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刀客-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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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十分确定，因为越是有把握的事情越必须小心谨慎，可拉家族就是前车之鉴。
“当然，我很高兴能够结识您和费莱先生这样的人物。”他说道。
“我也曾经耳闻拉里先生的经历，的确不容易，可是拉里先生怎么会对PCP感兴趣了？”老人问道。
“我相信费莱先生在先前已经解释过了，我不想解释第二遍，更何况，商人是以利润为目的的，不是吗？”
“的确如您所说，不过想听您亲口承认一下罢了。”老人重新靠回到沙发里。
“那么，我希望能看一下样品，听说纯度非常高。”他问。
“的确，在这个世界上我相信不会有人再能提纯出像我这样的PCP了。”老人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小袋种子。
他愣了一下，这袋种子的颜色并不是白色的，而是略带棕色，他从刘斌那里曾经突击学习过关于麻醉品的知识，从书上也曾经知道，PCP一般是白色的，书上说PCP也称作普斯普剂，是一种有麻醉作用的致幻类药物。1956年由美国底特律一个化学实验室首次合成。而这种东西的高纯度制品近年来又成为冰毒的代名词，但是图片上的介绍都是白色的，而且一般人认为白色的才是纯净的，海洛因就是这样，可是，这个老者却拿出了这种棕色的东西，到底怎么回事？
拍卖
“看来两位不知道。”看到费莱和他的反应，老人笑了，“本来这种东西是非洲土著部落的天然植物的种子，这种种子里面有着强烈的致幻剂成分，可以说是天然的PCP，可笑的是那些自以为是的美国人直到1956年才人工合成了PCP还自以为他们首先发明这种东西，那里知道大自然早就给了我们这样的好东西。”
“那么现在这里的种子就是……”费莱睁大了眼睛说。
“不错，这种种子经过我的改良已经最大限度地将原有种子的杂质去除，而纯粹留下了PCP，可以这么说，这种种子就是天然的最高纯度的PCP，而且……”老人说着，拿出一份报告，“这是我的实验室得出的数据，PCP的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八。”
他的心头一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只要三分之一颗种子就能让人发狂，而一颗种子就能让人连续一周变成杀人的机器，而且这台机器根本不知道恐惧，也不知道疼痛。
“可是，您想过没有？如果我们用这种子作为种苗……”他说。
“这个你不必担心，这个问题我早就考虑到了，如果这都不能控制，我怎么能让这种子变成最高纯度的毒品呢？哈哈。”老人狡黠地一笑。“商人必须保存自己的商业秘密。”
“啊！而且，我想到了……”费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
他的心头则一寒！
“不愧是费莱先生，您想得没错，从非洲进口粮食——让这批种子进入到意大利，或者——世界上任何的地方而不用担心被发现，因为，它们就是种子！”老人也兴奋地说。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批种子将能进入世界上任何一个城市的港口而不会被发现，因为谁都不会想到这批种子，这种和稻子一样大小的东西就是毒品！
“哦，先生，您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成功的毒枭了！”他不由得感叹。
“的确是这样。”费莱也感叹。
“好了，先生们，我们的闲谈到此结束，我这次出售五吨PCP，而低价则是二十亿美元，两位可以竞拍了。”老头说完打了一个手势给刚才就像是空气一样的主持人。
“低价二十亿，费莱先生持一号牌，拉里先生则是二号牌，现在自由竞拍开始。”主持人说道，像他们这种人绝对做到了该听的话听，不该听的绝对不进自己的耳朵，否则就不要在各种物品交易公司工作，就算能工作也会觉得自己的小命不够死几回的。
“一号，二十五亿。”
“二号，三十亿。”
“一号，四十亿。”
……
价格越报越高，交替上升，直到达了一百亿美元！这时候费莱的脑门已经开始冒汗了，而他的喉咙也觉得有些发干，毕竟，一百亿美元，不是一个小数目了，但这个时候双方都已经进入了势均力敌的状态，谁都是志在必得。
“一百零五亿，一号。”
当费莱报出这个价位的时候，他沉默了。
“一百零五亿一次，一百零五亿两次……”主持人说道。
“一百八十亿。”他报出了自己最后的价位，如果这次不成功，那他就只能推出拍卖，但是他想好了，就算拍卖失败了他也不会放弃这次的追查。
费莱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他，因为在他出门的时候，他的父亲，也就是克拉家族的第一号人物交给他的底线是一百五十亿美元，超过这个价位的话克拉家族也不能承担，更何况高达百分之十五的中介费，一时间，拍卖厅里鸦雀无声，就连主持人也忘记了报号，虽然一百五十亿在各种物品交易公司不是什么大数目，但是他刚才报价时所表现出的破釜沉舟的气势压倒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退出。”费莱很不甘心地说。
“恭喜您，拉里先生。”主持人带着职业的笑容说道。
“没想到拉里先生有这么大的气魄，和您的合作相信会很愉快。”老人顿了一下，“不过，相信您应该和我的特使见过面了，虽然您成功买下了我的货品，却需要您亲自到我的工厂去提货，而且需要您自己运走。”
“这点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既然有您这样的天才能将这些东西包装成普通的粮食种子进口，我相信任何国家的海关都能通行吧？至少，这里在座的人没有和警方同期的情况下。”他讲后半句说得特别重，就是为了提醒费莱和老头，不要在后面玩什么花招，他十分了解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人，他们的笑容后面往往隐藏着的是毒药、手枪、匕首。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因该庆贺一下，为了拉里先生。”费莱的提议很快就变成了现实，三个人手里拿着的红酒杯很快就干了。
既然拍卖会结束了，主持人也就出去了，随之离去的是费莱，他和老人依旧相对而坐，这时候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虽然这种地方都铺着厚厚的地毯，但是他还是听到了脚踩在地毯上发出的极为轻微的声响。
摆脱
离开邮轮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了一丝压力，同时也感到庆幸，因为他终于可以换回自己的本来面目，但是他知道，这种卸妆也必须小心翼翼，否则极有可能让科拉家族和那个叫飞利浦的家伙知道，那么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登上邮轮提供的直升机，他看了一眼机舱里面的人，这种中型直升机的机舱不是很大，但也可以容纳八个人，在他登机之前，机舱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白发苍苍的教授，另一个看上去像是教授的助手，只不过，这个助手是个年轻的女子。他对这种情况见惯不怪，心中暗自好笑，很多这种看上去道貌岸然的人其实心里面都有自己的肮脏的想法，不管这个教授是不是真的，反正这种化妆的手段和人员配置是很到位的，当然，不排除这两个人是真正的教授。
随着直升机的螺旋桨的飞速旋转，直升机终于离开了这艘看上去奢侈豪华其实杀机暗藏的豪华邮轮。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其实是不能相信外表的。”教授对他身边的助手说，那个年轻的助手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就好像这艘轮船，看上去的确是一艘豪华的邮轮，可是实际上呢？我相信在三分钟之内，它就能变成一艘军舰。”
“您说得没错。”他难得接口，实在是因为这种旅行真的很无聊，而且人也很少。
“如果没有你这种人，这种事情就不会出现，拉里先生。”教授看着他厌恶地说道。
“哦？看来我很出名啊。”他心中苦笑，同时也暗自堤防，因为在没有到达安全的地方之前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他不由得想起了飞利浦身边的女人，那是一个高明的易容师。
“不是吗？你每年走私的武器和弹药让世界上多少人死去？”助手显然也不喜欢他。
“小姐，商人就是商人。”他说，“在金钱面前任何掩饰都是虚伪的。”
“可是你想过没有，非洲的内战让多少人失去了生命，让贫瘠的非洲更加贫瘠，现在那里的流行病，疟疾，艾滋病泛滥，甚至许多小孩子为了能得到一口面包而不得不拿起武器。”年迈的教授义正词严。
“哦！教授，您的话让我觉得我像一个刽子手。”
“难道不是吗？”
“可是，您想过没有，没有我拉里，也许还有别的军火贩子会向内战不断的非洲输送武器，武器是人创造的，武器本身并没有什么过错，有过错的是人，是拿着武器的人，当拿着武器的人内心充满着暴力和贪婪的时候，武器才是可怕的杀人工具，如果是耶稣拿着冲锋枪的话，我相信绝对不会出现你说得那种情况的。”
“你这是狡辩，狡辩！”
“您想过没有教授？”他顿了一下，“非洲现在的局势多么地混乱，各个部落的领袖都想得到自己最大的利益，非洲并不是一个团结的非洲，相反，是一个野蛮的地方，各部落之间连年的征战让这个贫困的大地更加贫困，如果，有一个部落能够强大起来，带领着自己的族人打败其他的部落最终成立一个王国，您能想象这个王国的繁荣和富强吗？可以这么说，提供他们武器是让她们早点结束这种无政府状态最终成立一个国家让一切走上正轨。”
“可是为了你的所谓强大，有多少人会无辜地死去……”
“这就是所谓的‘有得必有失’看你需要的是什么了，从人类社会出现到现在，从来都没有一个国家在统一的过程中不出现流血和死亡，只不过，我用的是最直接的方法，仅此而已。”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帮拉里这个家伙粉饰，尽管让他觉得恶心，不过，必要的粉饰有助于掩饰身份。
然后这一路上，教授和他的助手不发一言，三人就这样沉闷地到达了一个小型机场。
“很高兴能见到你，你的一席话虽然让我觉得难以忍受，但是仔细想想的确这样，或许这种办法确实能让非洲走出原始的状态，在一个强有力的政府管理下最终能够强大起来。”教授在登上一架小型商务飞机时说。
“虽然您是一个古怪的教授，但是我还是很高兴能和您同路。”这时他确定，这个教授是一个真正的教授而并非什么人化妆，因为这一路上的沉默，如果是什么人化妆的话肯定会找机会接近他，所以这番话也是衷心之言。当然，他当时并不知道这个教授的真实身份，如果知道的话他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好吧，你可以称我为克伦教授，拉里先生。”教授调皮地冲他眨眨眼睛，凑到他的耳朵边“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就从您那种不好色的角度来看，您就不是真正的拉里，我的助手对此很生气，您最好补救一下。您放心，只要知道克伦教授这个名字的人都是我的朋友。”
一瞬间，他有拔刀的冲动，但是教授的后半句话让他放心不少：“既然您知道了，那么您替我想您的助手解释一下吧。”他也小声说，同时眨眨眼睛。
在两个男人豪放的笑声中他挥手送别了这个教授。
当他躺在罗马高级宾馆的浴池中，尽情享受着热水澡的时候，他才发现，有的时候，做一个普通人其实真的不错。至少不用这样东躲西藏，从小型机场到罗马的途中，他可以说处处小心，甚至破门而入，进入了以户人家，当然，这户人家都出去旅游了，意大利人就是这样，每到周末就倾巢而出，不是野餐就是旅游，反正没有安安静静呆在家里的，他在这户人家的盥洗室里卸掉了伪装，将所有的痕迹都销毁以后，拿走了这户人家桌上的一个咖啡壶，然后再次进入附近的几户人家，每次进去都尽量作成是窃贼作案，但是这个窃贼很显然不是个老手，虽然戴了手套消除了脚印，但是每次都只窃取了价值不高的物品，奇怪的是有一户人家失窃了一套衣服。然后他搭长途汽车进入了罗马，在车上他也尽量注意每一个人的神态，甚至也学起了刘铿观察了每一个人的鞋子，下车以后他发现没有一双曾经见过的鞋子跟踪自己，这才放心大胆进入了这家酒店，舒舒服服躺在浴室里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衣服已经换过了，鞋子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他早就检查过了，不过他还是很小心地将这双价值不菲的鞋子邮寄回办公室，然后重新买了一双鞋子，这样，除非有人在他的体内植入跟踪芯片，否则，还真不知道这个亚洲人就是那个在船上让克拉家族丢尽了脸的拉里先生。
“学者”
门口传来的敲门声让他有一丝警觉，但转而释然，这是他让服务生买的东西送来了，但是他还是习惯性地躲在墙角：“谁？”
“先生，您需要的东西送来了。”
“进来。”
开门以后出现在门口的那张脸让他感觉有些尴尬。
“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正要找你算账。”门口站着的是可文——
