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与传奇有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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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看!我宝宝40级了,你也不给你侄女送礼物。”虎子兴奋地绕着英雄转一圈,他的战士宝宝,身披圣战宝甲,手持高攻怒斩,站在庄园里,沐浴着周围人们的艳羡目光。
“送,一定送。”傲天跑到仓库捣腾一阵,拿着一件衣服过来。“给!哥哥够意思吧?”
交易框里的雷霆女衣,差点让虎子眼珠子瞪出来,这可是目前炙手可热的装备,轻易不得的,“哪来的?”
“老海给的,希望你早日穿上衣服,打遍天下无敌手。”傲天不理他,继续回去聊天,隔老远都能听到他们不时发出的爽朗大笑。
“喂,不是我穿,是宝宝穿好不好?我是男的!”虎子喊,回报的依旧是一阵大笑。
傲天这几个礼拜,几乎每天晚上都来网吧,准时的像上下班,八点来,十一点走。路哥问他,他总是哈哈大笑着打岔,说什么“来网吧给你捧场还不好?”要么就说:“家里上网没意思,还是网吧有气氛。”
看他的表情,坦荡平静,路哥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又不好问,男人之间,最忌婆婆妈妈,也就放下,不去说他。
有次大家去地下练级,碰见傲天正和一个女战士在最中间等刷怪,正要打趣,傲天大大方方地介绍:“她是小文,还记得不?我们最早玩的时候她就在。”
看着似曾相识的小文,旁人还在记忆中搜索,田田一下叫起来,“小文!你还在玩?!”
“哈!宁宁,你回来了!想死我了。”小文开心地用裁决划出一道刺杀。
仿佛是枚钥匙,一下打开了记忆的大门,那时候小文还是小小的战士,怯生生地跟着傲天他们玩,被人骂人妖,也不懂得还嘴,像个小孩子。
“多少级了?”“你一直玩啊?”七嘴八舌的,听也听不清楚。
“55级了。当初你们也没人跟我说一声,突然一下全没了。”小文说起来,语气还带着难过。也许不是每一个人都长情,可总有那么几个,对朋友的陡然失散,永远耿耿于怀,永远暗自伤感。
“她一直玩呢,不要小看她,这么高的级别都是自己练出来的。”傲天替她解释。
“呵呵,反正我也没事,就练练级,PK起来还是很笨,多亏现在有英雄了。”小文不好意思的说。
“英雄在哪呢?”
“在外圈守护呢,刷怪了就收回来,我打一堆,宝宝打一堆,很快呐!”
大家守在里圈入口,等刷怪,一边热络地聊着天,遇到老朋友,总是让人开心,想起当年年少的豪情,更是让人感慨。田田拉着小文,问她的情况,小文简短地说道,自己结婚两年多了,结婚之后就不工作了,做全职太太,又没孩子,平日没什么事,除了传奇,再没有消遣。本来都想放弃了,现在出了英雄,又有了动力,每天在地下开双倍卷和真视卷,上午下午各练100W经验。中间还要跑去打衣服,忙忙碌碌,很是充实。
说完,小文骄傲地告诉田田,“守了半年多衣服点,一天打三次,爆的藏宝图我一共做了三件新衣服,我带的装备都是自己合的!”
“好厉害哦!”宁宁也在感叹,她是做不来这些的,一方面笨,抢不到经验也抢不到东西,另方面,装备历来是老海操心的事,自己只需要从他那里拿就好了,所以无法体会一个人,单打独斗的玩传奇,要想玩好,是多么的不易,需要付出难以想象的努力。可是一份付出就有一份收获,无论是生活还是游戏,都是如此。小文虽然是一个人,没人相助,装备却丝毫不比家族玩家差,强化雷霆套,38裁决,雷霆战甲,不说最好,也是很耀眼了。
“打的多了都有经验了。有时候还会做假呢!”小文咯咯笑起来,还像以前一样的单纯可爱,“先去刷的晚一点的霓裳羽衣,要是没人,就扔一地的药和随机卷,后去的人一看,以为被打过了,也就走了。我则去法神披风等怪,打完披风去羽衣,再打天师,运气好的话,能一口气打三个地方。”说起这些,小文兴致盎然。
还没说完,骷髅锤兵之类的怪物刷了满屏,谁也不顾得说话,立即把怪物引成一堆,法师开始狂轰乱炸。
几个人忙得不亦乐乎,又是砍又是炸,又是烧又是电的,虎子悄悄M过来,戏谑地问傲天,“这就是你天天来网吧的动力?”
“嘁!”傲天不屑,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情,还有很多。游戏就是游戏,是供人放松的。谈情说爱,请回现实。
过了两日,傲天说是应朋友邀请,去外地玩,问路哥和虎子去不去。
“去哪?”路哥问道。
“A市,小文说有几个老朋友都很想我们,邀请我们过去玩两天。”傲天解释,那几个朋友,以前都跟大家玩的很好,虽然现在不玩传奇了,但是没忘记当年结下的比现实中更无间的情谊,希望能聚一下,毕竟失散几年又再联系上,是相当难得的事。
路哥给虎子放假,让他去了。
傲天走的当天晚上,宁宁在传奇上却赫然看到傲天的号在线,站在庄园里一动不动。宁宁看时间,应该还在路上,不解地M过去:“傲天,你没去?”
“宁宁,我是傲天的老婆啦。”哦,是榛榛。
“你怎么来了?”宁宁好奇,因为她从来不玩传奇的,总是忙工作,几乎每天都要加班的。
“无聊,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游戏,让傲天这么着迷。”榛榛的话有点落寞。
听了榛榛的话,宁宁无端想起一个笑话,那时候还在上学,有一阵子,傲天老是跟女朋友分分合合,朋友们问起,傲天满不在乎地说,“女朋友让我戒烟,我戒了,让我戒酒,我戒了,她又让我戒传奇,我把女朋友戒了。”那时的笑谈,如今已隔了数年,当初的女朋友,现在早不知嫁给何人为人妇了。回想起来,又是好笑,又是感慨。
察觉榛榛的异样,不似聚会时所见的阳光开朗,虽然她平日总是忙,但彼此是熟悉的,因为她上班的公司,与宁宁的单位,就在同一座大楼上。
宁宁提议,不如两个人出来喝点东西吧,正好自己也想出来透透气。她同意了。
待两人在一家小酒吧坐定,宁宁打量榛榛,她穿件简单的棉布裙子,也没化妆,一改白领丽人的干练端庄,有点小女人的温柔懒散。
开始只是听歌,都不说话。有个男歌手,一直用低沉的嗓音反复唱着“爱是折磨人的东西……”宁宁转过脸看榛榛,发觉她在流泪。
“很傻,是吧?”榛榛不好意思地用手擦擦脸颊。
宁宁递过一张纸巾,微笑,但不说话,似乎有种预感,会有一段隐情,躲在榛榛与傲天貌似幸福美满的生活之后。
果然,榛榛低下头,看着某个虚无的地方,开始慢慢说起。
“我还没毕业,就认识了傲天,那时年龄小,对什么都充满幻想,一心要和他在一起,为此,我没有回家乡,到父母给我联系好的单位报道,而是留在了这里。职场新鲜人,真的是说说轻松,做起来太难,没有人帮我,一切都要靠自己,我拼命工作,得到现在的位置,实在是来之不易。很辛苦,可是我想,只要能和傲天在一起,再怎么难也是值得的。”榛榛脸上有一层梦幻的颜色,仰头大口喝酒,喝得太急,猛烈地咳了起来。
“刚结婚,傲天对我无微不至,只要我加班,不管多晚都会来接我。后来改成在家等,后来改成在客厅留盏灯。再后来,我在公司加班,他在网吧玩游戏。我知道,是我冷落了他,可我真的身不由己。有时候我尽量把工作放在白天完成,按时回家做晚饭,陪他看电视,他看起来很开心,可是只要有人打电话喊他PK或者攻城,他立刻丢下我就去了。”榛榛沉默了一阵,想着傲天很晚才回来,他仿佛很享受的样子。也许男人都喜欢这样,出去征战沙场,回来有爱人守候。
可是榛榛委屈,因了白天赶进度的辛苦,因了整晚空等的孤寂,她痛苦地发觉幸福实在难以把握,越是迁就,就越偏离方向。
榛榛恍惚的笑起来,“真是讽刺,当初承诺要一辈子关心我的人,如今只剩下冷漠。”
不知道怎么安慰,宁宁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指冰冷,还带着眼泪的濡湿。
“他觉得我的不满简直不可理喻。实在忍不住,我跟他吵,问他,究竟是我重要,还是兄弟义气重要,他比我还要气,对着我大嚷:完全不同的概念,没有可比性!他发脾气,说‘你根本不懂我!’摔门就出去了。”榛榛脸上看不出表情,仰着头,看头上悬着的灯,仿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他走了,家里冷清的可怕,我知道,这不全是他的错。”
顿了一顿,榛榛突然哭了,大颗大颗泪珠顺着脸颊滑下去,直落在衣襟上,“可是,他说我不懂他,那么他,又何尝懂我?”
“我跟傲天认识这么久,他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也许,我们真的不懂男人,他们有他们的价值观。”宁宁知道自己的话苍白无力,可是还能说什么呢,榛榛哭的那么伤心。
等傲天和虎子回来,开心地跟大家讲在A市见到的几位老朋友,“真是奇怪,一次面也没见过,却没有一点陌生,一说起从前的事,感情一下拉得好近,比现实中原本认识的人还要更亲切。”
宁宁没有参与大家的聊天,她喊过傲天,平静的说,“傲天,我想跟你谈谈。”
第二十二章 又是灞桥折柳时,无语凝噎
一切恢复了平静,傲天不再每天泡在网吧里,若是有攻城之类的集体活动,叫他,他也来,但是身边多个榛榛。
榛榛不玩传奇,她看看网页,写写博客,自得其乐。
在她的博客里,细心的宁宁发现了这样一句话,“有时候两个人坐在电脑前,虽然彼此不说话,也是一种安心的陪伴。”
夏天快过去了,天总是在下雨,让空气变得濡湿,灰蒙蒙的天空下,每一扇窗都在流泪,水痕模糊了窗里窗外两个世界,阴雨的天气让人的心情也恹恹的,在失眠的夜里,随着雨声,点点滴滴到天明。
贝贝找到小西,犹豫了半晌,终于说,“小西,我完了,我恋爱了。”
“恋爱?”小西疑惑的看着贝贝,她敏感的觉得,这个人,不是贝贝目前的男朋友。
贝贝目光灼灼,双颊绯红,呼吸急促,声音很轻,语气里带着如水的温柔与热望,“对,不是他。可是怎么办,我真的爱上了那个人,甚至想马上去他的城市找他,一分钟都不能耽搁。只要能离他近一点,让我放弃一切都可以。”
“是谁?”
“方毅。”贝贝悠长的叹息,只是念出他的名字,就以心荡神驰,不能自已。
小西呆呆地看着她,哑口无言,半晌才问,“整天陪你升武器的那个?”
贝贝点头,她实在没有办法解释,她是怎样的陷入他的成熟温柔而无法自拔,她是怎样宁可放弃与男友定下的婚期,也要和他在一起的疯狂。最重要的是,方毅有老婆有孩子,他与自己,不会有任何结果。
贝贝再没提起过这件事,小西不是一个纠缠细节的女孩,既然贝贝不说,她也就淡忘了。
直到一个月后,贝贝跟大家告别,说要和方毅一起去新区,不仅如此,她还想尽办法,在方毅的城市找了一份工作,放弃了主管的位置,从小职员从头做起。
谁也挽留不住,因为她的眼里只有方毅,跟着这个男人,吃苦都是幸福。她很快走了。
贝贝走了,虎子很是沉寂了一阵子。有人奇怪他怎么不讲笑话了,虎子就推说头疼,要么就是脖子疼,还装模作样的跟着网上的教程学做保健操,专门治疗颈椎的。
传奇上,他开始整天杀人,不分青红皂白,见谁杀谁,名字红的滴血,不要说白,变黄都不可能。他几乎成了公敌,一出安全区就被人围追堵截,爆了雷霆,又爆了屠龙,最后连衣服都被爆了,他胡乱穿件天魔,又杀气腾腾地冲进人群。
某次他正要从安全区冲出去,路哥拉住了他,问,“虎子,你怎么了?”
虎子张了张口,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他调转身,比哭还难看地笑笑,手上的裁决加了5个诅咒,他嗬嗬笑着,扬手将裁决抛在了地上。
周末的行会聚会,虎子喝了太多的酒,在卫生间难过的哭起来,随后不告而别,自己回到网吧,不想让人看见,摸着黑,到路哥办公室上网。
他在贝贝去的新区,注册帐号,然后冲了元宝。登陆之后,他买了十几个千里传音,对着整个服务器,开始喊话,“贝贝,你在哪?我很想你。”
就这一句话,反复重复着,一字字,一声声,回荡在整个玛法大陆,不知扰乱了多少人的心绪。
一直把千里传音全部用完,他想,这样,贝贝就能听见了吧?
站在相同的玛法大陆,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带着陌生的面具,虎子如一个走丢的孩子一般,在人来人往的城里,茫然无措,泪流满面。
关掉电脑,虎子跌跌撞撞的走出办公室,在昏暗的走廊里,突然悲从中来,他想起第一次看到贝贝在网吧上网时的惊艳;想起只要贝贝一来,他陡然高涨的情绪;想起贝贝升刀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