也立马见风使舵，对我客客气气！
路上女朋友心花怒放，走在大街上竟拉着我的胳膊，头靠在我肩膀上。千年的冰山这次是真的彻底溶化成爱意，有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我歉意地说道：“谢谢你说吃饭及时救了我，你爸那个对联真不好对！”“我爸也正是的，第一次见面就考人家，幸好你自学范围广：医学、文学、舞蹈、外语…”我偷偷看了她一眼，竟一脸的崇拜之情，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你怎么了？”女人的第六感好强，我咳嗽一声抢占了肉体，开始找借口：“我在想你爸的下联。”“好啊，你对出来最好了，我爸求自己的下联找了学校不少人呢，你要是对出来了我爸肯定很开心。”
我笑道：“下联我其实我早就想好了，只是你爸不是学医的不能说！”
“你早就想好了？！为什么不是学医你就不能说？”她一脸好奇。
“对学医的人来说女性的月经不过是个医学术语，可对你爸他们来说就太俗了，不过以俗对雅也不错哦！”“你怎么对的？别卖关子了！快说！”
我对她耳边轻轻说道：“上联是夜来香、夜夜香、夜香夜来香，那下联我就对：月经带、月月戴（带）、越（月）戴（带）越经戴（月经带）！”
跟一个淑女说这种荤段子，说得“我”满脸通红，连我自己也没多少把握，所以假正经说“月经带”是什么医学术语，那知她竟捂嘴笑了起来，拿拳头打我。看来这次情挑淑女…我又赢了！
突然想起来上次我明明没买英语书做样子，为什么她也“知道”我是自学的呢？“你怎么知道我自学了英语？” “Happy New Year！”原来我早就露马脚了。我伸手去刮她高高的鼻子，她一笑躲开。我一把抓住，四目相对，气氛突然凝固。我低下头去亲她，她又是象上次一样红着脸跳开，跑回家去。
有人总结过：以前的小说不写过一半不会有亲嘴镜头，后来的小说没写到两页就一定有床上戏。现在进度好慢，亲都没亲到，不过我的能量已经因肉体的快乐直奔八十，只要二十天我就可以到下一站去了留下他“一个人”搞得定吗？
没几天，她突然很开心地来找我：“博物馆有兵马俑展，我爸要我找你一块去看。门票很难得的哦。”“就我们俩啊？”“不是啊，是大学党委组织的，整个学校的老师都会去，我爸多要了两张票而已。”
哇！看来她老爸真的把我当成自学成材的典范十分喜欢我了，想把我这个古今中外皆通的准女婿向他同事们献宝。
“你妈也去吗？”我问她。
“去啊，怎么了？”
“我怕她。”我做了个鬼脸。
她低下头不做声看来我在她家还没打“通关”，担心不是多余的。
我又重问了一遍：“她也同意让我去吗？”
她点了点头：“她也同意，真的。我家小事听我妈的，大事听我爸的！”…她同意那一定没好事，我心里嘀咕。回来我一个劲叹气，他还是快快活活的，糊涂是福啊！其实我是学医的，对文学是个十足的二百五，看他那么高兴那么信任我，我又不想告诉他，只好一个人叹气。
第五章 泡妞之搞定岳母
又是一个星期天，来到博物馆，今天上午是专门为这批教授专家们开场的。大家都携家属同行，每个人胳膊里挂着老婆做恩爱态。我也不客气把她拉住：“小姐贵姓？”性情解冻后的她也跟我一样爱玩：“姓张名伊人，请教先生贵姓。”“My Name is周子水，有位伊人在水一方，来吧！张伊人到我周子水的身边来。”我把她的手拉到了我强而有力的臂弯里挂着，醉翁之意不在酒地欣赏着我曾在西安见过的兵马俑。
还没快活一会，这批文人们就不甘寂寞，围到一块吟诗作对。我赶紧躲得远远的，上次的对联我是以前对过的，不是临场发挥，要真的要我当场写诗不如杀了我。可她老娘偏偏那壶不开提那壶：“伊人，你们过来。”要出糗了，我哭丧着脸极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她老爸好象是学校里的权威，被捧着第一个做诗。她老爸真不含糊，开口就是一个七律，歌颂劳动人民的智慧，唾骂残暴的秦始皇。虽然是一边想一边做的，却一点也不打绊，加上他有磁性的超重低音，把所有人都吸引过来了，念完大家都热烈鼓掌，还有个“年轻”点的教授在一旁做速记。接下去是坐第二把交椅的老教授，诗做得也不错，不过一听念得这么流利就知道是有备而来。再接下来是第三把交椅作诗，第四把…，最后只剩下了我，我毫无准备，只好憨憨傻笑一声：“到吃饭时间了吗？”言下之意，我是个厨师，吃饭找我，做诗就免了。大家一笑而散。我出了丑，她妈竟十分得意，跟老头嘀咕了两声，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屑。她爸叹了口气，也露出了失望的眼神看来他本意真是想拿我在他同事面前出一下风头的。
接下来又是到处参观，宿主感到一阵强烈的羞辱感，我也心烦意乱。
能量表竟从八十八暴跌到了五十六！
张伊人听了刚才他们做的诗之后对这些秦俑着了迷，看得连脱开了我的手臂都不知道，一个人静静的望着玻璃柜里的秦俑。我们的肉体、我们的灵魂刚刚受到大众的羞辱，现在又受到心爱人的冷落，真是祸不单行啊！
我走过去：“对不起啊，我什么都不会。”她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那有什么，他们都是大学的老教授了，天天没事就写文章做诗，你只是厨师啊，别傻了！”
昏倒！她这种安慰法我的能量更低了！
我搜肠刮肚想拼两句诗出来应付一下，可肚子里实在没货！写诗讲究的是有感而发，信手捻来。可我只能说对面前这位少女有好感没有灵感，而深爱她周子水却只是一个劲在羞愧。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爱之深、恨之切”：因为用情太深，脑筋就难转弯，所以爱情才会盲目！遇到事情总是往坏方面想从而容易产生恨！心胸狭窄的人恨的是别人，心怀宽广的人恨的往往是自己，如同现在的周子水，想到的只是自己对不起别人。
我走到女友背后：“我做了一首，不过做得不好，你别笑话。”
“好啊！离我耳朵远点好痒。”她笑着侧耳听我念。
“真的不好，我献丑念给你听，你不能告诉别人哦？”
“好啦，好啦。”
“而且我只是为你一个人做的，你可千万不要…”
“咯咯，原来你这么啰嗦！”
我对着她耳边轻轻地念着方文山和周杰伦的《爱在西元前》给她听（因为是盗用所以才要啰嗦）：“古巴比伦王颁布了汉摩拉比法典，刻在黑色的玄武岩，距今已经三千七百多年；你在橱窗前，凝视碑文的字眼，我却在旁静静欣赏你那张我深爱的脸，祭司、神殿、征战、弓箭是谁的从前？喜欢在人潮中你只属於我的那画面，经过苏美女神身边，我以女神之名许愿，思念像底格里斯河般的漫延。
当古文明只剩下难解的语言，传说就成了永垂不朽的诗篇，我给你的爱写在西元前，深埋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几十个世纪后出土发现，泥板上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我给你的爱写在西元前，深埋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用楔形文字刻下了永远，那已风化千年的誓言，一切又重演！”
我刚开了头念了几句，还没等我念完，她突然转过头来问我：“这明明是兵马俑为什么说是汉摩拉比法典？”我吱吱唔唔：“这是借代的手法。”“你能不能不借代啊？我喜欢兵马俑，喜欢听用它来做诗。”
我暗地里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号：老天、上帝、如来佛祖、真主安拉，请你们原谅我！我只得“生吞”方文山、“活剥”周杰伦了：
“秦始皇督造了兵马俑，深埋在西安城底，距今已有…成千上百多年（我历史学得不好，不知道秦始皇是哪一年建的兵马俑），你在橱窗前，凝视着…秦俑的…双眼，我却在旁边静静地欣赏你那张我深爱的脸，祭司神殿征战弓箭是谁的从前，我却只喜欢在人潮中你那属于我的那画面，路过祭祀方鼎旁边，我用古人虔诚之名许愿：思念像黄河之水在时空隧道里泛滥绵延…
我痛恨让我重见天日的人们，我不能容忍我千年轮回的新娘路过我的身边对我只是淡淡的一眼，陶俑嘴边的碎裂只是因为我想告诉你：我们的爱曾在这千年之前！
我们的爱是男耕时你递来的罗帕，是女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